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实习记者
联邦科学研究所，一座位于北半球高原地带的群山环绕之中，科研所内修筑有许多大型科研设备，诸如超导核聚变反应炉、大型粒子加速器、散裂中子源系统等，主要的研究领域涵盖物理学方方面面，李晓冉的父亲李泽就是研究所下设量子物理部门的科学家之一。
“我儿子被空军绑架了，这样行了吗！你们这样敷衍了事，简直岂有此理！我要投诉！”
办公室里，李泽狠狠摔下电话怒发冲冠，自从李晓冉不辞而别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像这样冲着电话另一头的联邦安全局发火，似乎联合空军在应对他干涉自己儿子加入雷鸟计划的事情上做足了公关工作。
片刻安静后，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垂头丧气，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办公桌右边摆着的一个相框，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此时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嘟嘟嘟”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李泽抬起头下意识伸手盖掉相框，起身去开门。
“李先生，在忙工作吗？”
门外是一名年轻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戴着眼镜身着西装，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李泽不认识他，还没来得及下意识询问，对方两手递上一份资料说道：“我是《环球科学》编辑部的实习记者罗文，今天专程来联邦科学研究所采访您……报道许可已经和组织打过招呼了，这是介绍信和我的证件。”
李泽确认男子的身份后，将他请进办公室坐下，罗文将随身携带的采访设备依次摆好，虽然是见习实习生却显得十分业务娴熟。
“李先生，我这次计划对您做一次专访，采访的内容是关于十年前神秘的量子信号以及传言中军方与外星人发生火力冲突的事情。”
罗文将录音笔摆正开始采访，李泽深吸一气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十年前，出现在世界各地量子信号的事情，联邦军事委员会并未完全透露给大众媒体，新闻机构也只是象征性报道过一些他们所认为的内幕，比如某某专家分析，量子信号是某个秘密组织研发的秘密武器，也可能是宇宙物质和未知射线，还有人认为纯粹只是自然现象，众说纷纭。
而关于后来出现的超体，军方最开始所披露给公众舆论的内容是，“空军与未表明身份的神秘武器发生战斗，目前没有武装团体和恐怖组织宣称与其有关。”
这种内容不明确的信息，加上已经被披露至少有三十名空军飞行员在一系列的火力冲突中牺牲，使得曾经一时大众对超体信息的调查陷入极度疯狂中，身份不明的漆黑色的战机，是恐怖组织的秘密武器？还是空军研发的人工智能武器失控？
关于地外文明的求知欲，人类在诞生至今数百万年来首次达到顶峰的程度，在民众和媒体疯狂猜测、有关部门展开调查、军方被迫披露内幕信息的矛盾螺旋过程中，最终舆论导向都逐渐指向事情的真实，超体来自天外。
联邦军事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信息非常有限的空军作战部分细节公之于众，一时间整个社会对外星文明的揣测沸沸扬扬。
但，舆论的终点最后都停留在猜疑和揣测上，一方面由于军方在战斗过程中没有获得任何超体的实质信息，纯粹只有战斗记录分析得到的数据，另一方面，伴随着量子防御程式的运行，地球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量子信号和超体，这件曾经轰动全球的外星人未知兵器事件，久而久之也就淡却了热度，退出民众饭桌茶谈的视野。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神秘的量子信号确实和外星人有关对吗？”
罗文一边做着采访笔记，一边咨询李泽相关细节，“外星人是通过量子信号抵达地球的，请问具体是什么原理呢？”
“具体原理我们也不清楚。”
李泽泡着茶，目光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采访条款，“大概类似于虫洞折跃吧？反正是人类还没有掌握的外星科技。”
“那后来为什么又消失不再出现了呢？”
罗文抬头注视李泽，他端着茶杯沉思一会儿说：“这一点几年前军方已经公开了，科学家找到了屏蔽量子信号的方法，并宣称此类事件今后不会再出现了。”
“就是传闻中的‘量子防御程式’对吧？”
罗文一语道破，李泽表情显得有些吃惊，因为量子防御程式属于军方在超体事件中的保密内容，除了空军的高层军官和一些参与过雷鸟计划的科研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和运行的意义。
“你……你怎么知道量子防御程式的？”
李泽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罗文微微一笑摇摇手说：“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在采访前研读过一些那次事件的记录博客，有一些退伍的军官曾经提到过，也只限于名字，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见过。”
李泽沉默片刻，心想联合空军不应该让这种关乎到全人类生存危机的信息泄露，万一让民众舆论知晓量子防御程式的存在，意味着人类在面临外星文明入侵的大背景下，只是纯粹筑起一道围墙阻拦，势必会引起部分人群的恐慌甚至引发社会动乱。
“这个你不能报道，绝对不可以。”
李泽一脸严肃告诫罗文，他连忙点头应答说，“您请放心，所有采访的内容都需要经过联邦安全局审核，身为新闻媒体人，这一点道德操守我还是会严格恪守的。”
李泽点头，罗文继续询问道，“李先生，刚才我进来之前，好像听到您正在打电话说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是什么事情方便透露吗？”
“这个和你的采访无……”
李泽话讲到一半停住，脑海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与其说自己隔三差五变着方向联邦安全局报案，得不到确切的答复，让李晓冉一直留在空军基地里参与雷鸟计划，或许可以借助媒体舆论的力量？
这么想的李泽心中又泛起顾虑，毕竟雷鸟计划属于军方的高度机密，直接透露给媒体恐怕……
但是，他们未经过我同意就让李晓冉参加军事计划，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吗？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儿子回家有什么错？
想明白的李泽正视罗文，对他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想透露一件有关你采访的内幕消息。”
罗文一听连忙将录音笔放近距离，李泽眼珠一转伸出食指，“就我所知，军方目前正在秘密执行一个军事计划，这个军事计划和十年前的量子信号事件有关。”
“哦？有这种事情吗？”
罗文感到非常惊愕，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全程记录，伴随着谈话内容越来越深入，李泽几乎把他知晓关于雷鸟计划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目的非常明确：使用舆论压力使联合空军中断雷鸟计划，这样李晓冉就能回家了。
“哇，这可真是重磅新闻啊！我得好好整理整理，李先生，谢谢您！”
近一个小时的谈话罗文收获颇丰，站起身来正要告别时，办公室门“嗙”的一下被破开，只见三三两两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手持枪械闯入，面对不下五个黑洞洞的枪口，李泽和罗文吓得原地蹦起，本能靠墙举起手冒冷汗打哆嗦……
看着两人自觉的样子，带头一名身型高大的特警面相严肃，走到两人面前掏出手铐，“你们的谈话内容涉及高度机密，跟我们走一趟！”
“我儿子被空军绑架了，这样行了吗！你们这样敷衍了事，简直岂有此理！我要投诉！”
办公室里，李泽狠狠摔下电话怒发冲冠，自从李晓冉不辞而别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像这样冲着电话另一头的联邦安全局发火，似乎联合空军在应对他干涉自己儿子加入雷鸟计划的事情上做足了公关工作。
片刻安静后，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垂头丧气，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办公桌右边摆着的一个相框，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此时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嘟嘟嘟”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李泽抬起头下意识伸手盖掉相框，起身去开门。
“李先生，在忙工作吗？”
门外是一名年轻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戴着眼镜身着西装，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李泽不认识他，还没来得及下意识询问，对方两手递上一份资料说道：“我是《环球科学》编辑部的实习记者罗文，今天专程来联邦科学研究所采访您……报道许可已经和组织打过招呼了，这是介绍信和我的证件。”
李泽确认男子的身份后，将他请进办公室坐下，罗文将随身携带的采访设备依次摆好，虽然是见习实习生却显得十分业务娴熟。
“李先生，我这次计划对您做一次专访，采访的内容是关于十年前神秘的量子信号以及传言中军方与外星人发生火力冲突的事情。”
罗文将录音笔摆正开始采访，李泽深吸一气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十年前，出现在世界各地量子信号的事情，联邦军事委员会并未完全透露给大众媒体，新闻机构也只是象征性报道过一些他们所认为的内幕，比如某某专家分析，量子信号是某个秘密组织研发的秘密武器，也可能是宇宙物质和未知射线，还有人认为纯粹只是自然现象，众说纷纭。
而关于后来出现的超体，军方最开始所披露给公众舆论的内容是，“空军与未表明身份的神秘武器发生战斗，目前没有武装团体和恐怖组织宣称与其有关。”
这种内容不明确的信息，加上已经被披露至少有三十名空军飞行员在一系列的火力冲突中牺牲，使得曾经一时大众对超体信息的调查陷入极度疯狂中，身份不明的漆黑色的战机，是恐怖组织的秘密武器？还是空军研发的人工智能武器失控？
关于地外文明的求知欲，人类在诞生至今数百万年来首次达到顶峰的程度，在民众和媒体疯狂猜测、有关部门展开调查、军方被迫披露内幕信息的矛盾螺旋过程中，最终舆论导向都逐渐指向事情的真实，超体来自天外。
联邦军事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信息非常有限的空军作战部分细节公之于众，一时间整个社会对外星文明的揣测沸沸扬扬。
但，舆论的终点最后都停留在猜疑和揣测上，一方面由于军方在战斗过程中没有获得任何超体的实质信息，纯粹只有战斗记录分析得到的数据，另一方面，伴随着量子防御程式的运行，地球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量子信号和超体，这件曾经轰动全球的外星人未知兵器事件，久而久之也就淡却了热度，退出民众饭桌茶谈的视野。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神秘的量子信号确实和外星人有关对吗？”
罗文一边做着采访笔记，一边咨询李泽相关细节，“外星人是通过量子信号抵达地球的，请问具体是什么原理呢？”
“具体原理我们也不清楚。”
李泽泡着茶，目光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采访条款，“大概类似于虫洞折跃吧？反正是人类还没有掌握的外星科技。”
“那后来为什么又消失不再出现了呢？”
罗文抬头注视李泽，他端着茶杯沉思一会儿说：“这一点几年前军方已经公开了，科学家找到了屏蔽量子信号的方法，并宣称此类事件今后不会再出现了。”
“就是传闻中的‘量子防御程式’对吧？”
罗文一语道破，李泽表情显得有些吃惊，因为量子防御程式属于军方在超体事件中的保密内容，除了空军的高层军官和一些参与过雷鸟计划的科研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和运行的意义。
“你……你怎么知道量子防御程式的？”
李泽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罗文微微一笑摇摇手说：“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在采访前研读过一些那次事件的记录博客，有一些退伍的军官曾经提到过，也只限于名字，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见过。”
李泽沉默片刻，心想联合空军不应该让这种关乎到全人类生存危机的信息泄露，万一让民众舆论知晓量子防御程式的存在，意味着人类在面临外星文明入侵的大背景下，只是纯粹筑起一道围墙阻拦，势必会引起部分人群的恐慌甚至引发社会动乱。
“这个你不能报道，绝对不可以。”
李泽一脸严肃告诫罗文，他连忙点头应答说，“您请放心，所有采访的内容都需要经过联邦安全局审核，身为新闻媒体人，这一点道德操守我还是会严格恪守的。”
李泽点头，罗文继续询问道，“李先生，刚才我进来之前，好像听到您正在打电话说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是什么事情方便透露吗？”
“这个和你的采访无……”
李泽话讲到一半停住，脑海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与其说自己隔三差五变着方向联邦安全局报案，得不到确切的答复，让李晓冉一直留在空军基地里参与雷鸟计划，或许可以借助媒体舆论的力量？
这么想的李泽心中又泛起顾虑，毕竟雷鸟计划属于军方的高度机密，直接透露给媒体恐怕……
但是，他们未经过我同意就让李晓冉参加军事计划，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吗？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儿子回家有什么错？
想明白的李泽正视罗文，对他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想透露一件有关你采访的内幕消息。”
罗文一听连忙将录音笔放近距离，李泽眼珠一转伸出食指，“就我所知，军方目前正在秘密执行一个军事计划，这个军事计划和十年前的量子信号事件有关。”
“哦？有这种事情吗？”
罗文感到非常惊愕，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全程记录，伴随着谈话内容越来越深入，李泽几乎把他知晓关于雷鸟计划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目的非常明确：使用舆论压力使联合空军中断雷鸟计划，这样李晓冉就能回家了。
“哇，这可真是重磅新闻啊！我得好好整理整理，李先生，谢谢您！”
近一个小时的谈话罗文收获颇丰，站起身来正要告别时，办公室门“嗙”的一下被破开，只见三三两两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手持枪械闯入，面对不下五个黑洞洞的枪口，李泽和罗文吓得原地蹦起，本能靠墙举起手冒冷汗打哆嗦……
看着两人自觉的样子，带头一名身型高大的特警面相严肃，走到两人面前掏出手铐，“你们的谈话内容涉及高度机密，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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