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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薛蟠案(四)

    薛家府邸!

    看守的薛家府邸此时乱作一团,薛姨妈魂不守舍,脑海一团浆糊。

    薛宝钗还不清楚,自己入宫的计划,已经被贾雨村一道奏本送到了内相戴权手中。彻底断了入宫待选为宫女的可能,作为皇商靠着祖上福份,有了待选资格。但是现在因为比安牵扯了贾香菱,这事只能另外说一说了。

    “母亲,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让知府大人,将哥带走吧!这一去就真的回不开了。以前还准备提前北上,现在直接让知府看守了起来。”薛宝钗心急如焚,本来入京待选,如果成功了就是宫女,有机会见到皇帝。

    “哎!上月已经去了信,这信差多不快下来了,这次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刚才问了衙役知府来历,正是荣国府上本举荐的,能够见到贾大人,相信能够解除误会!”薛姨妈只想着利用贾府的关系,解决了薛蟠的打死的官司,如果被深入调查,整个薛家都要搭上。

    “母亲!你要救一救哥,哥他还不想死,当初哥哪里知道冯渊还是一个秀才。要是知道了这事,他就是把香菱让出去,也不至于这样。今天看守了府邸,这贾雨村绝对不是来者不善。香菱去了如此久,都没有回来,多半是回不来了!”薛宝钗现在清楚薛蟠惹到的人,不在是前任知府还要帮助掩盖,现在的知府根本不吃这一套。

    “要不是你哥不争气,薛家至于这样吗?这孽障一定是出去鬼混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让你知道这替死案子,整个薛家就会完蛋了!”薛姨妈一直担心未归的薛蟠,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知府府衙!大堂之上!

    贾雨村拿出薛蟠所有卷宗,一一放在四方官桌上。查阅所有卷宗后,重重拍了惊堂木。

    “啪!冯老管家!当初贵公子买下香菱不过是三十两银子,本官给你五十两给她赎身。女孩没有嫁给死去的冯渊,按照律法最多是卖入了冯府,丫头有赎身的权利,本府作为她的亲人,有钱可以为她赎身,有何道理要为死去的冯渊守孝三年,莫非你知道律法比本府更清楚,现在宣判香菱不归属于薛家,也不归属于冯家。冯家没给银子,就不存在归属问题,薛家给了银子,本官代替出一百两赎身。你若在纠缠不清,自然有王法侍奉,本府代替支持香菱损失,五十年了去和冯家关系。”

    “当今天子,以仁政治天下,今天就不治你咆哮公堂之罪,按照律法掌嘴二十下,而且连一分银子都别想得到!”贾雨村当堂断了香菱自由之身,拐子的确让人痛恨不已。

    “你们可有什么问题?”贾雨村望着冯老管家,剑眉隐约带着一丝一缕的观察。

    “大人,小的知罪,大人判的公正!”冯老管家见到被骗去的钱,又回到了手中,心里还是欢喜。

    “来人带拐子上堂,传薛家主要人员当堂回话!”贾雨村盯了一眼今天战班的班头钱明。

    “报!大人,京师有来信,还请大人务必看完!”邮差带着一份书信,恭敬来到贾雨村桌子前。

    “书信!来自京师!”贾雨村缓缓拆开书信,一等以贾政的口吻写的信。

    “本府知道了,你且回去!”贾雨村打开认真看了出来,又将信放在一边。

    贾雨村面色铁青,望着周围的人群,不好发作不满,只得将书信,收好!

    “大人!拐子带到,还请大人吩咐!”钱明将拐子放在地上,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迹斑斑。

    “拐子贩卖香菱,还不知道以前做了多少恶事,斩立决打入死牢,上报刑部后决定死罪!拉下去!”贾雨村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破坏人家的家庭,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来人!带罪犯薛蟠!”贾雨村拍响惊堂木,扔出一块堂木令,钱明带着拐子又下了去。

    一小会薛蟠被拖了出来,身上的血污还未干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薛蟠!本府非常好奇,你去了一趟阎王殿,现在又怎么活了过来?”

    “尸检报告显示,你在去年离开了人世,现在却不断到处作恶多端。本府不会如此好说话!”

    “当初是谁买死替换了你?如实招来,以为有四大家族,本府就不敢办了你?打死人是死罪一条,如果买人替死,罪加一等,钱明府衙还有谁可以验尸?以前的仵作给本府抓起来,拘捕到堂来!”

    贾雨村可不想给薛蟠翻供的机会,一鼓作气打掉薛蟠活着的机会。

    “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大人这事严刑逼供!”薛蟠心里非常清楚了,他的母亲提前给贾府写了书信。拖着就能有活着的机会。

    “呵呵!本府早就知道你会翻供,很好!今天就拿事实说话,让你哑口无言!”

    “启禀大人,小的觉得使用,仵作应该不拘一格,以前的老仵作楚田,有两个女儿,名叫小名楚楚,叫做楚菱菱,二女叫楚瑛姑,学了老仵作一身本领。大人如果敢启用,卑职马上去请人来!”钱明本事捕快世家,和楚家本就是世交,现在官用仵作被新来知府抓捕到案,现在正是验尸仵作空缺,就看贾雨村是不是敢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启用新人也许尸体就会说话,薛蟠本府最后问你一句。薛家坟地里的薛蟠是不是死去的你,这一下开棺验尸,你薛家都要给你培葬!本府从不打诳语,现在你招认罪行,本官可让你单独承担罪名,如果你执迷不悟,你娘从此就会深陷大牢,你妹妹成为乞丐,其他薛家族人会遗臭万年!你知不知道结果?”

    贾雨村不清楚替死的人又是谁?一脖子牵扯两条人命,而且还带着一个大家族覆灭,真是人生无常。

    拔掉了薛家,必然引起连锁反应,那时候自己能不能挡住就是一个问题。突然想到了手握兵权的赵无极,还有留下来的郡主赵嬛嬛。贾雨村还是低不下这个头。

    “对了!不是还有诸葛麟,皇帝身边的首席谋士,不就是省牧正是皇帝下放的首席谋士。应天府本就是金陵省中心,也是省牧府和五司所在地,只不过区别于应天府,将衙门和府衙都割开了一个县,在不同的县存在。皇帝忌惮四大家族,现在自己居然提前搬掉了软柿子薛家,不清楚赵无极指出的路,能不能保住自己,也清楚了赵无极为啥会无缘无故提起诸葛麟。”贾雨村心乱如麻,担心办了薛家后,太上后一脉,会不会拿自己开刀。

    “退堂!人犯收监!”贾雨村快步离开了大堂,火急火燎来到后院客房。

    赵无极,赵嬛嬛坐在一边悠闲的喝茶,贾雨的急忙的到来,也在两人预料中。

    “冠军王,还请教我如何做?以前是雨村得罪了王爷,还请郡主不要生气!”贾雨村现在感觉到了势单力薄,也需要适应变化。

    “呵呵!你小子不是清高的很,现在也知道来求人了。说动四大家族,你直接要动薛家,就是如此好动的,上面的老家伙还在,薛家还能喘口气,你杀薛蟠是证据足够,但是你一把那一口棺材打开后,薛家会拼死一搏!薛蟠死不足惜,但是薛家其他族人,选出一人继承香火!有了元气后,与你不死不休!”赵无极一针见血戳破了眼前的局势,贾雨村一味调查,只会导致站队到了前排。

    “王爷!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要灭薛家九族,还是有非常的办法?古往今来所有奸臣都就是活得好好的呢?”

    “要是惹毛了我贾雨村,什么都做的出来!告辞!”

    贾雨村最不喜欢别人当着他说不是,显得自己放下身段后,还要被训斥。

    “雨村就不让老王爷担心了!”贾雨村本来让想办法,现在才明白了,闲情逸致的,能有现在什么方法破局。

    夜晚!贾雨村带着薛蟠回到薛家府邸,带着薛蟠回到大门口,吩咐衙役全部撤离。

    贾雨村来到了大堂,薛宝钗,薛姨妈,见到了贾雨村亲自送薛蟠回来。

    “本府招待不周,贾府二房政老爷来了信,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让误会。”贾雨村做楫一拜,微笑着赔罪道歉。

    “知府大人,你说的严重了,薛蟠能够安全回来,是最大的恩惠了!”薛姨妈破涕为笑,心里不知道如何感谢贾雨村。

    “本府新官上任,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今天一定要邀请你们一家去德庆楼。好好认识一番,以免大家生分了一些,以后多走动走动!”贾雨村挤出的微笑有些生硬,有些疲惫不堪,还有一些失败。

    “哪里敢让府尊大人请客,应该由府邸请客!”薛姨妈现在学会了一些规律,在得罪人,也不能得罪官场中的人。

    “不敢!不敢!这次误会全部由雨村而起,应该由本府请!”贾雨村来连忙拒绝了,理亏在先,现在打了薛蟠又是不对。

    “盛情难却!小民一家就多谢大人了!”薛蟠经过这事,也平顺了一些。

    “雨村这就回去准备,还请薛家一起来临!告辞!三位请留步!”贾雨村做楫一拜,出了薛家大门,周围守门的衙役全部撤退。

    傍晚,天刚黑!薛家府邸出了一大群人,穿着新衣。欢声笑语出了门,只留几个奴仆守门。

    当一群人离开一会,只见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数两大车也停在了薛家府邸周围。数个黑衣人,悄悄上前全部打晕了府邸仆人。

    ……

    一场酒宴结束,贾雨村有些微微醉意,盯着离去了薛家人,整个楼变得空荡荡一片。

    赵嬛嬛一边喝着酒,一边心绪不宁的瞅着贾雨村,笑道:“你这人特能装,摆下一道鸿门宴,我看是断头宴!”

    “别做的太过火了,皇上都不一定保得住你,这种吃饭送葬仪式才刚刚开始!”

    “女人!别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也会深陷困境的时候。别坏了我的事情,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腹黑的一面。不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应该知道!”贾雨村被眼前的女人盯着有些可怕,眼前一片漆黑影子。让他不得不防这个有些武功的郡主。

    “男人有野心是好的,不要玩火自焚,薛蟠是你故意放出去吧!他的事情满应天府都知道了!你准备放过他!”赵嬛嬛眼神逼视着贾雨村,而且自己能不能自由也要看贾雨村如何对待扬州的案子。

    “人是要处决的,不过要拿捏剩下的薛家人,还要从长计议!刚才已经有人去做了事情!为此我现在可是把手中的银子全部花光了。郡主要想立功,现在可带兵去贾府慢慢收查!保证你人赃俱获!带几个可靠的人去,你信得过的人!”贾雨村的安排被赵嬛嬛探知一二,也没必要再隐藏了。

    “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论歹毒没有人可以和你比,杀一人还要拿捏剩下的人。还能控制剩下的人,不敢想象如果你和诸葛麟对比,聪明人是斗不过腹黑的人。你会比他活的久,行了本将军就带几个信封过的人去!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要想不让别人知道,你准备如何做!”赵嬛嬛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微笑,让人贾雨村惊了一身冷汗。

    “没有准备如何做,只能下一辈子还你,贾雨村绝不做一个被利用的人。”贾雨村拂袖而去,在他的眼里,赵嬛嬛成了一个有些不友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