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到处借钱
中午上班休息的时候，廖青一个人来到办公大厦的顶楼，他抽着烟，挨个给兄弟打电话。
廖青：喂，晓东，你在哪儿呢？啊，你咋在医院的？你弟弟腿骨折了？打架的？你弟弟多大了还打架？哎哟这些小年轻的，哦我没事，没事没事，我就看你什么时间有空，咱俩聚聚的，没事你忙你的，回头再聊。
廖青挂了电话，叹口气，他捏着烟，又拨了一个号码。
廖青：喂，程成啊，最近在哪发财呢？带兄弟一起啊，在香港啊？哦，那个兄弟啊，最近我要结婚，筹办彩礼呢，你借我那两万块钱，你看你方便时候就打给兄弟，你这会忙？不是，你再忙你说话的时间总有吧，行的，那我晚上等你电话，你晚上可别关机啊，喂？
廖青骂了一句，把烟踩灭了，这时一个女孩推开楼道的门，走了出来，她穿着藏青色的西装裙，白衬衫，显得非常干练。
廖青看了她一眼，又点了一根烟。
女孩：廖青，你可不够意思啊，结婚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廖青：顾菲菲，我这会头大呢，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顾菲菲：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我借给你，你要还不起的话，以后就以身相许得了。
廖青：别开玩笑了，被我老婆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顾菲菲：哟，这就护起老婆了，行啊你，重色轻友啊，我说真的，你缺钱，反正我又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先借你应应急。
廖青：这怎么好意思。
顾菲菲：你就别跟我这那的了，我们是校友，交情不一般啊。这年头借钱多难，不要谈交情，至少也要人家有这钱，我要缺钱了就跟你说。我先借你五万，够不够？
廖青简直喜出望外，说话都不利索了：够……够了，菲菲，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顾菲菲：行了吧你，说什么感谢，那就这么着吧，一会部门经理又要找我了。
廖青：哎菲菲，我跟你说，这个张经理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一女孩子离他远点，他什么心思你不懂吗？那得是出了名的渣男。
顾菲菲：我知道，我这么精，你放心吧。
廖青：你要是吃了亏，哭都来不及哭。
顾菲菲：放心吧，别在这抽烟了，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先回去忙了。
廖青摆了摆手，顾菲菲转身走了。
廖青晚上回到出租屋，赵小凡正高高兴兴等着廖青，廖青心情不错，他抱着老婆。
廖青：小凡，我今天跟朋友借了八万块钱，距离娶你又进了一大步。
赵小凡：你看你浑身烟味，肯定今天又抽了一天烟，老公，你辛苦了。
廖青：我是男人，我不辛苦。
赵小凡：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商量这事呢？
廖青：我父母你是不知道，家里一套老房子，我妹妹也住家里，他们有没有钱，我最清楚的了，彩礼钱他们肯定是没能力拿出来的了。
赵小凡：没事，你爸妈没钱，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廖青：你有跟你妈说过吗？
赵小凡嘟起了嘴：我还没敢跟我妈说，我今天一天上班都心神不宁的，工作出错了，还被我们那领导批了一顿。
廖青：就是那傻逼领导是吗？头特别扁的那个吗？回头我给你报仇去。
赵小凡：算了吧，我心思也不在他身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
廖青：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赵小凡：行不行的啊，我妈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还不得打死我。
廖青：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的吧，早晚都要见的，我就豁出去了，你妈打我一顿，我也认了。
赵小凡感动地抱住了廖青：廖青你真好，我觉得我这次赌就赌对了。
廖青：什么赌呀，谁拿结婚当赌注啊，你们女的就用一些虚无缥缈的情绪和情怀去看问题，婚姻怎么能赌呢？娶你是我的人生目标，怎么能是赌。你这么好，我要是不娶你，我觉得都对不起老天给我的安排。
赵小凡感动极了，她觉得这话比任何婚姻誓词都来得踏实、实在，她就想，婚姻有什么可恐惧的呢？我就这么跟廖青一起相伴到老，把两个宝宝抚养成人，这就是幸福啊。
想到这，赵小凡就更加坚定了要和廖青结婚的决心。
廖青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丈母娘这次要开价多少，不论怎么样，婚姻场面上的事，总得要囫囵对付下来吧。
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中国国情就这样，闹什么情绪呢？廖青看着天真的赵小凡，自己心里安慰自己。
周末赵小凡早早地就起床了，小凡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她爸爸看着电视新闻。
小凡妈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得这么早？又跟苏妍约好了去逛街？
赵小凡：不是，妈，我今天不出去逛街。
小凡妈妈：赶紧洗漱吧，我做好了早饭，趁热吃。
赵小凡鼓足了勇气：妈，我想跟你说个事，我谈了一个男朋友。
小凡妈妈和爸爸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她。赵小凡立刻心虚了。
小凡妈妈：这是好事啊，男孩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
赵小凡：比我大两岁，做销售工作的。人家是211大学生呢。
小凡妈妈：哦，那还不错，学历好的人基本上不离谱。那父母是做什么的？
赵小凡：父母？就在农村的吧。
小凡妈妈：那不行，免谈了。不是我说你的，你天天跟苏妍待一起，苏妍的精你一点都学不到吗？你没看人家小妍带回来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有钱，你找的什么玩意？
赵小凡：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好歹也是211大学的高材生。
小凡妈妈：我就跟你讲，家里是农村的肯定不行，你是蜜罐里泡大的，你哪知道生活的苦？父母在农村，没有任何生活保障，你们结婚拿什么买房买车？你以后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生活习惯都够你受的。
赵小凡：谁说的，不习惯就不住一起呗。
小凡妈妈：不住一起，你辞职回家当全职妈妈带孩子吗？我跟你爸吃辛受苦供你读书，就让你回家当全职妈妈吗？那生活你根本没法想，趁早把它扼杀了。
赵小凡：妈你好歹先见见廖青，等你见了他人再说，不行吗？
小凡妈妈：不见！龙太子我也不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小凡爸爸看小凡眼泪就涌上来了，一时心软了，就在旁边打圆场。
小凡爸爸：哎，就是到家里来坐坐也没什么，也不是说到家里来坐，就一定要结婚。
小凡妈妈：不结婚往家里带什么？那女孩子能跟男孩子比吗？那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赵小凡：那苏妍不也一趟趟往家里带男朋友？你怎么说她好的？
小凡妈妈：你能跟苏妍比？苏妍那丫头多鬼精，她能把所有男朋友都卖了，你有她1分分的本事，我都不用操半点心了！我就这一条，家里是农村的，你就别想了。
小凡爸爸：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那我们那年代，谁不是农村出来的，农村人怎么了？
小凡妈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现在这社会，只要家里是农村的，那就是最大的人生缺陷，老张家儿子去年谈了一个女朋友，为啥吹的？就因为她家里父母都在农村，还有一没工作的弟弟，她年薪五六十万呢，养完了这群人，手里还剩几个票子？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出馊主意了，指望你，闺女都进火坑了你还鼓掌呢。
小凡爸爸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小凡妈妈摔摔打打地进了厨房。
赵小凡无奈地看向爸爸：爸，你就帮我说两句话呗。
小凡爸爸：行了，你就先听你妈妈的，就再看看，也不急。
赵小凡心想，我能不急么，我要告诉你们实情，你们俩都得跟我急，造孽啊，谁来救救我！
廖青：喂，晓东，你在哪儿呢？啊，你咋在医院的？你弟弟腿骨折了？打架的？你弟弟多大了还打架？哎哟这些小年轻的，哦我没事，没事没事，我就看你什么时间有空，咱俩聚聚的，没事你忙你的，回头再聊。
廖青挂了电话，叹口气，他捏着烟，又拨了一个号码。
廖青：喂，程成啊，最近在哪发财呢？带兄弟一起啊，在香港啊？哦，那个兄弟啊，最近我要结婚，筹办彩礼呢，你借我那两万块钱，你看你方便时候就打给兄弟，你这会忙？不是，你再忙你说话的时间总有吧，行的，那我晚上等你电话，你晚上可别关机啊，喂？
廖青骂了一句，把烟踩灭了，这时一个女孩推开楼道的门，走了出来，她穿着藏青色的西装裙，白衬衫，显得非常干练。
廖青看了她一眼，又点了一根烟。
女孩：廖青，你可不够意思啊，结婚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廖青：顾菲菲，我这会头大呢，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顾菲菲：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我借给你，你要还不起的话，以后就以身相许得了。
廖青：别开玩笑了，被我老婆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顾菲菲：哟，这就护起老婆了，行啊你，重色轻友啊，我说真的，你缺钱，反正我又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先借你应应急。
廖青：这怎么好意思。
顾菲菲：你就别跟我这那的了，我们是校友，交情不一般啊。这年头借钱多难，不要谈交情，至少也要人家有这钱，我要缺钱了就跟你说。我先借你五万，够不够？
廖青简直喜出望外，说话都不利索了：够……够了，菲菲，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顾菲菲：行了吧你，说什么感谢，那就这么着吧，一会部门经理又要找我了。
廖青：哎菲菲，我跟你说，这个张经理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一女孩子离他远点，他什么心思你不懂吗？那得是出了名的渣男。
顾菲菲：我知道，我这么精，你放心吧。
廖青：你要是吃了亏，哭都来不及哭。
顾菲菲：放心吧，别在这抽烟了，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先回去忙了。
廖青摆了摆手，顾菲菲转身走了。
廖青晚上回到出租屋，赵小凡正高高兴兴等着廖青，廖青心情不错，他抱着老婆。
廖青：小凡，我今天跟朋友借了八万块钱，距离娶你又进了一大步。
赵小凡：你看你浑身烟味，肯定今天又抽了一天烟，老公，你辛苦了。
廖青：我是男人，我不辛苦。
赵小凡：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商量这事呢？
廖青：我父母你是不知道，家里一套老房子，我妹妹也住家里，他们有没有钱，我最清楚的了，彩礼钱他们肯定是没能力拿出来的了。
赵小凡：没事，你爸妈没钱，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廖青：你有跟你妈说过吗？
赵小凡嘟起了嘴：我还没敢跟我妈说，我今天一天上班都心神不宁的，工作出错了，还被我们那领导批了一顿。
廖青：就是那傻逼领导是吗？头特别扁的那个吗？回头我给你报仇去。
赵小凡：算了吧，我心思也不在他身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
廖青：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赵小凡：行不行的啊，我妈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还不得打死我。
廖青：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的吧，早晚都要见的，我就豁出去了，你妈打我一顿，我也认了。
赵小凡感动地抱住了廖青：廖青你真好，我觉得我这次赌就赌对了。
廖青：什么赌呀，谁拿结婚当赌注啊，你们女的就用一些虚无缥缈的情绪和情怀去看问题，婚姻怎么能赌呢？娶你是我的人生目标，怎么能是赌。你这么好，我要是不娶你，我觉得都对不起老天给我的安排。
赵小凡感动极了，她觉得这话比任何婚姻誓词都来得踏实、实在，她就想，婚姻有什么可恐惧的呢？我就这么跟廖青一起相伴到老，把两个宝宝抚养成人，这就是幸福啊。
想到这，赵小凡就更加坚定了要和廖青结婚的决心。
廖青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丈母娘这次要开价多少，不论怎么样，婚姻场面上的事，总得要囫囵对付下来吧。
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中国国情就这样，闹什么情绪呢？廖青看着天真的赵小凡，自己心里安慰自己。
周末赵小凡早早地就起床了，小凡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她爸爸看着电视新闻。
小凡妈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得这么早？又跟苏妍约好了去逛街？
赵小凡：不是，妈，我今天不出去逛街。
小凡妈妈：赶紧洗漱吧，我做好了早饭，趁热吃。
赵小凡鼓足了勇气：妈，我想跟你说个事，我谈了一个男朋友。
小凡妈妈和爸爸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她。赵小凡立刻心虚了。
小凡妈妈：这是好事啊，男孩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
赵小凡：比我大两岁，做销售工作的。人家是211大学生呢。
小凡妈妈：哦，那还不错，学历好的人基本上不离谱。那父母是做什么的？
赵小凡：父母？就在农村的吧。
小凡妈妈：那不行，免谈了。不是我说你的，你天天跟苏妍待一起，苏妍的精你一点都学不到吗？你没看人家小妍带回来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有钱，你找的什么玩意？
赵小凡：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好歹也是211大学的高材生。
小凡妈妈：我就跟你讲，家里是农村的肯定不行，你是蜜罐里泡大的，你哪知道生活的苦？父母在农村，没有任何生活保障，你们结婚拿什么买房买车？你以后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生活习惯都够你受的。
赵小凡：谁说的，不习惯就不住一起呗。
小凡妈妈：不住一起，你辞职回家当全职妈妈带孩子吗？我跟你爸吃辛受苦供你读书，就让你回家当全职妈妈吗？那生活你根本没法想，趁早把它扼杀了。
赵小凡：妈你好歹先见见廖青，等你见了他人再说，不行吗？
小凡妈妈：不见！龙太子我也不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小凡爸爸看小凡眼泪就涌上来了，一时心软了，就在旁边打圆场。
小凡爸爸：哎，就是到家里来坐坐也没什么，也不是说到家里来坐，就一定要结婚。
小凡妈妈：不结婚往家里带什么？那女孩子能跟男孩子比吗？那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赵小凡：那苏妍不也一趟趟往家里带男朋友？你怎么说她好的？
小凡妈妈：你能跟苏妍比？苏妍那丫头多鬼精，她能把所有男朋友都卖了，你有她1分分的本事，我都不用操半点心了！我就这一条，家里是农村的，你就别想了。
小凡爸爸：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那我们那年代，谁不是农村出来的，农村人怎么了？
小凡妈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现在这社会，只要家里是农村的，那就是最大的人生缺陷，老张家儿子去年谈了一个女朋友，为啥吹的？就因为她家里父母都在农村，还有一没工作的弟弟，她年薪五六十万呢，养完了这群人，手里还剩几个票子？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出馊主意了，指望你，闺女都进火坑了你还鼓掌呢。
小凡爸爸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小凡妈妈摔摔打打地进了厨房。
赵小凡无奈地看向爸爸：爸，你就帮我说两句话呗。
小凡爸爸：行了，你就先听你妈妈的，就再看看，也不急。
赵小凡心想，我能不急么，我要告诉你们实情，你们俩都得跟我急，造孽啊，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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