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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引洪破障

    中控室,墨飒和林隐早就忙的不可开交了,柜子里放的资料被二人翻的是天上一堆地下一坨的。

    “哎老羊你看这时什么文字啊,用你手机翻译翻译。”林隐头也不回地递给墨飒一卷文案,墨飒接过来后顺手放到了旁边,“这我哪知道啊,我正忙着看管理条例呢,没空研究那玩意啊。说到底这个仓库管理员到底是干什么...”墨飒小声嘟囔着。

    “就管个仓库,搬搬箱子什么的,你说还能有啥?”林隐顺口接道。

    “仓库管理员是干什么的?这需要我亲口告诉你们吗?”一声严肃而洪亮的声音从中控室门外传来,吓得墨飒身躯一抖,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林隐扭转过自己的椅子,探过身躯看着门口。

    声音的来源只能是已然站在门口许久的维拉了。

    维拉冷冷地看着这面前完全不知所措的二人,从鼻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俯身捡起墨飒刚刚掉在地上的《仓库管理员工作细则》拍回了他的手上。墨飒冷汗直流。

    “外面的两个人不会开叉车却在搬运货物,里面的两个人不知道仓库管理员该做些什么却在整理文件,不觉得很可笑吗?”维拉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她环顾了一眼这看起来跟猪圈般杂乱的中控室,掏出一根雪茄猛地吸了一口,冲着坐着近处的林隐吐去一个大大的烟圈。

    一股夹杂着浓烈皮革味的呛人气体顿时扑面而来,林隐并没有抽烟的习惯,甚至还有些反感让烟味黏着在他的大衣上。

    “这是老娘的船,船上是杂鱼是好种,你们不会真以为刷个什么卡就能蒙混过我吧?”

    维拉从口袋中掏出墨飒和林隐的员工卡,“啪”地一声甩出,砸在林隐胸口。林隐刚想俯身捡起自己的卡,一只皮靴猛不迭伸了过来,踩在上面,只听咔擦两声,员工证便碎成了两半。

    “不是大姐你什么意思啊?”这边的林隐刚想发火质问维拉,后面的墨飒见事不妙,跃过来一把扳住好兄弟,赔了个笑脸:“不好意思啊船长,您这...我们不太明白啊。”

    “我这艘船,只收我的人,今天我就是来顺手清理下你们这几个小鱼虾。”

    墨飒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维拉仍然是那副不露任何表情的模样,她一步一步向前缓缓逼近,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船长,我想您可以能是误会了,我们也是船员,都是船员嘛。”墨飒仍然试图挽回正逐渐失控的局面。

    那边林隐是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跃向维拉身旁,一小擒拿手就要去拿她手腕,维拉冷笑一声格挡开林隐擒拿,侧身一拳砸向林隐面门。毕竟维拉身为一船之长,林隐心中也是有所防范的,但觉这一拳虎虎生风,微一吃惊后右手盘拿,左手直劈而下连发数招。后边墨飒眼见林隐招数渐锐,急忙大喊一声暗示道:“不可!”

    得到的回应却是来自维拉的:“不可?天下叛天使原为一家,就因为总有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叛天使才让本族久久不能抬头!”,她面容逐渐狰狞:“就躲躲藏藏一辈子吧!”言毕长啸一声,向后退去一步后一掌向林隐脖颈中推出。

    下意识地,林隐侧身缩头正要躲闪,猛地一股大力罩在林隐身上,一只铁圈般牢靠的左手一把钳制住林隐的肩头,那竟是维拉一把向前死死按住想要规避的林隐,硬是让林隐卡在墙角边上动弹不得。林隐猛地瞪大了他的双眼盯住维拉,却发现她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下林隐可不想再忍受着了,他暗自运转周身气力,胸腔中逐渐涌起一股极电准备传导到维拉身上,给这蛮横不讲理的老阿姨一个惊喜。墨飒在旁边看着林隐势头不对,隐约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想起稀碎的电流噼啪声。

    这可由不得林隐就这样暴露身份啊,墨飒想。顾不得口头上提醒林隐,墨飒丢下环抱着的文件飞身大跨步向前,刚想强行打断林隐的蓄力后,发现林隐整个人忽然卸去了刚才的愤怒,只剩下茫然无措的傻楞。

    林隐正自全力催动周身电流,突觉一股开山裂地般气势的能量竟顺着自己的肩头倒灌如自己身体里,转瞬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隐正自疑惑,自己的体内的雷电竟开始兀自翻涌起来,顺着肩上被维拉扣住的穴位源源不断向外倾泻而出,登时有种轻轻飘飘头晕目眩之感,他开口骂道:“你到底是什么叛天使?是人是鬼!”万不料到第一个字刚开口后体内的雷电更是如同泄洪般奔腾流出,而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连站在旁边的墨飒都能听出来语气十分虚弱了。

    维拉随后又重重锤击了两下林隐的肩膀后抬起头来,对着站在旁边没看明白的墨飒也是诡异一笑,同样也搭过去左手在墨飒腋下扶了他一下。墨飒心知不妙,便双足一点,跃高几尺,躲开了维拉这一扶,维拉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奇,她“咦”了一声,又是一掌故技重施般迅速异常地抓向墨飒的肋骨,墨飒正在空中无可借力,暗喊一声不妙,无奈之下左掌掀起一股狂风,冲着维拉的来势就是劈过。维拉这一招并未使老,伸手只一轻挥间一股惊雷从掌中炸出挡开飓风,随后一把将墨飒当胸口抓住。

    这下可好,一念之下,墨飒也深深体会到了林隐刚刚的感觉。

    恍惚间,墨飒仿佛觉得有人在自己胸骨旁开了个小洞,体内来自叛天使那一部分遗传下来的远古基因随着那洞口如饿狼扑食般从中挤出而出,大惊之下发现自己竟在这短短一瞬无法运转自身的御风乘火之术,只能任凭自身能力向着体外流淌而出,仿佛积蓄已久的水坝突然被撤去阻碍,在那溃堤的片刻就再也无法控制。

    一分一秒,洪浪般涌出的不仅仅是墨飒的能力,更夹带着他逐渐丧失的希望。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恐惧又如在古堡之时缠绕上心头,也不知是过度紧张还是事实如此,墨飒的半边身躯开始逐渐瘫软下去。他只得向坐在一旁的林隐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哪知道林隐此时已然如同力竭一般趴在桌上大口喘息着粗气,双眼皮有气无力地支撑着将要合拢的眼睛,林隐像个虚弱极了的病人,胸腔中只有呼出去的污浊气体,再也无法吸气。

    墨飒发出一声来自胸腔中的叹息后闭上了双眼。

    货架旁边,瓦西里和阿纳托里蹲起做着正欢,二人呼哧呼哧地一起一落整的是大汗淋漓。白霖笑嘻嘻地坐在一个空着的货架第二层,手里拿着一盒早餐中没吃完的酸奶细细品尝着,一边还偶尔用小脚佯装向阿纳托里踢去,双腿酸痛之下阿纳托里一个躲闪不及,在旁边翻滚着磕了一跤,白霖看到阿纳托里那滑稽样后格格轻笑起来。瓦西里抬起头后无意间瞥见白霖的笑颜后慌乱得自己也跟着跳歪了一个,身体侧翻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