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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啊朋友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

    虽然天天叫嚷着这地方热,不好玩,但真到分别的时候,也很是舍不得。

    二喜听说谷胜飞要走首先就不答应。

    他先是藏谷胜飞的东西,鞋子裤子毛巾茶缸子,能看到的、能确定是谷胜飞的,都藏。

    然后是要求走也行,走就必须带上自己,姨奶奶威胁也没用。

    并且宣称自己为此而新学了歌唱京都的歌,不等众人邀请,见人就用极其分裂的歌声深情地冲大家嚎叫:“BJ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谷胜飞有几次都冲动得想带上二喜算了。

    聋老太太和姨奶奶这两天的饭量也急剧减少,谷胜飞想着,以后要是发达了,一定来皂家渡的河湾盖一个大院,让大家都住在一起。

    他笑着对柳存柱说着自己的梦想,“到时候咱们几个臭鱼烂虾天天在一起捉鱼摸虾。”

    柳存柱早就惦记着家里的牛羊了,说:“你还是先去我们草原看看吧,到时候就喜欢我们草原了。”

    谷胜飞不置可否,又迅速振作起来,大丈夫行事果决,是长大的第一要领。

    谷胜飞去了趟七合县城,采买了三大包董糖,一包带回去给四合院的小孩们,一包给柳存柱带回去,还有一包,都要给二喜。

    装了小半麻袋,谷胜飞背着身后,天将黑的时候回到村里,直接去的二喜家。

    二喜的屋里歌声嘹亮,谷胜飞轻步走到门口,伸手在屋檐的茅草下掏出那张纸条。

    谷胜飞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打从上次和李长江互相试探后,他发现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包被翻动过三次。

    揣着纸条进了门。

    二喜止住歌声,面露微笑,像一个......像一个长辈一样亲切温和的微笑。

    二喜非常平静地说:“他们有qiang。”丝毫看不出是个智力有缺陷的人。

    谷胜飞没有太多意外,也收起了刚进门时吊儿郎当的笑,认真地对二喜说:“没关系,我会离他们远一点。”

    二喜点点头。

    谷胜飞把麻袋里的董糖掏出来一包给了二喜,二喜又重新露出标志性的痴痴的笑。谷胜飞才背着麻袋回了姨奶奶家。

    几番哭泣挽留再哭泣之后,姨奶奶和二喜才送聋老太太三人出了村。李长江没来,但派人把火车票和手续都提前送了过来。

    金陵没有火车通往草原,柳存柱跟聋老太太一起走,到了京都再转车回鹿城,到了鹿城再大巴转小巴,小巴转马车的回草原。

    从下关上了火车,拆火车,过轮渡,到滁县,加速,一路往北!

    过长江的时候,谷胜飞总能想起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夏天的正午,光着身子跳入长江的样子。他的童养媳惊恐的脸怎么也跟眼前这平静的聋老太太的脸合不到一起。

    谷胜飞这时候就很想打听聋老太太后来去了哪,谁花钱供她读的书。但碍于柳存柱在跟前,估计聋老太太也不愿意说,也就跟两位说说笑笑,时间倒是过得也快。

    谷胜飞说:“七合有三宝,花鲢,二喜,和水稻。”

    柳存柱问:“那我呢?”

    “你是草原上的宝,等我以后去草原上视察视察,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出了火车站,柳存柱问了回NMG的火车隔天才发一班,最近的一班就是当天下午,柳存柱就买下了车票。

    原本打算去大姑家住两天的计划也泡汤了。

    聋老太太略作伤感,但也不再挽留。

    只说了一句:“大姑请你吃午饭,吃完再走。”

    于是自顾自地在前面迈步带路。穿过两条胡同,路过一所放了暑假的小学,看见了明城墙,再往西一拐。

    谷胜飞就看见了新侨饭店。

    “不会吧,老太太,您老请我俩吃新侨?”谷胜飞觉得吃顿老莫就够奢侈的了,新侨那可是招待外宾用的。

    聋老太太笑着说:“我请我大侄子,你只是作陪。”

    “那也不至于新侨,您这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吃了这顿,回四合院,咱勒紧裤腰带过呗。”

    “我看您这出手,回去后咱得勒断裤腰带。”

    在京都的时髦话了,顽主们常说“南新侨,北老莫”,而且新侨人更少,接待外宾的次数和规模更大。

    聋老太太带他俩来吃饭的时候,新侨才开对外餐厅没几年,即便如此,依然保留了部分区域不对外开放。

    聋老太太不仅嘴上大方,出手也阔绰,专点贵的。

    谷胜飞也不客气,跟服务员不断打听招牌菜。

    柳存柱拘谨地四处张望,热切地期盼今天能遇到有领导人在这设宴招待外宾。

    菜上来了,谷胜飞大快朵颐,柳存柱手忙脚乱,聋老太太气定神闲。

    谷胜飞惊讶,聋老太太对西餐工具、流程轻车熟路,从容淡定像个贵妇。只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用拐杖敲地砖的毛病。

    吃完饭,聋老太太要了杯咖啡,对谷胜飞说:“你送存柱到火车站吧。我走不动了,跟这儿等你,送完回来从这接上我。”

    说完就捏了捏柳存柱的胳膊和手,然后自顾自地打起了盹。

    谷胜飞嘴上调侃她太懒,心里知道聋老太太是害怕分离的痛。

    “柳存柱恐怕是老柳家目前唯一的男丁了吧”,谷胜飞边出门边想到。

    等一切安排妥帖,已经下午两三点钟了。

    谷胜飞怕累坏聋老太太,不敢耽搁,去公共汽车站的时候很自然地背起了老太太。下了公共汽车,也打算一直背着来着。

    但聋老太太到胡同口,说什么也要下来自己走。

    又是个休息天,这个点正是午睡刚起,做晚饭还早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

    一老一少进了大院。

    前院,阎家,三大爷正在屋里痛心疾首地诅咒,“哪个王八犊子偷我自行车前轮,不得好死!”单听这话,你根本想不到他是个老师。

    聋老太太看了谷胜飞一眼,两人悄悄往中院走。聋老太太往中院的一大爷家瞅了好几眼,没看见人。傻柱屋门大敞开着,傻柱的呼噜声清晰可闻。

    站在月亮门前,后院娄小娥和许大茂的争吵声便也传了过来。许大茂近来是真的动了跟娄小娥离婚的念头。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谷胜飞背着麻袋。

    聋老太太看看谷胜飞,谷胜飞点点头,然后捏着嗓子学着宫中人的音调,高声嘶叫:

    “老太太回宫啦!”

    四合院顿时安静,又迅速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