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围棋根本推广不起来呢？
10月20日。
‘云奕棋社在魔都云奕围棋馆正式成立。
没有剪彩，没有宣传，也没有画饼和限时优惠，只有二十几位职业棋手坐在教室里，低声讨论着什么。
其中，还有几个是陈默的熟人。
孙赫、李辛、马晓宇、赵晓明、冷霄月、邹梦。
除了邹梦之外，清一色的高段位棋手。
“孔飞和栾云正式申请退役了。”
李辛轻声说道：“我在网上跟他们聊过，他们觉得现在的赛场竞争越发激烈，厉害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他们感到愈加无力，与其在赛场熬到死，不如趁着还年轻，去做些别的打算。”
“他们的巅峰时期已经过去了，以后只会不增反减，是该早做打算了。”
马晓宇叹气：“我最多还能再下五年，也得申请退役了。”
越是高段位的职业棋手，越考验棋手本身的极限能力，算力、思维反应、甚至还有体力和耐力。
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通常会是职业棋手的巅峰时期，进步速度堪称一日千里，体力和精神也好的一批，轻轻松松就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当过了这段巅峰时期之后，就会渐渐感觉到自己开始出现力不从心的状况了，最开始会觉得脑力似乎不够用了，思维反应不行，领悟性也变得迟钝，甚至会出现健忘等情况，再往后，随着年龄的增长，甚至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
孔飞、栾云才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至于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但他们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力不够用了。
当然，脑力不够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他们早已抵达了自己的极限，再怎么勤学苦练，也不可能有所突破了，而他们的对手——那群年轻人却还在不间断的努力、棋力正飞速提升着。
此消彼长，孔飞、栾云以后在职业赛场上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从中游跌落到下游，最后沦为倒数……
真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于是，这俩人为了避免‘晚节不保，非常果断的选择了退役。
他们才三十几岁，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还有很多能做的事情，没必要在职业赛场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对于孔飞和栾云的选择，李辛、马晓宇等人有些唏嘘，似乎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不久后的命运。
职业围棋是个非常短寿的职业，所有的棋手都在疯狂内卷，一旦有人停止进步了，分分钟就会被后来者超越……在这个赛场上，鲜有人能做常胜将军，哪怕是棋圣，也有日落西山的那一天。
陈默就不唏嘘了，他很平淡的接受这个消息。
他非但不觉得伤感，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孔飞和栾云姐还很年轻，这些年打比赛也赚了不少钱，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好……职业围棋，仅仅只是一份职业而已，从一个行业跳槽到另一个行业，人之常情，生活常态，没什么好难过的。”
陈默随口说道。
紧接着，他又询问路路：“大家都来齐了吗？”
“还没有。”
路路摇了摇头：“一共是35人，目前只来了29人，还差6人，我问了一下原因，说是有事情忙，暂时抽不开身……”
“行，那就先这样吧。”
陈默想了想，说道：“那咱们把教学视频都拍摄下来，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可以挑一些有用的信息先看着，当然，如果不愿意过来的话，那就算了……咱们打过招呼就行，没必要催促，来不来是他们的自由。”
他很清楚，哪怕自己是打败了李万赫、铃木沙树的世界冠军，也不可能号召国内所有的中高段位职业棋手跟自己学棋，尤其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思路，相比起接受他人的指导，他们更希望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出一条路。
嗯……
怎么说呢。
陈默自然不会觉得他们的想法有多天真，有创造力是一件好事，人类社会正因为有创造力，才会诞生文明、诞生科技、诞生对未来的美好盼望。
虽然，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很难，但陈默还是由衷的希望他们能成功。
“不用提醒，我知道。”
路路眉头微皱：“我不是小予，知道该怎么办事儿。”
如果换做吴予的话，听到陈默这么耐心的叮嘱，可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那丫头并不是向往自由的性子，更喜欢待在舒适的鸟笼里等待投喂。
但路路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很聪明、情商也很高，并不需要陈默的‘傻瓜式叮嘱。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
陈默见状，也懒得跟她废话：“毕竟你才是社长，你说啥就是啥。”
在跟现场的29人打过招呼之后，陈默便开始了教学工作。
因为这些棋手的水平差异很大，最厉害的不亚于九段，最弱的仅有四段五段，自然不能像学校里那样***学。
陈默想到的方法是，根据段位安排他们与实力相近的棋手对弈，通过对弈视频进行分析，先把‘病根找出来，然后再慢慢地‘调理，最终达到‘药到根除的效果。
陈默并不能帮助他们提升棋力，只能引导他们少走一些弯路，同时利用‘云奕棋社给大家制造一个积极向上的训练环境。
最后，谁会脱颖而出，谁会黯淡退场，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在‘云奕棋社正式成立之后，陈默在指导大家下棋的同时，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职工作。
每天早上，他都会起得很早，简单的吃一些早餐，然后开始敲键盘。
一口气写三五万字，接着出门前往吴予的别墅，拉着小姑娘一起锻炼身体，然后出发前往云奕围棋馆，开始今日份的教学工作。
上午陈默教这群职业棋手，下午吴予教棋馆的小孩子们，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
甚至忙的都忘记约会了。
“这样不行啊，我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吴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是有点儿闲不住，所以在家里躺平了半个月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岗位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工作狂啊。
上午学棋，下去教棋，乍一看是挺充实的，可当想到约会的时候，就开始犯难了，因为抽不出时间。
“有时间的。”
陈默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我这个‘云奕棋社采用965工作制，一周能休息两天呢，你……”
“我主带周末班，因为周末学棋的孩子多，而且我需要带晚班，很多小孩子的父母工作很忙，晚上八点九点才把孩子接走的。”
吴予面无表情的说：“很多父母都把我们围棋馆当成托儿所，小孩子放学之后，往这儿一扔，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呃……”
陈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忙…忙点好啊。”
不知道该说啥，就只能继续剪视频了。
今天要剪的视频是——高端对弈！
这一类的视频，放在哔站平台上，绝对是个相当罕见的……大冷门！
冷到什么程度呢？
某两位八段棋手的对弈视频+解析，发到平台，把能扯上关系的标签都用上了，然后……
24小时播放量1.5万，完播率0.02%……
翻译成人话就是：精心制作的一期高段位对弈视频，发到这个82万粉丝的账号上，24小时内，只有3个人看完了……
饶是以陈默的定力，都差点被这数据给劝退了。
这是什么概念啊？
就好比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写了一本自诩神作的小说，往编辑邮箱一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慧眼识珠的编辑主动加好友跪舔，恭迎新神登基，结果……
“这个并没有通过内投哈，建议大大扫榜看下热门分类的新书和三江强推上面的书，看一下前面几万字，学习一下设定和脑洞，换一个开头哈~”
这就很打击人。
一腔热血瞬间变成了冰冰凉。
“小予，自从你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新视频的数据是一个比一个差。”
陈默长叹一声：“我们精心筹备的‘围棋教学和‘高端对弈栏目，可能要彻底凉了。”
时至今日，这两个栏目已经更新十几个视频了，吴予真人出镜的那一期，不论播放量、点赞、投币、收藏、完播率，都能轻松碾压余下所有视频的总和。
事实证明，‘陈默和吴予的日常生活的82万粉丝们，都是一群肤浅之辈，只看脸，不看内容。
“都怪内娱！”
陈默的声音低沉：“都怪这个垃圾的内娱，把大家变成了只看脸的肤浅之辈，这一代年轻人真的不行了，只会看脸……你瞅瞅那些垃圾电视剧、垃圾电影，狗血剧情、数字台词、五毛特效、半永久妆容……偏偏还有一大群粉丝搁那儿吹捧，哎……”
吴予没吭声，认认真真恰西瓜。
“西瓜哪来的？”
陈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丫头手里捧着半个西瓜，西瓜并不算大，但从色泽就能看的出来，应该很甜。
“路路给我买的。”
吴予解释：“路路买了两个西瓜呢，我跟她一人一半，另一个送给司机和阿姨了。”
“那我呢？”
陈默问。
“你？”
吴予把手里的西瓜递过去：“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呢。”
只见这半个西瓜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边大、一边小，吴予吃了小的那一部分，把大的留给陈默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
陈默大感欣慰：“我正在剪视频呢，手上碰到西瓜汁会很麻烦，你喂我好了。”
“嗯……怎么喂？”
“你这个问题就很有灵性啊。”
虽然‘高端对弈的视频播放量一言难尽，但陈默还是一如既往的咬牙坚持做。
没办法，这个板块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经济价值，为的是知识分享。
“国内有很多实力强劲的业余棋手，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没参赛过定段赛，但棋力却并不输给低段位的职业棋手，这样的人很多，当然也有一些无限接近职业初段的业余棋手，还有就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参加这次训练的职业棋手……我们的视频或许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灵感。”
这是陈默和吴予共同的想法，也是他们在数据惨淡时，依旧坚持做‘高端对弈的主要原因。
知识是不会过时的。
现在没人看，不代表以后也没人看。
虽然大概也许可能……以后也没几个人看，但积少成多嘛，总归还是能有几个人看的，嗯……算了，强行挽尊一波。
做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既然已经筹备了这个栏目，那就算是跪着也要做完。
毕竟，他们身上还肩负着推广围棋的重任呢，如果连他们都被劝退了，那别人岂不是更完蛋？
所以……
埋头苦干吧，日子总会越来越甜的！
清晨码字，上午在‘云奕棋社指导大家下棋，顺便拍摄教学视。
因为目前‘云奕棋社正处于初级训练阶段，并不存在什么不能被公开的秘密，所以就很随意了，等到春节时，夏国围棋队的成员确定下来之后，教学视频就需要保密了，避免被樱花国、宇宙国的棋手们知晓。
下午和晚上，吴予需要帮助围棋馆的其余几位老师一起看管学棋的小孩子，避免贪玩的小孩子走丢。
回到别墅后，还需要把白天拍摄的视频整理出来，经过一通剪辑，配上专属的BG和旁白，然后上传到账号上。
说起视频更新……这也是有讲究的。
陈默积攒了一大堆围棋相关的视频，但为了避免掉粉，只能偶尔发一发，主要更新项目还是要以‘日常生活、‘厨艺展示为主，因为这些是粉丝们最喜欢看的内容，只有先把粉丝们哄开心了，人家或许才会点开围棋视频看两眼……
想想都觉得心酸啊。
“小予，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围棋根本推广不起来呢？”
陈默忍不住提出这样一种设想。
“小默默，做人做事要充满信心，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那怎么能成功呢？”
吴予见他一副严重缺乏自信心的样子，当即给他灌了一碗香甜可口的鸡汤。
“你说的……”
陈默刚要敷衍她，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于是随手拒接，但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陈默这才选择接通：“喂，你是？”
“陈先生你好，我是李万赫……”
‘云奕棋社在魔都云奕围棋馆正式成立。
没有剪彩，没有宣传，也没有画饼和限时优惠，只有二十几位职业棋手坐在教室里，低声讨论着什么。
其中，还有几个是陈默的熟人。
孙赫、李辛、马晓宇、赵晓明、冷霄月、邹梦。
除了邹梦之外，清一色的高段位棋手。
“孔飞和栾云正式申请退役了。”
李辛轻声说道：“我在网上跟他们聊过，他们觉得现在的赛场竞争越发激烈，厉害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他们感到愈加无力，与其在赛场熬到死，不如趁着还年轻，去做些别的打算。”
“他们的巅峰时期已经过去了，以后只会不增反减，是该早做打算了。”
马晓宇叹气：“我最多还能再下五年，也得申请退役了。”
越是高段位的职业棋手，越考验棋手本身的极限能力，算力、思维反应、甚至还有体力和耐力。
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通常会是职业棋手的巅峰时期，进步速度堪称一日千里，体力和精神也好的一批，轻轻松松就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当过了这段巅峰时期之后，就会渐渐感觉到自己开始出现力不从心的状况了，最开始会觉得脑力似乎不够用了，思维反应不行，领悟性也变得迟钝，甚至会出现健忘等情况，再往后，随着年龄的增长，甚至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
孔飞、栾云才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至于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但他们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力不够用了。
当然，脑力不够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他们早已抵达了自己的极限，再怎么勤学苦练，也不可能有所突破了，而他们的对手——那群年轻人却还在不间断的努力、棋力正飞速提升着。
此消彼长，孔飞、栾云以后在职业赛场上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从中游跌落到下游，最后沦为倒数……
真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于是，这俩人为了避免‘晚节不保，非常果断的选择了退役。
他们才三十几岁，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还有很多能做的事情，没必要在职业赛场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对于孔飞和栾云的选择，李辛、马晓宇等人有些唏嘘，似乎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不久后的命运。
职业围棋是个非常短寿的职业，所有的棋手都在疯狂内卷，一旦有人停止进步了，分分钟就会被后来者超越……在这个赛场上，鲜有人能做常胜将军，哪怕是棋圣，也有日落西山的那一天。
陈默就不唏嘘了，他很平淡的接受这个消息。
他非但不觉得伤感，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孔飞和栾云姐还很年轻，这些年打比赛也赚了不少钱，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好……职业围棋，仅仅只是一份职业而已，从一个行业跳槽到另一个行业，人之常情，生活常态，没什么好难过的。”
陈默随口说道。
紧接着，他又询问路路：“大家都来齐了吗？”
“还没有。”
路路摇了摇头：“一共是35人，目前只来了29人，还差6人，我问了一下原因，说是有事情忙，暂时抽不开身……”
“行，那就先这样吧。”
陈默想了想，说道：“那咱们把教学视频都拍摄下来，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可以挑一些有用的信息先看着，当然，如果不愿意过来的话，那就算了……咱们打过招呼就行，没必要催促，来不来是他们的自由。”
他很清楚，哪怕自己是打败了李万赫、铃木沙树的世界冠军，也不可能号召国内所有的中高段位职业棋手跟自己学棋，尤其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思路，相比起接受他人的指导，他们更希望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出一条路。
嗯……
怎么说呢。
陈默自然不会觉得他们的想法有多天真，有创造力是一件好事，人类社会正因为有创造力，才会诞生文明、诞生科技、诞生对未来的美好盼望。
虽然，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很难，但陈默还是由衷的希望他们能成功。
“不用提醒，我知道。”
路路眉头微皱：“我不是小予，知道该怎么办事儿。”
如果换做吴予的话，听到陈默这么耐心的叮嘱，可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那丫头并不是向往自由的性子，更喜欢待在舒适的鸟笼里等待投喂。
但路路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很聪明、情商也很高，并不需要陈默的‘傻瓜式叮嘱。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
陈默见状，也懒得跟她废话：“毕竟你才是社长，你说啥就是啥。”
在跟现场的29人打过招呼之后，陈默便开始了教学工作。
因为这些棋手的水平差异很大，最厉害的不亚于九段，最弱的仅有四段五段，自然不能像学校里那样***学。
陈默想到的方法是，根据段位安排他们与实力相近的棋手对弈，通过对弈视频进行分析，先把‘病根找出来，然后再慢慢地‘调理，最终达到‘药到根除的效果。
陈默并不能帮助他们提升棋力，只能引导他们少走一些弯路，同时利用‘云奕棋社给大家制造一个积极向上的训练环境。
最后，谁会脱颖而出，谁会黯淡退场，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在‘云奕棋社正式成立之后，陈默在指导大家下棋的同时，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职工作。
每天早上，他都会起得很早，简单的吃一些早餐，然后开始敲键盘。
一口气写三五万字，接着出门前往吴予的别墅，拉着小姑娘一起锻炼身体，然后出发前往云奕围棋馆，开始今日份的教学工作。
上午陈默教这群职业棋手，下午吴予教棋馆的小孩子们，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
甚至忙的都忘记约会了。
“这样不行啊，我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吴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是有点儿闲不住，所以在家里躺平了半个月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岗位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工作狂啊。
上午学棋，下去教棋，乍一看是挺充实的，可当想到约会的时候，就开始犯难了，因为抽不出时间。
“有时间的。”
陈默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我这个‘云奕棋社采用965工作制，一周能休息两天呢，你……”
“我主带周末班，因为周末学棋的孩子多，而且我需要带晚班，很多小孩子的父母工作很忙，晚上八点九点才把孩子接走的。”
吴予面无表情的说：“很多父母都把我们围棋馆当成托儿所，小孩子放学之后，往这儿一扔，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呃……”
陈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忙…忙点好啊。”
不知道该说啥，就只能继续剪视频了。
今天要剪的视频是——高端对弈！
这一类的视频，放在哔站平台上，绝对是个相当罕见的……大冷门！
冷到什么程度呢？
某两位八段棋手的对弈视频+解析，发到平台，把能扯上关系的标签都用上了，然后……
24小时播放量1.5万，完播率0.02%……
翻译成人话就是：精心制作的一期高段位对弈视频，发到这个82万粉丝的账号上，24小时内，只有3个人看完了……
饶是以陈默的定力，都差点被这数据给劝退了。
这是什么概念啊？
就好比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写了一本自诩神作的小说，往编辑邮箱一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慧眼识珠的编辑主动加好友跪舔，恭迎新神登基，结果……
“这个并没有通过内投哈，建议大大扫榜看下热门分类的新书和三江强推上面的书，看一下前面几万字，学习一下设定和脑洞，换一个开头哈~”
这就很打击人。
一腔热血瞬间变成了冰冰凉。
“小予，自从你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新视频的数据是一个比一个差。”
陈默长叹一声：“我们精心筹备的‘围棋教学和‘高端对弈栏目，可能要彻底凉了。”
时至今日，这两个栏目已经更新十几个视频了，吴予真人出镜的那一期，不论播放量、点赞、投币、收藏、完播率，都能轻松碾压余下所有视频的总和。
事实证明，‘陈默和吴予的日常生活的82万粉丝们，都是一群肤浅之辈，只看脸，不看内容。
“都怪内娱！”
陈默的声音低沉：“都怪这个垃圾的内娱，把大家变成了只看脸的肤浅之辈，这一代年轻人真的不行了，只会看脸……你瞅瞅那些垃圾电视剧、垃圾电影，狗血剧情、数字台词、五毛特效、半永久妆容……偏偏还有一大群粉丝搁那儿吹捧，哎……”
吴予没吭声，认认真真恰西瓜。
“西瓜哪来的？”
陈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丫头手里捧着半个西瓜，西瓜并不算大，但从色泽就能看的出来，应该很甜。
“路路给我买的。”
吴予解释：“路路买了两个西瓜呢，我跟她一人一半，另一个送给司机和阿姨了。”
“那我呢？”
陈默问。
“你？”
吴予把手里的西瓜递过去：“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呢。”
只见这半个西瓜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边大、一边小，吴予吃了小的那一部分，把大的留给陈默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
陈默大感欣慰：“我正在剪视频呢，手上碰到西瓜汁会很麻烦，你喂我好了。”
“嗯……怎么喂？”
“你这个问题就很有灵性啊。”
虽然‘高端对弈的视频播放量一言难尽，但陈默还是一如既往的咬牙坚持做。
没办法，这个板块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经济价值，为的是知识分享。
“国内有很多实力强劲的业余棋手，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没参赛过定段赛，但棋力却并不输给低段位的职业棋手，这样的人很多，当然也有一些无限接近职业初段的业余棋手，还有就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参加这次训练的职业棋手……我们的视频或许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灵感。”
这是陈默和吴予共同的想法，也是他们在数据惨淡时，依旧坚持做‘高端对弈的主要原因。
知识是不会过时的。
现在没人看，不代表以后也没人看。
虽然大概也许可能……以后也没几个人看，但积少成多嘛，总归还是能有几个人看的，嗯……算了，强行挽尊一波。
做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既然已经筹备了这个栏目，那就算是跪着也要做完。
毕竟，他们身上还肩负着推广围棋的重任呢，如果连他们都被劝退了，那别人岂不是更完蛋？
所以……
埋头苦干吧，日子总会越来越甜的！
清晨码字，上午在‘云奕棋社指导大家下棋，顺便拍摄教学视。
因为目前‘云奕棋社正处于初级训练阶段，并不存在什么不能被公开的秘密，所以就很随意了，等到春节时，夏国围棋队的成员确定下来之后，教学视频就需要保密了，避免被樱花国、宇宙国的棋手们知晓。
下午和晚上，吴予需要帮助围棋馆的其余几位老师一起看管学棋的小孩子，避免贪玩的小孩子走丢。
回到别墅后，还需要把白天拍摄的视频整理出来，经过一通剪辑，配上专属的BG和旁白，然后上传到账号上。
说起视频更新……这也是有讲究的。
陈默积攒了一大堆围棋相关的视频，但为了避免掉粉，只能偶尔发一发，主要更新项目还是要以‘日常生活、‘厨艺展示为主，因为这些是粉丝们最喜欢看的内容，只有先把粉丝们哄开心了，人家或许才会点开围棋视频看两眼……
想想都觉得心酸啊。
“小予，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围棋根本推广不起来呢？”
陈默忍不住提出这样一种设想。
“小默默，做人做事要充满信心，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那怎么能成功呢？”
吴予见他一副严重缺乏自信心的样子，当即给他灌了一碗香甜可口的鸡汤。
“你说的……”
陈默刚要敷衍她，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于是随手拒接，但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陈默这才选择接通：“喂，你是？”
“陈先生你好，我是李万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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