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共同的理想（2）
“老方！老方！快终止实验！再这样下去，机器快炸了！”年轻的裴耀华看着屏幕上飙升的数值，拿着话筒对着隔离窗内的方教授喊话道。
不为所动的方教授继续对着测试机施加测试数值。
“方正平！你疯啦！快终止！你想炸了研究室吗？！”裴耀华慌张的怒吼着。
恐惧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无法想象为了自己的理想，真的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不会的！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是数据搞错了！”在实验室里面的方正平看着一系列报错。
“方正平！方正平！”裴耀华声音在室内喇叭不断传输着。
“不可能……只要找出并修正错误的数据！就一定能……”
方正平还在实验数据重构导入。
【警报！计算系统过载！】
【警报！芯片温度过高！】
……
【警报……】
一系列的警报并没有让此刻已经魔怔了的方正平放弃实验。
在隔离窗外，眼见说不动他的裴耀华慌张的敲打着玻璃，试图让在里面的方正平注意到自己。
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是无用之举。
【警报！冷却系统异常！建议终止实验！】
面对系统发出的提示音，在外面的裴耀华看着里面机器冒着烟，实验间内部持续上涨的温度，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方正平！你个疯子！你想害死我吗？！”
裴耀华气急败坏的找来消防工具，拼命的砸着玻璃，然而低估了高强化玻璃的质量，连续用力砸了多次，也只不过是在上面留下了些许磨痕。
随后又尝试着利用消防器械砸已被方正平从内部锁死的门，结果依旧可想而知。
【警报！核心元件已烧毁！元部件熔断，实验有爆炸风险！建议立刻终止！】
“启动终止程序！”裴耀华对着屏幕下达指令
【警报！指令失败！检测终止程序异常！请手动终止！】
……
随着一系列高危警报响起，外面的裴耀华显然已经急疯了，连续的敲击自己双手的虎口都已被震裂，鲜血顺着手指滑落，滴在地面上。
“疯子！你这个疯子！”
裴耀华怒骂着里面依旧不为所动的方正平！试图让自己冷静，四下里看着研究室内的每个角落，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在短时间内找出能外部制止这个疯子的办法，突然裴耀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出实验室，找到通讯器，拨号给研究院的能源供给中心。
“我是裴耀华！能源中心吗？”
“是的，裴教授？！您这是……？”
“关闭研发区总电源！快！”
“可是……根据研究院的章程……”
也不管相关的流程，裴耀华迫切的直接大声怒吼道：别特妈的废话！赶紧关掉！快！”
“可……”
“出了事我负责！立刻！快呀！”裴耀华愤怒的咆哮着。
“是！”
随着电源的关闭，整个研发场地的所有能源供给都停止了，两人所在的区域机密研发实验区也立刻陷入了黑暗，自然也包括方正平所在的实验间。
气喘吁吁回到实验室的裴耀华，看着因停电而打开的隔离间大门，从中飘出一股虚幻的汽体，赶忙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了进去，看着不远处站在仪器前低头发愣一言不语的方正平，裴耀华瞬间怒火上涌，冲过去就揪住方正平的衣领，愤怒的说道：
“你想死是不是？说话！我问你是不是想死？！”
面对裴耀华的质问，方正平没有回答，任凭对方摇晃着自己的衣领，任凭自己的眼镜从脸上滑落，掉在地上，他都没有反抗。
然而裴耀华的怒气为减，继续对着方正平输出着：“你要是想死的话！别拖上我！谁给你的权利？嗯？谁给你这么自私的权利？！你说啊！”
……
“失败了……”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听着方正平的小声嘀咕，裴耀华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我们成功不了了！听懂了吗！”方正平近乎崩溃的挣脱开，相互间的力道，使得方正平退后几步，咔嚓一声踩碎了自己的眼镜。随后走道裴耀华面前，大声嘶吼着。
裴耀华看着方正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或许裴耀华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了这个项目，他们两搭档花了多少时间，又耗费了多少精力，然而结果摆在眼前时，意味着两人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宛如波澜不惊的水面之上，他们两打起一个个水漂，用尽全力、方法，结果也没一个能漂到对岸，通通沉入深不见底的湖底。
因为实验他屡次彻底见识到了自己搭档的疯狂，亦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已经产生了放弃的想法，裴耀华叹了口气，语气恢复平和，对着面前的多年搭档的方正平说道：
“我……我们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没多少时间和精力了，既然结果都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到这吧……”
……
“其实吧，这事我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也算是如释重负……挺好……挺好的……”
裴耀华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出……
“老方，你太拼了，喜欢把一些事看得太重，咱们搭档了几十年了，想来，我早该这么劝你了，希望现在说也不晚，别太疯了，把命都搭上去不值得，搭档。”
裴教授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出门之前还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研发区的电力也恢复了正常。
整个独立实验室就剩下了方正平一个人……
会议室中面对着安阳抛出来的问题，裴教授历经大半个时代的沧桑眼中，似乎充斥着那时候的记忆。
在裴教授的记忆中，自那之后，除了工作上的往来外，私下里彼此间的沟通少了，以至于几乎没有的地步，彼此间再无其他交集。
曾经将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理想的人隔绝开来的玻璃和安全门，在他们之后的人生中降下了一道不可跨越，直达天际的巨大“峡谷”。
“所以裴教授，您不回答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就是您的回答？”
……
安阳走到裴教授旁边的空位，轻轻点击着桌上的圆形装置，只见在那张空白的位置上一道模糊的不可见面容的人影投射了出来。
“裴教授，各位副教授，还有这位领导，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就先走了，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去完成。”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反应，安阳便向门口走去。
正当其他些教授互相交谈间，那名教授脾气火爆的教授又呵斥道：
“站住！你这什么态度？谁让你走的？”
就在安阳不理会，准备踏出门，暴脾气教授准备发火时，沉默良久的裴教授按捺住一旁的人带着再三确认的语气问道：
“所以……安阳，你想好要尽你老师的未尽之事吗？”
安阳闻言，嘴角掀起一抹从容的微笑，目光坚毅的与裴教授四目相对，随即头也不回的当然回应着：
“呵呵…您说呢。”
不为所动的方教授继续对着测试机施加测试数值。
“方正平！你疯啦！快终止！你想炸了研究室吗？！”裴耀华慌张的怒吼着。
恐惧在他的瞳孔中放大，他无法想象为了自己的理想，真的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不会的！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是数据搞错了！”在实验室里面的方正平看着一系列报错。
“方正平！方正平！”裴耀华声音在室内喇叭不断传输着。
“不可能……只要找出并修正错误的数据！就一定能……”
方正平还在实验数据重构导入。
【警报！计算系统过载！】
【警报！芯片温度过高！】
……
【警报……】
一系列的警报并没有让此刻已经魔怔了的方正平放弃实验。
在隔离窗外，眼见说不动他的裴耀华慌张的敲打着玻璃，试图让在里面的方正平注意到自己。
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是无用之举。
【警报！冷却系统异常！建议终止实验！】
面对系统发出的提示音，在外面的裴耀华看着里面机器冒着烟，实验间内部持续上涨的温度，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方正平！你个疯子！你想害死我吗？！”
裴耀华气急败坏的找来消防工具，拼命的砸着玻璃，然而低估了高强化玻璃的质量，连续用力砸了多次，也只不过是在上面留下了些许磨痕。
随后又尝试着利用消防器械砸已被方正平从内部锁死的门，结果依旧可想而知。
【警报！核心元件已烧毁！元部件熔断，实验有爆炸风险！建议立刻终止！】
“启动终止程序！”裴耀华对着屏幕下达指令
【警报！指令失败！检测终止程序异常！请手动终止！】
……
随着一系列高危警报响起，外面的裴耀华显然已经急疯了，连续的敲击自己双手的虎口都已被震裂，鲜血顺着手指滑落，滴在地面上。
“疯子！你这个疯子！”
裴耀华怒骂着里面依旧不为所动的方正平！试图让自己冷静，四下里看着研究室内的每个角落，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在短时间内找出能外部制止这个疯子的办法，突然裴耀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出实验室，找到通讯器，拨号给研究院的能源供给中心。
“我是裴耀华！能源中心吗？”
“是的，裴教授？！您这是……？”
“关闭研发区总电源！快！”
“可是……根据研究院的章程……”
也不管相关的流程，裴耀华迫切的直接大声怒吼道：别特妈的废话！赶紧关掉！快！”
“可……”
“出了事我负责！立刻！快呀！”裴耀华愤怒的咆哮着。
“是！”
随着电源的关闭，整个研发场地的所有能源供给都停止了，两人所在的区域机密研发实验区也立刻陷入了黑暗，自然也包括方正平所在的实验间。
气喘吁吁回到实验室的裴耀华，看着因停电而打开的隔离间大门，从中飘出一股虚幻的汽体，赶忙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走了进去，看着不远处站在仪器前低头发愣一言不语的方正平，裴耀华瞬间怒火上涌，冲过去就揪住方正平的衣领，愤怒的说道：
“你想死是不是？说话！我问你是不是想死？！”
面对裴耀华的质问，方正平没有回答，任凭对方摇晃着自己的衣领，任凭自己的眼镜从脸上滑落，掉在地上，他都没有反抗。
然而裴耀华的怒气为减，继续对着方正平输出着：“你要是想死的话！别拖上我！谁给你的权利？嗯？谁给你这么自私的权利？！你说啊！”
……
“失败了……”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听着方正平的小声嘀咕，裴耀华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我们成功不了了！听懂了吗！”方正平近乎崩溃的挣脱开，相互间的力道，使得方正平退后几步，咔嚓一声踩碎了自己的眼镜。随后走道裴耀华面前，大声嘶吼着。
裴耀华看着方正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或许裴耀华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了这个项目，他们两搭档花了多少时间，又耗费了多少精力，然而结果摆在眼前时，意味着两人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宛如波澜不惊的水面之上，他们两打起一个个水漂，用尽全力、方法，结果也没一个能漂到对岸，通通沉入深不见底的湖底。
因为实验他屡次彻底见识到了自己搭档的疯狂，亦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已经产生了放弃的想法，裴耀华叹了口气，语气恢复平和，对着面前的多年搭档的方正平说道：
“我……我们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没多少时间和精力了，既然结果都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到这吧……”
……
“其实吧，这事我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也算是如释重负……挺好……挺好的……”
裴耀华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出……
“老方，你太拼了，喜欢把一些事看得太重，咱们搭档了几十年了，想来，我早该这么劝你了，希望现在说也不晚，别太疯了，把命都搭上去不值得，搭档。”
裴教授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出门之前还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研发区的电力也恢复了正常。
整个独立实验室就剩下了方正平一个人……
会议室中面对着安阳抛出来的问题，裴教授历经大半个时代的沧桑眼中，似乎充斥着那时候的记忆。
在裴教授的记忆中，自那之后，除了工作上的往来外，私下里彼此间的沟通少了，以至于几乎没有的地步，彼此间再无其他交集。
曾经将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理想的人隔绝开来的玻璃和安全门，在他们之后的人生中降下了一道不可跨越，直达天际的巨大“峡谷”。
“所以裴教授，您不回答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就是您的回答？”
……
安阳走到裴教授旁边的空位，轻轻点击着桌上的圆形装置，只见在那张空白的位置上一道模糊的不可见面容的人影投射了出来。
“裴教授，各位副教授，还有这位领导，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就先走了，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去完成。”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反应，安阳便向门口走去。
正当其他些教授互相交谈间，那名教授脾气火爆的教授又呵斥道：
“站住！你这什么态度？谁让你走的？”
就在安阳不理会，准备踏出门，暴脾气教授准备发火时，沉默良久的裴教授按捺住一旁的人带着再三确认的语气问道：
“所以……安阳，你想好要尽你老师的未尽之事吗？”
安阳闻言，嘴角掀起一抹从容的微笑，目光坚毅的与裴教授四目相对，随即头也不回的当然回应着：
“呵呵…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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