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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另一蒙面人举刀掠向木床

    两人躺了半个多时辰,这个过程中朱姝一句话都不再说,侧着身眨两下眼一直深情无双地紧盯着张彤阳看,途中乏了,便眨下眼,就这样,半个时辰又过去了,看眼窗外,朱姝慢慢起身。

    她垂首轻轻吻了张彤阳额头一下。

    这一吻柔软情深,甜蜜无比、舒适如股电流瞬间贯穿于张彤阳全身。

    “大公子,不管您愿不愿意,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奴婢非常欢喜。”

    “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您的鬼!大公子,对不起!奴婢不能再陪您了。”

    等等,就这个就是自己的人了?就这样什么都没干就算不要脸了?干躺了一个多时辰什么都没做就等于把身子给了自己了?这都什么啊,哪跟哪啊!事情没有这样干的,帐也没有这样算的!张彤阳欲哭无泪。

    坏了,朱姝你要干什么?!傻姑娘!不要啊!求你了,千万不要做蠢事!张彤阳浑身还是不能动,眼皮仍旧睁不开的他一顿之后马上听出朱姝的语气有几丝不对。

    “大公子,小女心愿已了,此生已无憾!黄泉路上奴婢先走一步了。”

    等等!等等啊!不!不——

    噗嗤!一声响,朱姝发出一声啊字,噗通,人栽倒在床边。

    “朱姝!”大约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张彤阳内心极度无力悲伤地大喊一声,腾!他双眼睁开,视力由于长时间的不曾使用,眼前景象有些浑浊大脑也出现了一隙空白,几息之后一切逐渐恢复了清晰。

    果不其然,朱姝侧身而倒,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洒床前。

    “你不是很厉害嘛,刚才你还在本少爷!转眼却阴阳两隔!你活的,不对,你死的好是嚣张跋扈啊!可是,这都算什么事啊?!”张彤阳热泪夺眶而出,眼睛虽睁开了,身体还是动弹不了半分,而且也发不出声。

    伤了半个多时辰的心,足足流了两斤眼泪,他慢慢地开始打量四周。

    夜晚,几许星光月色透过门窗照射进来。

    不对啊,不是一郡首富号称“张半城”的长子嘛,为何所住的房屋竟然如此寒酸丑陋?!草房不说,除了房顶,连个吊棚都没有,房间里几乎什么家具设施都没有,盖在身上的毯子竟然还有个补丁!门还透着风!

    不过也对,转思一想,现在整个张府是大伯当家!如此,可理解。

    只是,其他都可再议,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没有,没了等于失去,不论再努力,失去的人永远都无法再回来!张彤阳目光停留在前胸插着一把刀的朱姝身上,毯子及脸上还有她的体香,空气中却飘着一股难闻的血腥之气。

    世上道路千万条,你为什么偏偏走上了黄泉之路?

    他娘的张舟,我与你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不管是此张彤阳还是彼张彤阳,此仇必报!万倍偿还!

    “什么人?站住!”正当张彤阳无比悲愤之时院中忽传来一声呵斥,嘭嘭嘭,随即响起剧烈的打斗声,刚响起的那句呵斥他很熟悉,通过记忆知道这是张府第一护院胡运山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刺杀?奔自己来的?

    张彤阳大惊,事情一点都不复杂,不用大脑,普通人用脚就可以分析出来,胡运山是张府护卫,屋子里除了一个丫鬟便是自己,一些人半夜携刀枪前来此地图甚?

    所图张府“张半城”之长子也!

    院中的打斗声越来越剧烈,拳脚刀剑及人的哀嚎倒地声,张彤阳听力极好,除了怒喝胡运山并未出现大碍,不过,他却十分地着急担忧,他没有听见张府任何一个其他护院的声音,胡运山独自一人,再强悍,时间一长也会吃亏。

    他恨自己不能动弹,能动,以他身手,完全可以帮上忙,至少,他可以逃!

    现在算什么?躺在床上挺着个脑袋等死吗?

    呸呸呸,朱姝这张嘴啊,什么叫黄泉路上先走一步?有这样说话的吗?!

    正当他感慨哀怨朱姝说话灵验无比的时候屋外传来几声惨叫,他连忙凝神竖耳,最后一声惨叫竟然是胡运山的!坏了,双拳难敌四手、饿虎抵不过群狼!胡运山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这是受伤了?看来,今晚吾命休矣!

    一着急,他手脚竟然能略微活动起来,呀!这一变化吓了他一跳。

    “姓胡的,没想到你是个四品明昧境高手!只不过,可惜了啊!”

    “少同他废话!宰了他!”

    “就凭你们?”胡运山一声轻哼。

    院中又响起剧烈的打斗声,过了一会儿,相继又是几声喊叫,最后一声还是是胡运山的,嘭!伴随着这一声喊叫简陋的木板门被撞飞,随着响声从门外掠进屋中三个人。

    胡运山、两陌生蒙面男子。

    三人俱一身血迹。

    张彤阳的心顿时揪揪起来,双眼一闭,听了听,悄悄睁开半只眼。

    胡运山瞪着一双眼睛握剑紧紧护在床前五步处,鲜血随着握剑之手的衣袖向下滴答着,双腿有些弯曲,样子狼狈,而另外俩蒙面人显然受伤也是不轻,握刀的手皆微微颤动不已。

    “姓胡的,今晚你为张天宇守护一个只剩下半口气的死人而死,值得吗?算了,身为看家护卫,该做的你已经都做了,对张家已经尽职尽责,现在只要你放我俩过去,让我们砍了那小子的人头,放心,你离开我们绝不相拦半豪!”一蒙面人低声说道。

    胡运山略略瞥床上一眼,笑了。

    “我胡运山虽不是读书人,但忠义两字还是知晓,少废话!放马过来!”

    蒙面人相互看一眼,今夜的此次刺杀他们一共来了十一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俩,同为四品明昧境的他们在打斗中一直未完全以死相博,眼见今夜之事不能善了,决定不再保留的俩人心不由得一橫。

    蒙面人分左右而上,举刀就砍!

    胡运山举剑迎上,三人斗在一处。

    十多分钟过去,噗、噗、噗,俩蒙面人各中一剑,胡运山也挨了一刀。

    三人厮杀愈甚,过了几分钟,一蒙面人又中了胡运山一剑,浑身已被刺中

    两剑的他看眼同伙,同伙略微点头,商定好了之后这小子大喊一声腰刀不顾性命地直奔胡运山面门劈下。

    另一蒙面人举刀掠向木床。

    “休伤吾少主!”

    胡运山连忙回身相救,没有任何的防守,他不管不顾、门户大开,长剑急挥,唰!他一剑割破了冲向木床蒙面人的喉咙,一道血线嗖地喷出,蒙面人噗通倒在地上。

    嗯!一声闷哼,胡运山后背被另一蒙面人的刀尖由上至下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顿时血肉外翻,极其恐怖,胡运山一个趔趄,身子一扭,躲开了蒙面人紧接着砍下的第二刀。

    当他身体刚刚转过来,蒙面人的第三刀已来到了他面前。

    这一刀躲无再躲!即使尽力去躲,也定会挨刀,不同的是,若动作快一点受的伤会轻一些,可是,就算挨过了这一刀,蒙面人的下一刀也会急速跟上,不过,按照常理,这时候人正常都会选择躲开。

    “少主,吾去也!”

    胡运山嘿嘿一笑,不躲反冲,如鬼一般,猛跃两步,双手持剑狠狠刺出。

    唰!胡运山的脑袋被挥过来的腰刀一刀剁飞,不仅如此,连他持剑的双手也被锋利的腰刀砍断,而蒙面人的心脏则被一双刚刚砍断的断手紧紧握住的那把长剑刺中!

    噗通!两具尸体同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