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狗娘养的
“你娘，是条狗？”李九阳惊诧的问那小丫头。
小丫头纠正：“应该叫狗母。”
“哈哈哈哈……”一旁的亲戚们捂着嘴笑了起来。特别是开药铺的李泥鳅，更是忙不迭拿出了瓜子，板凳和茴香豆。
李九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泛出那样戏虐的表情。
李家，三世四太医。所以眼光很高。
在这个家族里，对于问诊治病，有好多条条框框。
病人非礼不医，病人非人不治……答应病人的，则一定要治。
给一条狗看病，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掉身价的。因为兽医的名声可不如御医的名声好听。
但李九阳是幸运的，他本身就没啥身价，没那么多可掉的。至于御医世家的名号……他连族谱都不在，更不在乎这些。
于是，李九阳对这些人的嘲笑免疫。
李九阳知道，人是不会无端的认一条狗当娘的。
所以李九阳严肃的问丫头：“你和这狗，有一段故事的吧。”
丫头听了李九阳的话，动情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忙不迭把自己认狗为母的事情，和李九阳讲了一遍。
原来，这丫头叫“狗姑”本是个野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父母弃养在了山上。
后来，孩童的啼哭声引来了那条野狗。
狗可能因为正在哺乳期的原因。竟然把孩子叼回狗穴，拿自己的母乳哺养了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孩子被路过砍柴的好心人捡到。这才活了下来。
也因为这一段故事，狗姑便从小认这条野狗为母，并相依为命至今。
说完这些，小狗姑一个劲的冲李九阳磕头道：“做人当讲孝顺。我母突患怪病，怎么能不管。所以就带着我母来李家屯治病……”
但李家人终究不是兽医，所以小狗姑一连求了十几家大夫，没一个收诊的。
这狗姑无奈，才被迫打出“卖身救母”的牌子。以自己为诱饵，引诱医生来救狗。
李九阳听了小狗姑的话之后，明白了一切。同时也瞬间感觉李家的这些医生的德行，怎么能连条狗都不如。
“救死扶伤”四个字，被狗吃了？
李九阳家里也有一位得病的老母。对于狗姑的经历，非常感同身受。
虽说狗不是人。但也是个难得的治疗机会。
况且越是难治的病，才越能锻炼医术。
否则像那些小诊所的医生一样，一片阿莫西林行天下，那才真叫没出息。
下定决心，李九阳告诉那狗姑道：“放心吧，你娘的病。既然答应了。我肯定给看。”
“蹦蹦蹦！”
小狗姑鸡啄米一样，给李九阳磕了几个响头。
在然后，李九阳在各路亲戚的绝对诧异中，开始给狗“问诊”。
狗是摸不出脉搏的。但李九阳从它粗重的呼吸来判断，这家伙肺部或者呼吸道有问题。
所以，他先往这两个部位仔细摸了摸。
而一摸之下，李九阳顿时感觉这条狗的手感好怪。
不知道为啥，李九阳感觉这条狗的皮肤毛发，极其细腻光滑，好像摸在绸缎丝面上的感觉一样。
那种舒坦，竟然和太平的肌肤有的一比，叫人实在不想松手。
甚至如果闭着眼睛，抛弃第一印象的话，它都能让人产生一种摸索在美少妇脖子以下的错觉。
这是条什么狗哇？
皮毛能好的让女人都嫉妒？
诧异中，李九阳继续探索。并从犬胸一直到脖颈。
而那条狗也呜呜的，好像很享受李九阳的治疗与抚慰。
这场面，看的李家屯好几个老光棍都莫名激动了。
终于，他找到了病灶。
李九阳能明显感觉到，在这狗的脖颈上，有一个异物。
异物正压在狗的气管上，很硬，边界清晰。李九阳使劲摁压了几下，那狗则随着他的动作，痛苦的嚎叫，喘息。
凭借这些反应，李九阳猜测这快异物，应该是个压迫气管的良性肿瘤之类，拿掉就好了。
“得动手术！”李九阳把狗的病情告诉了那个狗姑。
“那您现在能给我做吗？”小狗姑眼巴巴的问。
“这，”李九阳抬头，望向了看热闹的六大爷李泥鳅，“需要一些缝合线。”
李九阳是族长都不敢招惹的人，李泥鳅更不想找事。
况且李泥鳅还等着看笑话呢。他不相信李九阳这么稀松平常的庸医，出去游历一趟，就能掌握“手术”这样玄幻的本领。
毕竟，【陀】字派都消亡了八百年了。
李泥鳅冲李九阳点头：“看在同姓的份上，缺什么去我药房里拿，可有一样。不许在我门口治狗。要是让别人误会我家给狗治病。成何体统。”
随着李泥鳅的话，街坊四邻掩面而笑。
李九阳没和他一般见识。要了羊肠线后，他索性又要了麻醉的药酒、消毒热水和太乙流金散。
有了这些东西，李九阳带着小狗姑和狗来到土地庙。
他在地上扑了一张白布。然后于众人的围观中，开始在庙里给狗解刨，治伤。
李九阳比寻常医生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消杀和现代生物结构。虽然人体结构和狗不能比，但基本道理大差不差。
借助这两个优势，他手中的手术刀游刃有余，没多久便避开血管，直达病灶。
终于，李九阳在狗的淋巴部位，找到了一块乳白色，拳头大的肿团。
李九阳用手术刀一点点剥离病灶。
起初一切顺利，但就在他把那肉瘤取出土狗的脖颈，拿在手上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乳白色的肉瘤，竟然蠕动起来。
不多时，它从中间破开，竟爬出了只……蟾蜍？
这是只金色皮肤的蟾蜍，它双眼通红如血，四肢短促有爪。
李九阳怕这玩意钻进自己的皮肉，立刻扔在地上。
而这玩意在接触地面后，挣扎了几下，也僵死不动了。
“血兽哇！”李泥鳅突然喊道。
他毕竟是个开药店的，在亲戚中最见多识广。
故而面对金蝉，他当时就惊道，“这不是……传说中的血兽‘吊命蟾’吗！”
吊命蟾？！
听了这话，所有人看那条狗和那个少女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磕碜，瞧不上，瞬间变成了嫉妒和惊羡。
李家作为医疗世家。会接触很多药材。
这其中，难免有些奇形怪状，匪夷所思。
而“吊命蟾”，便是其中一种。
家族里稍微有些道行的医士都知道。所谓吊命蟾，又叫吸血蟾。是一种寄生虫。
这玩意，会把自己的卵产在生物的身体里，吸食他们的血液阳气。
等寄主动物死亡之后，它便跳出来，回到水中长大，然后往复循环。
这药材最神奇的地方，是“杀一生，救一生”。
据说它能把杀死生物的运势、能力，转移到吃掉他们的人身上，查残补缺。
吊命蟾是极其稀罕的药材。功效比得上百年人参。所以看在李泥鳅等人的眼睛中，金星子都快冒出来了。
可没等众人欣赏够。那小狗姑却一把捧起那蟾蜍，又甩着辫子，跑到李九阳身边。
然后他对那些看客翻白眼道：“我和这宝贝，都是李相公的。你们谁也不许抢！”
这话，说的李家族亲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丫头纠正：“应该叫狗母。”
“哈哈哈哈……”一旁的亲戚们捂着嘴笑了起来。特别是开药铺的李泥鳅，更是忙不迭拿出了瓜子，板凳和茴香豆。
李九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泛出那样戏虐的表情。
李家，三世四太医。所以眼光很高。
在这个家族里，对于问诊治病，有好多条条框框。
病人非礼不医，病人非人不治……答应病人的，则一定要治。
给一条狗看病，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掉身价的。因为兽医的名声可不如御医的名声好听。
但李九阳是幸运的，他本身就没啥身价，没那么多可掉的。至于御医世家的名号……他连族谱都不在，更不在乎这些。
于是，李九阳对这些人的嘲笑免疫。
李九阳知道，人是不会无端的认一条狗当娘的。
所以李九阳严肃的问丫头：“你和这狗，有一段故事的吧。”
丫头听了李九阳的话，动情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忙不迭把自己认狗为母的事情，和李九阳讲了一遍。
原来，这丫头叫“狗姑”本是个野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父母弃养在了山上。
后来，孩童的啼哭声引来了那条野狗。
狗可能因为正在哺乳期的原因。竟然把孩子叼回狗穴，拿自己的母乳哺养了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孩子被路过砍柴的好心人捡到。这才活了下来。
也因为这一段故事，狗姑便从小认这条野狗为母，并相依为命至今。
说完这些，小狗姑一个劲的冲李九阳磕头道：“做人当讲孝顺。我母突患怪病，怎么能不管。所以就带着我母来李家屯治病……”
但李家人终究不是兽医，所以小狗姑一连求了十几家大夫，没一个收诊的。
这狗姑无奈，才被迫打出“卖身救母”的牌子。以自己为诱饵，引诱医生来救狗。
李九阳听了小狗姑的话之后，明白了一切。同时也瞬间感觉李家的这些医生的德行，怎么能连条狗都不如。
“救死扶伤”四个字，被狗吃了？
李九阳家里也有一位得病的老母。对于狗姑的经历，非常感同身受。
虽说狗不是人。但也是个难得的治疗机会。
况且越是难治的病，才越能锻炼医术。
否则像那些小诊所的医生一样，一片阿莫西林行天下，那才真叫没出息。
下定决心，李九阳告诉那狗姑道：“放心吧，你娘的病。既然答应了。我肯定给看。”
“蹦蹦蹦！”
小狗姑鸡啄米一样，给李九阳磕了几个响头。
在然后，李九阳在各路亲戚的绝对诧异中，开始给狗“问诊”。
狗是摸不出脉搏的。但李九阳从它粗重的呼吸来判断，这家伙肺部或者呼吸道有问题。
所以，他先往这两个部位仔细摸了摸。
而一摸之下，李九阳顿时感觉这条狗的手感好怪。
不知道为啥，李九阳感觉这条狗的皮肤毛发，极其细腻光滑，好像摸在绸缎丝面上的感觉一样。
那种舒坦，竟然和太平的肌肤有的一比，叫人实在不想松手。
甚至如果闭着眼睛，抛弃第一印象的话，它都能让人产生一种摸索在美少妇脖子以下的错觉。
这是条什么狗哇？
皮毛能好的让女人都嫉妒？
诧异中，李九阳继续探索。并从犬胸一直到脖颈。
而那条狗也呜呜的，好像很享受李九阳的治疗与抚慰。
这场面，看的李家屯好几个老光棍都莫名激动了。
终于，他找到了病灶。
李九阳能明显感觉到，在这狗的脖颈上，有一个异物。
异物正压在狗的气管上，很硬，边界清晰。李九阳使劲摁压了几下，那狗则随着他的动作，痛苦的嚎叫，喘息。
凭借这些反应，李九阳猜测这快异物，应该是个压迫气管的良性肿瘤之类，拿掉就好了。
“得动手术！”李九阳把狗的病情告诉了那个狗姑。
“那您现在能给我做吗？”小狗姑眼巴巴的问。
“这，”李九阳抬头，望向了看热闹的六大爷李泥鳅，“需要一些缝合线。”
李九阳是族长都不敢招惹的人，李泥鳅更不想找事。
况且李泥鳅还等着看笑话呢。他不相信李九阳这么稀松平常的庸医，出去游历一趟，就能掌握“手术”这样玄幻的本领。
毕竟，【陀】字派都消亡了八百年了。
李泥鳅冲李九阳点头：“看在同姓的份上，缺什么去我药房里拿，可有一样。不许在我门口治狗。要是让别人误会我家给狗治病。成何体统。”
随着李泥鳅的话，街坊四邻掩面而笑。
李九阳没和他一般见识。要了羊肠线后，他索性又要了麻醉的药酒、消毒热水和太乙流金散。
有了这些东西，李九阳带着小狗姑和狗来到土地庙。
他在地上扑了一张白布。然后于众人的围观中，开始在庙里给狗解刨，治伤。
李九阳比寻常医生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消杀和现代生物结构。虽然人体结构和狗不能比，但基本道理大差不差。
借助这两个优势，他手中的手术刀游刃有余，没多久便避开血管，直达病灶。
终于，李九阳在狗的淋巴部位，找到了一块乳白色，拳头大的肿团。
李九阳用手术刀一点点剥离病灶。
起初一切顺利，但就在他把那肉瘤取出土狗的脖颈，拿在手上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乳白色的肉瘤，竟然蠕动起来。
不多时，它从中间破开，竟爬出了只……蟾蜍？
这是只金色皮肤的蟾蜍，它双眼通红如血，四肢短促有爪。
李九阳怕这玩意钻进自己的皮肉，立刻扔在地上。
而这玩意在接触地面后，挣扎了几下，也僵死不动了。
“血兽哇！”李泥鳅突然喊道。
他毕竟是个开药店的，在亲戚中最见多识广。
故而面对金蝉，他当时就惊道，“这不是……传说中的血兽‘吊命蟾’吗！”
吊命蟾？！
听了这话，所有人看那条狗和那个少女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磕碜，瞧不上，瞬间变成了嫉妒和惊羡。
李家作为医疗世家。会接触很多药材。
这其中，难免有些奇形怪状，匪夷所思。
而“吊命蟾”，便是其中一种。
家族里稍微有些道行的医士都知道。所谓吊命蟾，又叫吸血蟾。是一种寄生虫。
这玩意，会把自己的卵产在生物的身体里，吸食他们的血液阳气。
等寄主动物死亡之后，它便跳出来，回到水中长大，然后往复循环。
这药材最神奇的地方，是“杀一生，救一生”。
据说它能把杀死生物的运势、能力，转移到吃掉他们的人身上，查残补缺。
吊命蟾是极其稀罕的药材。功效比得上百年人参。所以看在李泥鳅等人的眼睛中，金星子都快冒出来了。
可没等众人欣赏够。那小狗姑却一把捧起那蟾蜍，又甩着辫子，跑到李九阳身边。
然后他对那些看客翻白眼道：“我和这宝贝，都是李相公的。你们谁也不许抢！”
这话，说的李家族亲脸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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