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胶着
“所以咱们只能搏一搏了。我现在开始解除幻境，记住了，一旦解除完成，我们立马就跑，人多他就不敢追过来。”
久世正富说完，紧张地盯着门口，手上掐着不知名法决，见幽九夜还不行动，他补上一句。
“顺便告诉你一句。当年那场车祸，从头到尾都是重信的手笔。你自己肯定也怀疑过吧，没有通知就封山，还把石墩放在山腰的急转弯，怎么看都不合理。”
幽九夜深深地看了久世一眼：
“我信你。”
说着他就要过来帮忙，二人距离拉近。
一声爆鸣响起。
久世正富反应极快，他偏头闪过幽九夜的加速拳，那拳风甚至在他身后的幻境墙壁上留下了伤痕。
一挥手，他便将已经准备完毕的法术发动，一道绿莹莹的愿力飞射，幽九夜抬手挡住，但那法术随即爆开，开始扩散。
两人看似坦诚，实则互相防备。
久世一愣，哈哈大笑道：
“有意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七星。机灵了不少嘛。我很好奇我是哪里出了纰漏。”
“你说幻境是心中演化，但夜云他可是跟我看到了一样的画面，怎么解释？嗯？两个大男人心电感应吗？”
幽九夜直接冲了上来：“更重要的是，你说夜云已经死了！这不可能！”
久世正富冷哼一声，和他斗在一块。
幽九夜势大力沉，但一击既出，便难以收力，更无法后退，久世正富力量贫弱，但速度奇快无比，此时闪转腾挪，还得手了几下。
我可以失手无数次，你只能失手一次。
终究要出问题，幽九夜经过几个攻防，已经熟悉了久世的套路，这次他一侧身便暗道不好，槌蛇的摆拳不过是佯攻。
下一秒，他被一记强劲的勾拳击中下巴，整个人飞了起来，落在了水槽旁。
久世扶着水槽，气喘吁吁。
“六年，我这劣迹斑斑的时光。”
幽九夜凝聚空气：“就到这里为止吧。”
“你打啊，你要是真打过来我死也认了。”
久世呵呵笑道：
“你看你还有力气吗？”
见幽九夜面露慌张，他更加猖獗：
“空有勇武。我看你还是和重信那小子学一学吧。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要动脑子的。可惜他已经死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倒地的幽九夜面前。
“所以你还是下地狱去陪他吧。”
幽九夜面容扭曲，原来是毒！久世说是要解除幻境，实则一直在悄悄准备法术！
这毒液扩散地相当快，不一会幽九夜已经眼前模糊起来。
久世知道他命不久矣，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走进了犯罪心理的误区。
他蹲下来看着呼吸困难的幽九夜：
“肢体麻木、肌肉紧张、呼吸衰竭、动眼神经麻痹。啧啧，这症状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等了一会没有答复，他自言自语道：
“是蛇毒。看我记性多差，你也是条蛇。论起来和我还是至亲呢。你说是吧——”
他显露出凭神。
一条巨大的黑蛇越过久世的肩膀，它虽不如槌蛇那般粗壮，但长度十分惊人，且带来一股湿润的水汽。
“哥哥。”
久世的一声呼唤，让幽九夜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黑蛇的身上散发的愿力气息，毫无疑问就是北斗！
“是的，你没猜错。全是我做的，我杀了北斗，我杀了无数人。”
他耸耸肩：
“他们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不是吗？他们来买麻药，消费，然后破产，不过是从一个浑浑噩噩到另一个浑浑噩噩。”
“我已经受够了和这些庸碌之人共存了！为什么你弟弟这样的白痴也有凭神愿意追随，为什么我没有！”
久世无视了幽九夜愤怒的眼神，从水槽的血水中捞出一个黑碗。
“等我剥离你的凭神，我就有两条蛇了。呵呵，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你……死……”
“谁敢杀我，谁能杀我！实话告诉你，中川也是我的人，今天这里就是为你准备的坟场，槌蛇？拿来吧你！”
久世伸出中指，一下一下地敲在那碗边沿。
一切都已明了，接下来只要唤回饿鬼，他就可以着手剥离幽九夜的凭神了！
至于小泉？他知道，他甚至对中川重信受难史一清二楚，只是变化术而已！
怎么可能敌得过愿神！
久世正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辛苦建立起庞大的黑色帝国，却发现在名为愿主的超人类面前，自己的权势、名望，自己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回想起六年前，仅仅只是因为他调戏了一下女高中生，就被她那个叫幽九夜北斗的男同学暴打一顿，十几个人如同婴儿。
而自己一众人哪怕搭上命进攻，也只在那个该死的小子脸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刀痕。
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将入套的麻药常客、通过黑市搞来的失踪人口全部奉献给那个势力，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传承，它极其诡异强大，甚至可以从人类身上剥离出凭神。
最畅快、最复杂的复仇终于完成，身后的仪式池，已经准备完毕。
他最后看了一眼幽九夜，暗爽无比。
太爽了！
为了乌蛇，他特意让七星加入帮派，终于让他逮到机会，策划封山事件，借助大势力之手，剥离了乌蛇。
谁能想到，作为复仇道具的七星身上竟然也有一个凭神。好事成双啊。
正好中川死去，这家伙负责麻药分销，怨力惊人，简直是天生的鬼凭者。再加上同样怨气惊人的北斗，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直接造就一个愿神。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他刚刚处理好愿神的炮制，这边七星就和小泉出现了，又送上两道大餐。
凭神剥离，剩下的活人还能慢慢催化成饿鬼。嘿嘿，从不浪费，这两个小子又能做出一个新的愿神了。
有朝一日，自己的愿神大军出动，就是连那几位怕是也要暂避锋芒吧。
他美滋滋的，又敲了几下。
但数十秒过去，黑碗没出现任何反应，也没有黑烟状的怨力出现。
难不成是坏了？
不可能，这可是仙……坏掉的概率太小了。
他又敲了几下，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什么反应，有些恼火，拿起碗又不敢砸。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槌蛇就死了！
他脑门冒汗，各种猜想涌上心头，这中川，总不能白给了吧？
这特么的，活着的时候被小泉欺负，死了还被小泉欺负，那中川不白死了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天人交战、幽九夜满腔怒火却动弹不得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波动传来。
久世正富大喜过望，是怨力！只能是鬼凭才有的怨力！
一定是中川，他回来了！
久世正富说完，紧张地盯着门口，手上掐着不知名法决，见幽九夜还不行动，他补上一句。
“顺便告诉你一句。当年那场车祸，从头到尾都是重信的手笔。你自己肯定也怀疑过吧，没有通知就封山，还把石墩放在山腰的急转弯，怎么看都不合理。”
幽九夜深深地看了久世一眼：
“我信你。”
说着他就要过来帮忙，二人距离拉近。
一声爆鸣响起。
久世正富反应极快，他偏头闪过幽九夜的加速拳，那拳风甚至在他身后的幻境墙壁上留下了伤痕。
一挥手，他便将已经准备完毕的法术发动，一道绿莹莹的愿力飞射，幽九夜抬手挡住，但那法术随即爆开，开始扩散。
两人看似坦诚，实则互相防备。
久世一愣，哈哈大笑道：
“有意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七星。机灵了不少嘛。我很好奇我是哪里出了纰漏。”
“你说幻境是心中演化，但夜云他可是跟我看到了一样的画面，怎么解释？嗯？两个大男人心电感应吗？”
幽九夜直接冲了上来：“更重要的是，你说夜云已经死了！这不可能！”
久世正富冷哼一声，和他斗在一块。
幽九夜势大力沉，但一击既出，便难以收力，更无法后退，久世正富力量贫弱，但速度奇快无比，此时闪转腾挪，还得手了几下。
我可以失手无数次，你只能失手一次。
终究要出问题，幽九夜经过几个攻防，已经熟悉了久世的套路，这次他一侧身便暗道不好，槌蛇的摆拳不过是佯攻。
下一秒，他被一记强劲的勾拳击中下巴，整个人飞了起来，落在了水槽旁。
久世扶着水槽，气喘吁吁。
“六年，我这劣迹斑斑的时光。”
幽九夜凝聚空气：“就到这里为止吧。”
“你打啊，你要是真打过来我死也认了。”
久世呵呵笑道：
“你看你还有力气吗？”
见幽九夜面露慌张，他更加猖獗：
“空有勇武。我看你还是和重信那小子学一学吧。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要动脑子的。可惜他已经死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倒地的幽九夜面前。
“所以你还是下地狱去陪他吧。”
幽九夜面容扭曲，原来是毒！久世说是要解除幻境，实则一直在悄悄准备法术！
这毒液扩散地相当快，不一会幽九夜已经眼前模糊起来。
久世知道他命不久矣，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走进了犯罪心理的误区。
他蹲下来看着呼吸困难的幽九夜：
“肢体麻木、肌肉紧张、呼吸衰竭、动眼神经麻痹。啧啧，这症状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等了一会没有答复，他自言自语道：
“是蛇毒。看我记性多差，你也是条蛇。论起来和我还是至亲呢。你说是吧——”
他显露出凭神。
一条巨大的黑蛇越过久世的肩膀，它虽不如槌蛇那般粗壮，但长度十分惊人，且带来一股湿润的水汽。
“哥哥。”
久世的一声呼唤，让幽九夜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黑蛇的身上散发的愿力气息，毫无疑问就是北斗！
“是的，你没猜错。全是我做的，我杀了北斗，我杀了无数人。”
他耸耸肩：
“他们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不是吗？他们来买麻药，消费，然后破产，不过是从一个浑浑噩噩到另一个浑浑噩噩。”
“我已经受够了和这些庸碌之人共存了！为什么你弟弟这样的白痴也有凭神愿意追随，为什么我没有！”
久世无视了幽九夜愤怒的眼神，从水槽的血水中捞出一个黑碗。
“等我剥离你的凭神，我就有两条蛇了。呵呵，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你……死……”
“谁敢杀我，谁能杀我！实话告诉你，中川也是我的人，今天这里就是为你准备的坟场，槌蛇？拿来吧你！”
久世伸出中指，一下一下地敲在那碗边沿。
一切都已明了，接下来只要唤回饿鬼，他就可以着手剥离幽九夜的凭神了！
至于小泉？他知道，他甚至对中川重信受难史一清二楚，只是变化术而已！
怎么可能敌得过愿神！
久世正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辛苦建立起庞大的黑色帝国，却发现在名为愿主的超人类面前，自己的权势、名望，自己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回想起六年前，仅仅只是因为他调戏了一下女高中生，就被她那个叫幽九夜北斗的男同学暴打一顿，十几个人如同婴儿。
而自己一众人哪怕搭上命进攻，也只在那个该死的小子脸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刀痕。
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将入套的麻药常客、通过黑市搞来的失踪人口全部奉献给那个势力，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传承，它极其诡异强大，甚至可以从人类身上剥离出凭神。
最畅快、最复杂的复仇终于完成，身后的仪式池，已经准备完毕。
他最后看了一眼幽九夜，暗爽无比。
太爽了！
为了乌蛇，他特意让七星加入帮派，终于让他逮到机会，策划封山事件，借助大势力之手，剥离了乌蛇。
谁能想到，作为复仇道具的七星身上竟然也有一个凭神。好事成双啊。
正好中川死去，这家伙负责麻药分销，怨力惊人，简直是天生的鬼凭者。再加上同样怨气惊人的北斗，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直接造就一个愿神。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他刚刚处理好愿神的炮制，这边七星就和小泉出现了，又送上两道大餐。
凭神剥离，剩下的活人还能慢慢催化成饿鬼。嘿嘿，从不浪费，这两个小子又能做出一个新的愿神了。
有朝一日，自己的愿神大军出动，就是连那几位怕是也要暂避锋芒吧。
他美滋滋的，又敲了几下。
但数十秒过去，黑碗没出现任何反应，也没有黑烟状的怨力出现。
难不成是坏了？
不可能，这可是仙……坏掉的概率太小了。
他又敲了几下，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什么反应，有些恼火，拿起碗又不敢砸。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槌蛇就死了！
他脑门冒汗，各种猜想涌上心头，这中川，总不能白给了吧？
这特么的，活着的时候被小泉欺负，死了还被小泉欺负，那中川不白死了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天人交战、幽九夜满腔怒火却动弹不得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波动传来。
久世正富大喜过望，是怨力！只能是鬼凭才有的怨力！
一定是中川，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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