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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奇怪的动静

    一个百无聊赖的中午,院里的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整个四合院静悄悄,配上窗外阴沉沉的天,显得一片萧条。

    谷胜飞静悄悄地躺在炕上,盘算着还有几天能见到自己的小鸡仔子。

    也许是因为院里安静,谷胜飞听到了聋老太太出门的声音,门轻轻被拉开又快速关上,心中还想,“这老太太动作听麻利”。

    奇怪的是,老太太还给屋子上了锁。这在四合院里可不常见,除了三大爷家,这家人,祖传抠门,个个小气,还常常念叨破家值万贯,要是三大爷一个人在家,出去院外上个厕所都要把门锁上。

    这聋老太太今儿不知怎么了,估计是要出远门,谷胜飞好奇心起,爬起来偷偷观察,聋老太太穿衣打扮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四周看看,笑嘻嘻地往中院走去了。

    不知道这老太太又出什么幺蛾子,谷胜飞也不多想,继续回到炕上躺下。头还没挨到枕头呢,老太太那屋就传来“咚”的一声,谷胜飞惊起身来,莫非......

    莫非李长江又出现了。

    这个人藏在谷胜飞心里很长时间了,原本想,只要不影响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好日子,这人是好是坏,尽量都不要掺和,是好人,让别人得他利去,是坏人,自然有政府收拾他。

    其实谷胜飞隐约知道李长江是个什么人,如果遇到合适的台阶,也可以用他来纳个投名状,只不过,这种事,参与进去就是一身骚,还是躲着点为妙。

    可是他又来聋老太太这干什么,为什么聋老太太还把门锁上了。这也是谷胜飞迟迟不举报揭发李长江的原因之一-----到现在,谷胜飞也搞不清楚,在李长江的那些破事当中,聋老太太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有时候觉得老太太委屈得像个受害者,有时候又觉得老太太精明得像个幕后组织者。

    谷胜飞轻声下床,悄悄地把耳朵贴到墙上,聋老太太那屋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怀疑刚才听到的声音来自于幻觉。

    正当谷胜飞打算撤回耳朵的时候,“哎呦祖宗,轻点轻点,不敢了不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求饶还是打情骂俏?

    谷胜飞一时吃不准,但真真切切的声音,大活人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阵极力抑制着的女人的笑声。

    我勒个去,这聋老太太玩儿得也太花哨了,怎么还在自己屋里组织起这样的活动了,这不是公然收容别人乱搞男女关系吗。

    按说聋老太太一身正气,在院里一直也是嫉恶如仇,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干起这样的勾当来啊。

    谷胜飞继续听,这两人的声音本就小,再经过墙壁的传递,声音就变得瓮声瓮气,听得不太真切,但狗男女是确定了的。

    窸窸窣窣,低声细语,似乎还有搏斗,看来有打情骂俏,也有动手动脚。

    谷胜飞十七岁,对这些事情是有好奇心的,侧着头,耳朵贴着墙,眼睛盯着自己屋里厕所门口堆着的一堆照下来的没有生命的望蛋。

    墙那边似乎进展得不太顺利,前戏太多,顾虑也太多,尤其女方,谷胜飞心想,真够墨迹的,要是在后世,有这功夫,孩子都生完了。

    再看看你俩,我这一炕鸡蛋都快孵出来了,你们还磨磨唧唧停留在要不要亲嘴这个阶段呢,进度真......

    谷胜飞的思维到这突然停顿,孵鸡蛋?望蛋?这男人?

    突然一拍巴掌,我怎么没想到,找这个男人啊!

    于是也顾不上穿件棉袄,就咣当一声拉开门,径直走到聋老太太那屋,咚咚捶门,“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里面哪还有什么动静有什么声音,估计连呼吸都停滞了。

    谷胜飞压低声音,隔着聋老太太的门说,“何雨柱,别装死啊,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喊了啊,我这一喊,就可能多少不带点理智,到时候把咱们屋里女同志的名字喊出来,可就不好看了啊!”

    谷胜飞早听出来是傻柱和娄小娥在里面了,看来秦金如那个家伙得逞了,按照娄小娥的为人,如果没跟许大茂离婚,应该是不会和傻柱混到一起的。

    可是谷胜飞迷惑的是,即便是离了婚,又怎么能跟傻柱混到一块儿去的呢。

    他没详细看过电视剧,不知道聋老太太在其中煽风点火的撮合作用,本来娄小娥离婚后只是来找聋老太太哭诉的,结果这个老人精就直接安排傻柱了,还说的特别直接露骨。

    第一次撮合,聋老太太就说你俩人行,般配,在一起,生孩子,这些在那个年代大多数人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词,聋老太太都张嘴就来。

    真是活了一个通透。

    谷胜飞当然不知道这些,只听出来是傻柱和娄小娥,本来只想等着隔墙听戏,但看到屋里堆着的一大堆望蛋,解决不掉,也是一种麻烦,就想到了傻柱的身份。

    所以一激动,就忘了自己破坏了人家傻柱的好事。

    但好事以后天天有,但那么些个望蛋,放一天可能就坏一天呐。

    才有了刚才那一幕着急拍门、威胁带恐吓的情景的。

    果然,门帘从聋老太太屋里面被撩开,傻柱那张大饼脸出现在门上的玻璃后面,“兄弟,哥,我飞哥,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傻柱几乎带着哭腔。

    “这话我得问你啊,我的大兄弟,傻柱兄弟。”谷胜飞玩世不恭地透过玻璃窗往屋里环视,当然是看不见女方的。

    傻柱也是本能的拦截谷胜飞的目光,“我飞哥,有什么事情,咱悄悄的私下说不行吗,您要什么,尽管开口,兹要是我傻柱屋里头有的,您随便往自己屋里搬。”

    “柱哥,我谷胜飞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吗,我来敲你门,你以为是坏你好事啊,我这是拯救你,拯救你俩。这是我撞见了,要是被别人听见看见了,你俩还活不活了。”

    “是是是,飞哥所言极有道理,但是能不能请您老移步,不要站在聋老太太门前了,太扎眼。本来没事儿的,院里人被你这么一站,都招来了。”

    “那你倒是出来啊,我正好求你办事儿呢!”谷胜飞看着大门上挂着的锁,招呼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