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云
“好大一条鱼，”岸边一名肤色黝黑长相普通，嘴角却有一颗痣，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拉起鱼竿，看着收获颇为高兴。
他熟练地将鱼从鱼竿上取下，随意从身边拔了根野草穿过鱼嘴鱼鳃吊了起来。
这样的收获很是难得，这条河也不算肥沃，河鱼河虾虽有但如此大的个头属实罕见，以往男孩半个月才能钓上来如此一条。
他拎着鱼收起钓具和一个小鱼篓便往回走，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在往两边杂草丛扫视。
“有了，”他眼睛一亮，终于在山坡阴凉靠近水的地方找到了几株株高一米不到，根茎淡黄色，叶片呈披针状椭圆形的植物。
随手从地上找了块扁平的石头，他就地刨了起来，不一会便从土里翻出几个块状物，原来是野姜而已。
男孩地打开鱼篓将野姜放进去，而打开的鱼篓里还有不少手指粗细的小鱼。
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不一会一个规模不大的镇子便印入了他的眼帘。
“咳－噗，”男孩还没走多久，一个矮矮瘦瘦的青年见到他便向他吐口水。
青年本身只是镇子里的泼皮，平日里别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全都看不起他，早些时候青年家里也算殷实，也不知怎么在外把房子也赌没了，把亲生父母都给活活气死了。
却不知为何见到男孩后也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
男孩皱皱眉没有理睬，绕过青年继续走。
不一会一阵“噔噔噔”的敲打声有节奏地传来，随着男孩走得越近声音也越大。
男孩停在了这家铁匠铺前，铺里只有两个壮汉正在敲打，其中一个年纪颇大另一个正值壮年。
“牛叔，捕到条大鱼，还挖到了块野姜，”两人明明没有交谈，可年纪颇大的壮汉十分自然地停下手中锤子接过鱼。
“哟呵，这条够分量，”他抖了抖，对鱼的大小很满意，随即对另一名青年壮汉吩咐道，“大宝，去取十纹钱来。”
“好嘞，爹，”两人是父子，子承父业都是这铁匠铺的铁匠，青年进屋没多久便又回来。
将几个油腻的铜板递给男孩，青年眼一眯递完钱后大手向男孩脑袋伸去，却被男孩早料到般灵活地躲过。
“牛叔大宝哥我先走了，”他笑得灿烂。
“嘿，这小子。”没能摸到男孩的脑袋青年有些遗憾。
“去，你这小子别欺负小云，摸你弟的去。”
青年一脸嫌弃“那傻小子不用骗自己就会把头伸过来，多没劲。”
“小云等下，”男孩正打算离开却被牛叔叫住，“前些天你娘让帮忙修得盆你带回去。”
他从一旁翻出个铜盆，男孩认出确实是自己家的，道了声好接过手。
他摸了摸盆底发亮新补的地方，“咦牛叔怎么好像有点薄，不会用段时间又破了吧，你就是这样拉回头客的吗？”
“你小子，”牛叔脾气好但不能容忍别人说他手艺不行，还没听完便抄起家伙要教训男孩，可哪里还有男孩身影，他说完便预料到牛叔的反应早跑开了。
“爹，娘走前让你照顾好自己，但没了娘实在不行，你照顾我和小宝都够呛，小云娘一个人也蛮可怜的，你也不是蛮喜欢的吗？”男孩走后青年嘀咕起来，意思很明白。
牛叔脸却尴尬起来，憋了半天只叹了口气道“小云是个好孩子。”随后便沉浸在工作中。
大宝也知道父亲不愿与小云娘亲过生活的原因，不再提此事，只是古怪道“小云说盆底薄过了段时间容易坏，回头客？爹你说是不是...”
“嘭”回应他的只有一记爆头“我跟你说人可以没出息但不能缺德，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不行就不行呗，为啥打俺，俺娘都没打过我。”大宝摸着头顶的包委屈地埋汰父亲。
...
“是云哥哥，云哥哥快来一起玩呀。”男孩闻言望去却是一群小孩正在玩耍，叫住他的恰巧是铁匠牛叔的第二个小孩小宝。
“不行，家里人不让我和他玩。”
“是的，我娘也让我别理他。”小宝的提议遭到了其他小孩的拒绝。
“哥哥有事得回去，你和小伙伴玩吧。”男孩微笑着拒绝了小宝。
小孩没啥心思，听男孩如此回答小宝便又继续和小伙伴玩耍去了。
男孩则默默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家门外他小心张望了下，见院内只有一个女子在默默地洗衣服才放心走了进去。
“娘，我回来了。”此人便是男孩母亲。
闻言女子没停下手中活“云儿回来了，出去玩了半天怕是脏了，赶紧去洗洗。”
女子虽不施粉黛但天生有几分姿色，更看不出有生过小孩的样子，举止投足间还有种富贵人家的气质。
对此男孩早已怀疑，平时娘亲有空闲便会教自己识字，在这个世界，读书识字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享有的权力，更不用说他母亲是个女子。
虽然怀疑但男孩却从不过问，也没见过自己的生父，男孩名叫林云从记事以来便与母亲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抓了些鱼，正好熬过汤给娘补补身体。”
林云母亲莞尔一笑“云儿真懂事，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整天四处乱跑的丫头。”
林云生了火，没有处理这些鱼，直接将鱼都倒入锅内，这些都太小了没有清理的必要。
加上没有油不一会鱼便都粘在了锅底，林云拿起铲子使劲铲动，不一会锅底就成了一团糊糊，这时林云将水倒入，连带着采回来的野姜也被去皮切块丢入锅内，不一会便有若有若无的鱼香飘出。
就在这时院内进来了一个人，林云脸色随即难看起来。
“十三娘，我来看你了。”来者一脸淫笑，见林云在便收敛了几分，却还是有些迫不及待。
“不好意思，近几天身体不适。”林云母亲婉言拒绝。
“那有什么我可以加钱。”男子并不想离开，抓住了十三娘纤细的双手，脚往里屋挪动。
“真不行，我真得不舒服。”十三娘语气带上了哭腔。
“你干什么，放开我娘。”林云从厨房冲出来将菜刀指向男子。
见吵闹声引来了周围居民男子一脸失望，“真扫兴。”骂骂咧咧便离开了。
他熟练地将鱼从鱼竿上取下，随意从身边拔了根野草穿过鱼嘴鱼鳃吊了起来。
这样的收获很是难得，这条河也不算肥沃，河鱼河虾虽有但如此大的个头属实罕见，以往男孩半个月才能钓上来如此一条。
他拎着鱼收起钓具和一个小鱼篓便往回走，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在往两边杂草丛扫视。
“有了，”他眼睛一亮，终于在山坡阴凉靠近水的地方找到了几株株高一米不到，根茎淡黄色，叶片呈披针状椭圆形的植物。
随手从地上找了块扁平的石头，他就地刨了起来，不一会便从土里翻出几个块状物，原来是野姜而已。
男孩地打开鱼篓将野姜放进去，而打开的鱼篓里还有不少手指粗细的小鱼。
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不一会一个规模不大的镇子便印入了他的眼帘。
“咳－噗，”男孩还没走多久，一个矮矮瘦瘦的青年见到他便向他吐口水。
青年本身只是镇子里的泼皮，平日里别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全都看不起他，早些时候青年家里也算殷实，也不知怎么在外把房子也赌没了，把亲生父母都给活活气死了。
却不知为何见到男孩后也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
男孩皱皱眉没有理睬，绕过青年继续走。
不一会一阵“噔噔噔”的敲打声有节奏地传来，随着男孩走得越近声音也越大。
男孩停在了这家铁匠铺前，铺里只有两个壮汉正在敲打，其中一个年纪颇大另一个正值壮年。
“牛叔，捕到条大鱼，还挖到了块野姜，”两人明明没有交谈，可年纪颇大的壮汉十分自然地停下手中锤子接过鱼。
“哟呵，这条够分量，”他抖了抖，对鱼的大小很满意，随即对另一名青年壮汉吩咐道，“大宝，去取十纹钱来。”
“好嘞，爹，”两人是父子，子承父业都是这铁匠铺的铁匠，青年进屋没多久便又回来。
将几个油腻的铜板递给男孩，青年眼一眯递完钱后大手向男孩脑袋伸去，却被男孩早料到般灵活地躲过。
“牛叔大宝哥我先走了，”他笑得灿烂。
“嘿，这小子。”没能摸到男孩的脑袋青年有些遗憾。
“去，你这小子别欺负小云，摸你弟的去。”
青年一脸嫌弃“那傻小子不用骗自己就会把头伸过来，多没劲。”
“小云等下，”男孩正打算离开却被牛叔叫住，“前些天你娘让帮忙修得盆你带回去。”
他从一旁翻出个铜盆，男孩认出确实是自己家的，道了声好接过手。
他摸了摸盆底发亮新补的地方，“咦牛叔怎么好像有点薄，不会用段时间又破了吧，你就是这样拉回头客的吗？”
“你小子，”牛叔脾气好但不能容忍别人说他手艺不行，还没听完便抄起家伙要教训男孩，可哪里还有男孩身影，他说完便预料到牛叔的反应早跑开了。
“爹，娘走前让你照顾好自己，但没了娘实在不行，你照顾我和小宝都够呛，小云娘一个人也蛮可怜的，你也不是蛮喜欢的吗？”男孩走后青年嘀咕起来，意思很明白。
牛叔脸却尴尬起来，憋了半天只叹了口气道“小云是个好孩子。”随后便沉浸在工作中。
大宝也知道父亲不愿与小云娘亲过生活的原因，不再提此事，只是古怪道“小云说盆底薄过了段时间容易坏，回头客？爹你说是不是...”
“嘭”回应他的只有一记爆头“我跟你说人可以没出息但不能缺德，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不行就不行呗，为啥打俺，俺娘都没打过我。”大宝摸着头顶的包委屈地埋汰父亲。
...
“是云哥哥，云哥哥快来一起玩呀。”男孩闻言望去却是一群小孩正在玩耍，叫住他的恰巧是铁匠牛叔的第二个小孩小宝。
“不行，家里人不让我和他玩。”
“是的，我娘也让我别理他。”小宝的提议遭到了其他小孩的拒绝。
“哥哥有事得回去，你和小伙伴玩吧。”男孩微笑着拒绝了小宝。
小孩没啥心思，听男孩如此回答小宝便又继续和小伙伴玩耍去了。
男孩则默默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家门外他小心张望了下，见院内只有一个女子在默默地洗衣服才放心走了进去。
“娘，我回来了。”此人便是男孩母亲。
闻言女子没停下手中活“云儿回来了，出去玩了半天怕是脏了，赶紧去洗洗。”
女子虽不施粉黛但天生有几分姿色，更看不出有生过小孩的样子，举止投足间还有种富贵人家的气质。
对此男孩早已怀疑，平时娘亲有空闲便会教自己识字，在这个世界，读书识字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享有的权力，更不用说他母亲是个女子。
虽然怀疑但男孩却从不过问，也没见过自己的生父，男孩名叫林云从记事以来便与母亲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抓了些鱼，正好熬过汤给娘补补身体。”
林云母亲莞尔一笑“云儿真懂事，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整天四处乱跑的丫头。”
林云生了火，没有处理这些鱼，直接将鱼都倒入锅内，这些都太小了没有清理的必要。
加上没有油不一会鱼便都粘在了锅底，林云拿起铲子使劲铲动，不一会锅底就成了一团糊糊，这时林云将水倒入，连带着采回来的野姜也被去皮切块丢入锅内，不一会便有若有若无的鱼香飘出。
就在这时院内进来了一个人，林云脸色随即难看起来。
“十三娘，我来看你了。”来者一脸淫笑，见林云在便收敛了几分，却还是有些迫不及待。
“不好意思，近几天身体不适。”林云母亲婉言拒绝。
“那有什么我可以加钱。”男子并不想离开，抓住了十三娘纤细的双手，脚往里屋挪动。
“真不行，我真得不舒服。”十三娘语气带上了哭腔。
“你干什么，放开我娘。”林云从厨房冲出来将菜刀指向男子。
见吵闹声引来了周围居民男子一脸失望，“真扫兴。”骂骂咧咧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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