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间蒸发
卯时五刻，升龙门内，沙奕秋穿上昨日新买的外套准备出门，半路上，他望见何世宁正迎面走来，于是飞快地躲到一个假山的后面。
“秋哥，你在假山后面干嘛呢？”凤灵儿发现了沙奕秋，于是问道。
沙奕秋只好说：“我看看这里的花草。”
“咱们今天去恒阳宫吗？”
沙奕秋才想起来这事，道：“你们去吧，我今天想去外面转转。”
“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想自己转转。”
何世宁走过来对凤灵儿说道：“让他一个人去吧，灵儿你跟我去一趟恒阳宫。”
凤灵儿拒绝道：“我要跟秋哥一起。”
沙奕秋道：“我不是说我想一个人去吗？”
何世宁对凤灵儿说道：“有时候，人需要独处的空间，再说，我找你还有要事。”
“那我先走了，有事晚上再聊。”话刚说完，沙奕秋就跑没影了。
凤灵儿气道：“他一定是去找乌梅了！”
“他和乌梅不会有结果的。”
凤灵儿心中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高兴道：“真的？你那么确定？”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何世宁，接着说道：“你都已经去找过她了？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见人家长得好看就像饿狼一样往上扑，只看重外表，你对她了解多少？”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之一。”
“哦，你要跟我说什么？”
“此处不宜说话，去我房间吧。”
凤灵儿有些迟疑，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何世宁点点头，道：“要不，去你房间？”
“那更加不合适啦！”
“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可所谈之事关系重大，我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去秋哥的房间。”
两人来到沙奕秋的房间里，何世宁将门关上，然后对凤灵儿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升龙门的密室内供着一尊女子雕像吗？”
凤灵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只记得那些毒蛇、毒蛤蟆还有赵天龙的尸体。”
“那尊女子雕像的真身很可能便是乌梅。”
凤灵儿瞪着眼睛、微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你的意思是说赵天龙也喜欢乌梅，他想练成风雨剑谱的目的．．．．．．”
何世宁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直接跟你说结果吧，乌梅很可能就是梅如仙。”
凤灵儿的嘴张得更大了，她眨了眨眼睛，紧张地问道：“证据呢？”
“那天在密室内见到雕像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她，因为实在是太像她了。昨天她来权康游玩，我便多留了个心眼。还记得昨日我们望见鲨墨的时候，乌梅在干什么吗？”
凤灵儿想了想，道：“我没注意。”
“她在望着西南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她不可能没发现我们四个人都在盯着摘星楼的楼顶，按照常理，她一定也会好奇地往楼顶上望去，问一下我们在看什么，可她没有。”
“说不定是那户人家的大门将她的目光吸引住了，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那户人家的大门毫无特点，对联都贴反了。”
“那不正是特点吗？”
“西拉对我们一直保持着敌意，可望见鲨墨的时候她身上的杀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点菜时才又出现。”
凤灵儿的两只大眼睛往右边望了望，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道：“哦。”
知道她又没注意，何世宁接着说道：“我说鲨墨心理有缺陷的时候，乌梅对我说：‘你明知道鲨墨就在这里。’既然她之前根本没发现鲨墨又为何那么确定鲨墨就在酒楼？”
“说的有道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她就是梅如仙。”
“所以昨晚我并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中途我换了一身打扮又回到了全禾客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乌梅站起来了？”
何世宁长呼了一口气，道：“鲨墨去了乌梅的房间，他的态度很恭敬，恭敬的我都不敢相信他是鲨墨，不过他仅在里面呆了一会就返回了摘星楼。能让鲨墨毕恭毕敬的人除了梅如仙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西拉能够成为她的护卫也就顺理成章了。我跟踪鲨墨回到了摘星楼，一直守到卯时三刻也不见他出现才回来。”
“这件事你为什么只告诉我不告诉秋哥？”
“见他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先告诉你会好一些。”
“那鲨墨和乌梅在房间里谈了什么？”
“能够掌管东瀛第一组织，武功定在我之上，所以我没敢靠近，免得打草惊蛇。”
“你和她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不寻常？”
“没有。”
“她的腿肯定也是装的，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有残疾？”
“她跟我说她出生时就身患重疾，脖子以下都无法正常活动，所以他的父母将她抛弃，幸好后来被她的师傅捡回去．．．．．．”
说道这里，何世宁停了下来。凤灵儿望着他，道：“金醒被杀，她脱不了干系。”
接着，她担心道：“鲨墨说好站在我们这边，背地里却与那些东瀛人狼狈为奸，此消彼长，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突然，她大叫了一声：“不好！杨琴姐还被他蒙在鼓里呢，我要去揭开鲨墨的真面目！”
她将房门打开准备去告诉杨琴这件事，可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沙奕秋。
凤灵儿急道：“你回来得正好，何兄有事找你，我有事先走了。”
话刚说完，她就跑远了。
沙奕秋奇怪道：“你们俩怎么在我房间里？”
何世宁也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乌梅一大早就走了，掌柜和伙计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不定她和你一样，也想出去转转。”
“她连房间都退了。”
“哦？”何世宁道，“那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沙奕秋拿了个板凳坐下，问道：“什么事？”
．．．．．．
凤灵儿驾着快马、一路狂奔着来到了摘星楼，她一见到摘星楼的伙计便问道：“杨琴姐呢？带我去见她。”
伙计道：“我们老板娘很少来酒店的，店里的事情都是墨爷做主，他正在楼顶。”
“那杨琴姐住在哪里？我直接去她住的地方找她。”
这时，鲨墨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凤灵儿带着有些凶狠的表情，说道：“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上来等，杨琴上午会来店里。”
凤灵儿对着伙计说道：“给我安排个隔室，杨琴姐来了让她来找我。”
“好的。”
近两个时辰过去，杨琴才来到店里，她来到隔室，问道：“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凤灵儿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说。”
“我住的地方挺远的，一来一回要很长时间呢。”
“你怎么住那么远？为什么不住在摘星楼？”
“住远一些清净。”
“那你跟我去升龙门吧。”
杨琴笑道：“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找鲨墨还有事情呢。”
凤灵儿急了：“女孩子之间的私事，不能让他知道。”
正在楼顶远眺的鲨墨不耐烦道：“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后回来。”
杨琴松了一口气，笑道：“他走了，咱们上去说。”
她俩来到楼顶，凤灵儿一进门便开始东翻西找起来，杨琴沏了一壶红茶，耐心地等着。
凤灵儿将鲨墨可能躲藏的地方都仔细查看了一遍，将窗户都关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有没有密室啊？”
末了，她还不忘多问了一句。
杨琴挽起袖子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他说出去了就一定是出去了，你别疑神疑鬼的，过来喝点红茶。”
凤灵儿道：“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告诉你．．．．．”
凤灵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发现杨琴的右胳膊上纹着一朵粉红色的小梅花。
见凤灵儿突然不说话了，杨琴转过头，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我要告诉你男人就没有好东西，千万别相信男人说的话。”
杨琴笑道：“哪个男人惹到你啦？让你对男人那么大意见。”
“除了沙奕秋还能有谁，昨天刚认识了一个叫乌梅的女人，见人家长得美，一大清早就像丢了魂似的跑去找她，根本不睬我！”凤灵儿灵机一动，恨恨地说。
．．．．．．
俩人大约聊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未找到理由离开的凤灵儿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脑袋沉重，脸色大变的她拼尽全力地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不过她没成功，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房内，一个半面墙那么大的古董柜左右分开，鲨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柄全身漆黑的剑，那剑不长，一米左右，有成人手掌那般宽。
“无双拜见地藏王。”杨琴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半跪着说道，原来杨琴是万无双假扮的。她一边说话一边不由自主地往那把剑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惧色。
鲨墨望着倒在地上的凤灵儿，道：“还以为她这么着急地跑来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利的消息，真是闲。”
“十二个时辰之内她不会醒来，地藏王可尽情享用。”
“不必了，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启禀地藏王，利杀宗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条件，承诺会尽全力灭掉酆都城。万谷窟、慕逸山庄中的近五千残余势力均已被我们派去支援利杀宗，待他们两败俱伤时便可一举消灭他们。”
“很好，利杀宗打算何时发起进攻？”
“他们已经开始部署，后天寅时四刻准时动手。”
“后天寅时四刻你与杜小何率领万谷窟和慕逸山庄的所有人马与我一起去踏平恒阳宫，我要拿施明谭的人头祭剑。”
鲨墨将剑缓缓拔出，剑身反射出的光线将万无双从脚削到头，万无双顿时打了个冷颤，竟忘记了回话。定睛一看，那就是罗梦剑，剑首已被他重新打磨过。
何世宁与沙奕秋从恒阳宫回来已是亥时五刻，直到第二天申时一刻他俩才意识到凤灵儿不见了。两人快马加鞭地跑到摘星楼询问凤灵儿的下落，却被伙计告知凤灵儿根本没有来过，鲨墨与杨琴也不在摘星楼。心中焦急的沙奕秋将摘星楼的二十八名伙计和十二名厨师都打了个半死，甚至打断了两名伙计的右腿也没能问出一点关于凤灵儿的消息来，凤灵儿就这样突然人间蒸发。
与此同时，梅如仙已距离白光寺不远．．．．．．
“秋哥，你在假山后面干嘛呢？”凤灵儿发现了沙奕秋，于是问道。
沙奕秋只好说：“我看看这里的花草。”
“咱们今天去恒阳宫吗？”
沙奕秋才想起来这事，道：“你们去吧，我今天想去外面转转。”
“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想自己转转。”
何世宁走过来对凤灵儿说道：“让他一个人去吧，灵儿你跟我去一趟恒阳宫。”
凤灵儿拒绝道：“我要跟秋哥一起。”
沙奕秋道：“我不是说我想一个人去吗？”
何世宁对凤灵儿说道：“有时候，人需要独处的空间，再说，我找你还有要事。”
“那我先走了，有事晚上再聊。”话刚说完，沙奕秋就跑没影了。
凤灵儿气道：“他一定是去找乌梅了！”
“他和乌梅不会有结果的。”
凤灵儿心中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高兴道：“真的？你那么确定？”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何世宁，接着说道：“你都已经去找过她了？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见人家长得好看就像饿狼一样往上扑，只看重外表，你对她了解多少？”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之一。”
“哦，你要跟我说什么？”
“此处不宜说话，去我房间吧。”
凤灵儿有些迟疑，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何世宁点点头，道：“要不，去你房间？”
“那更加不合适啦！”
“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可所谈之事关系重大，我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去秋哥的房间。”
两人来到沙奕秋的房间里，何世宁将门关上，然后对凤灵儿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升龙门的密室内供着一尊女子雕像吗？”
凤灵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只记得那些毒蛇、毒蛤蟆还有赵天龙的尸体。”
“那尊女子雕像的真身很可能便是乌梅。”
凤灵儿瞪着眼睛、微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你的意思是说赵天龙也喜欢乌梅，他想练成风雨剑谱的目的．．．．．．”
何世宁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直接跟你说结果吧，乌梅很可能就是梅如仙。”
凤灵儿的嘴张得更大了，她眨了眨眼睛，紧张地问道：“证据呢？”
“那天在密室内见到雕像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她，因为实在是太像她了。昨天她来权康游玩，我便多留了个心眼。还记得昨日我们望见鲨墨的时候，乌梅在干什么吗？”
凤灵儿想了想，道：“我没注意。”
“她在望着西南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她不可能没发现我们四个人都在盯着摘星楼的楼顶，按照常理，她一定也会好奇地往楼顶上望去，问一下我们在看什么，可她没有。”
“说不定是那户人家的大门将她的目光吸引住了，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那户人家的大门毫无特点，对联都贴反了。”
“那不正是特点吗？”
“西拉对我们一直保持着敌意，可望见鲨墨的时候她身上的杀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点菜时才又出现。”
凤灵儿的两只大眼睛往右边望了望，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道：“哦。”
知道她又没注意，何世宁接着说道：“我说鲨墨心理有缺陷的时候，乌梅对我说：‘你明知道鲨墨就在这里。’既然她之前根本没发现鲨墨又为何那么确定鲨墨就在酒楼？”
“说的有道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她就是梅如仙。”
“所以昨晚我并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中途我换了一身打扮又回到了全禾客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乌梅站起来了？”
何世宁长呼了一口气，道：“鲨墨去了乌梅的房间，他的态度很恭敬，恭敬的我都不敢相信他是鲨墨，不过他仅在里面呆了一会就返回了摘星楼。能让鲨墨毕恭毕敬的人除了梅如仙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西拉能够成为她的护卫也就顺理成章了。我跟踪鲨墨回到了摘星楼，一直守到卯时三刻也不见他出现才回来。”
“这件事你为什么只告诉我不告诉秋哥？”
“见他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先告诉你会好一些。”
“那鲨墨和乌梅在房间里谈了什么？”
“能够掌管东瀛第一组织，武功定在我之上，所以我没敢靠近，免得打草惊蛇。”
“你和她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不寻常？”
“没有。”
“她的腿肯定也是装的，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有残疾？”
“她跟我说她出生时就身患重疾，脖子以下都无法正常活动，所以他的父母将她抛弃，幸好后来被她的师傅捡回去．．．．．．”
说道这里，何世宁停了下来。凤灵儿望着他，道：“金醒被杀，她脱不了干系。”
接着，她担心道：“鲨墨说好站在我们这边，背地里却与那些东瀛人狼狈为奸，此消彼长，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突然，她大叫了一声：“不好！杨琴姐还被他蒙在鼓里呢，我要去揭开鲨墨的真面目！”
她将房门打开准备去告诉杨琴这件事，可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沙奕秋。
凤灵儿急道：“你回来得正好，何兄有事找你，我有事先走了。”
话刚说完，她就跑远了。
沙奕秋奇怪道：“你们俩怎么在我房间里？”
何世宁也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乌梅一大早就走了，掌柜和伙计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不定她和你一样，也想出去转转。”
“她连房间都退了。”
“哦？”何世宁道，“那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沙奕秋拿了个板凳坐下，问道：“什么事？”
．．．．．．
凤灵儿驾着快马、一路狂奔着来到了摘星楼，她一见到摘星楼的伙计便问道：“杨琴姐呢？带我去见她。”
伙计道：“我们老板娘很少来酒店的，店里的事情都是墨爷做主，他正在楼顶。”
“那杨琴姐住在哪里？我直接去她住的地方找她。”
这时，鲨墨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凤灵儿带着有些凶狠的表情，说道：“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上来等，杨琴上午会来店里。”
凤灵儿对着伙计说道：“给我安排个隔室，杨琴姐来了让她来找我。”
“好的。”
近两个时辰过去，杨琴才来到店里，她来到隔室，问道：“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凤灵儿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你住的地方说。”
“我住的地方挺远的，一来一回要很长时间呢。”
“你怎么住那么远？为什么不住在摘星楼？”
“住远一些清净。”
“那你跟我去升龙门吧。”
杨琴笑道：“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找鲨墨还有事情呢。”
凤灵儿急了：“女孩子之间的私事，不能让他知道。”
正在楼顶远眺的鲨墨不耐烦道：“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后回来。”
杨琴松了一口气，笑道：“他走了，咱们上去说。”
她俩来到楼顶，凤灵儿一进门便开始东翻西找起来，杨琴沏了一壶红茶，耐心地等着。
凤灵儿将鲨墨可能躲藏的地方都仔细查看了一遍，将窗户都关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有没有密室啊？”
末了，她还不忘多问了一句。
杨琴挽起袖子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他说出去了就一定是出去了，你别疑神疑鬼的，过来喝点红茶。”
凤灵儿道：“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我告诉你．．．．．”
凤灵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发现杨琴的右胳膊上纹着一朵粉红色的小梅花。
见凤灵儿突然不说话了，杨琴转过头，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我要告诉你男人就没有好东西，千万别相信男人说的话。”
杨琴笑道：“哪个男人惹到你啦？让你对男人那么大意见。”
“除了沙奕秋还能有谁，昨天刚认识了一个叫乌梅的女人，见人家长得美，一大清早就像丢了魂似的跑去找她，根本不睬我！”凤灵儿灵机一动，恨恨地说。
．．．．．．
俩人大约聊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未找到理由离开的凤灵儿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脑袋沉重，脸色大变的她拼尽全力地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不过她没成功，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房内，一个半面墙那么大的古董柜左右分开，鲨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柄全身漆黑的剑，那剑不长，一米左右，有成人手掌那般宽。
“无双拜见地藏王。”杨琴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半跪着说道，原来杨琴是万无双假扮的。她一边说话一边不由自主地往那把剑看去，眼神中充满了惧色。
鲨墨望着倒在地上的凤灵儿，道：“还以为她这么着急地跑来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利的消息，真是闲。”
“十二个时辰之内她不会醒来，地藏王可尽情享用。”
“不必了，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启禀地藏王，利杀宗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条件，承诺会尽全力灭掉酆都城。万谷窟、慕逸山庄中的近五千残余势力均已被我们派去支援利杀宗，待他们两败俱伤时便可一举消灭他们。”
“很好，利杀宗打算何时发起进攻？”
“他们已经开始部署，后天寅时四刻准时动手。”
“后天寅时四刻你与杜小何率领万谷窟和慕逸山庄的所有人马与我一起去踏平恒阳宫，我要拿施明谭的人头祭剑。”
鲨墨将剑缓缓拔出，剑身反射出的光线将万无双从脚削到头，万无双顿时打了个冷颤，竟忘记了回话。定睛一看，那就是罗梦剑，剑首已被他重新打磨过。
何世宁与沙奕秋从恒阳宫回来已是亥时五刻，直到第二天申时一刻他俩才意识到凤灵儿不见了。两人快马加鞭地跑到摘星楼询问凤灵儿的下落，却被伙计告知凤灵儿根本没有来过，鲨墨与杨琴也不在摘星楼。心中焦急的沙奕秋将摘星楼的二十八名伙计和十二名厨师都打了个半死，甚至打断了两名伙计的右腿也没能问出一点关于凤灵儿的消息来，凤灵儿就这样突然人间蒸发。
与此同时，梅如仙已距离白光寺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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