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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公孙凤计稳种师道

    史进下了少华山后,便一路前往西军寻找师父王进。途经渭州城时,一如原著中的轨迹,在茶坊中,遇到了鲁达。

    鲁达因军功升官后,却是没有继续在前线任职,西夏暂无战事,他便被调拨到了种师中手下,做了渭州地方的提辖官。(此处和水浒传记载略有出入,水浒中,老种小种是父子,但是实际上二人却是亲兄弟。)史进与鲁达互通姓名后,便热切地聊在一起。鲁达在调任到渭州之前,王进便赶到了军中,与鲁达有过一面之缘,也算给了史进一点消息。

    两人越聊越欢,从王进聊到公孙凤,又说些军中或者江湖上的事。史进本就对公孙凤颇为佩服,此时从鲁达口中听了一些公孙凤在军中的事,和公孙凤本人口中说出的自然又是另一种风味,不由得对这位兄弟更加佩服。两人吃了茶后,出了门又在街上巧遇史进的启蒙师父李忠,虽然此时的史进武功早已远在李忠之上,但史进性格质朴,仍是保持着尊重,三人便一同前往酒楼吃酒。

    而后,便有了金翠莲那一幕。鲁达侠义心起,便打定主意帮金翠莲和老父逃离渭州。次日,他前往两人暂居之处,压制住镇关西托付看守的店小二之后,料得二人已经走远,便前往状元桥,寻镇关西的晦气。

    这一幕,可以说是水浒传的第一个高潮。鲁达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嫉恶如仇的侠义心肠,也让人看到了他的粗中有细、智勇双全。他先是寻衅滋事,郑屠本就远不是他的对手,又被他磨掉了相当大的耐心和体力,未交手便已落了下风。此外,虽然是鲁达挑衅在先,但是在街上的旁观者看来,都是郑屠持刀砍向鲁达,而鲁达是赤手空拳还击的,这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一条,即便鲁达不逃跑,去打官司,也不会有太大的罪过,他本就是官身,又有诸多人证,最多也就是判个防卫过当失手误杀。只是他的性子不可能去接受这种判决而已。

    鲁达见自己出手过猛杀了郑屠后,也是心知不妙,急忙回了住处收拾细软跑路。他孤身一个,也不怕连累任何人。史进和李忠听闻了此事后,也是知趣的离开了渭州,虽然这件事跟他们没多大关联,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发前一天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他们三人在酒楼一起吃酒的,盘问下来,李忠倒没什么,史进可还有着少华山的官司,见了官差多有不好。但他却没有像原著一样继续去寻王进,亲身经历、听闻了这么多事,让他觉得恐怕军中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去处,还不如回少华山落草,便原路返回了。官府自是发布鲁达的通缉令,同时悬赏寻找目击证人。

    而就在此时,公孙凤也回到了军中,向种师道缴令。

    种师道此时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位子上,他刚刚听闻了鲁达失手杀伤人命出逃,被官府通缉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这鲁达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心中认定此时必有因由,若他在渭州,说什么也要保下鲁达,至少在军中可以给他个藏身之地,就像王进一样。可惜此时鲁达已经出逃,坐实了罪名,他也无能为力了。见公孙凤归来,他却是提起了一丝精神,对于这员小将,他也一直很看好。

    谈话之间,种师道发觉公孙凤已经恢复了少年人的朝气,没有了当初离去时的那种颓丧,也是暗自点头,这小将没有让他失望。除了生辰纲一事隐去不提,公孙凤禀报了送还阵亡军士骸骨之事,也谈起王进之事。此时王进已经被种师道安排到军中继续做他的教头,只是隐去了姓名,以防不必要的麻烦。

    公孙凤在谈话中也发觉了种师道的低落,便问他发生了何事。种师道叹息着,便告诉了他鲁达之事。公孙凤恍然大悟,这段时间,自己只顾赶路,忽略了些江湖消息,没想到拳打镇关西一事还是发生了。

    他眼珠一转,忽然想到,这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他故作思索后,说道:“种帅,末将也觉得此事必有隐情,鲁将军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听那镇关西的名号,便不是什么善类,鲁将军嫉恶如仇,失手误伤人命也情有可原。此时军中也无战事,末将请缨,去把鲁将军带回来,种帅意下如何?”

    种师道闻言笑道:“你这少年,怕不是没在外面逛够,刚回到军中,又想着外出了?也罢,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鲁达本就是你的上官,你能寻到他再好不过,只是要早去早回,老夫可不想失去一员猛将又跑了一名小将。若是寻得鲁达,告诉他,老夫虽然权力不大,在这军中保下一员猛将,却也不难!”他这话,说的却是底气十足。

    公孙凤道:“末将遵命!”

    仅仅回归半日,公孙凤便又踏上了旅途。他虽然有借机再次脱身军中之心,但是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他是真的想把鲁达带回来。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有几个人愿意遁入空门呢?公孙凤前世便对佛家有一定的看法,此生在罗真人门下修道两年,更是加深了他的抵触之心,他总觉得,鲁达这等好汉子,做和尚真的太可惜了,好男儿当建功立业,而不是什么四大皆空。他还是更欣赏那位军中猛将,那位慷慨豪迈的鲁大哥。自己若是能抢先到五台山,必要阻止鲁达出家。若是不能带回,他也打定主意,跟着鲁大哥混便是了,东京也好,二龙山也好,鲁大哥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来到水浒,何必非要上梁山呢?难道别的路,便不能闯出名堂吗?

    打定了主意的公孙凤快马加鞭,全力赶往五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