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尾声
若莹还是死了，多日的折磨让他已然失去了神采，羸弱的身体机能使他一点精力也恢复不了。
他死在了鼎里，出现在了重新恢复出山的火云下，人却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能让他不那么羞怯一点。
可惜，他被镇民实在“教育”得历害，蔺幽文和司空临还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拨开镇民们“热烈”的手，将他捞了出来。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为了大家好。”
他瑟瑟发抖，浑身冰冷，虽然人已经死了，表情却依旧生动：“我真的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这些人死掉啊。”
司空临假惺惺地宽慰道：“我们知道啊。但是实在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弄出这么瘆人的法子，把人都关在鼎里闷死，在火云里还照旧不让他们知道事实。要不是他们见到你受到刺激，只怕这时候还闷在鼓里，觉得自己只是几个普通小镇里的普通人，仙术什么的遥在天边呢。”
若莹浑身颤抖道：“什么？什么闷死？不会啊，那个鼎真的能够帮助他们的！真的啊！为什么会闷死呢？”
蔺幽文和司空临对望一眼，知道琉瑜的事情就算到了如今地步，依旧还是发现不了真相。不是若莹疯癫，就是沈意搞鬼，这里随着这两人身死彻底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不过若莹还算死得不太彻底，还能和他们继续交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不是这里的大巫吗？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怨恨我？！”
蔺幽文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
若莹恳求道：“那你我帮说说情好不好？我不想再被打了。我在这里一点灵力也没有，活得好难受啊。”
司空临稀奇地看了看他：“可是你活着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啊。你甚至被人乱打。”
若莹楞了楞，眼里忽然攒出一些泪水，泫然欲泣道：“我……是我对不起镇民，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没保护好他们，我……罪该灰飞烟灭……”
蔺幽文飞速道：“你？”
一滴泪留下若莹画满奇怪涂鸦的脸，他转瞬又变回之前的呆傻模样，弯着腰，数起了自己的脚趾头。
蔺幽文气愤道：“怎么这么不稳定？”
司空临苦笑了一声道：“就像开山破庙之前的灵力和妖气呀。”
“开山破庙？”傻子一样的若莹忽然抬起了头，“你们不会是要来破坏阵法的吧？”
蔺幽文恹恹道：“什么阵法？”
若莹警惕地退后一步，小声道：“就是维持天地平衡的阵法呀！你们不会是来破坏这个的吧？”
蔺幽文冷笑了两声，抬起头道：“当然不是。你这里有这种东西吗？不用唬我了，根本就不存在那种阵法。”
若莹仿佛松了一口气，他讨好地朝蔺幽文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手：“嗯。确实没有呀。但是之前来了个怪人，非说这里是道祖创作四时歌的地方，说四时歌其实是一种阵法，可以维护生息轮转，叫我把关键阵法教给他呢。”
司空临笑了笑道：“这里只怕四时歌可以维护生息轮转是对的，其他的都是错的吧。”
若莹呼出一口气道：“是的呀。你看看，这人真是怪死了，我说了没有，四时歌不能以阵法的形式呈现，道祖也根本没在这里待多久，不可能在这里创作四时歌，他还不相信呢。”
蔺幽文挑了挑秀眉道：“然后呢？他就乖乖走了？”
若莹叹气道：“没有，我觉得他是觉得我塔楼里的阵法很出色，所以过来想偷师。时不时来几次，真的很烦人。”
司空临微笑道：“而你塔楼下还造了地室，那里才是这里阵法最关键的阵眼，所以这人每次到塔楼参观你都很紧张。”
若莹惊讶地看着他道：“这你都猜得到？厉害啊。不过那个地室里其实也没什么，只有那个法器比较历害，可以支撑住这里神识的阵法。毕竟现在修士的神识都是妖气和灵力掺杂的呀，放块可以储藏妖气的法器能让这里的阵法更加顺滑。唉，那法器还是我压箱底的东西呢，可以储存妖气，厉害阵法都离不开它，现在可没有这种东西了，呵呵。”
蔺幽文撇撇嘴道：“现在阵法也不需要这东西了。”
若莹呵呵笑道：“是的。其实现在阵法威力也很历害，而且也更为快捷，随便什么人一输灵力就能使出来，可比以前的符箓阵法方便多啦。以前的阵法大多不能延续到今天，今天的阵法也大多不能使用在从前。修炼还是突出一个顺应自然。”
蔺幽文不置可否，却问道：“那个人想要偷师的人我也认识，他确实得到了一片和你法器相同材质的矿脉，发现了天地间悄然泄露的妖气，还改出了许多邪门功法。”
见若莹表情惊讶，司空临笑着道：“他打着为妖兽讨回公道的名头，四处招收感情过剩的弟子，把人的肉身强行扭成妖兽的，妄想将世间变回开山破庙之前的混沌场景，自己能够率先获得妖气，得到强大法力。”
若莹不可思议道：“妖气偶有残余泄露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就一个最基本的事，这里原先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的庇护所，他强大的灵力可以在山坳上空布下防止天劫的防护罩——其实就是让天劫把他的灵力做的罩子湮灭掉，但是他灵力实在很多，所以没有关系。在这里，只有得到他允许的人才能进入避难，他也只会挑他看得顺眼的人进内。那些人当然是给他为奴为婢，任他随意所为。他注意到，这些祈求可以避难的人里，没有一个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因为所有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早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死去，根本活不到那么久。”
蔺幽文无语道：“这个人就是你？”
若莹嘿嘿笑了笑，怯怯道：“当然就是我。而我，在天地恢复混沌之后，第一个就不会把他放进避难所。他可以在外面尽情遭受自然的雷劫喽。”
司空临莞尔一笑道：“你还真是个好人啊。”
若莹摇头晃脑，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十分得意。
蔺幽文道：“但是这人显然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依旧在这里寻找着那个小室。”
若莹摆摆手道：“他又不知道是塔下石室，又无所谓。而且这里底下确实除了法器，什么都没有啊，按你说的话，这人应该已经有了类似的东西，应该无所谓吧。”
蔺幽文恹恹道：“确实无所谓。我自己也去过那个小室，里面除了一点讲述开山破庙情景的壁画和字，什么新奇的都没有。”
司空临笑道：“用息石做成墙料防止窥探还是挺新奇的。”
若莹神秘叵测道：“那这人后面是不是失败了？”
蔺幽文道：“当然，他被他最爱的雷电给劈死啦。”
若莹“哦”了一声，笑嘻嘻道：“你会招雷，就和道祖一样。”
蔺幽文一板一眼重复他的话道：“我会招雷，就和道祖一样。我在你地室壁画上都看明白啦！怪不得这人总想找我劈雷使，是觉得这里阵眼放在密室里，只有我这种会道祖秘法的人才能有资格打开密室，发现珍宝吧！《流电清魂录》本来就是从四时歌里脱胎出来的！”
若莹避而不谈《流电》，只道：“这人实在是自作聪明了一点。”
蔺幽文冷哼道：“你不谈谈我术法的问题？”
若莹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很认识你，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捞什子流电不留店的是什么东西……”
蔺幽文怔忡了一下，眼波闪动。
司空临见场面冷清，不由展颜一笑道：“该说的都说了，该抱怨的都抱怨了，那我们就先走啦。再见了前辈。”
若莹哼哼道：“你们这就走了？那这里的事怎么办？”
司空临诧异道：“什么事？”
若莹突然直楞楞地看着他们两个，面目严肃，两手摆在身前，一字一顿道：“这里的事情啊。你们觉得鼎里的火还该不该燃烧，天上的云还应不应该有灵？这里的人需不需要解脱？”
蔺幽文也直楞楞地盯着他，摇了摇头道：“这应该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
她将一块信牌交给若莹道：“我们之后会再回来的，若是你们有了答案，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会替你完成的。”
若莹不满道：“这是什么？纯粹做信物用的吗？好吧，不过我估计大家都想活着，这里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法器里的妖气消尽。你们来了也是白来。”
蔺幽文点点头，互相道了别，和司空临走出了火云。
司空临笑道：“师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蔺幽文道：“我们还要控制夕鵩，以防他父亲没有彻底死去卷土重来，还要去各地看看有没有泄露的妖气引发危险，还要回去报告。当然，最先还是要去帮濯言擦屁股啦。她东窗事发，卧底被发现，还难以回门。这下只有帮她一起解决沈家那个老家主才行啦。”
司空临笑了笑道：“她帮了我们，我们应该也去帮她。”
蔺幽文看着自己腰间的薤露楞了楞，忽然展颜一笑，道：“而且沈家家主既然喜欢妖气，我就应该去送她一点妖气嘛。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
司空临好奇道：“是因为《流电清魂录》？”
蔺幽文点点头：“我看见小室里描述四时歌，竟然有一部分和清魂录里面写的东西差不多。明显《流电清魂录》是依托四时歌写的，但按照若莹所言，真的四时歌已然消佚，清魂录应该是照着四时歌里黄昏部的效果来自主写的。”
司空临眼珠转了转，有些吃惊道：“不会是祁长老自己写的？”
蔺幽文笑了笑道：“师父的功法也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我觉得应该是经过这么多代人，一点点改进，慢慢才有现在效果，靠近四时歌的！”
司空临微笑道：“那师姐再改良一下，岂不是可以天下独霸了？”
蔺幽文嫣然一笑道：“说不定可以吧。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临时充当一下雷劫，给沈家家主一点惊吓看看吧。”
司空临笑道：“我也觉得这样好玩。”
他死在了鼎里，出现在了重新恢复出山的火云下，人却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能让他不那么羞怯一点。
可惜，他被镇民实在“教育”得历害，蔺幽文和司空临还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拨开镇民们“热烈”的手，将他捞了出来。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为了大家好。”
他瑟瑟发抖，浑身冰冷，虽然人已经死了，表情却依旧生动：“我真的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这些人死掉啊。”
司空临假惺惺地宽慰道：“我们知道啊。但是实在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弄出这么瘆人的法子，把人都关在鼎里闷死，在火云里还照旧不让他们知道事实。要不是他们见到你受到刺激，只怕这时候还闷在鼓里，觉得自己只是几个普通小镇里的普通人，仙术什么的遥在天边呢。”
若莹浑身颤抖道：“什么？什么闷死？不会啊，那个鼎真的能够帮助他们的！真的啊！为什么会闷死呢？”
蔺幽文和司空临对望一眼，知道琉瑜的事情就算到了如今地步，依旧还是发现不了真相。不是若莹疯癫，就是沈意搞鬼，这里随着这两人身死彻底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不过若莹还算死得不太彻底，还能和他们继续交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不是这里的大巫吗？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怨恨我？！”
蔺幽文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
若莹恳求道：“那你我帮说说情好不好？我不想再被打了。我在这里一点灵力也没有，活得好难受啊。”
司空临稀奇地看了看他：“可是你活着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啊。你甚至被人乱打。”
若莹楞了楞，眼里忽然攒出一些泪水，泫然欲泣道：“我……是我对不起镇民，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没保护好他们，我……罪该灰飞烟灭……”
蔺幽文飞速道：“你？”
一滴泪留下若莹画满奇怪涂鸦的脸，他转瞬又变回之前的呆傻模样，弯着腰，数起了自己的脚趾头。
蔺幽文气愤道：“怎么这么不稳定？”
司空临苦笑了一声道：“就像开山破庙之前的灵力和妖气呀。”
“开山破庙？”傻子一样的若莹忽然抬起了头，“你们不会是要来破坏阵法的吧？”
蔺幽文恹恹道：“什么阵法？”
若莹警惕地退后一步，小声道：“就是维持天地平衡的阵法呀！你们不会是来破坏这个的吧？”
蔺幽文冷笑了两声，抬起头道：“当然不是。你这里有这种东西吗？不用唬我了，根本就不存在那种阵法。”
若莹仿佛松了一口气，他讨好地朝蔺幽文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手：“嗯。确实没有呀。但是之前来了个怪人，非说这里是道祖创作四时歌的地方，说四时歌其实是一种阵法，可以维护生息轮转，叫我把关键阵法教给他呢。”
司空临笑了笑道：“这里只怕四时歌可以维护生息轮转是对的，其他的都是错的吧。”
若莹呼出一口气道：“是的呀。你看看，这人真是怪死了，我说了没有，四时歌不能以阵法的形式呈现，道祖也根本没在这里待多久，不可能在这里创作四时歌，他还不相信呢。”
蔺幽文挑了挑秀眉道：“然后呢？他就乖乖走了？”
若莹叹气道：“没有，我觉得他是觉得我塔楼里的阵法很出色，所以过来想偷师。时不时来几次，真的很烦人。”
司空临微笑道：“而你塔楼下还造了地室，那里才是这里阵法最关键的阵眼，所以这人每次到塔楼参观你都很紧张。”
若莹惊讶地看着他道：“这你都猜得到？厉害啊。不过那个地室里其实也没什么，只有那个法器比较历害，可以支撑住这里神识的阵法。毕竟现在修士的神识都是妖气和灵力掺杂的呀，放块可以储藏妖气的法器能让这里的阵法更加顺滑。唉，那法器还是我压箱底的东西呢，可以储存妖气，厉害阵法都离不开它，现在可没有这种东西了，呵呵。”
蔺幽文撇撇嘴道：“现在阵法也不需要这东西了。”
若莹呵呵笑道：“是的。其实现在阵法威力也很历害，而且也更为快捷，随便什么人一输灵力就能使出来，可比以前的符箓阵法方便多啦。以前的阵法大多不能延续到今天，今天的阵法也大多不能使用在从前。修炼还是突出一个顺应自然。”
蔺幽文不置可否，却问道：“那个人想要偷师的人我也认识，他确实得到了一片和你法器相同材质的矿脉，发现了天地间悄然泄露的妖气，还改出了许多邪门功法。”
见若莹表情惊讶，司空临笑着道：“他打着为妖兽讨回公道的名头，四处招收感情过剩的弟子，把人的肉身强行扭成妖兽的，妄想将世间变回开山破庙之前的混沌场景，自己能够率先获得妖气，得到强大法力。”
若莹不可思议道：“妖气偶有残余泄露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他怎么能这样做呢。就一个最基本的事，这里原先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的庇护所，他强大的灵力可以在山坳上空布下防止天劫的防护罩——其实就是让天劫把他的灵力做的罩子湮灭掉，但是他灵力实在很多，所以没有关系。在这里，只有得到他允许的人才能进入避难，他也只会挑他看得顺眼的人进内。那些人当然是给他为奴为婢，任他随意所为。他注意到，这些祈求可以避难的人里，没有一个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因为所有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早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死去，根本活不到那么久。”
蔺幽文无语道：“这个人就是你？”
若莹嘿嘿笑了笑，怯怯道：“当然就是我。而我，在天地恢复混沌之后，第一个就不会把他放进避难所。他可以在外面尽情遭受自然的雷劫喽。”
司空临莞尔一笑道：“你还真是个好人啊。”
若莹摇头晃脑，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十分得意。
蔺幽文道：“但是这人显然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依旧在这里寻找着那个小室。”
若莹摆摆手道：“他又不知道是塔下石室，又无所谓。而且这里底下确实除了法器，什么都没有啊，按你说的话，这人应该已经有了类似的东西，应该无所谓吧。”
蔺幽文恹恹道：“确实无所谓。我自己也去过那个小室，里面除了一点讲述开山破庙情景的壁画和字，什么新奇的都没有。”
司空临笑道：“用息石做成墙料防止窥探还是挺新奇的。”
若莹神秘叵测道：“那这人后面是不是失败了？”
蔺幽文道：“当然，他被他最爱的雷电给劈死啦。”
若莹“哦”了一声，笑嘻嘻道：“你会招雷，就和道祖一样。”
蔺幽文一板一眼重复他的话道：“我会招雷，就和道祖一样。我在你地室壁画上都看明白啦！怪不得这人总想找我劈雷使，是觉得这里阵眼放在密室里，只有我这种会道祖秘法的人才能有资格打开密室，发现珍宝吧！《流电清魂录》本来就是从四时歌里脱胎出来的！”
若莹避而不谈《流电》，只道：“这人实在是自作聪明了一点。”
蔺幽文冷哼道：“你不谈谈我术法的问题？”
若莹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很认识你，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捞什子流电不留店的是什么东西……”
蔺幽文怔忡了一下，眼波闪动。
司空临见场面冷清，不由展颜一笑道：“该说的都说了，该抱怨的都抱怨了，那我们就先走啦。再见了前辈。”
若莹哼哼道：“你们这就走了？那这里的事怎么办？”
司空临诧异道：“什么事？”
若莹突然直楞楞地看着他们两个，面目严肃，两手摆在身前，一字一顿道：“这里的事情啊。你们觉得鼎里的火还该不该燃烧，天上的云还应不应该有灵？这里的人需不需要解脱？”
蔺幽文也直楞楞地盯着他，摇了摇头道：“这应该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
她将一块信牌交给若莹道：“我们之后会再回来的，若是你们有了答案，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会替你完成的。”
若莹不满道：“这是什么？纯粹做信物用的吗？好吧，不过我估计大家都想活着，这里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法器里的妖气消尽。你们来了也是白来。”
蔺幽文点点头，互相道了别，和司空临走出了火云。
司空临笑道：“师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蔺幽文道：“我们还要控制夕鵩，以防他父亲没有彻底死去卷土重来，还要去各地看看有没有泄露的妖气引发危险，还要回去报告。当然，最先还是要去帮濯言擦屁股啦。她东窗事发，卧底被发现，还难以回门。这下只有帮她一起解决沈家那个老家主才行啦。”
司空临笑了笑道：“她帮了我们，我们应该也去帮她。”
蔺幽文看着自己腰间的薤露楞了楞，忽然展颜一笑，道：“而且沈家家主既然喜欢妖气，我就应该去送她一点妖气嘛。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
司空临好奇道：“是因为《流电清魂录》？”
蔺幽文点点头：“我看见小室里描述四时歌，竟然有一部分和清魂录里面写的东西差不多。明显《流电清魂录》是依托四时歌写的，但按照若莹所言，真的四时歌已然消佚，清魂录应该是照着四时歌里黄昏部的效果来自主写的。”
司空临眼珠转了转，有些吃惊道：“不会是祁长老自己写的？”
蔺幽文笑了笑道：“师父的功法也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我觉得应该是经过这么多代人，一点点改进，慢慢才有现在效果，靠近四时歌的！”
司空临微笑道：“那师姐再改良一下，岂不是可以天下独霸了？”
蔺幽文嫣然一笑道：“说不定可以吧。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临时充当一下雷劫，给沈家家主一点惊吓看看吧。”
司空临笑道：“我也觉得这样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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