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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过渝江,县令名叫薛鱼歌

    翌日,队长越影监早早到齐。

    此次行动,老马亲自参与,所有队员也都被紧急召集。

    徐子夜随张仲倾和杨寒一同赴会,是最早到达的一批人。

    人还未齐,老马就将就曹拜民和三人唤来,沉声道:“此次行动,你们自成一队,主导权在曹拜民手中,经过昨夜的商讨,你们三人随曹拜民一同落脚保沁。”

    “探子有报,保沁县新县令上任,你们第一项任务便是打探新县令的底细,任务完成后,我们会安排人与你们交接,剩下的任务听从组织安排。”

    老马眉头微皱,“你们三个新人,第一次执行任务,不要擅自行动,全部听从曹拜民安排。”

    四人点点头。

    “曹拜民跟我来。”

    老马督了眼曹拜民,观察后者的表情,前者则一脸狐疑,他明显还是不相信曹拜民。

    曹拜民被带到角落,二人对立。

    “你的队徽还在我这儿,你现在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协助这次行动。此次行动,你是最重要的一环,以防万一,组织不得不派人监视你。”

    老马盯着曹拜民,道:“你也不用说组织不信任你,毕竟你的所作所为还不值得组织信任,你也不用有怨念,你现在只是在赎罪。”

    “……”

    曹拜民欲言又止。

    “如果这次任务完成,组织不但不罚你,还会让你官复原职。”老马皮笑肉不笑,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好好选择。”

    “我曹拜民说一不二,既然答应组织,我便会全力以赴。”曹拜民走掉。

    “三个小子,”

    曹拜民冷声道:“随我走。”

    沈府,地牢。

    “说吧。”房详停下鞭刑,看着眼前的大宝,冷声道:“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你的妻子儿女可就不好了。”

    “我虽冷血,但我们家主更是冷血,他可不认人。”房详小声低估着。

    “我说,我说……”

    大多数村民在村中度过几日后,便被沈家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住,这几日来,村民都被沈家当作奴隶,强制干活,壮丁被分配到力气活,女丁就被送到青楼或者其他服务行业。

    大宝算是幸运,在送走徐子夜的那一晚后,大宝没有回村,到城中歇了一日,是村民中唯一一个躲过沈家主动逮捕的人。

    他也是最倒霉的人,只是是在城中吃了碗面,便被沈府套了回去。

    以妻儿性命威胁,大宝毫无反抗之力,鞭刑几下,大宝便全招了。

    “杀害沈丘的是一个叫徐子夜和一个叫张仲倾的人,他们是高音的恩人,全村的恩人,我受命将他们送到柳案。”

    大宝抽泣两声,旋即又笑了:

    “算算日子他们恐怕已经逃到青州了,你们没有可能找到他们了。”

    “……”

    房详眼珠转了两圈,“继续说他们的信息,越详细越好,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还不足矣让我放了你。”

    信息不能再让他们收获更多了!

    “我对不起村里的所有人,对不起二位少侠!”

    大宝两眼一闭,再没了气息。

    房详震惊,“竟然咬舌自尽了,不过……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得禀报家主。”

    半个时辰,沈府祠堂内,沈斌手拿香火,三拜九叩,祭拜堂内先人。

    房详着急忙慌,跑了进来,喘气,道:“老爷,杀害沈丘少爷的凶手查出来了!”

    “房详,你还有没有规矩。”

    沈斌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杀害沈丘少爷得凶手已经查出,是两个人,一个叫徐子夜,另一个叫张仲倾。”

    房详立即禀报:“我已经查过了,他们两个的任何籍贯信息,却什么也没有,应该是周边村落的闲人,因为与少爷发生冲突,才杀害了少爷。”

    “他们现在在哪儿?”沈斌眉头一皱,杀气尽显。

    “佘氏钱庄佘河说,派去收债的人见过疑似的两个人,他们发生了冲突,便派人跟踪那两个人。”

    房详丝毫不敢直视沈斌,“如今,他们已经加入越影监,到了保沁县。”

    沈斌黑着脸,“保沁县……那两个人自有人给我抓过来,还有,曹拜民给我盯紧点,实在不行,就派人把他做掉。”

    “曹拜民实力达到天级,已是八品武师,我们府中的坐下宾无人能奈何他。”房详道。

    “刘明。”

    沈斌示意房详退下。

    堂内,留下沈斌一人,眼神变得凶戾,神色淡然,咧嘴一笑,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保沁县前,渝江,徐子夜掀开马车的车帘,神色激动,眉眼间都是高兴。

    眺望着眼前水天一色的大江,俊俏的面容上写满了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河。

    其壮丽的景色,不光震惊了徐子夜,还将张仲倾给看得心潮澎湃,与杨寒相比,两人就像个乡巴佬。

    这渝江,乃是柳案的母亲江,如果不是它,以泉州险恶的地形和自然条件,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更别说建城了。

    一旁,曹拜民眉头紧蹙,道:“前方渝江,流通两州,若要渡江,只有乘船。”

    杨寒会意,道:“渝江平静,或许我们可以淌过去。”

    “呵呵,还是太年轻。”

    曹拜民摇摇头,“渝江虽平静,但水深不见底,我倒是可以游过去,但你们的话,啧啧,就算了吧。”

    杨寒白了他一眼,“组织一点盘缠没给,我们怎么乘船渡江,我可没有钱啊。”

    “小子,不要质疑,跟着你发仁大哥便是了。”曹拜民起身跳下马车。

    徐子夜和张仲倾相视一眼,也接连跳下马车。

    他们看了眼杨寒,其也跟着跳了下来。

    曹拜民笑了,“这就对了。”

    江边,四人并排站着。

    江上船舟飘荡,凉风习习,却吹不起任何波浪,渝江就如不动明王般平静,即使老翁划动船桨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曹拜民眉头微皱,又笑笑,“江上有几船,又在何处。”

    “西北方向有一个老翁泊船在岸边。”徐子夜指着所说的方向,即使曹拜民根本看不到。

    曹拜民咧嘴一笑,一脚蹬地凌空飞起,脚踏飞云腾空而起,六七步便倒了老翁上方。

    脚上松力,脚下一点,便停在了老翁的小舟上。

    “高人……有什么事吗?”老翁害怕极了,见到这从天而降的架势,赶忙就跪了下来。

    “别怕,你按我说的做,我就不会伤害你。”

    曹拜民颔首,咧嘴一笑,“把舟划到对岸,把对面的三个人接过来便是了。”

    老翁叩谢几下,旋即抄起船桨,往对岸划去。

    很快,小舟泊在了岸边,徐子夜等人也上了船。

    渡过渝江,往前走便是街道,街上挂彩挂红,很是热闹,四人走在正中央就被一群官兵抄起木棍往边上赶,正疑惑时,一俊俏青年骑马而来。

    青年脸有不悦,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老乡,这是在干什么?”杨寒抓住一旁一个人就问。

    那人看了眼他,随口应道:“新县老爷上任,这不是来迎接的嘛。”

    “县令,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徐子夜说道。

    “是。”杨寒点头,而后又再次询问路人,“老乡,那你知道,这县老爷到底是什么人吗?”

    “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那人笑着露出一排大黄牙,“这新县令我可熟悉了,我是青州沛侨来的,以前这县令可就是在我们那儿当太守的,就是因为犯了大错,才被贬到这里来的。”

    杨寒继续问道:

    “所以,他叫什么呢?”

    “薛鱼歌,薛县令,他可是一个好官呢。”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已经入夜。

    保沁县,傲岳客栈一楼,越影监四人点了几个菜,开了两间房,便打算在这里落脚。

    “你们真欺负人,就光用我的银子,还得我来养你们,我,本来准备攒钱买一把好枪的,现在连买铁的钱都没了。”杨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心都在滴血。

    “没办法,咱们几个的银两都不多,谁叫你运气差呢?”

    徐子夜疯狂给杨寒夹菜,“倒不如多吃点,心里也平衡些。”

    曹拜民喝了一口酒,不跟他们抢吃食,倒是张仲倾,一直埋头干饭,生怕别人和他抢。

    “你还抢!这可都是用我的钱卖的!”杨寒有怨气,看着张仲倾一直吃便不爽,自己也开始了埋头干饭。

    徐子夜尴尬一笑,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没人和你们抢。”

    “呵呵……”

    曹拜民笑了,他起身回到房间便倒头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