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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看不起谁呢?

    好在四人到老莫的时候还不是饭点,餐厅里人不多。

    四人刚坐定,谷胜飞环视四周,用餐的人大多衣着与外人无异,但谈吐间多了份从容,似乎生活节奏在他们这就慢了下来。

    斜前方隔两桌,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三口出来吃饭,气氛融洽;一看就知道是干部家庭,气定神闲。

    三人中的女儿岁数与谷胜飞相仿,貌美肤白,双眼有神,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辫,文静又青春。

    再加上那个年代不流行浓妆艳抹,女孩也是淡雅干净的样子,甚得谷胜飞欢心。

    就爱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

    女孩感受到谷胜飞的目光,看了过来,看到谷胜飞,眼里就多了些内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谷胜飞,就转头继续跟爸妈聊天。

    一定是认识的。

    谷胜飞仔细搜索原主记忆,但无效。

    这时一个满脸青春痘的人端着酒杯去了那桌,岁数看起来比女孩大一两岁,女孩的爸妈站起来跟那个男生握手。

    看起来像两个不认真的外浇(交)官,既严肃又滑稽。

    青春痘竟然还在马尾辫女孩身边坐了下来,这让谷胜飞有点莫名的不开心,谷胜飞控制住情绪。

    但没控制住女孩不经意的多看自己几眼。

    青春痘循着女孩的目光看到了谷胜飞,努力撑着细小的眼睛瞪着谷胜飞。

    谷胜飞只想安生地吃顿饭,没有理会。

    恰好此时服务生冷漠而礼貌地奉上菜单,谷胜飞便不再多想,只专心看菜单。

    “小鸡炖蘑菇、京酱肉丝、红烧排骨……”刘光当咽着口水说。

    谷胜飞不看都知道服务员什么表情。

    阎解旷笑话刘光当土老帽,“这是西餐厅,应该拣新潮的点,比如宫保鸡丁,西湖醋鱼……”

    谷胜飞抬头看了眼服务员,确认下服务员还在不在。

    服务员坚强地说:“二位点的这儿都没有。”

    阎解旷倔强地说:“小馆子就是不灵。”

    棒梗四处张望,他不会点菜也不操心点菜,反正今儿这顿差不了。

    他关注的是这大宫殿一般的餐厅,这舒缓的音乐,这舒服的椅子柔软的手帕……

    美得跟假的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谷胜飞看三人虽然初来乍到,但都没有畏惧之色,心里很是满意。

    于是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罐焖牛肉、奶油烤鱼、法式炸猪排、时蔬沙拉、首都红菜汤、二两米饭半斤面包,又给一人点了一杯冰咖啡。

    一共八块一毛一。

    “嘿发现没,这儿服务员穿的白大褂没有油烟味,不像傻柱,站后院都能闻见他进咱院了。”

    “人傻柱是厨子,天天泡在厨房,人这是服务员,主要在大厅,哪能有油烟。”

    “再说你看人这大厅,这么宽敞,估计厨房也小不了,不像咱厂里厨房,下不了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眼都齐刷刷地盯着服务员消失的地方。

    谷胜飞正给三位科普西餐和中餐的区别呢,罐焖牛肉端上来了。

    众人一看,

    “窝草,这不就是土豆烧牛肉吗!”

    连谷胜飞都不敢相信,闻名遐迩的莫斯科餐厅竟然如此不堪。

    赶紧拿起刀叉尝一尝,好在味道还行,没有咱们中国人土豆烧牛肉的大料味。

    冰咖啡上来的时候,棒梗学着文明人把咖啡倒在高脚杯里小小嘬一口。引来不远处两个服务员痴痴地笑,边笑还公然往这边指指点点。

    谷胜飞耐心地等待菜上齐了,招呼众人一顿洗礼,谁也顾不上说话。

    看大家动作放缓之后,谷胜飞揉揉肚子低下腰,头贴着桌面,示意大家向前,于是大家都复制了谷胜飞的动作。

    谷胜飞说:“之前我立过规矩,不能偷不能抢。我是指咱们院的孩子不能靠偷靠抢去搞钱。今儿咱来这破地方吃顿庆功宴,被两个破服务员还笑话了一顿,哥几个也破一下规矩,把他这儿的刀叉都给我往回顺,带回去给小当槐花阎解娣玩儿去......”

    刘光当嘴上说着“真的?”手上已经往袖子里塞了一把叉子。

    谷胜飞赶忙低声制止住,“喂喂喂,还没吃完呢,急什么。”

    棒梗不置可否地一直吃着。

    众人一鼓作气,又是一顿风卷残云。

    吃完每个人装起了刀叉,谷胜飞示意大家走人。

    棒梗把刀叉装在阎解旷的书包里,先站起来拍拍手,对大家说:“你们先走,我去放个茅,在大门口等我。”

    说完踱着步就去了厕所。

    谷胜飞等人略微收拾,起身欲行时,整个餐厅突然一片漆黑。大落地窗帘也遮住了外面的阳光。

    停电是那个年代常有的事,大人们总是哀叹一声“又停电了”,小伙子们总是以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一阵呦呵。

    老莫也不例外。一阵骚动,就传来了杯盘破碎的声音。慌乱中有人拦住了去路,被人高马大的刘光当一拳推开。

    谷胜飞迈腿直奔大门而去,脚下一软,想必是踩着这个人的肚子了。

    阎解旷到底还是扯了一把那个外国女人的波浪卷发。一阵凄惨的西洋叫法响彻老莫。

    也许哪个年代的青春都是放肆的吧,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三个人躲在北展对面的树荫里蹲着,看着棒梗晃悠悠地跑了出来,东张西望没发现三人。径直从怀里掏出一叠盘子,砸向老莫的大门,拔腿就跑。

    三个人废了好大功夫才追上棒梗。

    四个人挺着大肚子进了大院。上班的都未归,老弱已午睡。大院一片寂静。

    其余三人都提议去杂物间开会。

    谷胜飞点点头,

    “去吧,生活确实需要一些仪式感。杂物间就是咱们这个团伙的仪式感。”

    “团队”,谷胜飞又补充道。

    四人轻声涌进扎进那间杂物间。

    先分配老莫的“战利品”。

    谷胜飞和刘光当一人掏出一副刀叉。

    阎解旷掏出书包里有两副刀叉,其中一副是棒梗放进去的。左右裤兜里竟然各掏出一只高脚杯。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都以为棒梗顺了几只盘子还砸老莫大门上了的时候,棒梗悄悄站起来,把手从脖领子伸到汗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