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铁龙铁虎两舔狗
三天后。
齐谐等赤练帮新人入帮的日子。
作为青元城支柱帮派之一，赤练帮以锻甲为生，所铸甲胄远销大乾四郡十六城，广受好评，这也为赤练帮赚来了数不清的银钱。
赤练帮虽远不如王家豪奢，但也占地五十余亩，阁楼殿宇成片。
相比王家，这些殿阁虽不奢华精致，却更为务实。
管理财务、结算俸禄的俸禄堂；治病扶伤、分发丹药的丹药堂；藏书万千的藏经堂；习武切磋、护送甲胄的演武堂；锻造甲胄的锻造堂……
“你们这些新人前两个月需在锻造堂和演武堂历练。
两个月历练期结束后，表现出色者可留在锻造堂和演武堂，剩下的则分散打入俸禄、丹药、藏经等堂。”
负责接待齐谐他们的，是一个脸上二十岁左右、身着蓝衫的麻脸青年。
此人名为谭康，乃是一位赤练帮的“老人”。
在其描述中。
锻造堂每日需制作甲胄，虽然劳累，但是每成功制作出一件甲胄都会有不菲的提成。
而演武堂则更是可以无所事事，只需每月出一次护送任务，除了容易死人外，钱多事少。
而其余地方则只能做些洒扫整理之类的粗活杂务，月俸只有可怜的一两银子……当然，比起外城，这些地方已经算得上是天堂。
“刚才已经带你们逛过俸禄、丹药、藏经三堂，接下来我带你们去锻造堂。”
锻造堂内，一口口锻炉吞吐灼热火舌，两旁鼓风机吹出阵阵热风。
“火再大一些！”
“这块甲片品质太差，重敲！”
“给我拿块避火毛巾擦汗。”
一进门，齐谐便感觉一股雄浑热气扑面而来。
他抬眼看去，只见数十名赤练帮老成员赤裸着上身，奋力敲打铁锤，挥汗如雨。
谭康说得果然没错，锻造堂的条件，确实很艰苦。
“铁香主，这就是这次帮内招收的新人。”谭康向着一位壮汉尊敬行礼。
这壮汉赤着上身，露出被晒成古铜色的健硕上身，正手持一柄铁锤，敲打着手上的铁块。
“我是铁龙，锻造堂的云瑛香主。”壮汉头也不抬地道。
赤练帮的俸禄、丹药、藏经等堂都只设有一位香主，由本堂堂主担任。
而锻造堂和演武堂则有多位香主。
赤练帮总共售卖五种甲胄，故设置五名香主，由每种甲胄最出色的锻造师担任香主。
铁龙，便是赤练帮中，锻造金丝云瑛甲最出色的锻造师。
直到齐谐等人离开，铁龙都一直渲浸在手中的锻造中，并未关注其他。
他知道，这伙新人中有一个名叫齐谐的，乃是她的初恋情人王洁的仇敌。
他也收到了王洁的来信，命他对付齐谐。
不过，他将信看完后，便把它烧了。
“当初是鬼迷心窍了，竟会和铁虎一起为这女人争风吃醋。
至于这齐谐……王老太君赠其房子，却又给他设置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一年之约……王老太君的态度实在暧昧，不好揣测。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既猜不透，那便不去猜。
我是锻造堂香主，只需安心打我的铁便好！”
这么想着，铁龙继续拎起铁锤，专心锻打着面前的矿石。
……
虽然谭康说演武堂钱多事少，但是演武堂老人却表现得并不比锻造堂的老人轻松。
他们要么在比武擂台上切磋武艺，要么便是负重训练，或者是脚踩梅花桩练习身法。
即使是齐谐他们到来，都不能使他们分心。
只一个懒散的青年，随意地躺在一棵大树枝丫间，往下看了一眼，嘻笑道：
“哟~这就是最近一批新人？”
谭康皱着眉头看了懒散青年一眼，问，“铁香主呢？”
演武堂同样有几位香主，分别教授不同的内容，各有所长，铁虎便是负责教授基础引气诀的香主。
“演武堂里基础引气诀未圆满的，能突破早就突破了，没突破的再怎么教也教不会，那家伙现在估计正在哪里偷懒吧！”
懒散青年言语中对铁虎，并无多少敬意。
说话间，他轻轻一跃，像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我去找他，你帮我照看这些新人！”谭康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而懒散青年却没有一丝想照看新人的意思，谭康一走便宣布新人们可以自由活动。
顿时，一群刚入赤练帮，看什么都新鲜的新人作鸟兽散。
这个扒在擂台前观战，那个摸摸老人负重的重物，询问这东西多沉……吵吵嚷嚷搞得不少老人没法安心修练。
齐谐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你就是齐谐吧！”
懒散青年双手抱在后脑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他走来。
“我听说过你。
嘿嘿……这些天‘老太君携礼下聘报旧恩，贫家子反口求亲王家女’的故事我都快听腻了，每个酒楼说书先生嘴里说的都不一样。”
齐谐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这青年身上穿的并非麻衣，而是锦袍，他神色懒散，却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般气度，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知道他和王家的恩怨也正常。
“有什么指教吗？”齐谐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青年在齐谐身旁坐定，丝毫不嫌弃石头上的灰尘会弄脏他的锦袍。
“王洁年轻之时还算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王家的身世，在这青元城追求者可不少。
光是赤练帮，锻造堂的铁龙、演武堂的铁虎……这对兄弟就曾为王洁争风吃醋过。”
铁龙、铁虎？
齐谐回忆了一下刚才在锻造堂，铁龙看他的神色，发觉对方当时一直专注在手上的工作，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这让他拿不准铁龙心中的想法。
至于铁虎，他则还未见到，更不好判断。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齐谐问。
他和对方并无交情，对方没必要将这些告诉他。
虽说他迟早会知道铁龙、铁虎和王洁的关系，但能提早知晓，还是能多做一些防备。
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青年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不用觉得欠我人情，我告诉你这些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
“不错！”
懒散青年点点头，旋即起身拍拍屁股道：
“你的实力远不如铁龙、铁虎。
而且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却不知道他们与王洁的关系，这未免对你太不公平。
我告诉你，你努力修练，争取和他们斗个有来有回，你死我活，而我在一旁看热闹，想来会非常好玩。”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齐谐呵呵一笑，“相信我，这可能并不是一场跌宕起伏的精彩戏码。”
“哦？”青年露出饶有趣味的神色，想听听齐谐有什么高见。
齐谐没再多言，而是问：
“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卓家，卓天明。”
齐谐等赤练帮新人入帮的日子。
作为青元城支柱帮派之一，赤练帮以锻甲为生，所铸甲胄远销大乾四郡十六城，广受好评，这也为赤练帮赚来了数不清的银钱。
赤练帮虽远不如王家豪奢，但也占地五十余亩，阁楼殿宇成片。
相比王家，这些殿阁虽不奢华精致，却更为务实。
管理财务、结算俸禄的俸禄堂；治病扶伤、分发丹药的丹药堂；藏书万千的藏经堂；习武切磋、护送甲胄的演武堂；锻造甲胄的锻造堂……
“你们这些新人前两个月需在锻造堂和演武堂历练。
两个月历练期结束后，表现出色者可留在锻造堂和演武堂，剩下的则分散打入俸禄、丹药、藏经等堂。”
负责接待齐谐他们的，是一个脸上二十岁左右、身着蓝衫的麻脸青年。
此人名为谭康，乃是一位赤练帮的“老人”。
在其描述中。
锻造堂每日需制作甲胄，虽然劳累，但是每成功制作出一件甲胄都会有不菲的提成。
而演武堂则更是可以无所事事，只需每月出一次护送任务，除了容易死人外，钱多事少。
而其余地方则只能做些洒扫整理之类的粗活杂务，月俸只有可怜的一两银子……当然，比起外城，这些地方已经算得上是天堂。
“刚才已经带你们逛过俸禄、丹药、藏经三堂，接下来我带你们去锻造堂。”
锻造堂内，一口口锻炉吞吐灼热火舌，两旁鼓风机吹出阵阵热风。
“火再大一些！”
“这块甲片品质太差，重敲！”
“给我拿块避火毛巾擦汗。”
一进门，齐谐便感觉一股雄浑热气扑面而来。
他抬眼看去，只见数十名赤练帮老成员赤裸着上身，奋力敲打铁锤，挥汗如雨。
谭康说得果然没错，锻造堂的条件，确实很艰苦。
“铁香主，这就是这次帮内招收的新人。”谭康向着一位壮汉尊敬行礼。
这壮汉赤着上身，露出被晒成古铜色的健硕上身，正手持一柄铁锤，敲打着手上的铁块。
“我是铁龙，锻造堂的云瑛香主。”壮汉头也不抬地道。
赤练帮的俸禄、丹药、藏经等堂都只设有一位香主，由本堂堂主担任。
而锻造堂和演武堂则有多位香主。
赤练帮总共售卖五种甲胄，故设置五名香主，由每种甲胄最出色的锻造师担任香主。
铁龙，便是赤练帮中，锻造金丝云瑛甲最出色的锻造师。
直到齐谐等人离开，铁龙都一直渲浸在手中的锻造中，并未关注其他。
他知道，这伙新人中有一个名叫齐谐的，乃是她的初恋情人王洁的仇敌。
他也收到了王洁的来信，命他对付齐谐。
不过，他将信看完后，便把它烧了。
“当初是鬼迷心窍了，竟会和铁虎一起为这女人争风吃醋。
至于这齐谐……王老太君赠其房子，却又给他设置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一年之约……王老太君的态度实在暧昧，不好揣测。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既猜不透，那便不去猜。
我是锻造堂香主，只需安心打我的铁便好！”
这么想着，铁龙继续拎起铁锤，专心锻打着面前的矿石。
……
虽然谭康说演武堂钱多事少，但是演武堂老人却表现得并不比锻造堂的老人轻松。
他们要么在比武擂台上切磋武艺，要么便是负重训练，或者是脚踩梅花桩练习身法。
即使是齐谐他们到来，都不能使他们分心。
只一个懒散的青年，随意地躺在一棵大树枝丫间，往下看了一眼，嘻笑道：
“哟~这就是最近一批新人？”
谭康皱着眉头看了懒散青年一眼，问，“铁香主呢？”
演武堂同样有几位香主，分别教授不同的内容，各有所长，铁虎便是负责教授基础引气诀的香主。
“演武堂里基础引气诀未圆满的，能突破早就突破了，没突破的再怎么教也教不会，那家伙现在估计正在哪里偷懒吧！”
懒散青年言语中对铁虎，并无多少敬意。
说话间，他轻轻一跃，像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我去找他，你帮我照看这些新人！”谭康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而懒散青年却没有一丝想照看新人的意思，谭康一走便宣布新人们可以自由活动。
顿时，一群刚入赤练帮，看什么都新鲜的新人作鸟兽散。
这个扒在擂台前观战，那个摸摸老人负重的重物，询问这东西多沉……吵吵嚷嚷搞得不少老人没法安心修练。
齐谐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你就是齐谐吧！”
懒散青年双手抱在后脑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他走来。
“我听说过你。
嘿嘿……这些天‘老太君携礼下聘报旧恩，贫家子反口求亲王家女’的故事我都快听腻了，每个酒楼说书先生嘴里说的都不一样。”
齐谐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这青年身上穿的并非麻衣，而是锦袍，他神色懒散，却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这般气度，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知道他和王家的恩怨也正常。
“有什么指教吗？”齐谐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青年在齐谐身旁坐定，丝毫不嫌弃石头上的灰尘会弄脏他的锦袍。
“王洁年轻之时还算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王家的身世，在这青元城追求者可不少。
光是赤练帮，锻造堂的铁龙、演武堂的铁虎……这对兄弟就曾为王洁争风吃醋过。”
铁龙、铁虎？
齐谐回忆了一下刚才在锻造堂，铁龙看他的神色，发觉对方当时一直专注在手上的工作，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这让他拿不准铁龙心中的想法。
至于铁虎，他则还未见到，更不好判断。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齐谐问。
他和对方并无交情，对方没必要将这些告诉他。
虽说他迟早会知道铁龙、铁虎和王洁的关系，但能提早知晓，还是能多做一些防备。
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青年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不用觉得欠我人情，我告诉你这些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
“不错！”
懒散青年点点头，旋即起身拍拍屁股道：
“你的实力远不如铁龙、铁虎。
而且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却不知道他们与王洁的关系，这未免对你太不公平。
我告诉你，你努力修练，争取和他们斗个有来有回，你死我活，而我在一旁看热闹，想来会非常好玩。”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齐谐呵呵一笑，“相信我，这可能并不是一场跌宕起伏的精彩戏码。”
“哦？”青年露出饶有趣味的神色，想听听齐谐有什么高见。
齐谐没再多言，而是问：
“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卓家，卓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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