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局长杨毅
羊城国安某地下安全屋。
解剖室内，地下封闭的空间里没有窗户，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正往外冒着白色的冷气，白炽灯静静亮着，让这里显得格外清冷。
冰冷的不锈钢解刨台上，茶庄老板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他的脑袋被放在了另一张解刨台上，眼睛依然没有闭上，法医正在认真检查他脖子上整齐的伤口。
郑河皱着眉，满脸阴容的靠在墙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不锈钢解刨台上的尸体，脑袋里像一团乱麻。
忽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解剖室的门随即被从外面打开。
局长杨毅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地看了郑河一眼，然后绕着不锈钢床走了半圈，观察了一下尸体的状态。
尤其是脖子上那整齐的切口，额外让他多看了三秒。
“李某那边怎么样？”杨毅开口问着。
郑河的后背立刻离开了墙壁：“还在审讯，但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隐瞒？”
“看着不像，应该是真不知道。”
“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杨毅说着起身来到了法医身边。
“怎么样？”
法医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全副武装一身防护服，看不见表情。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凶器所杀，不是普通的凶器，一击毙命。”
杨毅听着这废话一样的回答顿时没了兴趣，他知道一般普通的法医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结果，索性便不再问他，转而朝着郑河走去。
“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郑河想了想，便把从接到举报信开始到抓捕行动结束这半个月的事情大概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突然就身首分离的？没有任何预兆？”
杨毅听完了他的讲述，思考了一下，而后盯着郑河，再次确认了一下。
郑河看见杨毅的眼神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要说预兆……他在死之前重复地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不应该在这里抓我。”
杨毅沉默了许久，然后决断道：“看来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件事你就先不要查了，交给404局那边解决吧。”
404局？
郑河之前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部门，官方的资料上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甚至就连国安局的内部系统里也查不到丝毫痕迹。
终究郑河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局长，404局到底是个什么部门。”
杨毅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严肃道：“你是党员，应该知道纪律，不该问的不要问。”
说完，杨毅便转身离开。
郑河仿佛有些不甘心，原地站了一会后便朝着门外追去。
“局长！”
幽长的走廊里，杨毅停下了脚步。
郑河快步来到他身边：“局长，我能申请和404局配合查案吗。”
“配合查案？这就要看你郑河的本事了。”
杨毅说着继续向前走去，郑河赶忙紧随其后。
“局长，我工作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的能力强不强我说了不算。”杨毅看了郑河一眼，知道他还不死心：“404局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需不需要配合，需要谁来配合一直以来都不是其他部门所能决定的，而是404局自己来决定，你想配合他们，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入他们的法眼了。”
郑河追问：“那要怎么联系他们？”
“不用你联系他们，他们如果需要自然会联系你。”杨毅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这个案子而言，说不定你已经在他们的考察流程了也说不定。”
“那就只有等着？”
“对，等待或许也是一种考验。”
杨毅颇有意味地拍了拍郑河的肩膀，刚准备起身欲走，却又被郑河突然拦在了前面。
“局长。”
“怎么？还有事？”
“关于举报人的奖金……”
“按照政策办就行。”
郑河闻言，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局长，有没有办法多加一点？”
杨毅明显被郑河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恶心到了。
“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
“……”郑河笑着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杨毅知道另有隐情。
“举报人是吴畏和红英的孩子。”
郑河的脸上迅速恢复了原本严肃的模样，杨毅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资料呢？”
郑河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
杨毅接过那张纸，慢慢展开。
纸上正是吴虞的资料，上面记录着他的所有信息和经历，右上角还有一张他的照片。
资料的家属一栏上写着：父亲：吴畏（失踪），母亲：红英（失踪），妹妹：吴悠
杨毅认真看了一遍资料，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
“这小子不错嘛，长得还挺帅，有点他们两口子的影子。”
“局长，那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说什么呢！政策就是政策，是说改就改的！”
郑河见杨毅突然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刚觉得没戏，却不料杨毅忽然又道：“不过，虽然政策不能单独为他改变，但是还有其他办法。”
郑河脸上立刻又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我就知道局长不会这么无情。”
杨毅闻言立刻瞪了郑河一眼，郑河却还是无赖一样的笑着。
“我记得那个研究所有个李某的同事也被诱惑做了间谍。”
“对，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夫妻两个死在了家里，据说是入室盗窃被杀的。”
“他老婆知道他干的事情吗？”
“根据李某的交代，好像是不知道，那人没敢告诉自己老婆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就没有办法了。”杨毅叹了一口气：“那就只把李某那个死了的同事算在这小子的身上吧，就算他举报了三个，都按照顶格奖励，150万，够了吧？”
“够！够了！”郑河立即敬了个礼：“谢谢局长，我就知道你有招。”
“行了，我们不能让自己人吃亏。”
杨毅低头，再次看了看资料，目光落在了吴虞和吴悠的名字上。
“吴虞，无虞……吴悠，无忧……好寓意。我们要照顾好孩子们，不能让他们两口子担心……”
解剖室内，地下封闭的空间里没有窗户，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正往外冒着白色的冷气，白炽灯静静亮着，让这里显得格外清冷。
冰冷的不锈钢解刨台上，茶庄老板安静地躺在那里，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他的脑袋被放在了另一张解刨台上，眼睛依然没有闭上，法医正在认真检查他脖子上整齐的伤口。
郑河皱着眉，满脸阴容的靠在墙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不锈钢解刨台上的尸体，脑袋里像一团乱麻。
忽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解剖室的门随即被从外面打开。
局长杨毅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地看了郑河一眼，然后绕着不锈钢床走了半圈，观察了一下尸体的状态。
尤其是脖子上那整齐的切口，额外让他多看了三秒。
“李某那边怎么样？”杨毅开口问着。
郑河的后背立刻离开了墙壁：“还在审讯，但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隐瞒？”
“看着不像，应该是真不知道。”
“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杨毅说着起身来到了法医身边。
“怎么样？”
法医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全副武装一身防护服，看不见表情。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凶器所杀，不是普通的凶器，一击毙命。”
杨毅听着这废话一样的回答顿时没了兴趣，他知道一般普通的法医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结果，索性便不再问他，转而朝着郑河走去。
“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郑河想了想，便把从接到举报信开始到抓捕行动结束这半个月的事情大概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突然就身首分离的？没有任何预兆？”
杨毅听完了他的讲述，思考了一下，而后盯着郑河，再次确认了一下。
郑河看见杨毅的眼神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要说预兆……他在死之前重复地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不应该在这里抓我。”
杨毅沉默了许久，然后决断道：“看来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件事你就先不要查了，交给404局那边解决吧。”
404局？
郑河之前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部门，官方的资料上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甚至就连国安局的内部系统里也查不到丝毫痕迹。
终究郑河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局长，404局到底是个什么部门。”
杨毅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严肃道：“你是党员，应该知道纪律，不该问的不要问。”
说完，杨毅便转身离开。
郑河仿佛有些不甘心，原地站了一会后便朝着门外追去。
“局长！”
幽长的走廊里，杨毅停下了脚步。
郑河快步来到他身边：“局长，我能申请和404局配合查案吗。”
“配合查案？这就要看你郑河的本事了。”
杨毅说着继续向前走去，郑河赶忙紧随其后。
“局长，我工作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的能力强不强我说了不算。”杨毅看了郑河一眼，知道他还不死心：“404局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需不需要配合，需要谁来配合一直以来都不是其他部门所能决定的，而是404局自己来决定，你想配合他们，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入他们的法眼了。”
郑河追问：“那要怎么联系他们？”
“不用你联系他们，他们如果需要自然会联系你。”杨毅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这个案子而言，说不定你已经在他们的考察流程了也说不定。”
“那就只有等着？”
“对，等待或许也是一种考验。”
杨毅颇有意味地拍了拍郑河的肩膀，刚准备起身欲走，却又被郑河突然拦在了前面。
“局长。”
“怎么？还有事？”
“关于举报人的奖金……”
“按照政策办就行。”
郑河闻言，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局长，有没有办法多加一点？”
杨毅明显被郑河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恶心到了。
“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
“……”郑河笑着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杨毅知道另有隐情。
“举报人是吴畏和红英的孩子。”
郑河的脸上迅速恢复了原本严肃的模样，杨毅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资料呢？”
郑河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
杨毅接过那张纸，慢慢展开。
纸上正是吴虞的资料，上面记录着他的所有信息和经历，右上角还有一张他的照片。
资料的家属一栏上写着：父亲：吴畏（失踪），母亲：红英（失踪），妹妹：吴悠
杨毅认真看了一遍资料，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
“这小子不错嘛，长得还挺帅，有点他们两口子的影子。”
“局长，那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说什么呢！政策就是政策，是说改就改的！”
郑河见杨毅突然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刚觉得没戏，却不料杨毅忽然又道：“不过，虽然政策不能单独为他改变，但是还有其他办法。”
郑河脸上立刻又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我就知道局长不会这么无情。”
杨毅闻言立刻瞪了郑河一眼，郑河却还是无赖一样的笑着。
“我记得那个研究所有个李某的同事也被诱惑做了间谍。”
“对，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夫妻两个死在了家里，据说是入室盗窃被杀的。”
“他老婆知道他干的事情吗？”
“根据李某的交代，好像是不知道，那人没敢告诉自己老婆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就没有办法了。”杨毅叹了一口气：“那就只把李某那个死了的同事算在这小子的身上吧，就算他举报了三个，都按照顶格奖励，150万，够了吧？”
“够！够了！”郑河立即敬了个礼：“谢谢局长，我就知道你有招。”
“行了，我们不能让自己人吃亏。”
杨毅低头，再次看了看资料，目光落在了吴虞和吴悠的名字上。
“吴虞，无虞……吴悠，无忧……好寓意。我们要照顾好孩子们，不能让他们两口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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