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转变
不久之后，李晓冉回到尖端科学实验室，此时他的状态与离开时截然不同，脸上的阴沉和难过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愉悦和憧憬。
“小哥哥，你上哪去了呀？”
看着李晓冉一脸喜乐的表情，巫小唯收起手里的游戏机询问，他立即走上前应答：“刚才只是感觉很闷，就出去走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抱歉抱歉。”
安娜伸手递给李晓冉糖果，是一颗小巧玲珑的巧克力软糖，他鞠了一躬连声感谢，安娜眯眼咧嘴一笑，露出稚嫩的虎牙，“不用这么客气啦，嘻嘻。”
李晓冉有些害羞，不过此时他心情很好，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说：“我是李晓冉，之前没有好好做自我介绍，我今年十六岁了，爱好……爱好是打电动游戏，还有飞机航模，你们好。”
“小哥哥？”
看着回来后的李晓冉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以往孤僻内敛的形象，巫小唯满脸好奇凑近他像看一只猴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咯。”
“啊这……”
李晓冉脸红摇手，羞涩的模样打马虎眼，“真的没什么，楚先生在等我们，快过去吧！”
雷鸟计划正式启动的第一天，楚天一没有要求六名被选召的少年少女做太多事情，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耐心讲解和详尽演示，关于超体和雷鸟计划的起源。
时间拨回到十年前，一种神秘的量子信号出现在全球各个地区的领空，区别于一般传输信息的电磁波信号频段，这种量子信号拥有它独特的性质，联邦政府下属科研部门的科学家开始着手研究这种神秘的量子信号，身为量子物理学家，李晓冉的父亲李泽正是其中之一。
科学家逐渐发现，这种量子信号的作用是在超空间跳跃过程中进行精确定位，超空间跳跃是以目前人类科技尚未能实现的星际转移手段，一种能突破传统热力学第二定律，在拓扑空间维度层面上进行穿梭往返的行动方式。
首先，位于地球之外，以光年为单位尺度的某一颗遥远星球，发射特殊的量子信号，于地球的局部领空实现远距离定位，这些量子信标凭借特殊的纠缠效应，能够时实准确修正两颗星球的相对坐标信息。
建立量子信标后，地外文明的作战单位从本星球所在的重力井进入超空间，根据量子信标反馈的位置信息进行超空间跳跃，大幅度缩短原本星际航行所需的时间。
而这个作战单位，就是超体。
超体的出现是人类自诞生几百万年以来，首次与地外文明的交流。
七年前，在发现量子信号的领空区域附近，超体被军舰雷达和大型预警机发现，一架全身漆黑，造型怪异，静默任何航电通讯的神秘战机，立即引起军方的高度关注。
起初，部分人士认为超体是某些军事公司和武装组织秘密研发的新型战机，正在进行绝密的飞行试验，但经过调查这种可能几乎为零……科学家开始意识到，超体并非地球文明的产物。
而这种推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经过联邦高层议会和联邦军事委员会多次讨论决策后，人类向超体发起进攻，由联合空军派遣的战斗机攻击编队，无一不是通数被超体消灭。
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地外文明拥有更加强大的空中力量。
超体出现在量子信号存在的区域，伴随量子信号的消失而消失，这种行为在军事学家看来，等同于地外文明在以武力占有领空并捍卫其制空权，而这种行为的背后，无疑预示着一场跨越星际的侵略战争即将发生。
在这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最先开始研究量子信号的科学家团队，成功研制出能够屏蔽量子信号的特殊装置QDP，量子防御程式。
量子防御程式的出现，犹如在地球正面临一场地外文明侵略的大背景下，筑起一道高耸的城墙，将全球范围的量子信号通数屏蔽，从星际远程移动的基础层面上阻断超空间跳跃的可能，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不久之后，联邦军事委员会下达一项全新的战斗机革新军事计划，针对于未来会出现再次面对超体战斗的可能，这便是雷鸟计划。
起初，技术专家通过电脑模拟演算，计算出能够击败超体的战斗机所需要的性能条件，意味着这种战斗机必须拥有更大火力机载武器、更卓越的引擎和机动能力、更先进战机系统和航电设备，等等方面。
但是，在没有革命性科技瓶颈突破的情况下，想要大幅度提升战斗机的性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战机本身战斗力的提升非常有限，于是联合空军把战胜超体的希望寄托在模拟战斗演算上，只有最纯粹的战机操控技术，才能在与超体的战斗中发挥游刃有余。
那一年，大型网络在线游戏《雷鸟Online》正式上线了。
凭借先进的电脑游戏物理引擎，《雷鸟Online》在虚拟世界中近乎真实还原了空战场景，不仅如此，军方还通过各种渠道手段，针对一些具备雷鸟计划选召的目标人群进行单独特殊观察，换而言之，现在被选召来到空军基地的六名青少年玩家，在虚拟战斗机操控作战中都有异于常人的独特天赋。
“你们都是天才，毋庸置疑。”
话到此处，楚天一摁下虚拟光屏的开关，走到在场六名青少年面前郑重其事讲话。
此时李晓冉的心情有些澎湃，在经历了初来乍到空军基地短暂的不适应和孤僻感之后，他遇见了王宇，一名现实中服役的空军飞行员，从王宇的身上李晓冉找回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不论是眠，还是是否真实存在的银发少女，李晓冉已经明白了自己需要的那份心灵寄托，在童年成长过程中遗失的母爱，缺少父辈的关怀，孤独和孤僻成长的漫长光阴给自己留下看似已经不可改变的内敛和自卑，在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动摇。
李晓冉开始相信楚天一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期望，那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关注和憧憬的感觉，一种难得可贵的认同感，不只是他，其余五人在详细了解雷鸟计划的起源和发展后，或多或少也受到激励和鼓舞，开始积极配合，士气高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事情正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
“做的不错啊，楚天一。”
夕阳西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站在空军基地能看见晚霞的天台上，马洪拄着手杖走向独自一人站在栏杆前吸着烟，眺望余晖的楚天一，如是说道。
“司令。”
楚天一侧过身，马洪站到天台栏杆前，久经风霜的苍老双目欣赏着绚烂黄昏，开口说道：“我看你的脸色心事重重，很烦恼对吧？”
掩饰不住心中的情感，楚天一两手插进风衣口袋，闭眼微微低头沉思良久。
“司令。”楚天一睁开眼睛，深吸一气，“已经有人知晓那件事情了，我还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马洪转头看他，脸色平静。
“我担心……”楚天一语塞停顿数秒，坦言道，“我担心事情会发展到很糟糕的地步。”
“只要你不自作主张行事，就不会像几年前那样被关进联邦监狱。”马洪一语道破，发出告诫，“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件事并不需要你顾虑。”
面对这番话语，楚天一打消心中烦恼，灭掉烟蒂应答：“是。”
说罢，马洪的目光重新转向即将完全坠入海平线的夕阳，凝视那火辣辣的太阳，他寓意深长说：“还记得联邦军队流传的信条么？和平与公正，总有一个是相对的。”
“小哥哥，你上哪去了呀？”
看着李晓冉一脸喜乐的表情，巫小唯收起手里的游戏机询问，他立即走上前应答：“刚才只是感觉很闷，就出去走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抱歉抱歉。”
安娜伸手递给李晓冉糖果，是一颗小巧玲珑的巧克力软糖，他鞠了一躬连声感谢，安娜眯眼咧嘴一笑，露出稚嫩的虎牙，“不用这么客气啦，嘻嘻。”
李晓冉有些害羞，不过此时他心情很好，忽然想起什么事情，鼓起勇气主动开口说：“我是李晓冉，之前没有好好做自我介绍，我今年十六岁了，爱好……爱好是打电动游戏，还有飞机航模，你们好。”
“小哥哥？”
看着回来后的李晓冉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以往孤僻内敛的形象，巫小唯满脸好奇凑近他像看一只猴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咯。”
“啊这……”
李晓冉脸红摇手，羞涩的模样打马虎眼，“真的没什么，楚先生在等我们，快过去吧！”
雷鸟计划正式启动的第一天，楚天一没有要求六名被选召的少年少女做太多事情，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耐心讲解和详尽演示，关于超体和雷鸟计划的起源。
时间拨回到十年前，一种神秘的量子信号出现在全球各个地区的领空，区别于一般传输信息的电磁波信号频段，这种量子信号拥有它独特的性质，联邦政府下属科研部门的科学家开始着手研究这种神秘的量子信号，身为量子物理学家，李晓冉的父亲李泽正是其中之一。
科学家逐渐发现，这种量子信号的作用是在超空间跳跃过程中进行精确定位，超空间跳跃是以目前人类科技尚未能实现的星际转移手段，一种能突破传统热力学第二定律，在拓扑空间维度层面上进行穿梭往返的行动方式。
首先，位于地球之外，以光年为单位尺度的某一颗遥远星球，发射特殊的量子信号，于地球的局部领空实现远距离定位，这些量子信标凭借特殊的纠缠效应，能够时实准确修正两颗星球的相对坐标信息。
建立量子信标后，地外文明的作战单位从本星球所在的重力井进入超空间，根据量子信标反馈的位置信息进行超空间跳跃，大幅度缩短原本星际航行所需的时间。
而这个作战单位，就是超体。
超体的出现是人类自诞生几百万年以来，首次与地外文明的交流。
七年前，在发现量子信号的领空区域附近，超体被军舰雷达和大型预警机发现，一架全身漆黑，造型怪异，静默任何航电通讯的神秘战机，立即引起军方的高度关注。
起初，部分人士认为超体是某些军事公司和武装组织秘密研发的新型战机，正在进行绝密的飞行试验，但经过调查这种可能几乎为零……科学家开始意识到，超体并非地球文明的产物。
而这种推测，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经过联邦高层议会和联邦军事委员会多次讨论决策后，人类向超体发起进攻，由联合空军派遣的战斗机攻击编队，无一不是通数被超体消灭。
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地外文明拥有更加强大的空中力量。
超体出现在量子信号存在的区域，伴随量子信号的消失而消失，这种行为在军事学家看来，等同于地外文明在以武力占有领空并捍卫其制空权，而这种行为的背后，无疑预示着一场跨越星际的侵略战争即将发生。
在这危机四伏的紧要关头，最先开始研究量子信号的科学家团队，成功研制出能够屏蔽量子信号的特殊装置QDP，量子防御程式。
量子防御程式的出现，犹如在地球正面临一场地外文明侵略的大背景下，筑起一道高耸的城墙，将全球范围的量子信号通数屏蔽，从星际远程移动的基础层面上阻断超空间跳跃的可能，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不久之后，联邦军事委员会下达一项全新的战斗机革新军事计划，针对于未来会出现再次面对超体战斗的可能，这便是雷鸟计划。
起初，技术专家通过电脑模拟演算，计算出能够击败超体的战斗机所需要的性能条件，意味着这种战斗机必须拥有更大火力机载武器、更卓越的引擎和机动能力、更先进战机系统和航电设备，等等方面。
但是，在没有革命性科技瓶颈突破的情况下，想要大幅度提升战斗机的性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战机本身战斗力的提升非常有限，于是联合空军把战胜超体的希望寄托在模拟战斗演算上，只有最纯粹的战机操控技术，才能在与超体的战斗中发挥游刃有余。
那一年，大型网络在线游戏《雷鸟Online》正式上线了。
凭借先进的电脑游戏物理引擎，《雷鸟Online》在虚拟世界中近乎真实还原了空战场景，不仅如此，军方还通过各种渠道手段，针对一些具备雷鸟计划选召的目标人群进行单独特殊观察，换而言之，现在被选召来到空军基地的六名青少年玩家，在虚拟战斗机操控作战中都有异于常人的独特天赋。
“你们都是天才，毋庸置疑。”
话到此处，楚天一摁下虚拟光屏的开关，走到在场六名青少年面前郑重其事讲话。
此时李晓冉的心情有些澎湃，在经历了初来乍到空军基地短暂的不适应和孤僻感之后，他遇见了王宇，一名现实中服役的空军飞行员，从王宇的身上李晓冉找回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不论是眠，还是是否真实存在的银发少女，李晓冉已经明白了自己需要的那份心灵寄托，在童年成长过程中遗失的母爱，缺少父辈的关怀，孤独和孤僻成长的漫长光阴给自己留下看似已经不可改变的内敛和自卑，在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动摇。
李晓冉开始相信楚天一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期望，那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关注和憧憬的感觉，一种难得可贵的认同感，不只是他，其余五人在详细了解雷鸟计划的起源和发展后，或多或少也受到激励和鼓舞，开始积极配合，士气高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事情正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
“做的不错啊，楚天一。”
夕阳西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站在空军基地能看见晚霞的天台上，马洪拄着手杖走向独自一人站在栏杆前吸着烟，眺望余晖的楚天一，如是说道。
“司令。”
楚天一侧过身，马洪站到天台栏杆前，久经风霜的苍老双目欣赏着绚烂黄昏，开口说道：“我看你的脸色心事重重，很烦恼对吧？”
掩饰不住心中的情感，楚天一两手插进风衣口袋，闭眼微微低头沉思良久。
“司令。”楚天一睁开眼睛，深吸一气，“已经有人知晓那件事情了，我还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马洪转头看他，脸色平静。
“我担心……”楚天一语塞停顿数秒，坦言道，“我担心事情会发展到很糟糕的地步。”
“只要你不自作主张行事，就不会像几年前那样被关进联邦监狱。”马洪一语道破，发出告诫，“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件事并不需要你顾虑。”
面对这番话语，楚天一打消心中烦恼，灭掉烟蒂应答：“是。”
说罢，马洪的目光重新转向即将完全坠入海平线的夕阳，凝视那火辣辣的太阳，他寓意深长说：“还记得联邦军队流传的信条么？和平与公正，总有一个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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