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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好,给他酒!

    怡梅一把扶住家母。

    所幸的是良医就在身侧,裘梁春连忙上前给冰曦诺把脉,她是急火攻心、气血虚弱,探查好病情裘梁春拿出纸墨开起药方,药方开好时冰曦诺醒了过来,裘梁春连忙叮嘱她几句。

    粱府马车已来到张府门前有一时。

    “先生,麻烦您再给看看此物有毒否?”冰曦偌撑起身体看眼怡梅。

    怡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被包起来的正是那天那名来路不明的老道士给张彤阳喂下的药丸上的一小块残渣,众人用银针试过,没看出任何问题。

    裘梁春接过去看了看闻了闻,脸色一变,他从小块药丸上弄下一丁点用手捻开,查看一番后抬起头:“夫人,这是种解毒药!有种毒,叫心莫业,无色无味,可专攻人之心脏,毒发时,心剧痛使人陷入昏厥,这种药便可解其毒。”

    “其实,从医学范畴论,严格讲心莫业并不是种毒药,造成心疼昏厥是假象,挺一挺人便会自然而然地地苏醒过来,它对人体没有实质意义上的危害,不过,心莫业及这种解毒药世上罕见,解药夫人从何处获之?”

    原来是这样一回儿事!冰曦诺把之前大儿子心痛昏厥老道士到家以及虎心血和小儿子等人去北山猎虎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先生,虎心血对心莫业毒可有医治作用?”最后她问道。

    “没有!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时,屋中的人已大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这是一个极其高明和阴毒的局!有人悄无声息地给张彤阳投下了心莫业这种毒药,一定同这次一样也投在了从望星楼买来的雪天老窖里,他们精准地计算出张大少爷病发时间,所以老道士便“及时”出现在家附近。

    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诱骗张泽来去北山杀死那只老虎,张泽来去,张彤阳必定会跟着寻找过去,设局的人是想要通过北山那只无比凶猛的老虎同时除去张家两兄弟!

    冰曦诺后脊梁骨直冒冷汗,事情的真相与她之前判断的几乎一个样。

    见此地事了裘梁春拱手向众人告辞,老鹿奉上一包银子。

    “夫人,今日出诊费鹿管家之前早已付过,这钱不能再收。”裘梁春拒绝。

    银包很重,估计最少有二十两,张府现在的情况他知道,这笔钱或许是冰曦诺能够拿得出来的最后二十两银子,之前的那几次他收就收了,这笔钱却不能再要。

    “医者仁心,先生这份情谊张府记下了。”冰曦诺向裘梁春深施一礼。

    “把先生好生护送出府。”她向老鹿吩咐。

    老鹿把裘梁春送了出去,在马车临走之前他把那包银子又放在了车厢中,见车走远老鹿连忙返回院中,他清楚,夫人没有让他立即去取药,说明有紧要之事要交代。

    冰曦诺在屋子里正等着他,表情出奇平静,一旁的怡梅抹着眼泪。

    每当此刻必有大事发生!跟随家主及夫人身边多年深知家主夫人秉性的老鹿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为了调节一下气氛他把出门请裘梁春时遇见的事情汇报了一下,请好裘梁春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并没看见那两位截杀者的尸首。

    “夫人,暗中帮助和保护咱们的人会不会是周元秀周老爷安排的人?”

    冰曦诺想想摇摇头,张府与周元秀虽是未过门的儿女亲家,在丈夫未犯事之前两家走动得很好,但是,自从张天宇入狱,狂风骤雨,两家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周元秀不仅在丈夫的事情上不肯帮忙,而且态度极其奇怪。

    “那,会不会是小姐的师门?”怡梅又猜道。

    冰曦诺更是摇头,从与丈夫相识相交,师傅老人家百般劝阻,当听闻她要与丈夫结为百年好合的信息之后师傅更是在吐出两口鲜血之后毅然决然地与她断绝了师徒关系。

    她虽不知道是谁在帮张府,却知道是谁在害大儿子!

    “鹿管家,前段时间大少爷让办的武术高手的事怎么样了?”

    “夫人,找到三个人,一五品、一三品,一四品。”

    “好,一会儿你取药的时候办两件事,一,今后大少爷、小少爷麻烦你和怡梅多加照顾,准备一下,今晚你俩带着他们俩离开云山郡!第二,买口棺材,再给那三人每人二百两银子,明日上午让他们与我一道杀向张天浩府邸!”

    “我要向他们讲讲道理!”

    “刚才裘先生那番话你俩都听见了吧?之前虎心血的事情想必你们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老匹夫,心思如此恶毒,竟然敢用这种手段害小泽和阳儿!”

    她要去老宅与张天浩拼命。

    “夫人!”老鹿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夫人我不走!让鹿叔带着大少爷他们走,我同你一起去向他们讲理!”

    怡梅流泪请求。

    “对!夫人,老奴也不走!七品高手家的管家哪有临阵而逃的?老奴丢不起那个人!我把大少爷、小少爷安置好立刻返回来!要死,老奴也一定要死在您前面!”老鹿用力抹了把眼泪。

    “你俩说的什么话?为什么要让你们俩陪着大少爷、小少爷真的不懂?不仅仅是为了给老张家留根!只因老爷还在牢中,现在如果老爷在,我不会让阳儿、小泽走,要同人讲道理,咱们全家一起去讲!可是,我不想让老爷出了牢见不到我也就罢了,但不能也见不到阳儿他俩,你们明白吗?”

    已经下定决心的冰曦诺叹口气看眼大儿子又看眼小儿子脸上呈现出几分柔情与不舍,抬起头看眼窗外,所看方向正是云山府衙大牢的位置,她眼皮略微下敛,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抬起头。

    “一窝鼠辈!我夫君和孩儿岂是尔等可辱?!”

    她一声冷笑。

    “去,把我战刀拿来!”

    她对怡梅说道。

    “母亲,我,我渴了——”正在这时屋里忽响起一声轻唤。

    如一团火,瞬间融化了心头之冰。

    “彤阳,你,醒过来了?!”冰曦诺听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颗坚硬无比的心瞬间软化,取之而起的是一颗颗欣喜飞扬的泪珠,她顾不得形象与

    妆容,转身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我醒来有段时间了。”张彤阳双眼明亮,“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臭小子!”冰曦诺生气扬起手最终却没舍得打。

    “裘先生的那番话你也听见了?”

    “听见了,母亲放心吧,杀鸡焉用厇牛刀,收拾这些宵小龌蹉丑陋的东西,用不着您操心和亲自动手!这是个很好磨练孩儿的机会,交给我吧,他们统统会死,不得好死。”

    “哎呀母亲,不说了,我渴了。”张彤阳一推被子坐起身。

    “怡梅,快快快,水!彤阳,你醒来没多久,起来干什么?不着急啊,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你,听娘话,再休息一会儿。””冰曦诺边侧头大喊边伸出手去让儿子躺下。

    冰曦诺的手触摸在大儿子额头,这次张彤阳心里虽还有着一丝的不习惯,却没有再躲,玉手柔弱无骨温暖亲切,冰曦诺摸了摸感觉无异常后转过头又劝儿子躺下。

    “母亲,渴。”张彤阳无奈之下只能耍无赖。

    他接过怡梅端过来的二大碗白开水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见他样子老鹿又去倒了一碗,他接过去又喝干了,喝完一把掀开被子大喊一声内急趿拉着谢向厕所跑去。

    哗哗哗,排泄之后张彤阳神清气爽。

    一来命不该死,二来也是冰曦诺那副解毒药起了大作用,在裘梁春给他把完脉他便苏醒了过来,只是浑身无力一时睁不开双眼,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

    不为别人,看在这一世这个娘的份上,他必须好好活着!他暗暗发誓。

    见他彻底无事冰曦诺等人终于放下心来。

    “夫人,大少爷,咱们把找的那三个人转到家这边来吧。”老鹿建议。

    张彤阳摇头,经此一遭,他身体再次受损,阻拦老鹿求医的两个人,想必弓箭术可以,而武功平常,如果对方要安排一些武功高点的杀手前来,全家人危矣。

    不过,己方暗棋,还没有到让人知晓的时候。

    “老鹿,你继续寻找这方面的人,母亲让你办的事情,除了取药,其他的暂时不用再办了,不过,你要购买一台可以坐人带有轮子能推着走的车子,轮椅,另外,按照我的身材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木。”

    轮椅?这个词头次听说,好像有卖的,只不过是给没有双脚不能行走的人使用的,购买这个干什么?还有棺木,准备这个干什么?不苏醒过来了嘛,要这个多晦气啊!

    “咱家现在只能示弱!这次我醒过来是醒过来了,但是,身体的手脚却不太好用了,走路栽栽歪歪。”张彤阳学起家乡脑出血后遗症的症状,“棺木也是为迷惑敌人。”

    他动作惟妙惟肖,把屋子里第一次见到这些的人都逗笑了。

    “臭小子!别走了!”冰曦诺喊道,话刚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怡梅,我要喝酒。”张彤阳突然大声喊道。

    还要酒喝?!是不是真的给毒傻了?!刚刚差点就被毒酒毒死,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怡梅一听脑袋大了,转头去看冰曦诺希望夫人好好教训一下大少爷。

    “好,给他酒!挑坛没有毒的。”

    冰曦诺呵呵笑起来。

    “除了酒,抓紧时间给本少爷研墨。”

    “大少爷,研墨干什么?”

    “当然是写书挣钱啊!”

    张彤阳径直走向饭桌。

    “母亲,您说的对,仇必报!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用您,看我的就行!”

    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冰曦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