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米白菜
睡觉的猫：这是那个李天南吗？之前在音乐前线杂志有个专栏就是李天南，是他吗？
飞舞的音符：这就是那个李天南！我关注了他所有的帖子和回答，前两年李老师还很活跃，近两年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天我又看见了！好激动！好紧张！好刺激！
屁不香的女人：李老师好像在挺那个高中生啊，难道天黑黑歌的版权真的存在黑幕？太可怕了……一首歌，偷来偷去的，好好沉下心写两首，不好吗？
屎不臭的男人：老婆你错了，你以为一首好歌沉下心就能写出来了？所以啊，沉下心也不一定能写出歌，即使写出来了也不一定是好歌，是好歌也不一定会红……所以，偷多简单。不红，自己也不赔。红了，赚大发了。就是无本万利，空手套白狼！
白云：我觉着还是李天南老师说的对，开个记者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假的总会有破绽吧！破妄返真方见本心，妖孽，看你哪里逃！
……
关木视频下掀起一股热潮，而关木正在被女魔头折磨着。
“关木，你不准走，曹金还没走，你要陪着我！”丁宁抓着关木的一只胳膊不放。
晚自习已经结束，学生纷纷走出教室，有几个好孩子还在埋头苦干，曹金也是其中一位。
关木也想早点回去休息，上传视频已经过去两天，他要时刻关注评论动态，生怕再冒出一个歌手说是那三首歌是他的，那可真难受了！
“大小姐，人家曹金那是在学习，你呢？你留下是在打扰人家学习，害人害己你何必呢？你就不能培养点自己的爱好啊？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男人，还有别的！”
关木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也没发现自己有招惹神经病的体质。
“不行！反正我现在只对他感兴趣，我要抓紧时间，你一定要帮我，谁让我跟你最熟了呢！”丁宁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关木沉下脸，“丁宁同学，我给你最后一次忠告。如果拿人当朋友就要认真点，是要相互尊重的，朋友不是东西，不是你拿来想用就用的。如果不拿人当朋友，就更要尊重人，尊重别人的意愿，非要让人帮忙可以拿一些条件交换，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任你胡来。”
丁宁一脸的不屑，冷哼道：“说什么大话，不就是想提条件嘛，说吧，多少钱？上次还欠你一千，这次说多少？财迷！”
关木心里那个憋闷，他是把她当不懂事的孩子，可这特么是个伤人的熊孩子，很让人生气！
关木面无表情地说道：“钱也可以，但是先把欠我一千还我，不然怎么让人相信你？”
“小气鬼！财迷！明天我就还你！”丁宁甩开膀子先离开了。
关木无奈耸耸肩，这绝逼是一个在家被惯养的孩子，但是生活早晚会给她上一课的。
关木没多在意丁宁，连王轻雪他也没怎么上心，只是偶尔从李子也就是李哥那儿知道一些她唱歌的消息。
但不管是王轻雪还是丁宁，对他来讲都只是一个熟悉的过客，或许高考后，或许明天之后突然之间就可能不再相见。如果换成车祸前的关木，他与两女或许都不会相识。如果没有那段记忆，或许出院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了。
关木会仗着记忆里的经验说教一下丁宁，但不会一直说教。他不是老师，更不是对方的长辈，也谈不上是交情深厚的朋友，他没权利也没义务去那么做。
回到教师公寓，关木先是敲了敲门，两遍之后没有动静他才拿出钥匙开门。
这也是不方便的地方，男女同住屋檐下，多多少少要注意一些，这也是关木成熟的地方。
进门之后就听到黄媛娇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是在加班吗？”
“我没生气，只是你不要天天这么加班，怪累的，多休息休息。”
“嗯，我是人民教师，怎么可能会有老板虐待我呢，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一个人吃饭可不要太随便，别老吃方便面，不好！”
“羡慕我，那你回来啊。咱们可以一块在荧州买房啊，荧州也挺好啊，中原大城市，交通枢纽，以后发展肯定好！”
“啊？好好好，我不说了。我没逼你，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急啊。”
“好吧，那你早点睡吧，等我放假了我就去找你。”
……
可能是开着门的缘故，关木将黄媛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感情这是异地恋啊！
真够艰难的。
毕业异地竟然还没分手，也是奇葩。
黄媛施施然走出房间，面容苦涩，身上似被压了重重大山，精气神被抽的一干二净。
“回来了啊，快去洗洗，我给你复习一下昨晚补的单词。”黄媛看到关木，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缓步坐在沙发上。
关木点点头，去卫生间快速冲洗了一下换上一身宽松的T恤棉质睡裤，这是他刚买的。
“我读，你来默写。全对的话咱们再做几道试题，没问题的话就学几个新词。”黄媛拿出高三的教材，还有一本练习册。
关木一阵头大，但还是认真地默写，他不想再给憔悴的黄媛添堵。
默写完，关木开始做习题，这次关木比较慢。他不怕读写就怕语法，有些固定短语他有时候一不注意就搞错了，这就是口语习惯与书面之间的冲突。
但在关木小心翼翼的情况下还是很完美地做完，看向黄媛的时候，内心一阵悸动。
黄媛望着模糊的窗户白色纱帘发呆，完美的身姿在宽松的睡衣下显得那么柔弱，奶白的肌肤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诉说苦楚。
很柔弱，很美。
关木心中冒出这女子需要保护的想法。
关木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继续翻看不熟悉的语法和固定短语，脑子里却不断冒出一个个杂念。
异地恋真的很不容易。
“怎么看到这儿了，习题做完了吗？”黄媛清脆的声音忽然在关木耳旁响起。
关木一个激灵，脑袋快速摆动过去，一张精致白嫩的脸庞展开在眼帘，睫毛那么弯翘，一股幽香钻入鼻孔。
是洗衣液的味道？
关木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
“都做完了呢，全对！很不错，照这个进度，进决赛绝对没问题，你真是出我意料。”黄媛的声音有些小惊喜，但还是掩饰不住疲惫。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关木忽然开口说道，目光也从那奶白的面容移到教材上。
“你累了？”黄媛怀疑地看着他，认为他是在给自己偷懒找借口。
关木目光射向她，那双妙目那么清澈，“你不用这么拼的，我进入决赛又能怎样？看开一点，别逼自己那么紧。”
“什么？你在说啥子？”黄媛有些呆蒙，一时不懂关木什么意思。
关木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恢复平静，带着一些疏离，笑道：“我说你累了，这么辛苦就早点睡。”
黄媛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睡什么睡，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可不要骄傲！”
关木无语地看着她，话说我这么说是为了谁？
“你先看着，我做点吃的，提提神。”黄媛俏声一笑走进厨房，身影有些孤单。
关木久久看着那道背影，直到灶台的打火声响起才将目光转向那段英文。
一篇文章看完，没有多少难点，连个别陌生的单词多读了几遍就轻松地写出来了，实在没有难度。
厨房确实乒乒乓乓一阵，刺啦一声，接着就传来一股焦糊味，一股股烟气从厨房蔓延到客厅。
“Eva，你是要制造事故吗？”关木视线转向厨房，脸上带着笑容。
黄媛咳着走了出来，身躯微弯，双手掩着鼻子，有些狼狈。
关木笑着起身，从她身边一擦而过，快速打开厨房窗户，又回到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没做过饭啊？”
黄媛心悸地望着厨房，“没事做什么饭啊，食堂有教职工餐，味道还行。”
现在的黄媛一点也没老师的架子，真像是表姐。
“那你做什么饭，饿了？”关木轻笑着道。
黄媛拢了拢头发，脸蛋有些红，“下午没赶上饭点，后来有事儿就没去吃。”
关木起身笑笑说道：“光惦记着给男朋友打电话了？”
关木走向厨房，黄媛愣住了，看向关木的眼神有些惊异。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下午上课之前她就跟男友张丰QQ发信息，但是一直没有回。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很着急，但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一会儿想张丰在干什么，一会想他是不是开会没看见……思绪一直不宁。但偏偏避过他有别的女人的念头，每当有这种念头闪过的时候，她就给自己说他们已经有几年的感情，还商量好房子的装修问题，还计划好要几个孩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以至于她连吃饭的时间都过去了，想出去吃点又没有食欲。等回到家接到对方的电话，她才安下心来，才觉着肚子空了起来。
黄媛没想到关木会有这么灵敏的心思，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黄媛看到关木刷完锅后又开始翻看冰箱，问道：“你要干什么？”
关木回头看她，“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打算只煎鸡蛋吃吗？”
黄媛看到关木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生气。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
自己被一个高中生嘲笑了？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你没看到鸡蛋啊？储物阳台上还有大白菜，柜子里还有粉丝，我把挂面都拿出来放台上了，什么叫什么都没有？”黄媛生气地说道。
关木眼里笑意更甚，“所以……你是打算做什么呢？煎鸡蛋放挂面？还是油煸白菜放挂面？”
黄媛脸色微红，恼羞成怒地望着他，“要你管！快去看你的英语书，都会了吗？”
关木笑着转过头，在冰箱里的角落地找到一小包海米，“Eva，海米还不错，什么时候买的啊？”
“说你英语呢，你都会了吗？别转移话题！”黄媛将教材拿到手上，盯着关木嚷道。
“那你提问吧！”关木将海米放入盛满水的碗中，又拿来白菜开始撕吧。
“过去分词……”黄媛开始提问。
关木头也没抬，一边回答一边将菜洗干净，油热后放入海米，一股鲜味开始蔓延，等海米完全爆香后又快速放入大白菜梗，等差不多软的时候再放入白菜叶，大火爆炒。
刺啦刺啦的响声伴随着阵阵香气，黄媛也不再提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厨房。
片刻后关木就端上一大盘海米大白菜。
“先尝尝怎么样，我去把面条盛出来。”关木笑看着黄媛。
黄媛再也不好意思坐着了，“我来，我来！”
关木笑着点头，随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黄媛扭头看他一眼，再扭头看他一眼，总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别扭，她决定要立起老师的威风。
黄媛将面端上来，绷着脸说道：“快吃，吃完早点休息，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关木笑着应了一声，问道：“好吃吗？”
黄媛一口面条还没吃进肚里又差点吐出来，这家伙怎么还说话？难道我还不够严肃？
“行了！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黄媛瞪他一眼，说道。
关木撇撇嘴，一筷子面条就下肚了，“你这人咋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好心给你做一顿饭不好好谢谢人家，还给人脸色看。”
“呃！”黄媛这一大口的菜不知道该咽不该咽。
“Eva，你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帅不帅？有我帅吗？跟咱班曹金比呢？”关木一边夹着菜一边嘟囔着，根本没看黄媛的表情。
黄媛气的想笑，这到底是个什么学生！怎么就放他住进房间了呢？
黄媛快速吃饭，一盘菜迅速见了底儿。
关木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这儿厨艺比食堂的好吧？”
黄媛放下碗筷，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浑身懒洋洋的很不想说话，但吃人嘴软，还是说两句吧。
“还不错，要好好保持，以后绝对能找到一个好老婆。”
“是啊，以后的女性越来越独立，都像你这样不会做饭，只能找个会做饭的老公。”关木应和道。
什么像我这样？黄媛偏头看他，怎么感觉这话不像好话啊。
“吃饱喝足不想家，也别想男人，连面都见不上了还活那么累干什么？”关木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快洗洗睡吧。洗碗的事就交给你了。”
黄媛看着关木进房间关了门，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黄媛盯着空下来的碗筷久久没有起身……
飞舞的音符：这就是那个李天南！我关注了他所有的帖子和回答，前两年李老师还很活跃，近两年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天我又看见了！好激动！好紧张！好刺激！
屁不香的女人：李老师好像在挺那个高中生啊，难道天黑黑歌的版权真的存在黑幕？太可怕了……一首歌，偷来偷去的，好好沉下心写两首，不好吗？
屎不臭的男人：老婆你错了，你以为一首好歌沉下心就能写出来了？所以啊，沉下心也不一定能写出歌，即使写出来了也不一定是好歌，是好歌也不一定会红……所以，偷多简单。不红，自己也不赔。红了，赚大发了。就是无本万利，空手套白狼！
白云：我觉着还是李天南老师说的对，开个记者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假的总会有破绽吧！破妄返真方见本心，妖孽，看你哪里逃！
……
关木视频下掀起一股热潮，而关木正在被女魔头折磨着。
“关木，你不准走，曹金还没走，你要陪着我！”丁宁抓着关木的一只胳膊不放。
晚自习已经结束，学生纷纷走出教室，有几个好孩子还在埋头苦干，曹金也是其中一位。
关木也想早点回去休息，上传视频已经过去两天，他要时刻关注评论动态，生怕再冒出一个歌手说是那三首歌是他的，那可真难受了！
“大小姐，人家曹金那是在学习，你呢？你留下是在打扰人家学习，害人害己你何必呢？你就不能培养点自己的爱好啊？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男人，还有别的！”
关木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也没发现自己有招惹神经病的体质。
“不行！反正我现在只对他感兴趣，我要抓紧时间，你一定要帮我，谁让我跟你最熟了呢！”丁宁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关木沉下脸，“丁宁同学，我给你最后一次忠告。如果拿人当朋友就要认真点，是要相互尊重的，朋友不是东西，不是你拿来想用就用的。如果不拿人当朋友，就更要尊重人，尊重别人的意愿，非要让人帮忙可以拿一些条件交换，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任你胡来。”
丁宁一脸的不屑，冷哼道：“说什么大话，不就是想提条件嘛，说吧，多少钱？上次还欠你一千，这次说多少？财迷！”
关木心里那个憋闷，他是把她当不懂事的孩子，可这特么是个伤人的熊孩子，很让人生气！
关木面无表情地说道：“钱也可以，但是先把欠我一千还我，不然怎么让人相信你？”
“小气鬼！财迷！明天我就还你！”丁宁甩开膀子先离开了。
关木无奈耸耸肩，这绝逼是一个在家被惯养的孩子，但是生活早晚会给她上一课的。
关木没多在意丁宁，连王轻雪他也没怎么上心，只是偶尔从李子也就是李哥那儿知道一些她唱歌的消息。
但不管是王轻雪还是丁宁，对他来讲都只是一个熟悉的过客，或许高考后，或许明天之后突然之间就可能不再相见。如果换成车祸前的关木，他与两女或许都不会相识。如果没有那段记忆，或许出院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了。
关木会仗着记忆里的经验说教一下丁宁，但不会一直说教。他不是老师，更不是对方的长辈，也谈不上是交情深厚的朋友，他没权利也没义务去那么做。
回到教师公寓，关木先是敲了敲门，两遍之后没有动静他才拿出钥匙开门。
这也是不方便的地方，男女同住屋檐下，多多少少要注意一些，这也是关木成熟的地方。
进门之后就听到黄媛娇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是在加班吗？”
“我没生气，只是你不要天天这么加班，怪累的，多休息休息。”
“嗯，我是人民教师，怎么可能会有老板虐待我呢，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一个人吃饭可不要太随便，别老吃方便面，不好！”
“羡慕我，那你回来啊。咱们可以一块在荧州买房啊，荧州也挺好啊，中原大城市，交通枢纽，以后发展肯定好！”
“啊？好好好，我不说了。我没逼你，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急啊。”
“好吧，那你早点睡吧，等我放假了我就去找你。”
……
可能是开着门的缘故，关木将黄媛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感情这是异地恋啊！
真够艰难的。
毕业异地竟然还没分手，也是奇葩。
黄媛施施然走出房间，面容苦涩，身上似被压了重重大山，精气神被抽的一干二净。
“回来了啊，快去洗洗，我给你复习一下昨晚补的单词。”黄媛看到关木，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缓步坐在沙发上。
关木点点头，去卫生间快速冲洗了一下换上一身宽松的T恤棉质睡裤，这是他刚买的。
“我读，你来默写。全对的话咱们再做几道试题，没问题的话就学几个新词。”黄媛拿出高三的教材，还有一本练习册。
关木一阵头大，但还是认真地默写，他不想再给憔悴的黄媛添堵。
默写完，关木开始做习题，这次关木比较慢。他不怕读写就怕语法，有些固定短语他有时候一不注意就搞错了，这就是口语习惯与书面之间的冲突。
但在关木小心翼翼的情况下还是很完美地做完，看向黄媛的时候，内心一阵悸动。
黄媛望着模糊的窗户白色纱帘发呆，完美的身姿在宽松的睡衣下显得那么柔弱，奶白的肌肤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诉说苦楚。
很柔弱，很美。
关木心中冒出这女子需要保护的想法。
关木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继续翻看不熟悉的语法和固定短语，脑子里却不断冒出一个个杂念。
异地恋真的很不容易。
“怎么看到这儿了，习题做完了吗？”黄媛清脆的声音忽然在关木耳旁响起。
关木一个激灵，脑袋快速摆动过去，一张精致白嫩的脸庞展开在眼帘，睫毛那么弯翘，一股幽香钻入鼻孔。
是洗衣液的味道？
关木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
“都做完了呢，全对！很不错，照这个进度，进决赛绝对没问题，你真是出我意料。”黄媛的声音有些小惊喜，但还是掩饰不住疲惫。
“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关木忽然开口说道，目光也从那奶白的面容移到教材上。
“你累了？”黄媛怀疑地看着他，认为他是在给自己偷懒找借口。
关木目光射向她，那双妙目那么清澈，“你不用这么拼的，我进入决赛又能怎样？看开一点，别逼自己那么紧。”
“什么？你在说啥子？”黄媛有些呆蒙，一时不懂关木什么意思。
关木叹了一口气，眼神也恢复平静，带着一些疏离，笑道：“我说你累了，这么辛苦就早点睡。”
黄媛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睡什么睡，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可不要骄傲！”
关木无语地看着她，话说我这么说是为了谁？
“你先看着，我做点吃的，提提神。”黄媛俏声一笑走进厨房，身影有些孤单。
关木久久看着那道背影，直到灶台的打火声响起才将目光转向那段英文。
一篇文章看完，没有多少难点，连个别陌生的单词多读了几遍就轻松地写出来了，实在没有难度。
厨房确实乒乒乓乓一阵，刺啦一声，接着就传来一股焦糊味，一股股烟气从厨房蔓延到客厅。
“Eva，你是要制造事故吗？”关木视线转向厨房，脸上带着笑容。
黄媛咳着走了出来，身躯微弯，双手掩着鼻子，有些狼狈。
关木笑着起身，从她身边一擦而过，快速打开厨房窗户，又回到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没做过饭啊？”
黄媛心悸地望着厨房，“没事做什么饭啊，食堂有教职工餐，味道还行。”
现在的黄媛一点也没老师的架子，真像是表姐。
“那你做什么饭，饿了？”关木轻笑着道。
黄媛拢了拢头发，脸蛋有些红，“下午没赶上饭点，后来有事儿就没去吃。”
关木起身笑笑说道：“光惦记着给男朋友打电话了？”
关木走向厨房，黄媛愣住了，看向关木的眼神有些惊异。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下午上课之前她就跟男友张丰QQ发信息，但是一直没有回。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很着急，但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一会儿想张丰在干什么，一会想他是不是开会没看见……思绪一直不宁。但偏偏避过他有别的女人的念头，每当有这种念头闪过的时候，她就给自己说他们已经有几年的感情，还商量好房子的装修问题，还计划好要几个孩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以至于她连吃饭的时间都过去了，想出去吃点又没有食欲。等回到家接到对方的电话，她才安下心来，才觉着肚子空了起来。
黄媛没想到关木会有这么灵敏的心思，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黄媛看到关木刷完锅后又开始翻看冰箱，问道：“你要干什么？”
关木回头看她，“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打算只煎鸡蛋吃吗？”
黄媛看到关木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生气。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
自己被一个高中生嘲笑了？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你没看到鸡蛋啊？储物阳台上还有大白菜，柜子里还有粉丝，我把挂面都拿出来放台上了，什么叫什么都没有？”黄媛生气地说道。
关木眼里笑意更甚，“所以……你是打算做什么呢？煎鸡蛋放挂面？还是油煸白菜放挂面？”
黄媛脸色微红，恼羞成怒地望着他，“要你管！快去看你的英语书，都会了吗？”
关木笑着转过头，在冰箱里的角落地找到一小包海米，“Eva，海米还不错，什么时候买的啊？”
“说你英语呢，你都会了吗？别转移话题！”黄媛将教材拿到手上，盯着关木嚷道。
“那你提问吧！”关木将海米放入盛满水的碗中，又拿来白菜开始撕吧。
“过去分词……”黄媛开始提问。
关木头也没抬，一边回答一边将菜洗干净，油热后放入海米，一股鲜味开始蔓延，等海米完全爆香后又快速放入大白菜梗，等差不多软的时候再放入白菜叶，大火爆炒。
刺啦刺啦的响声伴随着阵阵香气，黄媛也不再提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厨房。
片刻后关木就端上一大盘海米大白菜。
“先尝尝怎么样，我去把面条盛出来。”关木笑看着黄媛。
黄媛再也不好意思坐着了，“我来，我来！”
关木笑着点头，随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黄媛扭头看他一眼，再扭头看他一眼，总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别扭，她决定要立起老师的威风。
黄媛将面端上来，绷着脸说道：“快吃，吃完早点休息，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关木笑着应了一声，问道：“好吃吗？”
黄媛一口面条还没吃进肚里又差点吐出来，这家伙怎么还说话？难道我还不够严肃？
“行了！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黄媛瞪他一眼，说道。
关木撇撇嘴，一筷子面条就下肚了，“你这人咋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好心给你做一顿饭不好好谢谢人家，还给人脸色看。”
“呃！”黄媛这一大口的菜不知道该咽不该咽。
“Eva，你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帅不帅？有我帅吗？跟咱班曹金比呢？”关木一边夹着菜一边嘟囔着，根本没看黄媛的表情。
黄媛气的想笑，这到底是个什么学生！怎么就放他住进房间了呢？
黄媛快速吃饭，一盘菜迅速见了底儿。
关木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这儿厨艺比食堂的好吧？”
黄媛放下碗筷，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浑身懒洋洋的很不想说话，但吃人嘴软，还是说两句吧。
“还不错，要好好保持，以后绝对能找到一个好老婆。”
“是啊，以后的女性越来越独立，都像你这样不会做饭，只能找个会做饭的老公。”关木应和道。
什么像我这样？黄媛偏头看他，怎么感觉这话不像好话啊。
“吃饱喝足不想家，也别想男人，连面都见不上了还活那么累干什么？”关木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快洗洗睡吧。洗碗的事就交给你了。”
黄媛看着关木进房间关了门，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黄媛盯着空下来的碗筷久久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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