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杨玉旺的怨念
黄媛很伤心，上午经历一场威胁内心已经薄弱不堪，急需安慰的她一次又一次地男友的电话，她想迫切听到对方的声音，得到他的安慰，虽然不能感受他怀抱的温暖，但还是想感觉他声音的温度。
但是一遍遍电话后并未接通，晚上好不容易接通却是对方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我加班呢，很累，打了这么多电话。
黄媛脑子里再也盛不下别的声音，世界仿佛崩塌，男友的话语像是天际裂缝中吹来的寒风，遥远、寒冷。黄媛第一感觉是对方不爱她了，但想到当初的甜蜜她又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黏着对方了，自己现在又没出什么事情了，这样一遍一遍的电话是不是打搅到他了，自己也太矫情了。
不管黄媛怎么说服自己，情绪还是很低落，内心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憋闷。
等她回到公寓看到关木跟丁宁暧昧在矗在沙发边上的时候，内心的怒火终于将那块巨石崩碎，所有的情绪冲着关木就发泄了出来。
她看到沙发不堪的情形，电视的声音，瞬间脑补出两人在沙发上翻滚的情形。她虽热保守，但这个年纪的她能从各种渠道获得偷吃禁果的状态，尤其是关木这种年轻又冲动的年纪。
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就突然间爆发了，她压抑不住。
黄媛在房间嚎啕大哭，听见关木回来也没出门，早上更是赖在床上不起。
而杨玉旺起的很早，他也很难过。他难过是因为太丢脸，一晚上脑子里就像在放电影，一遍一遍播放他被关木给制住的画面，然后又一遍一遍地播放出千百个反制关木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他有说不清的办法让关木跪在他面前。
但每暂停这种想象，实际的影像又会播放出来，折腾的他一宿没睡好！
这个事情必须要解决！杨玉旺顶着红眼球，狠狠地转动脑筋。
一定要让黄媛服从自己！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来想去，手上可利用的只有拍到的酒吧视频和深夜回校的照片。
但是这样上交学校对自己似乎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连自己被学生欺辱的事情暴露出去，把黄媛撵出学校也不是他本意，他是要得到她！
好久，杨玉旺眼睛一亮，脑子里难得地浮现两个成语：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那就把关木深夜酒吧唱歌的事情报告给学校，只要把关木开除了，黄媛一定害怕，到时候一定会找自己。
杨玉旺嘴角挂起一抹浪荡的笑容。
“黄校长，辛苦了，听说昨天又去市里开会了？这来回折腾，谁受得了！”
政教主任一早领着杨玉旺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姓黄，黄德亮，戴着一副大框四方眼镜，样貌白净儒雅，妥妥的文人气质。即使身材已经发福，但笑容中还是带着一丝威严。
黄校长靠在办公桌的椅背上，笑道：“呵呵，这次开会可是好事情，等下跟你们说。你们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政教主任自觉坐进沙发，笑着说：“还是让小杨说吧。”
杨玉旺腼腆地笑着给校长和主任倒上茶水，“咱们一个学生，不好好上课半夜去酒吧，我觉着影响不好就跟主任反应了一下。”
“哦？他去酒吧干什么？”黄校长似乎被提起来兴趣，身子慢慢坐正。
杨玉旺心中窃喜，这是重视的态度啊！
没想到不仅政教主任，连校长都这么在乎，关木被开除就是一定的！
只要自己好好叙述……
杨玉旺心中打着小算盘，脸上很严肃，“前两天有个朋友邀我去酒吧，说是有个唱歌比赛，我就去了。结果就看到高二十二班的关木上台唱歌，唱得那是什么玩意，情情爱爱的，让人笑话。酒吧那是什么地方，是好人去的地吗？一个学生不学好跟人去酒吧，想干什么啊？这样的风气太坏了！不仅影响学习，还可能带坏了别的同学，学校附近有个网吧就已经很麻烦了，如果在让他们知道有酒吧，那还得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个学生太坏了，一定要严肃处理，杀鸡儆猴震慑其他学生，不然太无法无天了。都已经高二了，多耽误学习啊！”
杨玉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想想这些话，杨玉旺很佩服自己的文采，他感觉自己超长发挥了，之前自己说话僵硬没营养，干巴巴的。而现在这段，情感饱满，言语激烈，可以说声情并茂，还用上了成语和俚语，很不错。
杨玉旺越想越高兴。
再看黄校长，一脸严肃，眼睛神光内敛，似在深思处罚的事情。政教主任也收起了笑容，风淡云轻地抿着茶水，似在等待结果。
“你说的都是真的？”黄校长终于开口，声如洪钟，眸子似有两道金光射向对方，顿时整个房间的气压都被他稳稳压住，有些沉闷。
杨玉旺心肝微颤，迅速低下了头，他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欣喜。这证明校长动了真怒，只要校长越生气，关木的下场就越惨！
杨玉旺狠狠地点点头，“是真的，我看得很清楚，是高二十二班的关木！”
黄校长缓缓点头，脸上紧绷，“好！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杨玉旺激动的心都快飞出来了！
没想到这就成功了？校长竟然生气到要亲自审问，太好了！
杨玉旺像是乘了云帆被风席卷高空，在云端上畅游，这是他入职以来最兴奋是事情，校长竟让这么信任他，竟如此严肃对待他举报的事情。
杨玉旺迅速点头，“好的，我马上去！”
黄校长严肃地点点头，“要快！你不是搞体育的吗，跑起来！”
杨玉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转身就跑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了风头，每一下都在飞翔。
原来校长这么迫不及待啊，这性子不亏是校长，雷厉风行啊！
杨玉旺一边感慨着一边像风一样卷向关木的教室，身后的办公室也开始了一番谈话……
“关木，出来一趟！”
此时还是早课，语文。班主任高峰正在讲课，被杨玉旺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心中顿时生出不满，刚想质问就被杨玉旺打断。
“高老师，校长让我带你班的关木去一趟。”
杨玉旺声色严厉，高峰也不好多说，摆摆手让关木出去。
关木一下就听出杨玉旺的声音，但并未起身。高峰才是他的班主任，高峰不说话他是不会动的。
关木走到杨玉旺面前，低声说：“找校长哭鼻子了啊？瞧你那点出息，打不过别人就找家长。”
杨玉旺气的鼻子都歪了，不知道为什么能在校长面前舌灿莲花，一遇到关木这毒舌就失了方寸，寻不到合适的词语去骂他。
但想到对方即将受到校长的怒火，便讥笑起来，“别嚣张，等下有你受的！”
关木根本不在乎，淡淡地回击：“你爸爸要打我啊？”
杨玉旺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一拳将他脑袋砸出个血窟窿，但……
他努力深吸几口气将怒火平息，他要在校长面前表现好的一面，不能将暴戾的情绪表现出来，或许这还是一个机会呢。
关木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化，笑容更甚，“你爸爸还真打我？你真有出息哈，这么大个的人打不过高中生就算了，竟然还邀人。你邀人就邀人，你干嘛叫你爸爸来？别以为他年级大我就怕他，我告诉你，除非他是专业碰瓷的，不然我照打！打完小的来个老的，我就不信打不完你们一窝……”
关木的嘴像是开过光，说的话气人又不带脏字。杨玉旺是一路都在深呼吸，一路上都在练习握拳、放松、握拳、放松……
“卧槽！这样你都能忍，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要是有人这样说我，别说骂我，就是有人半夜蹲我家门口我都弄死他！”关木看到他的表现，言语更加激烈，“前天就有一个萨比玩意蹲我家门口，三两脚就把他踹爬下了，别看那人比我高一头，完全是个怂货，愣是一下没敢还手。你说国内多些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要亡国了？”
“关木！”杨玉旺一声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两眼赤红。
“对，就这样，保持住！下面就该发出对敌方的致命一击了，动手！”关木嘲讽地看着他。
关木真不怕他先动手，至少他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并且还能趁机向校长告一状。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杨玉旺挥舞着拳头看着他。
关木耸耸肩，“我没这么以为啊。”
但关木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说：我就是这么以为的，怎样！
杨玉旺怒火中烧，但还是不断一遍遍地念经克制着自己，随后猛然转身，迈开步子急速离去。
看到这一幕，关木摇摇头叹息一声：没出息。
杨玉旺的步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关木的笑容更大了。
杨玉旺走到办公室门前，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敲了敲门，礼貌地进去。
“校长，主任，这个就是关木！”杨玉旺笑着将关木的身形露了出来。
关木从容地笑笑，“校长好，主任好！”
政教主任上下审视他一眼，淡笑着点头。
黄校长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轻声道：“周六晚上你去酒吧唱歌了？”
关木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想瞒也瞒不住。
黄校长点点头，“爱拼才会赢是你唱的？”
关木继续点头。
杨玉旺听的有些奇怪，他刚才有告诉校长说关木是周六晚上去的酒吧吗？好像也没告诉他关木唱的什么歌吧？校长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这样子是要对关木处很严厉的处罚吗？
杨玉旺内心虽然有些澎湃，但还有一些不安，他也不知这些不安生于何处。
“那几首歌也是你创作的？”校长继续问。
关木接着点头。
杨玉旺心中的不安更甚，校长的问题似乎偏离了方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被校长一眼给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创作的？”校长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神光，还有期待。
关木实话实说，“就前几天，有人要跟我斗歌，我就创作了。”
校长和政教主任的眼睛顿时变得像一百瓦的灯泡，亮的刺眼。
而杨玉旺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问什么创作，不应该是质问深夜去酒吧吗？不是要问作风吗？不是给关木处罚吗？
杨玉旺像是被雷电击中，怔怔不语。
“小杨，小杨……你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玉旺耳边再次响起了校长的声音。
他抬眼就看到校长不满的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你怎么了，叫你几声都不答应。”校长埋怨道。
“啊？我……”杨玉旺急忙想要辩解。
校长不耐烦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点事要谈。”
我们还有点事要谈，我们还有点事要谈……杨玉旺受到一万点伤害，像是身处宇宙深处，荒谬绝伦，脑子里只有这一句在回荡。
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了？不应该是我吗？我不才是老师吗？
杨玉旺怨念在头顶盘旋……
但是一遍遍电话后并未接通，晚上好不容易接通却是对方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了，我加班呢，很累，打了这么多电话。
黄媛脑子里再也盛不下别的声音，世界仿佛崩塌，男友的话语像是天际裂缝中吹来的寒风，遥远、寒冷。黄媛第一感觉是对方不爱她了，但想到当初的甜蜜她又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黏着对方了，自己现在又没出什么事情了，这样一遍一遍的电话是不是打搅到他了，自己也太矫情了。
不管黄媛怎么说服自己，情绪还是很低落，内心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憋闷。
等她回到公寓看到关木跟丁宁暧昧在矗在沙发边上的时候，内心的怒火终于将那块巨石崩碎，所有的情绪冲着关木就发泄了出来。
她看到沙发不堪的情形，电视的声音，瞬间脑补出两人在沙发上翻滚的情形。她虽热保守，但这个年纪的她能从各种渠道获得偷吃禁果的状态，尤其是关木这种年轻又冲动的年纪。
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就突然间爆发了，她压抑不住。
黄媛在房间嚎啕大哭，听见关木回来也没出门，早上更是赖在床上不起。
而杨玉旺起的很早，他也很难过。他难过是因为太丢脸，一晚上脑子里就像在放电影，一遍一遍播放他被关木给制住的画面，然后又一遍一遍地播放出千百个反制关木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他有说不清的办法让关木跪在他面前。
但每暂停这种想象，实际的影像又会播放出来，折腾的他一宿没睡好！
这个事情必须要解决！杨玉旺顶着红眼球，狠狠地转动脑筋。
一定要让黄媛服从自己！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来想去，手上可利用的只有拍到的酒吧视频和深夜回校的照片。
但是这样上交学校对自己似乎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连自己被学生欺辱的事情暴露出去，把黄媛撵出学校也不是他本意，他是要得到她！
好久，杨玉旺眼睛一亮，脑子里难得地浮现两个成语：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那就把关木深夜酒吧唱歌的事情报告给学校，只要把关木开除了，黄媛一定害怕，到时候一定会找自己。
杨玉旺嘴角挂起一抹浪荡的笑容。
“黄校长，辛苦了，听说昨天又去市里开会了？这来回折腾，谁受得了！”
政教主任一早领着杨玉旺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姓黄，黄德亮，戴着一副大框四方眼镜，样貌白净儒雅，妥妥的文人气质。即使身材已经发福，但笑容中还是带着一丝威严。
黄校长靠在办公桌的椅背上，笑道：“呵呵，这次开会可是好事情，等下跟你们说。你们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政教主任自觉坐进沙发，笑着说：“还是让小杨说吧。”
杨玉旺腼腆地笑着给校长和主任倒上茶水，“咱们一个学生，不好好上课半夜去酒吧，我觉着影响不好就跟主任反应了一下。”
“哦？他去酒吧干什么？”黄校长似乎被提起来兴趣，身子慢慢坐正。
杨玉旺心中窃喜，这是重视的态度啊！
没想到不仅政教主任，连校长都这么在乎，关木被开除就是一定的！
只要自己好好叙述……
杨玉旺心中打着小算盘，脸上很严肃，“前两天有个朋友邀我去酒吧，说是有个唱歌比赛，我就去了。结果就看到高二十二班的关木上台唱歌，唱得那是什么玩意，情情爱爱的，让人笑话。酒吧那是什么地方，是好人去的地吗？一个学生不学好跟人去酒吧，想干什么啊？这样的风气太坏了！不仅影响学习，还可能带坏了别的同学，学校附近有个网吧就已经很麻烦了，如果在让他们知道有酒吧，那还得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个学生太坏了，一定要严肃处理，杀鸡儆猴震慑其他学生，不然太无法无天了。都已经高二了，多耽误学习啊！”
杨玉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想想这些话，杨玉旺很佩服自己的文采，他感觉自己超长发挥了，之前自己说话僵硬没营养，干巴巴的。而现在这段，情感饱满，言语激烈，可以说声情并茂，还用上了成语和俚语，很不错。
杨玉旺越想越高兴。
再看黄校长，一脸严肃，眼睛神光内敛，似在深思处罚的事情。政教主任也收起了笑容，风淡云轻地抿着茶水，似在等待结果。
“你说的都是真的？”黄校长终于开口，声如洪钟，眸子似有两道金光射向对方，顿时整个房间的气压都被他稳稳压住，有些沉闷。
杨玉旺心肝微颤，迅速低下了头，他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欣喜。这证明校长动了真怒，只要校长越生气，关木的下场就越惨！
杨玉旺狠狠地点点头，“是真的，我看得很清楚，是高二十二班的关木！”
黄校长缓缓点头，脸上紧绷，“好！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杨玉旺激动的心都快飞出来了！
没想到这就成功了？校长竟然生气到要亲自审问，太好了！
杨玉旺像是乘了云帆被风席卷高空，在云端上畅游，这是他入职以来最兴奋是事情，校长竟让这么信任他，竟如此严肃对待他举报的事情。
杨玉旺迅速点头，“好的，我马上去！”
黄校长严肃地点点头，“要快！你不是搞体育的吗，跑起来！”
杨玉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转身就跑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了风头，每一下都在飞翔。
原来校长这么迫不及待啊，这性子不亏是校长，雷厉风行啊！
杨玉旺一边感慨着一边像风一样卷向关木的教室，身后的办公室也开始了一番谈话……
“关木，出来一趟！”
此时还是早课，语文。班主任高峰正在讲课，被杨玉旺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心中顿时生出不满，刚想质问就被杨玉旺打断。
“高老师，校长让我带你班的关木去一趟。”
杨玉旺声色严厉，高峰也不好多说，摆摆手让关木出去。
关木一下就听出杨玉旺的声音，但并未起身。高峰才是他的班主任，高峰不说话他是不会动的。
关木走到杨玉旺面前，低声说：“找校长哭鼻子了啊？瞧你那点出息，打不过别人就找家长。”
杨玉旺气的鼻子都歪了，不知道为什么能在校长面前舌灿莲花，一遇到关木这毒舌就失了方寸，寻不到合适的词语去骂他。
但想到对方即将受到校长的怒火，便讥笑起来，“别嚣张，等下有你受的！”
关木根本不在乎，淡淡地回击：“你爸爸要打我啊？”
杨玉旺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一拳将他脑袋砸出个血窟窿，但……
他努力深吸几口气将怒火平息，他要在校长面前表现好的一面，不能将暴戾的情绪表现出来，或许这还是一个机会呢。
关木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化，笑容更甚，“你爸爸还真打我？你真有出息哈，这么大个的人打不过高中生就算了，竟然还邀人。你邀人就邀人，你干嘛叫你爸爸来？别以为他年级大我就怕他，我告诉你，除非他是专业碰瓷的，不然我照打！打完小的来个老的，我就不信打不完你们一窝……”
关木的嘴像是开过光，说的话气人又不带脏字。杨玉旺是一路都在深呼吸，一路上都在练习握拳、放松、握拳、放松……
“卧槽！这样你都能忍，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要是有人这样说我，别说骂我，就是有人半夜蹲我家门口我都弄死他！”关木看到他的表现，言语更加激烈，“前天就有一个萨比玩意蹲我家门口，三两脚就把他踹爬下了，别看那人比我高一头，完全是个怂货，愣是一下没敢还手。你说国内多些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要亡国了？”
“关木！”杨玉旺一声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两眼赤红。
“对，就这样，保持住！下面就该发出对敌方的致命一击了，动手！”关木嘲讽地看着他。
关木真不怕他先动手，至少他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并且还能趁机向校长告一状。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杨玉旺挥舞着拳头看着他。
关木耸耸肩，“我没这么以为啊。”
但关木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说：我就是这么以为的，怎样！
杨玉旺怒火中烧，但还是不断一遍遍地念经克制着自己，随后猛然转身，迈开步子急速离去。
看到这一幕，关木摇摇头叹息一声：没出息。
杨玉旺的步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关木的笑容更大了。
杨玉旺走到办公室门前，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敲了敲门，礼貌地进去。
“校长，主任，这个就是关木！”杨玉旺笑着将关木的身形露了出来。
关木从容地笑笑，“校长好，主任好！”
政教主任上下审视他一眼，淡笑着点头。
黄校长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轻声道：“周六晚上你去酒吧唱歌了？”
关木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想瞒也瞒不住。
黄校长点点头，“爱拼才会赢是你唱的？”
关木继续点头。
杨玉旺听的有些奇怪，他刚才有告诉校长说关木是周六晚上去的酒吧吗？好像也没告诉他关木唱的什么歌吧？校长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这样子是要对关木处很严厉的处罚吗？
杨玉旺内心虽然有些澎湃，但还有一些不安，他也不知这些不安生于何处。
“那几首歌也是你创作的？”校长继续问。
关木接着点头。
杨玉旺心中的不安更甚，校长的问题似乎偏离了方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被校长一眼给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创作的？”校长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神光，还有期待。
关木实话实说，“就前几天，有人要跟我斗歌，我就创作了。”
校长和政教主任的眼睛顿时变得像一百瓦的灯泡，亮的刺眼。
而杨玉旺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事情的发展似乎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问什么创作，不应该是质问深夜去酒吧吗？不是要问作风吗？不是给关木处罚吗？
杨玉旺像是被雷电击中，怔怔不语。
“小杨，小杨……你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玉旺耳边再次响起了校长的声音。
他抬眼就看到校长不满的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你怎么了，叫你几声都不答应。”校长埋怨道。
“啊？我……”杨玉旺急忙想要辩解。
校长不耐烦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点事要谈。”
我们还有点事要谈，我们还有点事要谈……杨玉旺受到一万点伤害，像是身处宇宙深处，荒谬绝伦，脑子里只有这一句在回荡。
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了？不应该是我吗？我不才是老师吗？
杨玉旺怨念在头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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