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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面对着已然成精的谷胜飞,傻柱也不废话,道:“我也不问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了,咱俩明人不说暗话,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让她给我介绍个女老师,磨磨唧唧半天一点进展没有,东西倒没少收我的。”

    谷胜飞说:“这也不奇怪。给你个老师,你搞得定不。虽说你条件不差,但女老师要跟你谈精神追求,谈心理学,教育学,你拿锅铲子跟人谈去?”

    “刚才下班我看一大爷提溜着个车轱辘去了三大爷家,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一大爷只有在解决你的问题和聋老太太的问题上才会这么无私。”

    傻柱摸摸脑瓜子,呵呵傻笑。

    傻已经成了傻柱的法宝,就像秦寡妇的笑,老太太的聋,每个人为了立足,都有自己的绝招。

    实际上,傻柱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大爷处处维护自己,一是两人脾气相投,二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结婚多年,无儿无女,虽说工资挺高,吃喝不愁,但养老送终总归是要有出力气的人才行。

    自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一大爷尽心尽力地对聋老太太,其实是给自己暗暗打样呢,意思是告诉自己:“傻柱,看好喽。聋老太太跟我没血缘关系,但我照顾得挺好,以后我老了,你也这样照顾我!”

    傻柱没想过,等一大爷老了自己该怎么做。还远着呢,况且,叫我割肉杀头自然我是不会去的,但能帮就帮一把呗。

    想着想着,傻柱就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谷胜飞一直在旁偷学,从热油的时间,下菜的顺序,调料的量,颠锅的手法等等,都默默往心里记录。

    虽说那个年代人人会做饭,但能跟轧钢厂头号大师傅学习的机会,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况且这是今晚来的重要目的之一,谷胜飞要学点东西,周末去李副厂长家给自己的大姐露上一手,印象分绝对暴增。

    谷胜飞见傻柱分了心,生怕做错了菜而自己也学了错样,到时候就出洋相了。于是抬手捣了捣傻柱。

    傻柱这才回过神,赶紧猛颠两次,然后装盘出锅。这是一碗炒青菜,火要大,翻要快,才不至于炒出水分,汤汤水水像个炖菜。

    傻柱热锅冷油,煎带鱼,脑子里专注,嘴上也就没了话。

    转眼上桌,再配了一把从食堂顺回来的花生米。傻柱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白酒,给两人各倒了一大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老弟,说吧,为什么让我躲着点棒梗?”

    谷胜飞不疾不徐,把两个菜各仔细尝了一筷子,自言自语道:“青菜不能太熟,熟了就烂,没有了菜香;带鱼收汁要浓,不然就显得清单又露了鱼腥......至于棒梗,你不会想不到的,谁也不喜欢听自己妈妈的绯闻,哪怕是编造的......”

    傻柱露出听罢对菜的评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关于棒梗的交代他则没太在意,就像谷胜飞所说,自己也不是想不到。

    他主要想听听谷胜飞关于找对象的说法。于是敬了谷胜飞两杯之后就放下了酒杯,等着谷胜飞。

    谷胜飞看出傻柱怕自己喝多了讲不出个一二三,也不在意,埋头苦干,自己又了两口,酒足饭饱。

    开口说道:“你要想快点成家,就两条路,一改变你自己,二改变秦怀如。”

    “改变自己怎么讲?改变秦怀如又怎么讲?”

    “改变自己?你为什么这么大不结婚,按说你条件不差吧,每个月三十七块五,要车有车要屋有屋。明面上看,是你低头看不上农村来的,抬头够不着城里工作好的,漂亮的嫌弃你厨子身份,丑的你怕人家是猪八戒它二姨!”

    傻柱嘿嘿一笑。

    谷胜飞继续说:“实际上,是你心里花着呢,前年一大爷介绍那个,你吊着人家小半年;我们厂那播音员于海棠你也没事凑过去闻闻香;秦寡妇那更不用说了,小恩小惠又是钱又是粮;你为什么卸三大爷自行车,我听说又看上了他们学校的冉秋业老师?”

    “这我就给你数出来四个了,你是想要四手抓,四手都要硬啊,这要是搁几十年后,人家妥妥地管你这种人就叫渣男。”

    傻柱被谷胜飞这么一说,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地道啊,自言自语道:“就这么渣?”

    “比这还渣呢,我还没算厂里那些个你不清不楚的,院里那些个你贼心不死的,就说你自己平日里怎么看娄小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傻柱问:“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改?”

    谷胜飞说:“怎么改?《葵花宝典》好练,但人家查老先生还没开始写呢,”也不理会傻柱听不懂,继续说道:

    “当务之急,你要定好一个目标,是谁就是谁,然后主动出击,不要等着人家喂你。你是又渣又立,心里惦记着天下,嘴上还装个纯情小傻瓜,又恨不得女人们都洗干净直奔你家。

    我不是替三大爷说话,你这事也怪不得人家,你自己去找冉老师啊,我问你,到如今,你对人家冉老师的了解是不是仅限于漂亮女老师五个字呢?”

    傻柱无助地点点头,谷胜飞说得都对。品了品又问:“那第二,就那改变秦怀如怎么说呢?”

    谷胜飞真想说“我看完电视剧了,最后你跟她一起了”,怕吓唬到傻柱,于是耐心地说:“说秦怀如之前,我先说冉老师,你跟冉老师也不合适,本质上一种人,挑三拣四,我上小学的时候冉老师就单身,现在我中学,我敢打赌,再过两年我搞对象了,她还是单身。”

    “至于秦怀如,那是我兄弟棒梗她妈,我不能多说,但,有她在,你结不成婚。”

    傻柱边听边喝,本来都有了醉意了,听谷胜飞这么一说被吓了一个清醒,只听说过克夫的,没听说过克对门邻居的。赶忙问为什么。

    “那还不简单,你养的呗,”见傻柱迷惑,直截了当地说:“你惯的呗,见天小白馒头小米粥,小鸡蘑菇往家偷。你想想,是你你能放弃这张饭票呐?”

    傻柱点点头。

    “男女之间,咱就别谈纯友谊了,再者说,需要帮助的人多了,你干嘛非要挑个寡妇帮助?要么你娶了人家,要么你从此别管这些事儿。

    他们家秦怀如挣的一份工钱,她那婆婆不聋不残,随便去街道给人糊点纸盒什么的都能贴补家用。

    再说棒梗三两年最晚四五年就能独立了,也能挣一份收入。是你一手养了一家子的坏毛病。”

    傻柱又灌了一杯,已经醉意大至。

    谷胜飞也看明白了,道理他听明白了,但这人应该是个不长记性的,明天,老毛病跟会跟着太阳照常升起。

    于是谷胜飞自顾自挑拣着好菜。

    这时候,刘光当破门而入,“坏了,胜飞,阎解旷让人堵在胡同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