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周翔天看直播
周翔天是荧州市人，今年已经四十多岁，早年改革开放的时候他凭着初生牛犊的勇气率先下海，从南方搞一些服装到本市卖，一直到现在拥有几家大的服装商城，还开辟了自己的翔天服装品牌。但人到中年似乎没有了激情，事业已经走上正轨，儿子已经到国外上学，女儿也即将大学毕业。
家庭美满，生活幸福，而激情也在逐渐褪去。
闲来无聊，他也学着年轻人去上网，刷一些比较热点的新闻、娱乐。这天就被一段视频深深吸引，那是一个连续三首歌的视频，看下面的评论也知道是一个高中生所作。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嘲讽。向着风，拥抱彩虹，勇敢的向前走，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丢弃所有的负担，不再孤单……”
周翔天枯寂的内心突然波动起来，歌曲像炮仗捻子一样，随着火星蔓延，逐渐点燃他的心湖，又突然间发生爆炸。
周翔天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个体户被所有人看不起，体制内的人才是高人一等，他从南方带衣服回来都要带着口罩，他怕别人戳他周家脊梁骨。
但是他并没有畏缩，心中的一股火热让他撑了下来，一直让他走到现在，家大业大。当初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也一个个落在了他身后，那时候他的内心的火热的，像早晨八九点的太阳，散发着光和热，不仅温暖了自己还照亮了别人，那时候的他雄心万丈，誓要将荧州市的服装市场纳入自己阵营，要将翔天品牌打入全国。
但是随着市场经济开放，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身到中年的周翔天感觉到了疲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逐渐将他消磨。
但这首歌将他激情再次燃起。
他曾经也是星辰一样的男子，怎能沦落！
他找人将视频转换成音频，将这首歌存入MP3，第二天他起了大早带上耳塞，歌曲在脑海环绕，开始在小区不远的公园里慢跑。
第一天五公里，第二天他坚持了十公里。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嘲讽。向着风，拥抱彩虹，勇敢的向前走……”
之后的每天他都早起，单曲循环，坚持跑十公里，然后精气十足地奔回公司，仿佛回到了创业那个阶段。
每个员工看到不常来的老板早早都很诧异。
“老板最近是不是不太一样？”
“那是太不一样，这完全……焕发了第二春？”
“说话小心点，老板和老板娘关系那么好，你出轨他都不会出轨的！”
“谁说出轨了，我说的是第二春，和原配就不能有第二春了？无知！”
……
周翔天的妻子也明显也发觉了不对，现在的老周不止白天干劲十足，对服装市场分析个没完。就连晚上也是能量满满，她也再次感受了当初少女怀春的滋味。
周翔天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充满了自信，浑身散发着霸王之气，他才是这公司的主人，何必看人家的目光？
但周翔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那个高中生的消息，他也知道了那段视频的来龙去脉。久经商场的他自然知道看表面永远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必须看本质。
高中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样优秀的三首歌，那绝对是有真本领的，周翔天很有原则地选择相信高中生。
听说今晚他们会在网络直播平台扒开这虚伪的外衣，周翔天早早吃完晚饭坐在办公室等着，老婆打来电话说做好了丰盛的烛光晚餐都被他拒绝了。
他想第一时间见证高中生的清白。
节目开始了，女主持人很漂亮，尤其是一袭职业装衬托出来的气质，宛如高层精英女神，让人从心底涌出征服欲。
但是周翔天的目光没在她身上多停留，而是注视她左手边带着半个面罩的男生。
他就是那个高中生吧。
周翔天全神贯注。
主持人开口说道：“欢迎大家来到网络直播平台走进直播间，我是主持人子枫。我身边这两位呢就是最近网上炒的比较火热的歌手，高中生和马克。因为嘉宾要求不透露姓名，咱们暂且叫他高中生。今天咱们讨论的主题就是究竟谁才是天黑黑这首歌曲的真正创作者。为此，节目组还专门请了音乐人黄一老师，还有表演艺术家王维进老师，还有三家媒体人。这五位老师呢可以根据嘉宾的描述进行提问，最后让大家选择一方支持。我们节目可是很公平公正的哦，请正在收看的网友进行监督。”
主持人子枫继续说道：“为了方便大家明白，我先将天黑黑这首歌放一下，大家先听一下。”
现场安静下来，歌声响起，却是马克的声音。
周翔天不由皱眉，这节目到底什么意思！
这样一放，很容易让观众产生这就是原唱的念头，对高中生很不利！
里面绝对有猫腻！
子枫似乎没察觉到一般，等歌曲放完接着说：“下面就看两位的表现咯，女士优先就从马克这儿先开始吧？关…高中生你看可以吗？”
周翔天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那办公桌是实实在在的红木家具，整个手掌都变红也没打出一个印子！
就这样，还是省广电审批通过的节目？
周翔天很生气，这主持人完全偏向马克，还没有一丝掩饰！这就是赤裸裸地侮辱那个高中生！这样的节目还敢称公平公正？
但周翔天还是继续看了下去，高中生似乎不以为意，点点头没说话。
马克抬起头，眼圈迅速红了，双手在并着的双腿上攥动，“我是豫州省荧州市林华县高老庄人，因为家里穷，我爸很小的时候就去南方找活干，后来遇上了我妈。再后来我就出生了，可是因为妈妈生我时候身体弱，严重贫血，我一生下来就体虚，经常吃补血的东西。家里又穷，爸妈就外出打工，我奶奶去世的早，爷爷为看能多赚点钱跟着村里人去小煤矿干活，后来被活活闷死里面了……呜呜……”
“后来我外婆就来了，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可我外婆是闽南人，很多时候都想会老家去看看，但是因为照顾我，她好多年都没回去……后来我上了初中我外婆回老家了…呜呜……可是我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上一个月，我妈告诉我外婆生病住院了，还是大病，可能撑不住多长时间。往事种种一下就出现我眼前，我好后悔，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经常去看看，为什么没多跟外婆聊聊天，只顾着自己唱歌，只知道自己的生活艰难！”
“痛苦过后，我脑子就响起了这样的旋律，我就迅速记了下来。我要把它完成，这是我的第一首歌，我要唱给外婆听…呜呜……”
马克说一段哭一段，不止她哭，主持人子枫也跟着抹了两把泪，黄一更是不停地揉着眼圈，台下坐着的观众也有不少红眼圈，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子枫目光投向高中生，“同学，你说说你的创作经历。”
周翔天看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怀疑马克编了一个好故事，让大家深深感动，不管是让大家抱着同情心还是保护的欲望，马克已经占据了上风。
除非高中生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否则根本撑不下去。
但是高中生依然混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我的创作经历很简单，我的同学要参加歌唱比赛，我觉着她的音色比较特殊，她选的歌又不太适合她，就为她作了一首。”
“哈哈……”坐在评委席的黄一率先笑出声。
主持人子枫脸上也带上莫名的笑容。
周翔天眉头皱的更深，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甚，也有些对高中生埋怨。
他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也要说的创作艰辛一些啊，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就说为同学创作的啊！
创作歌曲就那么简单吗？谁会信呢？
即使真的是你创作的，但你这样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啊！
看看那些评委的表情，那些观众的表情！
哪个不是说忽悠，你接着忽悠！
周翔天深深为他难过！
主持人子枫将目光转向马克，接着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将歌曲创作下来的，又是怎么将它丢失的？”
马克微微垂头，伸手在眼前划过，整个人似乎变得柔弱不堪一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周翔天气的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破逼主持人！有这样提问问题的吗？什么叫怎么将它丢失的！还没确定是她的，怎么就可以说是丢失呢？
这不是在给人暗示吗！
无耻，太无耻了！
周翔天扯了扯脖颈的衣服，老感觉一口气憋在那！
他又将目光投向高中生，同学你倒是给点力啊！也学学人家编故事啊！说的悲惨点，难过点，扳回点局面啊！
马克开口说道：“我是记录了这个旋律，也将词作好了，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乐器伴奏。但我一个酒吧驻场歌手不认识太多编曲人，音乐人。还是有人给我介绍了黄一老师，他告诉我这首曲子只用钢琴伴奏就好。最初我还有些怀疑，毕竟只选择一种乐器，并且是钢琴，那必须得有好的嗓音，歌曲质量还得过关。但是黄老师依然坚持……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真的要谢谢黄老师！”
黄一在台下面带笑容，微微点头，目光祥和，像是看着自己的徒弟。
马克接着说：“后来我拿着黄老师的钢琴谱去酒吧，因为那里有钢琴我还可以练习一下。但是我忙着比赛，将曲谱落在了休息室，后来……后来……呜呜呜……”
马克一阵呜咽，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不少声音为她声援：“加油马克！我们相信你！”
周翔天看到这儿脑袋都快气炸了，这节目组怎么可以这样！
他虽然没有直播过节目，但是参加过啊！还是电视台的。
自然明白直播的那些观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节目组找的人，还要给他们上课，安排他们什么时候鼓掌，什么时候大笑，什么时候哭泣……
但是他没想到节目组竟然用到了这种地方！
黑暗，太黑暗了！
“骗子！下去！骗子！下去！”
观众像是疯了一般，指着关木大喊大叫。
周翔天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家庭美满，生活幸福，而激情也在逐渐褪去。
闲来无聊，他也学着年轻人去上网，刷一些比较热点的新闻、娱乐。这天就被一段视频深深吸引，那是一个连续三首歌的视频，看下面的评论也知道是一个高中生所作。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嘲讽。向着风，拥抱彩虹，勇敢的向前走，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丢弃所有的负担，不再孤单……”
周翔天枯寂的内心突然波动起来，歌曲像炮仗捻子一样，随着火星蔓延，逐渐点燃他的心湖，又突然间发生爆炸。
周翔天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个体户被所有人看不起，体制内的人才是高人一等，他从南方带衣服回来都要带着口罩，他怕别人戳他周家脊梁骨。
但是他并没有畏缩，心中的一股火热让他撑了下来，一直让他走到现在，家大业大。当初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也一个个落在了他身后，那时候他的内心的火热的，像早晨八九点的太阳，散发着光和热，不仅温暖了自己还照亮了别人，那时候的他雄心万丈，誓要将荧州市的服装市场纳入自己阵营，要将翔天品牌打入全国。
但是随着市场经济开放，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身到中年的周翔天感觉到了疲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逐渐将他消磨。
但这首歌将他激情再次燃起。
他曾经也是星辰一样的男子，怎能沦落！
他找人将视频转换成音频，将这首歌存入MP3，第二天他起了大早带上耳塞，歌曲在脑海环绕，开始在小区不远的公园里慢跑。
第一天五公里，第二天他坚持了十公里。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嘲讽。向着风，拥抱彩虹，勇敢的向前走……”
之后的每天他都早起，单曲循环，坚持跑十公里，然后精气十足地奔回公司，仿佛回到了创业那个阶段。
每个员工看到不常来的老板早早都很诧异。
“老板最近是不是不太一样？”
“那是太不一样，这完全……焕发了第二春？”
“说话小心点，老板和老板娘关系那么好，你出轨他都不会出轨的！”
“谁说出轨了，我说的是第二春，和原配就不能有第二春了？无知！”
……
周翔天的妻子也明显也发觉了不对，现在的老周不止白天干劲十足，对服装市场分析个没完。就连晚上也是能量满满，她也再次感受了当初少女怀春的滋味。
周翔天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充满了自信，浑身散发着霸王之气，他才是这公司的主人，何必看人家的目光？
但周翔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那个高中生的消息，他也知道了那段视频的来龙去脉。久经商场的他自然知道看表面永远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必须看本质。
高中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弄出这样优秀的三首歌，那绝对是有真本领的，周翔天很有原则地选择相信高中生。
听说今晚他们会在网络直播平台扒开这虚伪的外衣，周翔天早早吃完晚饭坐在办公室等着，老婆打来电话说做好了丰盛的烛光晚餐都被他拒绝了。
他想第一时间见证高中生的清白。
节目开始了，女主持人很漂亮，尤其是一袭职业装衬托出来的气质，宛如高层精英女神，让人从心底涌出征服欲。
但是周翔天的目光没在她身上多停留，而是注视她左手边带着半个面罩的男生。
他就是那个高中生吧。
周翔天全神贯注。
主持人开口说道：“欢迎大家来到网络直播平台走进直播间，我是主持人子枫。我身边这两位呢就是最近网上炒的比较火热的歌手，高中生和马克。因为嘉宾要求不透露姓名，咱们暂且叫他高中生。今天咱们讨论的主题就是究竟谁才是天黑黑这首歌曲的真正创作者。为此，节目组还专门请了音乐人黄一老师，还有表演艺术家王维进老师，还有三家媒体人。这五位老师呢可以根据嘉宾的描述进行提问，最后让大家选择一方支持。我们节目可是很公平公正的哦，请正在收看的网友进行监督。”
主持人子枫继续说道：“为了方便大家明白，我先将天黑黑这首歌放一下，大家先听一下。”
现场安静下来，歌声响起，却是马克的声音。
周翔天不由皱眉，这节目到底什么意思！
这样一放，很容易让观众产生这就是原唱的念头，对高中生很不利！
里面绝对有猫腻！
子枫似乎没察觉到一般，等歌曲放完接着说：“下面就看两位的表现咯，女士优先就从马克这儿先开始吧？关…高中生你看可以吗？”
周翔天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那办公桌是实实在在的红木家具，整个手掌都变红也没打出一个印子！
就这样，还是省广电审批通过的节目？
周翔天很生气，这主持人完全偏向马克，还没有一丝掩饰！这就是赤裸裸地侮辱那个高中生！这样的节目还敢称公平公正？
但周翔天还是继续看了下去，高中生似乎不以为意，点点头没说话。
马克抬起头，眼圈迅速红了，双手在并着的双腿上攥动，“我是豫州省荧州市林华县高老庄人，因为家里穷，我爸很小的时候就去南方找活干，后来遇上了我妈。再后来我就出生了，可是因为妈妈生我时候身体弱，严重贫血，我一生下来就体虚，经常吃补血的东西。家里又穷，爸妈就外出打工，我奶奶去世的早，爷爷为看能多赚点钱跟着村里人去小煤矿干活，后来被活活闷死里面了……呜呜……”
“后来我外婆就来了，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可我外婆是闽南人，很多时候都想会老家去看看，但是因为照顾我，她好多年都没回去……后来我上了初中我外婆回老家了…呜呜……可是我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上一个月，我妈告诉我外婆生病住院了，还是大病，可能撑不住多长时间。往事种种一下就出现我眼前，我好后悔，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经常去看看，为什么没多跟外婆聊聊天，只顾着自己唱歌，只知道自己的生活艰难！”
“痛苦过后，我脑子就响起了这样的旋律，我就迅速记了下来。我要把它完成，这是我的第一首歌，我要唱给外婆听…呜呜……”
马克说一段哭一段，不止她哭，主持人子枫也跟着抹了两把泪，黄一更是不停地揉着眼圈，台下坐着的观众也有不少红眼圈，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子枫目光投向高中生，“同学，你说说你的创作经历。”
周翔天看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怀疑马克编了一个好故事，让大家深深感动，不管是让大家抱着同情心还是保护的欲望，马克已经占据了上风。
除非高中生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否则根本撑不下去。
但是高中生依然混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我的创作经历很简单，我的同学要参加歌唱比赛，我觉着她的音色比较特殊，她选的歌又不太适合她，就为她作了一首。”
“哈哈……”坐在评委席的黄一率先笑出声。
主持人子枫脸上也带上莫名的笑容。
周翔天眉头皱的更深，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甚，也有些对高中生埋怨。
他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也要说的创作艰辛一些啊，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就说为同学创作的啊！
创作歌曲就那么简单吗？谁会信呢？
即使真的是你创作的，但你这样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啊！
看看那些评委的表情，那些观众的表情！
哪个不是说忽悠，你接着忽悠！
周翔天深深为他难过！
主持人子枫将目光转向马克，接着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将歌曲创作下来的，又是怎么将它丢失的？”
马克微微垂头，伸手在眼前划过，整个人似乎变得柔弱不堪一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周翔天气的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破逼主持人！有这样提问问题的吗？什么叫怎么将它丢失的！还没确定是她的，怎么就可以说是丢失呢？
这不是在给人暗示吗！
无耻，太无耻了！
周翔天扯了扯脖颈的衣服，老感觉一口气憋在那！
他又将目光投向高中生，同学你倒是给点力啊！也学学人家编故事啊！说的悲惨点，难过点，扳回点局面啊！
马克开口说道：“我是记录了这个旋律，也将词作好了，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乐器伴奏。但我一个酒吧驻场歌手不认识太多编曲人，音乐人。还是有人给我介绍了黄一老师，他告诉我这首曲子只用钢琴伴奏就好。最初我还有些怀疑，毕竟只选择一种乐器，并且是钢琴，那必须得有好的嗓音，歌曲质量还得过关。但是黄老师依然坚持……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真的要谢谢黄老师！”
黄一在台下面带笑容，微微点头，目光祥和，像是看着自己的徒弟。
马克接着说：“后来我拿着黄老师的钢琴谱去酒吧，因为那里有钢琴我还可以练习一下。但是我忙着比赛，将曲谱落在了休息室，后来……后来……呜呜呜……”
马克一阵呜咽，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有不少声音为她声援：“加油马克！我们相信你！”
周翔天看到这儿脑袋都快气炸了，这节目组怎么可以这样！
他虽然没有直播过节目，但是参加过啊！还是电视台的。
自然明白直播的那些观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节目组找的人，还要给他们上课，安排他们什么时候鼓掌，什么时候大笑，什么时候哭泣……
但是他没想到节目组竟然用到了这种地方！
黑暗，太黑暗了！
“骗子！下去！骗子！下去！”
观众像是疯了一般，指着关木大喊大叫。
周翔天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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