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槌蛇
小泉夜云通过眼通看见，和他战斗的幽九夜背后出现了他的凭神，那是名为槌蛇的奇异生物。
槌蛇，也有野槌蛇、槌之子等称呼。外表就是一个头和尾部等宽、但躯干异常肥大的蛇类动物。
因为看起来就像没有柄的木锤而得名。
小泉这几周因为天生丸提醒，一直在看各地的民俗和乡谈故事，但这只槌蛇的躯干部直径显然远远超过了他看过的所有故事中的个体。
它那窄小的头部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仍能亮出透着寒气的獠牙，伴随着幽九夜扑来。
“这就是凭者和凭神的战斗方式么……”
他对从未见过的神主和其他类型的愿主的兴趣更浓厚了。
小泉夜云左半边头部溃散，随即重组。
他已经初步领悟了变物的能力，这种程度的变形并不算什么。
他变物也不是新鲜事了，从最开始的机动队员到现在的一些小道具，早已经有所接触。只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形体也可以进行变物的操作。
凭者的力量来自凭神，那么也一定会受到凭神的影响。
他近些日子出现了很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个性和举动，比如没事找事，以及莫名其妙的被女孩吸引。
放在他身上并不合理，但放在狐狸身上就……
幽九夜也一定有被槌蛇影响的部分。
小泉夜云主动出击，身形一矮，急速贴近幽九夜，对方出拳下砸，小泉的身体水波般消散又显现。
糟了！这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
幽九夜暗道不妙，小泉此时已经登上墙壁，跃至他身后，他急忙收缩气流将背部硬化。
“我不信你能打破硬化！”
“但你为什么不回头攻击我呢？”
小泉甚至嘲弄式地绕了一圈，又折回巷子深处。
他笑了笑：
“因为你做不到。槌蛇有很多原型，但最可信的一种便是蛇的进食。肚子的膨胀是因为有食物在里面，这一点你也一样，吃多了体型会变大，力量会增强，但却难以动弹。”
幽九夜脸黑了一半。
“肚子里的雪花牛愉快吗？我可是刻意让你多吃了很多啊。”
小泉夜云笑的灿烂，甚至不自觉变回了本体。幽九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
小泉夜云从一开始就没用本体样貌来见他！
“只是个高中生——你怎么会是个高中生。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凭神？”
小泉不语，幽九夜看见他眼睛中的青色闪烁。
“原来是眼通……你早就看见了我的凭神。”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样强大的变身术和战斗意识会出现在一个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凭者身上，更何况还是个高中生。
或许他和那个人比……幽九夜脑海中闪过一个危险的想法。
“无法倒退的长虫进了巷子里，还吃的饱饱的，连转身都是奢求。”
幽九夜甚至有些害怕了：
“……你连场地都是计划好的吗。”
你要脑补我也不拦着你。
小泉邪魅一笑：
“防患于未然而已。还要死磕？你的防御看似全面，实际上槌蛇的头尾是正常宽度的，不是吗？”
幽九夜咬咬牙，不甘心的接触了全身的武装。
膨胀的部分只有躯干而已，狐火攻击他的面门，他不是和别的部位一样硬接，而是硬化其他部位抵挡，就已经暴露了这点。
只要小泉绕到他背后，柔软的头部和腰部都暴露无遗。
“我不会杀你。其实你早就可以对我下杀手，但你没有。出车站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会去哪里，你心里有数，又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看出来幽九夜秉性不坏，在全无限可能只是出于无奈。因为当初在中川那里他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以幽九夜的身手没道理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没接触过业务，只是总长久世正富的私人安保而已。
幽九夜一愣，阴沉着脸：
“说说你的条件。”
“天下本没有免费的午餐，事实上，午餐也能杀人，我想你最清楚不过。”
小泉又变回他伪装的样子，还拿出了当时在烤肉店里用的伸缩盲杖，双手扶着。
“但我的午餐是免费的。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
小泉看着他的双眼：
“去告诉你认识的所有凭者、神灵、妖怪，总之有愿心的任何人，我，小泉夜云，现在开始接收所有愿望。你许愿，我实现！”
这是幽九夜第一次得知他的真名。
是的，他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获取愿力，信物的自动搜索效力实在堪忧，而且找到的人还难辨敌我，而让愿者主动接触信物得是在神社等祭祀场所才足够方便。
如果幽九夜能答应帮忙，至少会多一个可靠性高一些的愿者。
至于警视厅？他有自信能在被找到之前达到七进七出的水平。
幽九夜想笑：
“凭你一个一愿？”
“我这个一愿不也把你拿捏了吗？”
“你特么……”
“那么就这样。”小泉问道：“怎么样？还要跟着久世正富吗？我反正马上就要进去和他谈谈，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幽九夜始料未及的是，小泉在经历了激战之后，非但没有退缩，还想着愿力仪式的约定。甚至想自己一个人进去把事情办了。
他很想说“我跟你一起”，但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
“我把愿心给你，这次就算了吧。”
幽九夜正在经历思想斗争。他跟随久世正富多年，全无限虽然待他不差，但如果真的有不一样的选择，或许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另一方面，他又难以欺瞒自己的良心，对自己的大哥下手。
“七星。”小泉很不客气地直呼其名道：“你想要摩托车吗？”
“……想。”
“你又不忍心杀久世是吧？”
“对。”
“一台车而已，没和久世谈过吗。对他来说这不算钱。你又是个好打手。”
“老大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小泉不解地看向他，幽九夜缓缓开口道：
“我不喜欢骑摩托的，肉包铁很危险。”
幽九夜七星这个硬汉竟然眼中笼上了一层雾气：
“爱骑摩托车的是我弟弟。他喜欢我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他……在山里骑车失踪了，好几年了。我想着我买辆好摩托，开他个万把公里，有一天回头看，后座上那个人说不定会回来。”
他颤声道：
“我们的交易……还有效吗？”
幽九夜这位仪式中的愿者本人是怎么想的呢？
小泉相当好奇，他能从幽九夜的眼神中看出挣扎，眼睁睁地看着一位今天刚刚认识的人去毁掉自己曾经的生活，会否有不可言喻的煎熬？
狐狸又作祟了。
“有效。除非你放弃，我是永远不会放弃的。你可以骗我，或许今天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但你的愿望不会说谎。”
小泉取出信物，幽九夜的愿力闪烁。
真心是不会说谎的。
“看在你的份上，至少这次，我不会杀久世正富。”小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有心理负担。”
幽九夜道了句谢谢，良久没有再说话。
小泉夜云没有强迫他，一个人径自朝那霓虹灯走去。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确认了幽九夜愿望依旧，替他完成愿望也符合自己的利益。
借机清除掉全无限的一些爪牙，顺便还能看看久世正富这个老贼到底在干嘛。
“等等。”
小泉回首看去，幽九夜跟了上来。他将机车服丢在巷子里，长出了一口气，浑身轻松许多。
“我们一起，你不认识路。”
…………
底下的几层楼几乎毫无压力，顶着社团次长的脸的小泉一路走来，小弟根本不敢过问，只能连声道好。
这可把幽九夜七星给羡慕坏了。
“我也想当老大啊。”
“做麻药生意的龙头吗？”
幽九夜有点难受：
“我们还干这种生意？”
“你们帮派干的好事可多了。”
小泉冷笑道，说得讽刺些，还多亏了这些死者的怨力，要不然他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久世正富让你趴在地上蹲我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点使用愿力仪式的？窃听？”
幽九夜直冒汗：“那都是意外。纯意外。我真被车撞了，槌蛇也是真饿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冷不丁和我说要把我老大做掉，你说我是什么心态。”
“那你还骗我一顿饭？”
“……重点是这个么。”
小泉夜云无语。其实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意外。毕竟能精确地掌握他的所有动向，还要导演这么一出戏，甚至还打不过他，图什么呢。
“你是被车撞了才想买的？也真是够怪诞的。”说道幽九夜的摩托梦他突然发现一件怪事：“你们……这些凭者都这么穷的吗？”
幽九夜脸一黑：“我们根本不敢干违法的事儿。打工能挣几个钱。吃枪子，你也得能吃下去啊！”
想想也挺悲哀的，一群超人类，只能打工。但也挺现实，愿心未满三颗，在枪炮面前没有还手之力。
“我一直想买，今天被撞了才发现自己是真心想买！”
小泉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好。
只能说，挺有梦的一人。
可怜又可爱。
二人走到五楼。这里是顶层，也是总长久世正富办公的地方。
不同于底下的开放空间，从四层通到这里的楼梯又窄又小，而且还加了扇厚重的无窗门。
幽九夜认真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全无限，其实我这个块头搬个砖也挺赚钱的，说不定早开上杜卡迪了。”
“曾经你没得选，现在只想做个好人？”
“那是一部分。”幽九夜转动门把手：“我不敢离开。怎么说呢，我一直隐约有种感觉，全无限里还有别的愿主存在。”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小泉也收起玩闹的心态，等着门开。
但当两人进入里间，小泉夜云还是瞳孔地震了。
他向一旁已然呆住的幽九夜说道：
“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意外是什么了。”
槌蛇，也有野槌蛇、槌之子等称呼。外表就是一个头和尾部等宽、但躯干异常肥大的蛇类动物。
因为看起来就像没有柄的木锤而得名。
小泉这几周因为天生丸提醒，一直在看各地的民俗和乡谈故事，但这只槌蛇的躯干部直径显然远远超过了他看过的所有故事中的个体。
它那窄小的头部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仍能亮出透着寒气的獠牙，伴随着幽九夜扑来。
“这就是凭者和凭神的战斗方式么……”
他对从未见过的神主和其他类型的愿主的兴趣更浓厚了。
小泉夜云左半边头部溃散，随即重组。
他已经初步领悟了变物的能力，这种程度的变形并不算什么。
他变物也不是新鲜事了，从最开始的机动队员到现在的一些小道具，早已经有所接触。只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形体也可以进行变物的操作。
凭者的力量来自凭神，那么也一定会受到凭神的影响。
他近些日子出现了很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个性和举动，比如没事找事，以及莫名其妙的被女孩吸引。
放在他身上并不合理，但放在狐狸身上就……
幽九夜也一定有被槌蛇影响的部分。
小泉夜云主动出击，身形一矮，急速贴近幽九夜，对方出拳下砸，小泉的身体水波般消散又显现。
糟了！这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
幽九夜暗道不妙，小泉此时已经登上墙壁，跃至他身后，他急忙收缩气流将背部硬化。
“我不信你能打破硬化！”
“但你为什么不回头攻击我呢？”
小泉甚至嘲弄式地绕了一圈，又折回巷子深处。
他笑了笑：
“因为你做不到。槌蛇有很多原型，但最可信的一种便是蛇的进食。肚子的膨胀是因为有食物在里面，这一点你也一样，吃多了体型会变大，力量会增强，但却难以动弹。”
幽九夜脸黑了一半。
“肚子里的雪花牛愉快吗？我可是刻意让你多吃了很多啊。”
小泉夜云笑的灿烂，甚至不自觉变回了本体。幽九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
小泉夜云从一开始就没用本体样貌来见他！
“只是个高中生——你怎么会是个高中生。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凭神？”
小泉不语，幽九夜看见他眼睛中的青色闪烁。
“原来是眼通……你早就看见了我的凭神。”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样强大的变身术和战斗意识会出现在一个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凭者身上，更何况还是个高中生。
或许他和那个人比……幽九夜脑海中闪过一个危险的想法。
“无法倒退的长虫进了巷子里，还吃的饱饱的，连转身都是奢求。”
幽九夜甚至有些害怕了：
“……你连场地都是计划好的吗。”
你要脑补我也不拦着你。
小泉邪魅一笑：
“防患于未然而已。还要死磕？你的防御看似全面，实际上槌蛇的头尾是正常宽度的，不是吗？”
幽九夜咬咬牙，不甘心的接触了全身的武装。
膨胀的部分只有躯干而已，狐火攻击他的面门，他不是和别的部位一样硬接，而是硬化其他部位抵挡，就已经暴露了这点。
只要小泉绕到他背后，柔软的头部和腰部都暴露无遗。
“我不会杀你。其实你早就可以对我下杀手，但你没有。出车站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会去哪里，你心里有数，又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看出来幽九夜秉性不坏，在全无限可能只是出于无奈。因为当初在中川那里他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以幽九夜的身手没道理的。
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没接触过业务，只是总长久世正富的私人安保而已。
幽九夜一愣，阴沉着脸：
“说说你的条件。”
“天下本没有免费的午餐，事实上，午餐也能杀人，我想你最清楚不过。”
小泉又变回他伪装的样子，还拿出了当时在烤肉店里用的伸缩盲杖，双手扶着。
“但我的午餐是免费的。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
小泉看着他的双眼：
“去告诉你认识的所有凭者、神灵、妖怪，总之有愿心的任何人，我，小泉夜云，现在开始接收所有愿望。你许愿，我实现！”
这是幽九夜第一次得知他的真名。
是的，他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获取愿力，信物的自动搜索效力实在堪忧，而且找到的人还难辨敌我，而让愿者主动接触信物得是在神社等祭祀场所才足够方便。
如果幽九夜能答应帮忙，至少会多一个可靠性高一些的愿者。
至于警视厅？他有自信能在被找到之前达到七进七出的水平。
幽九夜想笑：
“凭你一个一愿？”
“我这个一愿不也把你拿捏了吗？”
“你特么……”
“那么就这样。”小泉问道：“怎么样？还要跟着久世正富吗？我反正马上就要进去和他谈谈，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幽九夜始料未及的是，小泉在经历了激战之后，非但没有退缩，还想着愿力仪式的约定。甚至想自己一个人进去把事情办了。
他很想说“我跟你一起”，但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
“我把愿心给你，这次就算了吧。”
幽九夜正在经历思想斗争。他跟随久世正富多年，全无限虽然待他不差，但如果真的有不一样的选择，或许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另一方面，他又难以欺瞒自己的良心，对自己的大哥下手。
“七星。”小泉很不客气地直呼其名道：“你想要摩托车吗？”
“……想。”
“你又不忍心杀久世是吧？”
“对。”
“一台车而已，没和久世谈过吗。对他来说这不算钱。你又是个好打手。”
“老大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小泉不解地看向他，幽九夜缓缓开口道：
“我不喜欢骑摩托的，肉包铁很危险。”
幽九夜七星这个硬汉竟然眼中笼上了一层雾气：
“爱骑摩托车的是我弟弟。他喜欢我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他……在山里骑车失踪了，好几年了。我想着我买辆好摩托，开他个万把公里，有一天回头看，后座上那个人说不定会回来。”
他颤声道：
“我们的交易……还有效吗？”
幽九夜这位仪式中的愿者本人是怎么想的呢？
小泉相当好奇，他能从幽九夜的眼神中看出挣扎，眼睁睁地看着一位今天刚刚认识的人去毁掉自己曾经的生活，会否有不可言喻的煎熬？
狐狸又作祟了。
“有效。除非你放弃，我是永远不会放弃的。你可以骗我，或许今天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但你的愿望不会说谎。”
小泉取出信物，幽九夜的愿力闪烁。
真心是不会说谎的。
“看在你的份上，至少这次，我不会杀久世正富。”小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有心理负担。”
幽九夜道了句谢谢，良久没有再说话。
小泉夜云没有强迫他，一个人径自朝那霓虹灯走去。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确认了幽九夜愿望依旧，替他完成愿望也符合自己的利益。
借机清除掉全无限的一些爪牙，顺便还能看看久世正富这个老贼到底在干嘛。
“等等。”
小泉回首看去，幽九夜跟了上来。他将机车服丢在巷子里，长出了一口气，浑身轻松许多。
“我们一起，你不认识路。”
…………
底下的几层楼几乎毫无压力，顶着社团次长的脸的小泉一路走来，小弟根本不敢过问，只能连声道好。
这可把幽九夜七星给羡慕坏了。
“我也想当老大啊。”
“做麻药生意的龙头吗？”
幽九夜有点难受：
“我们还干这种生意？”
“你们帮派干的好事可多了。”
小泉冷笑道，说得讽刺些，还多亏了这些死者的怨力，要不然他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久世正富让你趴在地上蹲我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点使用愿力仪式的？窃听？”
幽九夜直冒汗：“那都是意外。纯意外。我真被车撞了，槌蛇也是真饿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冷不丁和我说要把我老大做掉，你说我是什么心态。”
“那你还骗我一顿饭？”
“……重点是这个么。”
小泉夜云无语。其实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也是意外。毕竟能精确地掌握他的所有动向，还要导演这么一出戏，甚至还打不过他，图什么呢。
“你是被车撞了才想买的？也真是够怪诞的。”说道幽九夜的摩托梦他突然发现一件怪事：“你们……这些凭者都这么穷的吗？”
幽九夜脸一黑：“我们根本不敢干违法的事儿。打工能挣几个钱。吃枪子，你也得能吃下去啊！”
想想也挺悲哀的，一群超人类，只能打工。但也挺现实，愿心未满三颗，在枪炮面前没有还手之力。
“我一直想买，今天被撞了才发现自己是真心想买！”
小泉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好。
只能说，挺有梦的一人。
可怜又可爱。
二人走到五楼。这里是顶层，也是总长久世正富办公的地方。
不同于底下的开放空间，从四层通到这里的楼梯又窄又小，而且还加了扇厚重的无窗门。
幽九夜认真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全无限，其实我这个块头搬个砖也挺赚钱的，说不定早开上杜卡迪了。”
“曾经你没得选，现在只想做个好人？”
“那是一部分。”幽九夜转动门把手：“我不敢离开。怎么说呢，我一直隐约有种感觉，全无限里还有别的愿主存在。”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小泉也收起玩闹的心态，等着门开。
但当两人进入里间，小泉夜云还是瞳孔地震了。
他向一旁已然呆住的幽九夜说道：
“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意外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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