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尘往事
“百年之前，我与师妹森星繁同门修行，情同姐妹。一起除魔卫道，伸张正义。
师妹心思机敏，善于钻研心法。我一心突破，潜心修炼。
有一次我与师妹探讨功法心得，她说正常修炼都是吸收炼化注丹强化再吸收炼化这样周而复始，强化过程太过艰辛。
如果能用不痛苦的方法先完成强化，再进行其他步骤就好了。我笑她只想偷懒，没想到她真的钻研出了方法，这就是繁星决的设计初衷。
这名字是师妹自己取的，一是与自己名字有关，二是功法运转如繁星入海，海纳百川。
但是后来仙门之中只谈摄灵大法不提繁星决。就像只有摄灵魔女没有森星繁一般。这都是后话了。
其实这样的修炼方法也算不得什么新奇。只是与普通心法修炼方向不同。
因为这样未经炼化注丹的灵气不是本源灵气，只是粗劣的将所有灵气吸收入体。自然强化效果无法和本源灵气相比，但也没有之前那般艰辛。
与普通心法相比，繁星决最大的弊端就是想达到本源灵气的强化效果，所需的灵气量是前者的数倍。就算当时天地灵气还算充裕，但在同等条件下繁星决需要更多的时长。
还有就是前者是练一分强一分，后者修炼之初很难看到效果，大量灵气消耗只有强身健体之效，任谁也无法接受。
除非用庞大的灵气总量来弥补差距，短时间达到强化极致。但所需灵气恐怕一座灵脉都不一定够，更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所有人起初并不在意此心法。
但是师妹并不在意，自己一边钻研一边修炼。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看法。
那便是仙凡大战。
仙凡大战世人皆知其果，却不知其因。
仙凡实力差距天壤之别，为何仙门会与凡界达成和解，只因一样东西，便是噬灵虫。
噬灵虫极小，几乎肉眼不可辨。由于太小，移动也迟缓，大多时候靠外力行动。它们唯一的能力便是噬灵。
而且是任何形式的灵力，越是精纯强大越有吸引力。也就是说，它们无视任何形式的灵力攻击。
一旦它们进入体内，便寻找并啃噬灵气。这种噬灵不只是灵气的削弱那么简单，修士体内本源灵气都是与精神，气血和肉体链接的。
噬灵虫对灵气不是单纯的吞噬，它们利用自身特有的灵气攻击本源灵气，然后使其转化成纯粹灵气，再行吞噬。
这就意味着与本源灵气链接的精神，气血和肉体都会受到同样伤害。可谓是真正的百虫噬体。”
说到这段霜白似乎回忆起那种痛苦，身体瑟瑟颤抖。也不知她被这种痛苦折磨了多久，林小贞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说，就是因为这噬灵虫，跟我一起来的修士才会被这些江湖贼人所擒吧。”林小贞想到自己害他们受此之苦，心里一阵酸楚。
“这东西这么厉害，岂不是整个仙门都不是对手。”林小贞刚成为修士就知道有这么厉害天敌，心中难免悲哀。
“倒也不是，这东西靠灵气为生，一旦没有灵气很快便会凋亡。行动力又有限，所以大多是在灵气丰盈之地才会有，很少会到人类居所。
就算不小心碰到了，只有不吸入就好，就算吸入了少许，在它们进入丹田前收敛灵气，它们过得几日无灵气可食，自然会凋亡。”
“那这么说又不厉害了？”林小贞纳闷到。
“天地造物，互生互克，无分强弱，乃是自然法则，坏的厉害的从来都是人心。”段霜白感叹到。
“真正的厉害是有人发现了噬灵虫虫卵，这虫卵透明，柔软却韧性极强，不惧水火，遇灵气则孵化。
虫卵一旦进入人体，感受到灵气的便会慢慢孵化，每个虫卵里有千万只幼虫，这幼虫却是还不会攻击转换灵气，它们慢慢吸收灵气成长，人无法知觉。
所以等感觉到时，成虫已经进入丹田，已是回天乏力了。接下来可以选择熬过噬咬之刑等灵力尽失成为废人，但是至今没人熬过，不是精神崩溃就是心脉具裂，哪种都比死更惨。还有就是我对你做的事。”段霜白神色黯淡。
“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毒药吗？简直专门为了修士们而存在。可谁又会主动食用呢？
那自然是被人哄骗不知的情况食用了。所以最厉害的莫过人心。”
“前辈便是被人骗服了虫卵吗？”想到这虫噬之刑，真是堪比人间地狱。不知道段霜白如何挺过来的。
“是啊，我那亲爱的徒儿亲手喂我的。”段霜白自嘲道。
“前辈灵丹内的东西似乎不是噬灵虫吧，那又是什么？”林小贞不敢多问，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在你体内了，那是噬灵蝶，其实就是虫王。
只有充足的灵气才能让虫后孕育出虫王卵，而虫王卵需要更多的灵气才能孵化，孵化后更需要灵气来成长，结茧，羽化成王，就是噬灵蝶。
也只有虫王才能交配生出下一代虫后，此过程属实不易，这也是噬灵虫极其稀少的原因。因此虫王在噬灵虫中有着绝对的地位。
而你就是把马上破茧成蝶的虫王给炼了。”
“那那，噬灵虫不会找我报仇吧？”林小贞心想，你那徒弟倒是舍得下本，直接用虫王卵，也不知什么深仇大恨，我可是到了大霉。
“噬灵虫没有灵智，你炼化了虫王，便具有了虫王的气息，可能他们把你当虫王了。也算是因祸得福，我想以后没有噬灵虫敢攻击你，说不定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仙凡之战时仙门便是被噬灵虫所袭，才有此结局吧。”林小贞没想到还有此等好事，心下稍安。
“对，但是当时仙门对噬灵虫远没这般了解，防范有限。帝国以议和之名设宴，各派宗主均到场赴宴，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仙门被团团围困，人人身遭噬咬之痛，灵力难以施展。帝国本意是斩尽杀绝，是一个人改变了战局，就是师妹。因为她发现繁星决可以炼化噬灵虫。
师妹想出一个拯救所有人却最终害了她自己的主意。她用灵气把噬灵虫引导到自己体内，再运繁星决炼化。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因为噬灵虫和本源灵气纠缠在一起，引导时势必要把本源灵气也一起带走，两个人的本源灵气就像不同血液一样绝对不能随意融合，很可能会互相排斥导致都受重伤。
但是一时也无他法，只能一试，结果师妹真的炼化了所有噬灵虫。”
“所以你看见我没事，就知道我修炼的是繁星决？”
“对，据我所知，还没其他功法能对付这噬灵虫。
繁星决之所以能炼化噬灵虫，是因为普通练气是以气练气，自身灵气越强，炼化越快。噬灵虫以灵为食，普通心法自然炼化不成。
而繁星决是以气血炼化灵气，噬灵虫虽小亦是血肉之躯，自然被炼化。”
“再后来呢？”林小贞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仙门和帝国相互忌惮，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后来双方又进行了一次谈判，约定仙凡互不干扰，凡界不能再扩大使用和养殖噬灵虫。
最具争执的是灵脉资源，双方谈了很久，相执不下。最终以仙门把地域缩小至方圆百里之内，以不足之前半数的代价换的现有灵脉八成的收益。开采运送皆有凡界负责。”段霜白继续讲述。
“凡界要灵石做什么？”林小贞不解的问。
“你以为灵石天生就是给人吸纳修炼的？天地能量，自有法则，运用其当，皆有所获。你日后便知。”
“仙凡之间的和平也只是短暂的停歇，各自都在尽力发展扩大实力，即是为自保，也为以后的变动做准备。这个暂且不提。
这场争斗最大的功臣，师妹，自然最受人瞩目。但是并没有人感谢她，所有人疏远她，戒备她，害怕她，最后都想杀了她。”段霜白无限伤感。
“为什么啊？”林小贞很气愤，不解其中原由。
“还能为什么，因为繁星决可以炼化他人本源灵气。修炼一途，凶险艰辛，所有人皆是如此。突然出现一个功法可以轻松获取他人修为，谁还愿意自修苦练。
如果有此功法之人有心抢夺他人修为，可想而知，短时间内便可成为仙门至尊，达到所有人不曾到达的顶峰，真正的封仙入圣亦有可能。
偏偏有此功法之人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好强夺。但是他们有办法。
仙门从此开始流传一个说法，师妹的功法源自摄灵邪魔一族。此邪魔一族互相残杀，吞噬，最后活着的便是魔王。有此功法者便是魔王一族，师妹便是摄灵魔女，此功法叫做摄灵大法。
毁掉一个人很简单，造谣是最简单有效的。况且所有人一起造谣，假也成真了。”
“这明明是她自己钻研的，你可以证明啊？”林小贞听的愤愤不平。
“我？一开始大家自然不信，可是后来连本门之人都开始害怕师妹，我的证言谁又肯听。只有师父一直坚信和保护师妹。
但是最终各大仙门在焰国崇火教带领下上门讨伐师妹，他们指责师妹是邪魔妖人，要师妹交出功法。否则要除魔卫道，永世囚禁师妹。
呵呵，他们倒是不舍的杀师妹，毕竟功法还要师妹传授。”
“这不就是摆明了想抢夺功法嘛？太欺负人了。没人说句公道话吗？”林小贞觉得不可思议，为了抢夺功法，编造谣言中伤恩人，没想到仙门得道修士竟也能做出此等卑鄙之事。
“连同门都避之不及，唯有师父灵秀真人为师妹主持正义，但毕竟势单力薄。师妹也是不从，此等要挟和造谣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愿连累同门，当场功法逆转自毁修为，打算身死道消。
各大仙门看逼的师妹如此，怕师妹身死，赶紧全力救治。”
“这当真是讽刺至极。刚刚还要除魔卫道，却又不允邪魔自尽。”林小贞气愤至极。
“如果我当时能像你这般为她说话，师妹可能就不必行此极端之举。”段霜白赞赏的看着林小贞，脸上难掩愧疚之色。
“师父当场盛怒，驱赶他们下山。那些人眼看事不可为，也就离开了。师父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就把师妹悄悄隐匿起来，谁也不知道藏匿何处。师父对外宣称已把师妹逐出师门。
后来仙门对师妹长达数年的寻找均未果后，此事才渐渐平息，也没人再提了。
没想到我会在此遇见师妹传人，还被你所救。所幸你没事，否则我又添一番罪孽。”段霜白满脸悔恨。
如此想来，老师与森前辈定有渊源，回头见到老师还需探知一二。林小贞心想。
师妹心思机敏，善于钻研心法。我一心突破，潜心修炼。
有一次我与师妹探讨功法心得，她说正常修炼都是吸收炼化注丹强化再吸收炼化这样周而复始，强化过程太过艰辛。
如果能用不痛苦的方法先完成强化，再进行其他步骤就好了。我笑她只想偷懒，没想到她真的钻研出了方法，这就是繁星决的设计初衷。
这名字是师妹自己取的，一是与自己名字有关，二是功法运转如繁星入海，海纳百川。
但是后来仙门之中只谈摄灵大法不提繁星决。就像只有摄灵魔女没有森星繁一般。这都是后话了。
其实这样的修炼方法也算不得什么新奇。只是与普通心法修炼方向不同。
因为这样未经炼化注丹的灵气不是本源灵气，只是粗劣的将所有灵气吸收入体。自然强化效果无法和本源灵气相比，但也没有之前那般艰辛。
与普通心法相比，繁星决最大的弊端就是想达到本源灵气的强化效果，所需的灵气量是前者的数倍。就算当时天地灵气还算充裕，但在同等条件下繁星决需要更多的时长。
还有就是前者是练一分强一分，后者修炼之初很难看到效果，大量灵气消耗只有强身健体之效，任谁也无法接受。
除非用庞大的灵气总量来弥补差距，短时间达到强化极致。但所需灵气恐怕一座灵脉都不一定够，更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所有人起初并不在意此心法。
但是师妹并不在意，自己一边钻研一边修炼。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看法。
那便是仙凡大战。
仙凡大战世人皆知其果，却不知其因。
仙凡实力差距天壤之别，为何仙门会与凡界达成和解，只因一样东西，便是噬灵虫。
噬灵虫极小，几乎肉眼不可辨。由于太小，移动也迟缓，大多时候靠外力行动。它们唯一的能力便是噬灵。
而且是任何形式的灵力，越是精纯强大越有吸引力。也就是说，它们无视任何形式的灵力攻击。
一旦它们进入体内，便寻找并啃噬灵气。这种噬灵不只是灵气的削弱那么简单，修士体内本源灵气都是与精神，气血和肉体链接的。
噬灵虫对灵气不是单纯的吞噬，它们利用自身特有的灵气攻击本源灵气，然后使其转化成纯粹灵气，再行吞噬。
这就意味着与本源灵气链接的精神，气血和肉体都会受到同样伤害。可谓是真正的百虫噬体。”
说到这段霜白似乎回忆起那种痛苦，身体瑟瑟颤抖。也不知她被这种痛苦折磨了多久，林小贞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说，就是因为这噬灵虫，跟我一起来的修士才会被这些江湖贼人所擒吧。”林小贞想到自己害他们受此之苦，心里一阵酸楚。
“这东西这么厉害，岂不是整个仙门都不是对手。”林小贞刚成为修士就知道有这么厉害天敌，心中难免悲哀。
“倒也不是，这东西靠灵气为生，一旦没有灵气很快便会凋亡。行动力又有限，所以大多是在灵气丰盈之地才会有，很少会到人类居所。
就算不小心碰到了，只有不吸入就好，就算吸入了少许，在它们进入丹田前收敛灵气，它们过得几日无灵气可食，自然会凋亡。”
“那这么说又不厉害了？”林小贞纳闷到。
“天地造物，互生互克，无分强弱，乃是自然法则，坏的厉害的从来都是人心。”段霜白感叹到。
“真正的厉害是有人发现了噬灵虫虫卵，这虫卵透明，柔软却韧性极强，不惧水火，遇灵气则孵化。
虫卵一旦进入人体，感受到灵气的便会慢慢孵化，每个虫卵里有千万只幼虫，这幼虫却是还不会攻击转换灵气，它们慢慢吸收灵气成长，人无法知觉。
所以等感觉到时，成虫已经进入丹田，已是回天乏力了。接下来可以选择熬过噬咬之刑等灵力尽失成为废人，但是至今没人熬过，不是精神崩溃就是心脉具裂，哪种都比死更惨。还有就是我对你做的事。”段霜白神色黯淡。
“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毒药吗？简直专门为了修士们而存在。可谁又会主动食用呢？
那自然是被人哄骗不知的情况食用了。所以最厉害的莫过人心。”
“前辈便是被人骗服了虫卵吗？”想到这虫噬之刑，真是堪比人间地狱。不知道段霜白如何挺过来的。
“是啊，我那亲爱的徒儿亲手喂我的。”段霜白自嘲道。
“前辈灵丹内的东西似乎不是噬灵虫吧，那又是什么？”林小贞不敢多问，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在你体内了，那是噬灵蝶，其实就是虫王。
只有充足的灵气才能让虫后孕育出虫王卵，而虫王卵需要更多的灵气才能孵化，孵化后更需要灵气来成长，结茧，羽化成王，就是噬灵蝶。
也只有虫王才能交配生出下一代虫后，此过程属实不易，这也是噬灵虫极其稀少的原因。因此虫王在噬灵虫中有着绝对的地位。
而你就是把马上破茧成蝶的虫王给炼了。”
“那那，噬灵虫不会找我报仇吧？”林小贞心想，你那徒弟倒是舍得下本，直接用虫王卵，也不知什么深仇大恨，我可是到了大霉。
“噬灵虫没有灵智，你炼化了虫王，便具有了虫王的气息，可能他们把你当虫王了。也算是因祸得福，我想以后没有噬灵虫敢攻击你，说不定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仙凡之战时仙门便是被噬灵虫所袭，才有此结局吧。”林小贞没想到还有此等好事，心下稍安。
“对，但是当时仙门对噬灵虫远没这般了解，防范有限。帝国以议和之名设宴，各派宗主均到场赴宴，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仙门被团团围困，人人身遭噬咬之痛，灵力难以施展。帝国本意是斩尽杀绝，是一个人改变了战局，就是师妹。因为她发现繁星决可以炼化噬灵虫。
师妹想出一个拯救所有人却最终害了她自己的主意。她用灵气把噬灵虫引导到自己体内，再运繁星决炼化。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因为噬灵虫和本源灵气纠缠在一起，引导时势必要把本源灵气也一起带走，两个人的本源灵气就像不同血液一样绝对不能随意融合，很可能会互相排斥导致都受重伤。
但是一时也无他法，只能一试，结果师妹真的炼化了所有噬灵虫。”
“所以你看见我没事，就知道我修炼的是繁星决？”
“对，据我所知，还没其他功法能对付这噬灵虫。
繁星决之所以能炼化噬灵虫，是因为普通练气是以气练气，自身灵气越强，炼化越快。噬灵虫以灵为食，普通心法自然炼化不成。
而繁星决是以气血炼化灵气，噬灵虫虽小亦是血肉之躯，自然被炼化。”
“再后来呢？”林小贞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仙门和帝国相互忌惮，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后来双方又进行了一次谈判，约定仙凡互不干扰，凡界不能再扩大使用和养殖噬灵虫。
最具争执的是灵脉资源，双方谈了很久，相执不下。最终以仙门把地域缩小至方圆百里之内，以不足之前半数的代价换的现有灵脉八成的收益。开采运送皆有凡界负责。”段霜白继续讲述。
“凡界要灵石做什么？”林小贞不解的问。
“你以为灵石天生就是给人吸纳修炼的？天地能量，自有法则，运用其当，皆有所获。你日后便知。”
“仙凡之间的和平也只是短暂的停歇，各自都在尽力发展扩大实力，即是为自保，也为以后的变动做准备。这个暂且不提。
这场争斗最大的功臣，师妹，自然最受人瞩目。但是并没有人感谢她，所有人疏远她，戒备她，害怕她，最后都想杀了她。”段霜白无限伤感。
“为什么啊？”林小贞很气愤，不解其中原由。
“还能为什么，因为繁星决可以炼化他人本源灵气。修炼一途，凶险艰辛，所有人皆是如此。突然出现一个功法可以轻松获取他人修为，谁还愿意自修苦练。
如果有此功法之人有心抢夺他人修为，可想而知，短时间内便可成为仙门至尊，达到所有人不曾到达的顶峰，真正的封仙入圣亦有可能。
偏偏有此功法之人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好强夺。但是他们有办法。
仙门从此开始流传一个说法，师妹的功法源自摄灵邪魔一族。此邪魔一族互相残杀，吞噬，最后活着的便是魔王。有此功法者便是魔王一族，师妹便是摄灵魔女，此功法叫做摄灵大法。
毁掉一个人很简单，造谣是最简单有效的。况且所有人一起造谣，假也成真了。”
“这明明是她自己钻研的，你可以证明啊？”林小贞听的愤愤不平。
“我？一开始大家自然不信，可是后来连本门之人都开始害怕师妹，我的证言谁又肯听。只有师父一直坚信和保护师妹。
但是最终各大仙门在焰国崇火教带领下上门讨伐师妹，他们指责师妹是邪魔妖人，要师妹交出功法。否则要除魔卫道，永世囚禁师妹。
呵呵，他们倒是不舍的杀师妹，毕竟功法还要师妹传授。”
“这不就是摆明了想抢夺功法嘛？太欺负人了。没人说句公道话吗？”林小贞觉得不可思议，为了抢夺功法，编造谣言中伤恩人，没想到仙门得道修士竟也能做出此等卑鄙之事。
“连同门都避之不及，唯有师父灵秀真人为师妹主持正义，但毕竟势单力薄。师妹也是不从，此等要挟和造谣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愿连累同门，当场功法逆转自毁修为，打算身死道消。
各大仙门看逼的师妹如此，怕师妹身死，赶紧全力救治。”
“这当真是讽刺至极。刚刚还要除魔卫道，却又不允邪魔自尽。”林小贞气愤至极。
“如果我当时能像你这般为她说话，师妹可能就不必行此极端之举。”段霜白赞赏的看着林小贞，脸上难掩愧疚之色。
“师父当场盛怒，驱赶他们下山。那些人眼看事不可为，也就离开了。师父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就把师妹悄悄隐匿起来，谁也不知道藏匿何处。师父对外宣称已把师妹逐出师门。
后来仙门对师妹长达数年的寻找均未果后，此事才渐渐平息，也没人再提了。
没想到我会在此遇见师妹传人，还被你所救。所幸你没事，否则我又添一番罪孽。”段霜白满脸悔恨。
如此想来，老师与森前辈定有渊源，回头见到老师还需探知一二。林小贞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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