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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豹子头夜战东溪村

    各位看官,上一章最后一段是笔者和大家开个玩笑,晁盖没那么傻缺,就算当真要杀人,以他的性格也要问问。故此上一章最后一段大家笑笑就是了,下面才是正文。

    那大汉见晁盖进来,忙道:“晁保正,外间发生何事?为何庄内大乱?”

    晁盖怒道:“好你个贼子,居然敢来我东溪村劫掠,说,你们是何方草寇?一共来了多少贼人?”

    那大汉叫屈道:“晁保正,怎得如此冤枉好人,如果俺是贼人,如何能落到你们的手上?”

    晁盖道:“那为何如此巧合,你刚刚被都头带到我庄上,这贼人就打上了门?”

    大汉叫道:“俺哪里知道?俺只知道俺在庙里睡个觉,结果就被抓来了,保正,你不妨放了俺,看俺如何助你杀贼,也就明白俺的清白了。”

    晁盖也不说话,一刀劈断绑他的绳索道:“如果你敢耍诈,我一刀剁了你。”

    大汉道:“保正放心,且看俺的手段。”

    说罢一把抄过晁盖丢过来的一把朴刀,随着晁盖冲杀出去。

    此时插翅虎雷横已经快撑不住了,他本以为江湖草寇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上去也却是砍翻了三四个贼人,谁承想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忽然自一边猛地杀出,手中一把朴刀上下翻飞,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是勉强抵住,但是已经渐渐招法散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还有十几招,他插翅虎就真要插翅升天了。

    就在此时,忽然两把朴刀劈到,将那大汉劈退一步,却是晁盖和那赤发大汉杀到,雷横虽然奇怪那赤发大汉与晁盖一同出手,不过此时不是讲话之所,这两人又是在帮自己,于是也不开口,只是拼命的挥刀向那贼人杀去。

    那环眼贼人见雷横来了帮手,也不慌乱,大吼一声:“天可怜见,给某家送来这投名之状,先斩了你们三个狗头,再将你东溪村斩尽杀绝,以泄某家心头之恨。”说罢手中朴刀晃动,刀影如山一般像三人压来。

    晁盖三人心中纳罕:“此人是谁?竟有这般本领?”心中惊疑,手上却不怠慢,各晃手中兵刃将这环眼贼围在当中厮杀起来。

    那贼人本待三两下解决三人,但是动上手后心中更是惊讶:“这小小东溪村怎得如此古怪,朱贵兄弟在此已有多年时间,对东溪村也有细致的打探,仅有一个晁盖算是硬手,但也不会是林某对手,为何突然只见又多出两个难缠的家伙?”这三人无一不是高手,虽然都比自己差上一筹,但是三人联手却是不好对付,更兼的自己胯下无马,手中又无趁手的兵刃,战力已经降了不止一筹,现在此消彼长,一时间却拿这三人毫无办法,有心脱身寻一把长枪,可这三人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时之间,四人也是陷入了苦战。

    这环眼贼乃是群贼中战力最高之人,他被晁盖三人困住,其他的贼人便被庄中的门客尽皆挡住,只有一个身材高大留着三绺黄须的汉子比较难缠,不过这汉子明显有伤在身,行动之间颇为不便,两个身怀武艺的庄客便将他牢牢的拖住。庄户虽多,但无奈贼人有备而来,来的又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匪类,故此杀的难分难解。

    双方苦战近一个时辰后,东溪村的庄客终于渐渐挡不住贼人的凶威,已经有了败退之象,一个光头大汉哈哈大笑:“弟兄们,他们快撑不住了,给我杀,灭了东溪村,有钱有粮有女人,俺钻山豹当了头领,大家伙跟着沾光!”

    群贼闻言精神一振,这些贼寇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惯于打顺风仗,现在见了便宜,顿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不要命的向前冲杀。

    晁盖的庄客与雷横的土兵实在撑不住了,就要崩溃之际,忽然庄外喊杀之声冲天,一个长髯大汉胯下枣红马掌中青龙刀冲进了庄门,身后跟着无数的土兵和庄客,同时庄墙上翻上二十几个人,手中各拿弓弩,对着院中群贼就是一顿攒射,群贼毫无防备,顿时惨叫声不断,当即就被射翻了十余个。

    那长髯大汉一声怒吼:“兄弟,晁保正莫要惊慌,俺朱仝来也!”随着一声大吼,朱仝催动胯下战马,一道红光直扑雷横等人的战圈,一刀泰山压顶劈下,那环眼贼躲闪不及,只好举火烧天硬抗朱仝这一刀。

    一声巨响过后,朱仝的战马倒退三步,这贼人也被朱仝一刀剁飞出去,后背撞在院墙之上,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久战晁盖三人,本已经就是强弩之末,如何抵挡朱仝这生力军?更何况朱仝跨马征杀,这一击裹挟了战马冲刺之威,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抗衡的?

    那黄须大汉叫道:“林教头,此事已不可为,快退。”

    说罢逼退两个庄客拔腿就跑。

    被他叫做林教头的环眼贼也知道己方已无胜算,再打下去就交代在这东溪村了,牙关一咬,将朴刀在地上猛地一戳,借力飞身上了院墙,打落一名弓箭手,飘身跳到院外,又吐了一口血,也顾不得查看伤势,运足了力气狂奔而逃。

    晁盖几人没提防此人还有如此一招,一愣之下让此人逃出生天,不过庄内的贼寇还有两百余人,他们也无心追赶这一个贼人,于是转身向群贼扑去。

    群贼本已占据上风,万没料到忽然杀出一支生力军,更有弓箭手助阵,一瞬间己方便折了十几人,最强战力也被打跑了,顿时心中大乱,虽然为首的贼人拼命呼喝,但在晁盖等人的强力反扑之下,还是渐渐不支,最终随着一声呐喊四散奔逃。

    群贼心中只想着逃命,却忘了此时他们身处庄内,庄门已经被朱仝率领的马军牢牢封死,庄墙之上又有弓箭手不断的攒射,根本逃无可逃,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投降,我投降!哎呀,我投降了你还杀!”

    “我不打了,投降!啊!”

    “啊!朱贵,你个畜生!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群贼本待投降,无奈晁盖的庄丁不是什么军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缴枪不杀,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刚刚自己庄上已经有二十几人死伤在这些贼人手上,他们只想着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群贼一看投降无望,逃跑无门,绝望的发出一声呐喊,挥舞刀枪拼命的冲杀了起来,这次的搏杀是真正的生死搏杀,比刚刚更惨烈了数倍。不知道是谁在后院放了一把火,登时火光冲天,晁盖目眦欲裂,一边派人救火,一边挥舞钢刀向群贼砍去。

    就在东溪村已经杀成一片的时候,王伦和宋万带着三百喽啰兵悄悄的进入了西溪村。抬头看了看远处传来的火光,王伦微微一笑道:“宋万兄弟,现在正是时候,可以行动了。”

    梁山的主力军在王伦和杜迁的带领下,都是轻手轻脚屏住呼吸朝村内摸去。在遍布残旧破败土屋的村庄中行不到半里路,便见一个占地广阔的庄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好汉们又往前走了一程,直赶到一座近一人多高、约莫数十丈长的土石围墙之前。

    见已抵达目的地,王伦回首朝身后的宋万点了点头。宋万见状,直把火把一挥,顿时二十余个身轻脚快的喽啰嘴衔利刃尖刀,朝那围墙飞奔而去。待到得墙根,只见喽啰们两个帮着一个,直把人往那墙上送去。不到一会功夫,已经有人跳下墙,随即整个身子没入庄中,消失在茫茫黑幕里。

    众人在门外候了片刻,忽闻庄内犬声四起,紧接着便听到有人起夜查探之声,直待数声闷哼传出,庄门旋即被翻身入墙的喽啰从里面打开。守候在外的好汉们早憋着一股劲,见此时庄门大开,如利箭出弦一般跟随杜迁疾冲进去。王伦站在门口,挥手招来两人,一番耳语后两人领命而去。随即王伦又命人守住庄门,也带了剩下喽啰进庄而去。

    且说今夜西溪村保正,他也是郓城县富户,但与晁盖的仗义疏财不同,一贯欺压乡里无恶不作,梁山泊内不少的老兄弟都是受他欺凌无奈之下背井离乡投靠了王伦,民愤极大。

    他也训练了颇多庄丁,一方面为了防止有强盗来袭,一方面也为了对抗其他豪强,更便于欺压乡里为非作歹。今夜,郓城县都头朱仝忽然来访,说有贼人夜袭东溪村,要向自己借兵御敌,自己一来看着朱仝的面子,二来也想趁势浑水摸鱼,更可以杀一杀那托塔天王的傲气,让他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见到自己别总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于是自己慷慨将大部分庄丁借与朱仝,

    此时虽然已经夜深,这保正却毫无睡意,正在厅堂内自斟自饮,心下更是欢喜无比,那晁盖仰仗着自己武力过人,一向压自己一头。自己前些年,为了巧立名目掠夺民财,搞出一个恶鬼作祟需要宝塔镇压的噱头,本想着借机每年收取些香油钱,谁知道那晁盖居然过溪夺塔,不但给自己博得一个托塔天王的美名,更让自己丢人外加失财,从此被他压的死死的。

    哼哼,那晁盖树大招风,结果被贼人盯上,今日便是灭门大祸,就算是让他躲过一劫,从此以后他东溪村也势必元气大伤,从此再也不能骑在自己头上了,而自己借兵助剿,不但到时候县衙少不得要有封赏,他晁盖也要偿还这份人情。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么?

    这保正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小酒喝的更是身暖心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