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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视察”

    “入赘?”王景行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陶冉笑道,“泠沮想让你入赘到他孙女家里。”

    “祝景行小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蒋凡一脸严肃的端起茶杯,敬到,随后众人笑作一团,连霍师都笑出了声。

    在四周的笑声中,王景行一时脸都黑了,这老头果然没安好心!

    “但是如果只是担心泠枫在泠家被欺负,需要我给她站台的话,为何一定要入赘?保持联系不就行了?”王景行不死心,继续发问道。

    “你这问得好,”呼延其明看着笑的前仰后合一屋子人,收了收笑意,但还是不时咧咧嘴,“如果是在上一辈,你确实不用,但是如今你若是能直接以入赘的形式给泠枫站台,下一届族长是谁,还两说呢。”

    “泠沮想把我作为泠枫当族长的工具是吗?”王景行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泠家人都这么喜欢搞这种心机吗?”

    “因为实力不够,所以寄希望于通过所谓的合纵连横,阴谋诡计再现曾经的辉煌;到最后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东施效颦罢了。”霍师突然说道,“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延东之地最不屑于玩阴谋诡计的可就是泠家。”

    “那只是表象罢了,”呼延其明对这一论断显得不屑一顾,“不过当时他们倒也不至于因为这等小事行如此手段就是了。”

    “所以......”王景行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吗?”

    “你是指让你入赘还是不让你入赘?”蒋凡还是那一副嘴脸,但突然他严肃起来,“讲道理你俩要是能互相接受的话,泠枫估计以后也会是个好妻子哦。你考虑考虑,到底选哪条路?”

    “泠沮长老,您这再不说的话,我怕景行小友可能不太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泠系站在早上的庭院里小心翼翼地对躺椅上的泠沮说道。

    “不需要他理解,”泠沮淡淡地道,“监察司那些人都是人精,岂会不懂老夫的意思?老夫只需要等景行小友做出选择便是了,若是老夫去挑明这一层窗户纸,那只怕枫儿和景行小友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这可不是老夫想看到的局面啊,接下来,便看枫儿的造化吧。”

    “小子不再好好考虑考虑吗?”早餐桌上霍师调侃般的说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我本身对泠枫小姐并无意见却也并无好感,如今泠沮想靠这所谓的救命之恩将我绑上他的战车,我才不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王景行安然回答道。

    “谁说吃力不讨好,你不是讨到一个老婆和一个长老席位吗?”呼延其明笑道,伸手去够餐桌上的醋瓶。

    “算了吧,和没感觉的人在一起,日久只怕生厌。”王景行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跟你多嘴了,”张谒慢里斯条地说道,“也许你对泠沮这种行为有些意见,但是我希望你至少在监察司在泠家这段时间内保持克制,明白吗?”

    “服务态度一定要好~”蒋凡笑道。王景行点点头,“我明白,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坏了监察司的事情。”

    “其实我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张谒见他已经理解自己的意思,便笑道,“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合约,监察司还没到少这一单就会怎么样的局面呢。”

    说罢,张谒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和霍师,陈圭三人一起走出了餐厅,向会场进发了。

    “那我们今天干嘛?”王景行问道。“去公塾。”呼延其明笑道,“一起去看看泠家的天纵之才们,一起去去乐呵乐呵。”

    “泠祁!”先生愤怒地喊到,“这已经是你今日第九次运气出错了!你如此静不下心,今日不要练了!自己去面壁!”

    “是!泠蒲长老!”泠祁回应到。没想到自己竟在人前为人羞辱成那副模样,昨日自己太过轻敌,竟以为那名叫王景行的贼人是没见过世面,被自己吓得不敢动弹。如今他才明白,乃是此獠刻意要让自己掉以轻心!要让自己出糗!自己竟中了此獠的诡计!自己!自己!

    “哟!早啊!怎么在这站着啊?”王景行和几人转过屏风,便见着泠祁站在屏风后面咬牙切齿,心里着实一惊,但还是上去打了个招呼。

    “王景行!”泠祁一抬头,看见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低声吼道,“你还敢回来?”

    “你这小娃娃净说些有的没的,”蒋凡笑道,“你们长老请我们来指导你们,名义上我们还算你半个老师。你对自己老师就这态度?再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欺师灭祖了?”

    “你!”泠祁欲骂又止,因为他看见自己先生从公塾中闪出身来,泠蒲拱了拱手,道“几位还请不要拿泠祁开玩笑了。在下泠蒲。景行小友。”

    “呼延其明。”

    “蒋凡。”三人也拱了拱手,两人通报了姓名。

    “今日由在下带子弟们练习运气,三位同仁无事的话不妨进来一观,也方便诸位指点。”泠蒲倒是很谦卑。

    “运气?”王景行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最为基础的东西,在东南修院也是只有一年级会教授的课程,这泠祁年岁不比自己小,怎么还在学这个?

    “是的,前长老认为运气乃是基础之事,务必要后世子弟们熟于此道,所以连族长大人,每周也要温习运气的。”

    三个人相视无言,哪怕是在王景行的认识里,运气这种事情也应当做到与呼吸为伴,吐纳自然的地步才算合。因为只有这样,在激烈的战斗中才不会因为专心于施术而导致体内的气周转不来,同时也避免了战斗起步慢的劣势。这一点在各个修院中已经成为常识,而泠家居然还在刻意强调运气吐纳!

    “指点不敢当,泠家兴盛五百年,追根溯本更是千年之家,想必有独到之处。我东南修院不过冉尔数十年,还望一观泠家高屋建瓴。”场面话自然是王景行来说,泠蒲也虚虚地捋着短须,对王景行的态度满意地道,“如今我泠家以振兴东延大业,自是不会藏拙,还请几位小友一观。”

    可是当三人随着泠蒲转过影壁,眼前的场景还是不由得让人大跌眼镜。只见天井中坐着大大小小四五十人,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剩下的不论大小每一位都宛如扛着千斤顶一样涨红了脸运着气。蒋凡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呼延其明,传音到,“行动处就是跟这帮人打得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