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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高超谋略大师

    屈武若有所思的撇了郭横一眼:“若照你这么说来,倒也是似乎有几分道理?只是我心中的愤懑着实难消,就算你们不认得我这个外交使节,霍震那黄毛小儿也太特么狠了,居然把我捆绑在羊圈里不说,还敢用羊毛堵住我的嘴,着实让我感到羞辱?

    匈奴人虽然残暴无礼,那咋说他们毕竟是外夷,这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被匈奴人抓获,就是再憎恨他们也是枉然,可霍震毕竟是我大汉帝国虎贲军的统帅将领,那咋说我最起码是个汉人吧?他这黄毛小儿竟然敢如此的羞辱与我,不把我当作同胞看待,将我牲畜一样看待,我着实羞恼!”

    郭横嘿嘿笑道:“屈大人,你这么大的官何必跟我等一介莽夫斤斤计较呢,岂不是有失你的身份嘛?你也应该设身处地的替我等想一想吧,这两军厮杀危险重重,霍将军做为统帅岂能不小心翼翼,倘若一招不慎,可是关系到我汉军数千兄弟的生死安危啊,你如此模样孤身一人出现在匈奴地界,换谁也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吧?

    霍将军是牧羊童出身,时常以羊为伴睡在羊圈里,他对羊圈那是情有独钟,他把你关羊圈里,在他看来可不是羞辱与你,倒是对你的特别优待体恤啊,至于给你嘴里塞满羊毛,那是看守的兵士私自所为,你怎么能赖在霍将军头上呢?

    依照霍将军的脾气,他算是特别照顾你了,那是看你也是一个牧羊人,他才惺惺相惜、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如若要是换了别的汉军将领,至此乱局,他岂会对怀疑之人心慈手软,说不定早一刀把你杀了?你说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在匈奴人的地界,你再大的官命丧此地,谁知道啊?”

    屈武哭笑不得:“噢?照你这么说来,他如此的羞辱与我,倒还是对我格外施恩了,难不成我还的给他磕头作揖谢恩不成嘛?”

    郭横呵呵笑道:“屈大人,你毕竟是大官,磕头作揖呢,霍将军实在是也不敢承受,不过凭心而论,你确实的感激霍将军的救命之恩,倘若不是霍将军勇武过人,千里奔袭突破喀喇河,一举攻入匈奴腹地,才幸运的搭救了大人,恐怕屈大人这辈子就只能在匈奴牧羊了,何谈再大展宏图抱负,去实现你的远大人生理想呢?

    我等不论文武,都是各自承担自己应有的使命,一切所为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何必为了一己之私而耿耿于怀呢?霍将军年少神勇、骁勇善战,称他是当今大汉帝国第一战将,那也是名副其实、众望所归,倘若不是霍将军如此的胆魄,虎贲军区区五千兵马,敢孤军深入突袭匈奴大后方嘛,又怎能搭救屈大人出绝境呢?你若是耿耿于怀、记恨与霍将军,岂不是恩将仇报?岂不是有失大人的身份,玷污了大人的宽宏大度和高洁坚贞嘛?”

    屈武恍然大悟的点头:“郭骑尉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可叹我白白的熟读圣贤书啊?我身为大汉中书省主事,位居高位,居然如此的心胸狭窄、耳目不明,竟还没有你一个小小的骑尉看的透彻深远,实乃是惭愧之至啊!”

    郭横笑道:“屈大人就莫要自责了,屈大人赤胆忠心、忠君报国,坚贞不屈、豪气坦荡,实乃是世间少有的伟岸君子,即使被匈奴人整整的迫害了八年之久,竟然还不计前嫌,执意不肯屠杀匈奴平民,实乃让人敬仰啊!”

    屈武哼一声道:“我又不是菩萨转世投胎,哪有什么菩萨心肠?但人生在世,就要做到君子坦荡荡,何必小人长戚戚?我虽然被匈奴人迫害,那也是匈奴上层无恶不作、为非作歹,跟匈奴百姓有何相干?尔等身为军人,考虑的只是战略战术上如何取胜,自然是不择手段?

    可我乃是朝廷大臣,就要以国家利益为出发点,所言所行必须从国家战略的层面高度出发来考虑战略问题,我是朝中的主战派,曾力谏皇上跟匈奴开战,皇上虽然年少,却雄韬伟略、英明神武,皇上心知肚明,当今匈奴实力庞大,单凭我汉朝一己之力,未必能轻易的全面取胜匈奴,于是皇上采纳了我的谏议,派遣我出使西域,意欲联络西域各国,共同对付匈奴。

    更重要的是,西域各国长期遭受匈奴的压迫,有的还迫于匈奴的压力而为虎作伥,当今皇上雄才大略、深谋远虑,小小年纪就高瞻远瞩,出使西域如若成功,一来可以联合西域各国共同对抗匈奴,二来呢可增进同他们的友谊,一劳永逸的解除我大汉帝国西北边疆的后患!

    我大汉帝国和匈奴两强相争,西域各国肯定是夹在中间摇摆不定,如若我军不能做好仁义之师,行慈善之举,而是大开杀戒、妄杀匈奴百姓,势必让西域各国心惊胆战,他们皆会误以为我大汉帝国的军队残暴不仁,一旦和我大汉帝国交好,岂不是会引狼入室嘛?”

    郭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嘿嘿一笑:“屈大人不愧是朝廷大臣,真乃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啊!我等兄弟皆一介莽夫,确实只考虑到军事战略战术如何取胜,的确是没有考虑到如此深远的地步,看来我等兄弟皆误会了屈大人了,我等兄弟还一直以为,屈大人是书读的太多,反而迂腐透顶了呢?”

    屈武瞪了他一眼:“迂腐?可笑之极,我哪里有一点迂腐的样子?”

    郭横陪笑道:“着实是我等兄弟有眼无珠,不识得屈大人庐山真面目?敢问屈大人,咱既然是着急寻找匈奴左贤王的主力部队,屈大人为何不抓紧进入千谷川,反而一直盲目狂奔瞎跑呢?”

    屈武哼了一声:“你懂啥,这千谷川沟壑纵横,即使贸然闯入,如何寻找?我这叫瞎跑嘛?我本以为可以找到匈奴兵马践踏过后留下的痕迹,哪曾想到今年初夏,此地气温居然的比往年升高,这野草生长的如此迅速,居然特么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郭横笑道:“原来屈大人是如此打算啊?我倒有一个办法,那匈奴左贤王兵马焉能不生火做饭,咱可爬到一处最高山岗,只要看哪里有大片的烟雾缭绕,不就行了?”

    屈武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懂这个道理啊?不要说这千里茫茫大川,搜寻烟火犹如大海捞针?我曾听路过的匈奴兵士谈起,这千谷川内有一处神秘的冰洞,即使炎热夏季,洞内依旧是冰冻不化,匈奴人早已经将大批熟食冷藏与洞内,眼下正是初夏时节,他们坚持个把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