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叛逆终章
首先，是污秽粘稠的海水
变幻为了无尽的灰白。
其次，是那嗜血可怖的鲜红怪物。
亦融为了那灰白画卷的一部分。
再之后，
是浓密的天空
漆夜的繁星
摇曳的飓风
狂骤的暴雨
彻响的雷鸣
以及，那数万里之外，方方才逃离了【半神之战】的战斗中心，已拥有了简单的神智，正在成为【鲜红胚胎】的那股从万米海啸之中所分化出来的支流。
一切的一切，尽皆被那抹灰白的画笔，所浸染吞没。
当那蔓延了整个世界的灰白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扩散到了那正自诩为霸主的支流面前之时，它方明白。
神明，并非是凡灵可以诠释的存在。
凡灵们臆想着神明的权能，幻想着祂的种种力量。
但，实质上，神明无需亦从未与凡灵展现祂的权柄。
盖因，世界的创造因祂而其，世界的毁灭因祂而终。
创造与毁灭，不过是祂的一时兴起。
就如同古神入侵并彻底侵蚀这颗星球之时，那仍在抱有着成见与敌意的各方人类们一般。
当神明的灾难降临之时，凡灵，只拥有承受和死去的权力，未有其他。
只是，当这些
无视凡灵的苦恸
无视凡灵的热爱
无视凡灵的幸福
无视凡灵的光芒
冷漠而残酷的神明们，被更高一级的存在，所击败之时
祂们，这些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曾饱受彼之蹂躏的蹂躏者；
也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仍旧承载着彼之践踏的践踏者；
互换身份，成为了待宰之羔羊时
恐惧，亦将会把创世与毁世的神明，从云端拉入尘间。
“一个仅拥有完整的【苦境】权柄，部分缺失的【枯萎】、【繁茂】、【凋零】等权柄的存在，却能在承受吾之权柄的倾轧时，反而击败并完全吞噬了吾【万物】权柄之中的海洋权柄。”
“这是绝无可能的现实，但倘若它真的发生，那便只拥有一种可能。”
在已然化为灰白的世界中，仍占据了整片天空，体表正不断地涌现出一团团彩色球体的那团如沼泽般的墨绿球身，竟发出了本能的颤抖。
那空间与现实意义的唯一诠释，超越一切、蔑视一切的【万物归一者】，在这片灰白的世界当中，第一次，低下了祂的头颅。
“汝......不，您，超越了吾。是比吾等更高位格的存在。”
“您的位格，当与【最初】相当，您的年岁，当与【宇宙】同龄。”
“您的力量，亦当成为唯一的【主宰】。”
“但现在，您却仅剩下了，如此可悲的力量。”
随后，那宛如整座星球般无与伦比巨大的神灵投影伴随的灰白色彩的蔓延而开始渐渐消散，但那振聋发聩的无形之声，却充斥了这座已然化为灰白的世界。
“汝与吾等，没有共存之可能。”
“现今的汝，孱弱，渺小。当吾等之身躯真实降临在这颗星球之时，亦将是汝与这颗星球完全毁灭之时。”
“等待吧，十二年后的今时，吾等古神的全面降临。”
“届时，吾将为您，剥离这凡灵蝼蚁的情感牵绊，并率领全部古神，恭迎，您的觉醒。”
“我们永生不灭的主，我们的【黑暗之王】。”
当最后一道声音响彻之时，灰白的色彩终于完全吞噬了整座【鲜红之海】的权柄，并亦将那宛如整座星球般巨大的神灵投影浸染灰白。
而伴随着神灵投影的渐渐消弭，整座灰白空间亦开始彻底崩塌，破碎。
凭依在洛羽辉的身躯中，璀璨眸瞳正不断喷吐着灰白的救世老祖依然伫立在这正在崩塌的世界中央，而寄宿在心神当中的洛羽辉，早已在神灵权柄交锋的一刹那就陷入了沉睡。
但是，这片空间，却仍有一人，似乎是突然间浮现在了救世老祖的身边，又或者从战斗的一开始，他就站在那里。
“【黑暗之王】，救世老祖【游】，我等仙人的【灰翼庇护】。”
“您的存在，真是谜团。”
“你也一样，洛卿负。”救世老祖抬眸，看着面前这名身穿流溢着黑玉色泽的古装袖袍，白发银丝、剑眉星目，额间留有一缕漆黑发丝的俊美男子，说道，“你运用【仙术·奇门遁】中【知天命】的卜算推卦之能，获悉了伯特利即将对【叛逆】之家乡加以出卖之后，便顺势而为，在不予阻止的情况下，推动并最终导演了这一幕幕的产生。”
“你使用顶级仙术【仙术·入梦】，耗费九成仙力上限之代价，将此小镇地域编织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羽辉他所看到的，并非是虚假，但却亦不是现实。”
“你运用顶级仙术将这座山中小镇的梦境剥离而出并加以藏匿，使得小镇之人虽已肉身逝去，但却化作了另一种形态而存在。你将之封存在了【鲜红之海】所藏匿的空间当中，并诱使羽辉进入其中，等待我来破开梦境，斩杀血裔。”
“你之目的，一方面是要点化洛羽辉，以巨大的悲剧和人类的背叛，令他真正的明悟出‘所谓拯救’的意义；而另一方面，你将我算入其中，以夺取【鲜红之海】权柄为饵料，将我诱入进这【鲜红之海】所躲藏的空间，并亲眼见证我与古神之间的实力差距。”
“见证，这场人类与古神之间的战争，胜利的可能。”
“老祖宗，我希望您能够正面回答我，为何要在无尽‘星堂’当中挑选我化为魂灵，并赋予救世之责。您应当清楚，我之曾经，我所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复仇。”
“我从不在意与我无关之人的死活，甚至于在知晓我之图谋亦可能波及到无辜之人时，我也不会罢手。我存在目的，只在于让‘那群人’的死去。面对这样的我，您，为何如此？”
立于救世老祖身旁的【棋圣】洛卿负并未否认救世老祖指摘，默然承认了救世老祖所说。但当他问询出这句话时，那雪白发丝下的漆黑眼眸却展露出了深深的迷茫。
“【洛神之死】是你【洛花容水】家族苦难的开始，灾难、憎恨、复仇，这些充斥了你们人生的全部。”
“但，这些绝非你存在于世的意义。”
“你的父母诞下你时，所说的第一个字，并不是欢迎你的到来，而是要你牢记‘复仇’。”
“自后，你的父母在与敌方家族的互相杀戮的战场上死去，你的姐姐被敌方家族之人俘获凌辱，你的弟弟被敌方家族之人分尸杀害，你的妹妹被敌方家族之人烧为焦尸。”
“你的兄长，在战场上，为救你一命，被敌者在你面前，斩下头颅，鲜血淋漓。”
“而后，你亦在一场逃亡当中，被敌人所俘虏。在痛苦与折辱之中，你满目疮痍的内心开始沸腾，你之【意志】蜕变，成为了超然存在，成为了整个仙人时代当中数一数二的强者。”
“你杀了很多很多人，亦害死了很多无辜之人。以前你曾恐惧并憎恨着很多人，而后的你也成为了无数人恐惧和憎恨的存在。”
“最终，你死在了家族之人的背叛下，死在了你那座已毫无人烟，摆放着无数灰白遗像的家房中。”
“你从未品尝过幸福，亦从未脱离过仇恨。”
“你的一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因此，我要让你再活一世，再次感受这世间种种。至于救世与否，随便你。”
“这是你的壁障，亦是你超脱命数的“火剑之路”（PathoftheFlamingSword）。”
“......多管闲事。”洛卿负别过头去。
正在话语间，灰白空间的崩塌愈发强烈，“咔”的一声，一块横跨整座空间的超级裂缝出现在站立于空间中央的二人之间，似是欲将二人分离一般，在灰色的现实当中，执着的划分出了人世间的善与恶。
“此事之后，洛羽辉会如你所料想的那般，不再成为殉道的‘英雄’被那些以拯救之‘大义’的卑鄙权贵们诱骗至前线送死，而是开始蜕变为一名真正的领袖，追求力量与权力，掌控弱小，并率领他们来面对这场战争。”
“但”救世老祖话峰一转，面如沉水。
“你之谋划，不可能隐瞒他一生一世。”
“无论你做了如何事宜，但你仍然拿他之亲眷的肉身为筹码，来赌，这场【叛逆】的终结。”
“你是他亲眷之死的第二凶手。”
“是的。”飘浮于空中的【棋圣】星眸内蕴，黑玉色泽的古装袖袍正随空间崩裂的飓风所鼓动，在那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那环绕周身的仙光却在悄然间加速了来，显示着洛卿负的内心并未如表现的这般波澜不惊。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谋划时，他会厌恶你。”
“我知道。”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企图时，他会惧怕你。”
“我知道。”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真相时，他会怨恨你。”
“......我知道。”
“咔，咔。”
空间撕裂的声响愈发强烈，那划分了二人之间的裂缝亦越来越大。
“你，不当如此。”
“他，是人类世界的英雄；而我，则注定成为人类们所恐惧所憎恨的存在。”
“如此，便好。”
“呯！”
随着一声宛如玻璃破碎般的声响后，整个灰白世界彻底崩溃开来。
然而，在无尽真空中，在纷纷碎落的空间碎片当中，有着一抹火红，突然间涌向了救世老祖——不，更准确的说，是涌入进了洛羽辉的躯身当中。
“这是......”真空当中无法传递声音，但那渺小身躯却涌现出足以影响浓暗真空的细细波动，体现出了救世老祖的惊讶。
“呵，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沉睡于心神中的洛羽辉在恍惚间，仿佛听到了救世老祖畅然的笑声。
以及，那句无法明晰的词语。
“【传说之物】。”
变幻为了无尽的灰白。
其次，是那嗜血可怖的鲜红怪物。
亦融为了那灰白画卷的一部分。
再之后，
是浓密的天空
漆夜的繁星
摇曳的飓风
狂骤的暴雨
彻响的雷鸣
以及，那数万里之外，方方才逃离了【半神之战】的战斗中心，已拥有了简单的神智，正在成为【鲜红胚胎】的那股从万米海啸之中所分化出来的支流。
一切的一切，尽皆被那抹灰白的画笔，所浸染吞没。
当那蔓延了整个世界的灰白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扩散到了那正自诩为霸主的支流面前之时，它方明白。
神明，并非是凡灵可以诠释的存在。
凡灵们臆想着神明的权能，幻想着祂的种种力量。
但，实质上，神明无需亦从未与凡灵展现祂的权柄。
盖因，世界的创造因祂而其，世界的毁灭因祂而终。
创造与毁灭，不过是祂的一时兴起。
就如同古神入侵并彻底侵蚀这颗星球之时，那仍在抱有着成见与敌意的各方人类们一般。
当神明的灾难降临之时，凡灵，只拥有承受和死去的权力，未有其他。
只是，当这些
无视凡灵的苦恸
无视凡灵的热爱
无视凡灵的幸福
无视凡灵的光芒
冷漠而残酷的神明们，被更高一级的存在，所击败之时
祂们，这些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曾饱受彼之蹂躏的蹂躏者；
也知晓这世上的哪些土地仍旧承载着彼之践踏的践踏者；
互换身份，成为了待宰之羔羊时
恐惧，亦将会把创世与毁世的神明，从云端拉入尘间。
“一个仅拥有完整的【苦境】权柄，部分缺失的【枯萎】、【繁茂】、【凋零】等权柄的存在，却能在承受吾之权柄的倾轧时，反而击败并完全吞噬了吾【万物】权柄之中的海洋权柄。”
“这是绝无可能的现实，但倘若它真的发生，那便只拥有一种可能。”
在已然化为灰白的世界中，仍占据了整片天空，体表正不断地涌现出一团团彩色球体的那团如沼泽般的墨绿球身，竟发出了本能的颤抖。
那空间与现实意义的唯一诠释，超越一切、蔑视一切的【万物归一者】，在这片灰白的世界当中，第一次，低下了祂的头颅。
“汝......不，您，超越了吾。是比吾等更高位格的存在。”
“您的位格，当与【最初】相当，您的年岁，当与【宇宙】同龄。”
“您的力量，亦当成为唯一的【主宰】。”
“但现在，您却仅剩下了，如此可悲的力量。”
随后，那宛如整座星球般无与伦比巨大的神灵投影伴随的灰白色彩的蔓延而开始渐渐消散，但那振聋发聩的无形之声，却充斥了这座已然化为灰白的世界。
“汝与吾等，没有共存之可能。”
“现今的汝，孱弱，渺小。当吾等之身躯真实降临在这颗星球之时，亦将是汝与这颗星球完全毁灭之时。”
“等待吧，十二年后的今时，吾等古神的全面降临。”
“届时，吾将为您，剥离这凡灵蝼蚁的情感牵绊，并率领全部古神，恭迎，您的觉醒。”
“我们永生不灭的主，我们的【黑暗之王】。”
当最后一道声音响彻之时，灰白的色彩终于完全吞噬了整座【鲜红之海】的权柄，并亦将那宛如整座星球般巨大的神灵投影浸染灰白。
而伴随着神灵投影的渐渐消弭，整座灰白空间亦开始彻底崩塌，破碎。
凭依在洛羽辉的身躯中，璀璨眸瞳正不断喷吐着灰白的救世老祖依然伫立在这正在崩塌的世界中央，而寄宿在心神当中的洛羽辉，早已在神灵权柄交锋的一刹那就陷入了沉睡。
但是，这片空间，却仍有一人，似乎是突然间浮现在了救世老祖的身边，又或者从战斗的一开始，他就站在那里。
“【黑暗之王】，救世老祖【游】，我等仙人的【灰翼庇护】。”
“您的存在，真是谜团。”
“你也一样，洛卿负。”救世老祖抬眸，看着面前这名身穿流溢着黑玉色泽的古装袖袍，白发银丝、剑眉星目，额间留有一缕漆黑发丝的俊美男子，说道，“你运用【仙术·奇门遁】中【知天命】的卜算推卦之能，获悉了伯特利即将对【叛逆】之家乡加以出卖之后，便顺势而为，在不予阻止的情况下，推动并最终导演了这一幕幕的产生。”
“你使用顶级仙术【仙术·入梦】，耗费九成仙力上限之代价，将此小镇地域编织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羽辉他所看到的，并非是虚假，但却亦不是现实。”
“你运用顶级仙术将这座山中小镇的梦境剥离而出并加以藏匿，使得小镇之人虽已肉身逝去，但却化作了另一种形态而存在。你将之封存在了【鲜红之海】所藏匿的空间当中，并诱使羽辉进入其中，等待我来破开梦境，斩杀血裔。”
“你之目的，一方面是要点化洛羽辉，以巨大的悲剧和人类的背叛，令他真正的明悟出‘所谓拯救’的意义；而另一方面，你将我算入其中，以夺取【鲜红之海】权柄为饵料，将我诱入进这【鲜红之海】所躲藏的空间，并亲眼见证我与古神之间的实力差距。”
“见证，这场人类与古神之间的战争，胜利的可能。”
“老祖宗，我希望您能够正面回答我，为何要在无尽‘星堂’当中挑选我化为魂灵，并赋予救世之责。您应当清楚，我之曾经，我所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复仇。”
“我从不在意与我无关之人的死活，甚至于在知晓我之图谋亦可能波及到无辜之人时，我也不会罢手。我存在目的，只在于让‘那群人’的死去。面对这样的我，您，为何如此？”
立于救世老祖身旁的【棋圣】洛卿负并未否认救世老祖指摘，默然承认了救世老祖所说。但当他问询出这句话时，那雪白发丝下的漆黑眼眸却展露出了深深的迷茫。
“【洛神之死】是你【洛花容水】家族苦难的开始，灾难、憎恨、复仇，这些充斥了你们人生的全部。”
“但，这些绝非你存在于世的意义。”
“你的父母诞下你时，所说的第一个字，并不是欢迎你的到来，而是要你牢记‘复仇’。”
“自后，你的父母在与敌方家族的互相杀戮的战场上死去，你的姐姐被敌方家族之人俘获凌辱，你的弟弟被敌方家族之人分尸杀害，你的妹妹被敌方家族之人烧为焦尸。”
“你的兄长，在战场上，为救你一命，被敌者在你面前，斩下头颅，鲜血淋漓。”
“而后，你亦在一场逃亡当中，被敌人所俘虏。在痛苦与折辱之中，你满目疮痍的内心开始沸腾，你之【意志】蜕变，成为了超然存在，成为了整个仙人时代当中数一数二的强者。”
“你杀了很多很多人，亦害死了很多无辜之人。以前你曾恐惧并憎恨着很多人，而后的你也成为了无数人恐惧和憎恨的存在。”
“最终，你死在了家族之人的背叛下，死在了你那座已毫无人烟，摆放着无数灰白遗像的家房中。”
“你从未品尝过幸福，亦从未脱离过仇恨。”
“你的一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因此，我要让你再活一世，再次感受这世间种种。至于救世与否，随便你。”
“这是你的壁障，亦是你超脱命数的“火剑之路”（PathoftheFlamingSword）。”
“......多管闲事。”洛卿负别过头去。
正在话语间，灰白空间的崩塌愈发强烈，“咔”的一声，一块横跨整座空间的超级裂缝出现在站立于空间中央的二人之间，似是欲将二人分离一般，在灰色的现实当中，执着的划分出了人世间的善与恶。
“此事之后，洛羽辉会如你所料想的那般，不再成为殉道的‘英雄’被那些以拯救之‘大义’的卑鄙权贵们诱骗至前线送死，而是开始蜕变为一名真正的领袖，追求力量与权力，掌控弱小，并率领他们来面对这场战争。”
“但”救世老祖话峰一转，面如沉水。
“你之谋划，不可能隐瞒他一生一世。”
“无论你做了如何事宜，但你仍然拿他之亲眷的肉身为筹码，来赌，这场【叛逆】的终结。”
“你是他亲眷之死的第二凶手。”
“是的。”飘浮于空中的【棋圣】星眸内蕴，黑玉色泽的古装袖袍正随空间崩裂的飓风所鼓动，在那平静淡然的神色下，那环绕周身的仙光却在悄然间加速了来，显示着洛卿负的内心并未如表现的这般波澜不惊。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谋划时，他会厌恶你。”
“我知道。”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企图时，他会惧怕你。”
“我知道。”
“当他知晓这一切的真相时，他会怨恨你。”
“......我知道。”
“咔，咔。”
空间撕裂的声响愈发强烈，那划分了二人之间的裂缝亦越来越大。
“你，不当如此。”
“他，是人类世界的英雄；而我，则注定成为人类们所恐惧所憎恨的存在。”
“如此，便好。”
“呯！”
随着一声宛如玻璃破碎般的声响后，整个灰白世界彻底崩溃开来。
然而，在无尽真空中，在纷纷碎落的空间碎片当中，有着一抹火红，突然间涌向了救世老祖——不，更准确的说，是涌入进了洛羽辉的躯身当中。
“这是......”真空当中无法传递声音，但那渺小身躯却涌现出足以影响浓暗真空的细细波动，体现出了救世老祖的惊讶。
“呵，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沉睡于心神中的洛羽辉在恍惚间，仿佛听到了救世老祖畅然的笑声。
以及，那句无法明晰的词语。
“【传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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