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吓人的话
有些话，声量不大，但足够吓人。
比如李九阳那具不咸不淡的“大家都要死。”
随着李九阳的这句话，音乐停了，人心乱了。
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瞪着他。
知道你牛，但你牛的咒别人都死，就很过分了吧。
这样在官场，怎么混？
李九阳的话让人恼怒。甚至赵旦都已经开始怒的咬牙了。
“李兄弟看来不相信我呀。好吧。”终于，赵旦舒展了一下他的虎背熊腰。
不愧是朝廷认证的“第一鬼捕”。这货的身量很宽，胸肌很大。
论绝对体积，都快直逼太平了。
想起太平，李九阳又忍不住心中牢骚。
其实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太平师父是最名不副实的一位。
李九阳感觉她应该改个名字，叫太深或者叫太高或者叫太谷都更合适一些。
总之不是太平。
伸腰过后，赵旦变戏法一般手中浮现了一道黄符。而后他又变戏法一般把黄色的符箓变成一把桃木剑。
“我现在就把这些鬼物给你打的魂飞魄散。”赵旦掐诀念咒，紧跟着以他为中心，四周开始刮阴风。
“你误会我意思了。”李九阳表情的凝重并没有比刚才减少。
他提醒赵旦：“能杀大伙的不是这些烧死鬼。是【戾兔】。”
“戾兔！”听了这话，赵旦的表情骤然紧绷，“难道是说……”
“不错！”李九阳点头，“烧了惠民药局的戾兔，就在咱们这些宾客中。”
之所以《白泽图》没载着这位玩意，是因为他是人，不是鬼。
“……”赵旦听了李九阳的话，先是紧张，紧跟着是羞愧。
是呀，《白泽图》有妖物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但那仅仅是妖物。
【戾兔】，也有可能是人，或者非妖的存在。
他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太想喝这顿酒了……
“不，不会吧！”道台听了李九阳的话，急了。因为如果是人作案的话，他可是首要负责的。
和罪犯一起寻欢作乐，这件事要是坐实，自己恐怕有连带责任。
于是他竭力反驳李九阳的话道：“鬼自己都说这是妖物作祟了。怎么可能是人干的……肯定是妖物……”
“对！”赵旦为了掩盖自己的疏忽，也道，“如果真是人干的。这些烧死鬼大可以把那人的名字直接说出来。何必编什么【戾妖】来乱讲。”
李九阳非常认真：“大人，道理很简单。之所以这些鬼不敢说那罪魁祸首的名字，只是因为……他们中毒了。”
李九阳一句话，四座接惊。
“鬼中毒？”李庆云也咋舌。
但他作为天下有名的药师，也是他最先反映了过来，“你说鬼中毒！难道……我懂了！”
说话间，李庆云急忙冲道台和赵旦拱手，并又讲，“大人。我家这位后生所说的话，绝对是有来历的。恳求二位听他说完，好为那些烧死之人洗刷冤屈。”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庆云变脸变的这么快。包括李九阳。
但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道理。
所以，李九阳告诉众人道：“这案子有一个细节，恐怕众位大人没有注意到……”
这个细节就是……所有人都死了！
是的，惠民药局里所有人都被烧死了，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偌大的惠民药局着火，居然一个活人都没能逃出来。而且那些烧伤的鬼，身上的伤痕之分布，也并不至于让他们完全丧失掉逃生的能力。
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
鬼是不是被烧死的。
而是被药死的。
有人在惠民药局的食物或者饮水中投毒。而毒药提前让所有人都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犯罪者一把火烧了整个惠民药局，只是为了毁灭他更大犯罪的证据。同时……封堵鬼口。
说完自己的推论，李九阳又扭头问赵旦道：“赵大人。你是专业的。什么药材人吃了之后变成鬼，还不能让鬼直呼仇人的姓名，想必是知道的吧？”
面对着李九阳的问题，赵旦答不上来，感觉挺丢人的。
不过好在官场老油条李庆云看出了端倪。
他立刻帮赵旦补话道：“是鬼见愁！又叫无患子。”
这种草药，有毒。吃多了人会体虚气短，五感丧失。从而难于逃出火场。
最绝的是，这药材人用治人，鬼用治鬼。据说死在这药材上的人，即便化成鬼，鬼身上也带着此物的毒性，是不敢找仇家索命的。
所以，这次烧死的鬼怪因为身上存有无患子的毒，才没有一个敢提及他们仇人的真名。
但他们的冤屈如此之大。
所以，他们依旧在以间接的方法申诉着……
李九阳说完这些时，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即便是赵旦这种有点本事的，也下意识的摸着肚子，神情不定。
就在惊恐不安开始蔓延的时候。李九阳又道：“众位！杀人者既然在这，那么目的便不单纯。可能你们吃的酒水里，也有无患子哦。”
李九阳这无端的猜忌，却点燃了官僚体系，也是人性最大的弱点——怕祸殃自身。
也只有让每一个人都切实感受到了威胁，这些大人们才会认真的对待这件案子。
于是，现场骚动了起来。
“哇！”随着李九阳的话，有人吐了。
也有人咬牙切齿，大义凛然道：“连鬼都坑。这样的人太坏了。快把【戾兔】抓出来。”
“对，对，对！他是谁，自己站出来！”
“……”
吵嚷的大人们气势不小。但没有一个站出来。
也有人央求赵旦，让他赶紧“开天眼”帮忙解决问题。
但赵旦却，表现的进退失据。
铜旗赵旦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如果让他捉个妖，杀个鬼，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让他给鬼治中毒，就很难了。
最终，他不得不将目光投射向了李九阳。
“李兄弟。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办法破局呢？”赵旦冲李九阳笑呵呵的拱手，“不要藏着掖着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不好吧。”李九阳以为赵旦只是在和自己客气。所以他也客气道，“您是专业捉妖的。这种事，应该您来办理吧。”
“哎。说来惭愧呀。”赵旦无奈，只能和李九阳交老底道，“我是专业，可我不能跨界呀。”
所以，赵旦只能继续不耻下问道：“还希望兄弟给个明示。”
三言两语，李九阳发现这个赵旦比先前的吴迁好不少。
事情至此，李九阳也不好藏着掖着。
于是他小声提醒赵旦道：“赵大人。这烧了惠民药局的恶人，做的很绝。甚至连鬼的嘴都能封堵，堪称奇人。
但他忘了一件事……”
吃了无患子而死的鬼。都不敢看他。
所以，在场的那些鬼物，最不敢看的那个人，自然就是纵火案的元凶！
而这，才是鬼物指明真凶的真正方法。
比如李九阳那具不咸不淡的“大家都要死。”
随着李九阳的这句话，音乐停了，人心乱了。
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瞪着他。
知道你牛，但你牛的咒别人都死，就很过分了吧。
这样在官场，怎么混？
李九阳的话让人恼怒。甚至赵旦都已经开始怒的咬牙了。
“李兄弟看来不相信我呀。好吧。”终于，赵旦舒展了一下他的虎背熊腰。
不愧是朝廷认证的“第一鬼捕”。这货的身量很宽，胸肌很大。
论绝对体积，都快直逼太平了。
想起太平，李九阳又忍不住心中牢骚。
其实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太平师父是最名不副实的一位。
李九阳感觉她应该改个名字，叫太深或者叫太高或者叫太谷都更合适一些。
总之不是太平。
伸腰过后，赵旦变戏法一般手中浮现了一道黄符。而后他又变戏法一般把黄色的符箓变成一把桃木剑。
“我现在就把这些鬼物给你打的魂飞魄散。”赵旦掐诀念咒，紧跟着以他为中心，四周开始刮阴风。
“你误会我意思了。”李九阳表情的凝重并没有比刚才减少。
他提醒赵旦：“能杀大伙的不是这些烧死鬼。是【戾兔】。”
“戾兔！”听了这话，赵旦的表情骤然紧绷，“难道是说……”
“不错！”李九阳点头，“烧了惠民药局的戾兔，就在咱们这些宾客中。”
之所以《白泽图》没载着这位玩意，是因为他是人，不是鬼。
“……”赵旦听了李九阳的话，先是紧张，紧跟着是羞愧。
是呀，《白泽图》有妖物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但那仅仅是妖物。
【戾兔】，也有可能是人，或者非妖的存在。
他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太想喝这顿酒了……
“不，不会吧！”道台听了李九阳的话，急了。因为如果是人作案的话，他可是首要负责的。
和罪犯一起寻欢作乐，这件事要是坐实，自己恐怕有连带责任。
于是他竭力反驳李九阳的话道：“鬼自己都说这是妖物作祟了。怎么可能是人干的……肯定是妖物……”
“对！”赵旦为了掩盖自己的疏忽，也道，“如果真是人干的。这些烧死鬼大可以把那人的名字直接说出来。何必编什么【戾妖】来乱讲。”
李九阳非常认真：“大人，道理很简单。之所以这些鬼不敢说那罪魁祸首的名字，只是因为……他们中毒了。”
李九阳一句话，四座接惊。
“鬼中毒？”李庆云也咋舌。
但他作为天下有名的药师，也是他最先反映了过来，“你说鬼中毒！难道……我懂了！”
说话间，李庆云急忙冲道台和赵旦拱手，并又讲，“大人。我家这位后生所说的话，绝对是有来历的。恳求二位听他说完，好为那些烧死之人洗刷冤屈。”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庆云变脸变的这么快。包括李九阳。
但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道理。
所以，李九阳告诉众人道：“这案子有一个细节，恐怕众位大人没有注意到……”
这个细节就是……所有人都死了！
是的，惠民药局里所有人都被烧死了，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偌大的惠民药局着火，居然一个活人都没能逃出来。而且那些烧伤的鬼，身上的伤痕之分布，也并不至于让他们完全丧失掉逃生的能力。
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
鬼是不是被烧死的。
而是被药死的。
有人在惠民药局的食物或者饮水中投毒。而毒药提前让所有人都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犯罪者一把火烧了整个惠民药局，只是为了毁灭他更大犯罪的证据。同时……封堵鬼口。
说完自己的推论，李九阳又扭头问赵旦道：“赵大人。你是专业的。什么药材人吃了之后变成鬼，还不能让鬼直呼仇人的姓名，想必是知道的吧？”
面对着李九阳的问题，赵旦答不上来，感觉挺丢人的。
不过好在官场老油条李庆云看出了端倪。
他立刻帮赵旦补话道：“是鬼见愁！又叫无患子。”
这种草药，有毒。吃多了人会体虚气短，五感丧失。从而难于逃出火场。
最绝的是，这药材人用治人，鬼用治鬼。据说死在这药材上的人，即便化成鬼，鬼身上也带着此物的毒性，是不敢找仇家索命的。
所以，这次烧死的鬼怪因为身上存有无患子的毒，才没有一个敢提及他们仇人的真名。
但他们的冤屈如此之大。
所以，他们依旧在以间接的方法申诉着……
李九阳说完这些时，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即便是赵旦这种有点本事的，也下意识的摸着肚子，神情不定。
就在惊恐不安开始蔓延的时候。李九阳又道：“众位！杀人者既然在这，那么目的便不单纯。可能你们吃的酒水里，也有无患子哦。”
李九阳这无端的猜忌，却点燃了官僚体系，也是人性最大的弱点——怕祸殃自身。
也只有让每一个人都切实感受到了威胁，这些大人们才会认真的对待这件案子。
于是，现场骚动了起来。
“哇！”随着李九阳的话，有人吐了。
也有人咬牙切齿，大义凛然道：“连鬼都坑。这样的人太坏了。快把【戾兔】抓出来。”
“对，对，对！他是谁，自己站出来！”
“……”
吵嚷的大人们气势不小。但没有一个站出来。
也有人央求赵旦，让他赶紧“开天眼”帮忙解决问题。
但赵旦却，表现的进退失据。
铜旗赵旦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如果让他捉个妖，杀个鬼，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让他给鬼治中毒，就很难了。
最终，他不得不将目光投射向了李九阳。
“李兄弟。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办法破局呢？”赵旦冲李九阳笑呵呵的拱手，“不要藏着掖着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不好吧。”李九阳以为赵旦只是在和自己客气。所以他也客气道，“您是专业捉妖的。这种事，应该您来办理吧。”
“哎。说来惭愧呀。”赵旦无奈，只能和李九阳交老底道，“我是专业，可我不能跨界呀。”
所以，赵旦只能继续不耻下问道：“还希望兄弟给个明示。”
三言两语，李九阳发现这个赵旦比先前的吴迁好不少。
事情至此，李九阳也不好藏着掖着。
于是他小声提醒赵旦道：“赵大人。这烧了惠民药局的恶人，做的很绝。甚至连鬼的嘴都能封堵，堪称奇人。
但他忘了一件事……”
吃了无患子而死的鬼。都不敢看他。
所以，在场的那些鬼物，最不敢看的那个人，自然就是纵火案的元凶！
而这，才是鬼物指明真凶的真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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