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人鱼少女
她的音调很高，但不刺耳，气息悠长，听不到吸气声。
柳澈陶醉在月光和天水之间，知道她唱的是就是月光和天水，闭上眼睛，轻轻颔首，不禁一股唱诗的冲动，让他吟唱出来：海上生明月……
歌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噗通一声。
柳澈睁开眼睛，礁石上只剩下了月光，不过反射月光的水痕，告诉柳澈这不是梦。
“喂~我很喜欢你的歌声……”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歌唱……”
“我不是坏人……”
“我也很喜欢音乐……”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
等到天边泛白，柳澈双眼在茫茫大海中搜寻那道身影，只找到了失望和泛红的太阳。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去。
柳澈在竹林里逡巡，找到粗细合适，节间很长的竹子，用贝壳刀仔细切下来，去掉两头，截成合适的长度，放在阴凉处晾干。
这期间，他再次听到了歌声，是在又一个洒满月光的涨潮期。
这次他没有惊动人鱼。他在等一个机会。
干透了的竹子，有些弯曲，经过文火校直，柳澈用三角贝壳刀仔细钻出小孔，他在尝试制作竹笛。
经过挖孔和补土的方法校音，然后贴上竹膜，一个简单的竹笛做好了。
似的，柳澈准备用音乐打动人鱼妹子。双方有了共同语言，成为了知音，妹子应该就不会再跑了吧。
柳澈闲暇之余，苦练笛技，从经典曲目梅花三弄开始。可惜他记不全了。
于是每次涨潮之后，柳澈都在礁石岸边吹奏。
涨潮的时间一天天变化，终于又到了月亮升起重合的时候了，吹奏中的柳澈，瞄见那个远离岸边的礁石旁，出现一团阴影。
柳澈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维持气息的平稳，一曲梅花三弄吹完，礁石旁的身影没动，保持着倾听的模样。
然后是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
柳澈高兴的发现，人鱼已经坐在了礁石上。他优雅的鞠了一躬，然后伸手邀请，做出聆听的姿态。
人鱼好像明白了柳澈的意思，轻抚胸膛，空灵的歌声像海雾一样弥漫了月夜。
柳澈尝试着寻找人鱼的旋律，轻轻为她伴奏。
尽管人鱼的歌声旋律多变，二者的节奏没有那么合拍，但双方都很享受。
月亮不知不觉走到了天边，人鱼手抚胸前，向柳澈颔首致意，然后跃入水中，只留下几朵浪花。
柳澈带着三个小家伙，开始排练蜗牛和黄鹂鸟，让我们荡起双桨，准备在下次月圆之夜，涨潮之时，为新朋友表演。
终于在下个涨潮的月夜，人鱼姑娘如约而至。
清脆的童音，在清亮的竹笛伴奏下，童趣可爱的蜗牛与黄鹂鸟引起了人鱼姑娘的很大兴趣，柳澈看到她轻轻跟着哼唱起来。
然后是人鱼的表演，四人聆听，鼓掌。
柳澈采了些小野花，给妹妹们每人头上戴一个，然后让裴裴给人鱼也献上一个。
裴裴拿着花环飞了过去，人鱼没有躲闪，羞涩地低头，配合着戴在头上。
裴裴退后两步，认真打量一番，赞美道：“姐姐，你真漂亮！”
人鱼小扇子似的睫毛低垂，红嫩的嘴唇微微开合：“谢谢。”
原来她会大陆通用语啊。
佳佳和欣欣也飞了过去，开始发挥话痨本色，围在人鱼身旁叽叽喳喳：“姐姐姐姐，你的歌声好美啊……”
“姐姐姐姐，你会说话呀……”
“姐姐姐姐，你教我游泳好不好……”
柳澈在岸上保持微笑，但心中暗暗腹诽，小丫头们，你们这里还有个哥哥呢，怎么不给哥哥介绍一下。
柳澈终于等不及了，轻咳两声。
被无视了。
嗯嗯！
“姐姐姐姐，咱们去那边玩吧，我给你介绍个帅帅的哥哥哦。”
柳澈心中暗暗竖个大拇指，还是裴裴懂事。
看着眼前的人鱼姑娘，挺拔的……
她除了一头暗绿色的头发能遮挡点东西，什么也没穿。
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个豆蔻初开的小姑娘。
柳澈伸出手来，大大方方地想跟她握手，没想到小人鱼害羞的轻捏柳澈的手，然后躬身吻了一下。
气氛有点凝固。
小人鱼可能察觉到有些不对，腰肢摆动，移到柳澈身前，捧住柳澈的脸，湿润的嘴唇轻轻印了过来。
柳澈感觉自己僵成了木头人。
三个小丫头的嘴巴张成了鸭蛋的形状。
“我看船上人是这样的，所以我偷偷学了……”
小人鱼也感到了自己好像越来越错，急忙分开，无助的解释道。
她学的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啊？当时在干什么？
柳澈心中遐想连篇，赶忙咳嗽一声，解释道：“船上人的礼节有很多种，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做的更优雅的。我能知道小姐你的名字吗？”
小人鱼很高兴：“我没有船上人的名字。”
“那我们给姐姐取一个吧。”
“那就叫开开吧，开开心心。”欣欣举着小手抢答。
“那还不如叫斑斑呢！多好听！开开不好听。”裴裴否定道，欣欣小嘴立马撅了起来。
“我说呀还得叫杰杰！不接受反驳！”
……
小女生的嘴巴，那叫一个厉害。但是三个小女生一起，柳澈脑袋疼。
“让人鱼姐姐自己选！”
三个小家伙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小人鱼，渴求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小人鱼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射向了柳澈。
“嗯……你平常最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月光洒满海上。”
“那就叫月月吧。”柳澈一锤定音。
三个小家伙嘟了会儿小嘴，就月月的叫个不停了。
因为比三个小家伙都大了很多，人鱼姑娘似乎认为自己是跟柳澈一样的大人，也更加在乎柳澈的肯定。
三个小家伙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柳澈把她们送去睡着，人鱼小姑娘也想跟了过来。只是她走路有些像蛇，蜿蜒前进，而且很慢。
“你的乐器叫什么？”
“竹笛。”
“真好听，我喜欢这种干净的声音。”人鱼干净的眼睛看着柳澈，里边反射的月亮带着一丝神秘，也带着一丝羞涩，“跟我以前听到的都不一样。”
柳澈陶醉在月光和天水之间，知道她唱的是就是月光和天水，闭上眼睛，轻轻颔首，不禁一股唱诗的冲动，让他吟唱出来：海上生明月……
歌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噗通一声。
柳澈睁开眼睛，礁石上只剩下了月光，不过反射月光的水痕，告诉柳澈这不是梦。
“喂~我很喜欢你的歌声……”
“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歌唱……”
“我不是坏人……”
“我也很喜欢音乐……”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
等到天边泛白，柳澈双眼在茫茫大海中搜寻那道身影，只找到了失望和泛红的太阳。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去。
柳澈在竹林里逡巡，找到粗细合适，节间很长的竹子，用贝壳刀仔细切下来，去掉两头，截成合适的长度，放在阴凉处晾干。
这期间，他再次听到了歌声，是在又一个洒满月光的涨潮期。
这次他没有惊动人鱼。他在等一个机会。
干透了的竹子，有些弯曲，经过文火校直，柳澈用三角贝壳刀仔细钻出小孔，他在尝试制作竹笛。
经过挖孔和补土的方法校音，然后贴上竹膜，一个简单的竹笛做好了。
似的，柳澈准备用音乐打动人鱼妹子。双方有了共同语言，成为了知音，妹子应该就不会再跑了吧。
柳澈闲暇之余，苦练笛技，从经典曲目梅花三弄开始。可惜他记不全了。
于是每次涨潮之后，柳澈都在礁石岸边吹奏。
涨潮的时间一天天变化，终于又到了月亮升起重合的时候了，吹奏中的柳澈，瞄见那个远离岸边的礁石旁，出现一团阴影。
柳澈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维持气息的平稳，一曲梅花三弄吹完，礁石旁的身影没动，保持着倾听的模样。
然后是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
柳澈高兴的发现，人鱼已经坐在了礁石上。他优雅的鞠了一躬，然后伸手邀请，做出聆听的姿态。
人鱼好像明白了柳澈的意思，轻抚胸膛，空灵的歌声像海雾一样弥漫了月夜。
柳澈尝试着寻找人鱼的旋律，轻轻为她伴奏。
尽管人鱼的歌声旋律多变，二者的节奏没有那么合拍，但双方都很享受。
月亮不知不觉走到了天边，人鱼手抚胸前，向柳澈颔首致意，然后跃入水中，只留下几朵浪花。
柳澈带着三个小家伙，开始排练蜗牛和黄鹂鸟，让我们荡起双桨，准备在下次月圆之夜，涨潮之时，为新朋友表演。
终于在下个涨潮的月夜，人鱼姑娘如约而至。
清脆的童音，在清亮的竹笛伴奏下，童趣可爱的蜗牛与黄鹂鸟引起了人鱼姑娘的很大兴趣，柳澈看到她轻轻跟着哼唱起来。
然后是人鱼的表演，四人聆听，鼓掌。
柳澈采了些小野花，给妹妹们每人头上戴一个，然后让裴裴给人鱼也献上一个。
裴裴拿着花环飞了过去，人鱼没有躲闪，羞涩地低头，配合着戴在头上。
裴裴退后两步，认真打量一番，赞美道：“姐姐，你真漂亮！”
人鱼小扇子似的睫毛低垂，红嫩的嘴唇微微开合：“谢谢。”
原来她会大陆通用语啊。
佳佳和欣欣也飞了过去，开始发挥话痨本色，围在人鱼身旁叽叽喳喳：“姐姐姐姐，你的歌声好美啊……”
“姐姐姐姐，你会说话呀……”
“姐姐姐姐，你教我游泳好不好……”
柳澈在岸上保持微笑，但心中暗暗腹诽，小丫头们，你们这里还有个哥哥呢，怎么不给哥哥介绍一下。
柳澈终于等不及了，轻咳两声。
被无视了。
嗯嗯！
“姐姐姐姐，咱们去那边玩吧，我给你介绍个帅帅的哥哥哦。”
柳澈心中暗暗竖个大拇指，还是裴裴懂事。
看着眼前的人鱼姑娘，挺拔的……
她除了一头暗绿色的头发能遮挡点东西，什么也没穿。
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个豆蔻初开的小姑娘。
柳澈伸出手来，大大方方地想跟她握手，没想到小人鱼害羞的轻捏柳澈的手，然后躬身吻了一下。
气氛有点凝固。
小人鱼可能察觉到有些不对，腰肢摆动，移到柳澈身前，捧住柳澈的脸，湿润的嘴唇轻轻印了过来。
柳澈感觉自己僵成了木头人。
三个小丫头的嘴巴张成了鸭蛋的形状。
“我看船上人是这样的，所以我偷偷学了……”
小人鱼也感到了自己好像越来越错，急忙分开，无助的解释道。
她学的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啊？当时在干什么？
柳澈心中遐想连篇，赶忙咳嗽一声，解释道：“船上人的礼节有很多种，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做的更优雅的。我能知道小姐你的名字吗？”
小人鱼很高兴：“我没有船上人的名字。”
“那我们给姐姐取一个吧。”
“那就叫开开吧，开开心心。”欣欣举着小手抢答。
“那还不如叫斑斑呢！多好听！开开不好听。”裴裴否定道，欣欣小嘴立马撅了起来。
“我说呀还得叫杰杰！不接受反驳！”
……
小女生的嘴巴，那叫一个厉害。但是三个小女生一起，柳澈脑袋疼。
“让人鱼姐姐自己选！”
三个小家伙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小人鱼，渴求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小人鱼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射向了柳澈。
“嗯……你平常最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月光洒满海上。”
“那就叫月月吧。”柳澈一锤定音。
三个小家伙嘟了会儿小嘴，就月月的叫个不停了。
因为比三个小家伙都大了很多，人鱼姑娘似乎认为自己是跟柳澈一样的大人，也更加在乎柳澈的肯定。
三个小家伙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柳澈把她们送去睡着，人鱼小姑娘也想跟了过来。只是她走路有些像蛇，蜿蜒前进，而且很慢。
“你的乐器叫什么？”
“竹笛。”
“真好听，我喜欢这种干净的声音。”人鱼干净的眼睛看着柳澈，里边反射的月亮带着一丝神秘，也带着一丝羞涩，“跟我以前听到的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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