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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逢郎羞把芳心诉,少女情怀总是诗

    (采桑子)

    “芳华懵懂相思意。心事难猜。晕上双腮。一夜幽深云梦怀。

    逢春莫把春辜负。蕊眼新栽。情窦初开。最惹痴情难复来。”

    宋碗端庄的坐在赵幼艾的床边,见自己的女儿还在装睡,也不在客气,图穷见匕道“艾儿,你若再不起来,我可要让你爹给剑儿安排个出远门的任务,没有一二个月回不来的那种,让你这几天白忙活了哦?”

    赵幼艾再也无法装睡了,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杏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母亲,她着实没想到这温柔娴雅的母亲如何用温声细语说出如此冰冷歹毒的话。

    宋婉看着此时一脸不可思议,已经震惊道说不出话的女儿,温柔一笑,轻轻地摸着女儿的墨发顺了顺,宽慰道“瞧给你吓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赵幼艾只好在一旁尴尬的陪笑,心想终究还是被娘亲知道她要与师兄出去春游,啊,不对,是出去为宗门做任务了,不仅心中懊悔的想到“早知道就让师兄把日子定的再早些好了,现在又要被娘亲唠叨了,诶。”只是嘴上却明知故问道“嘿嘿,母亲,你来做什么啊”

    宋婉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每次都要问这话呢?怎么?必须有事才能来看你?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女儿?。”

    赵幼艾心虚道“可以啊,当然可以啦”

    边说边移到母亲的身后,环着母亲的腰,秀首轻压在母亲肩膀撒娇道“嘿嘿,就是想问问啦,怕你事情太多,寻思能不能帮你做些什么?”

    宋婉轻抚着女儿的玉手,向后望着突然孝心宝贝女儿,笑道“诶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孝心了?你若能少让我操心便是帮娘亲我最大的忙呢”

    赵幼艾立刻不依道“哪有哪有,我明明始终都这么孝顺,最听娘亲的话了!”

    宋婉轻打了幼艾的柔荑戳穿道“那你这么孝顺,怎么连跟剑儿要去蒙山的消息都不跟为娘说呢?我若是再不来问个清楚,怕是过几天,我的宝贝女儿走了,怕我都不知道呢。”

    赵幼艾立即信誓旦旦道“诶呀,娘啊,你都说些什么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跟师兄去蒙山是为宗门做任务去的,再说也就昨天刚定下来的,这不是没来得及嘛。而且寻思跟爹爹都说过了,爹爹也肯定会告诉你喽。”

    又轻摇着母亲道“我跟娘亲这么好,为何瞒着您啊,没理由的啊!”

    宋婉可没有中这撒娇之计,转过身直视这女儿道“那我问你,上次嘱咐你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了?”

    赵幼艾心里直犯嘀咕嘱咐?什么嘱咐?果然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父母的嘱咐就像是今天的早饭一样,吃了又好像没吃,吃的是什么,吃了多少,早就忘了。

    现在赵幼艾心里清楚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亲妈又来唠叨她了,知道又要被说教了的赵幼艾顿时敷衍道“恩恩,记得记得,都记得呢。不劳烦娘亲再叮嘱啦。”

    宋婉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语重心长道“诶。之所以三番五次的嘱咐你,不是不同意你跟剑儿的事,否则又怎么会早早的告诉你们二人婚约的事情呢?啊,对了,你不会转头就跟剑儿说了吧?

    赵幼艾一听又是老生常谈的说教,不仅摇头晃脑兴致缺缺,但毕竟跟大师兄有关,难得露出一丝羞意道“没有啊,这事让女儿怎么好意思跟师兄直说啊,到时候你们跟他说吧”

    宋婉倒是满意的笑道“还行,至少还知道不好意思。”

    赵幼艾……

    宋婉又道“你跟你师兄到什么地步了?”

    赵幼艾这回真有点害羞了,低头道“什么什么地步?

    又装腔的打了个哈欠道“啊~,有点困了,娘亲,女儿想睡了,明日再聊吧。”

    说罢便躺在了床上,只把玉背留给了母亲。

    宋婉对于娇惯的女儿实在无奈,笑打道“赶紧给我起来”又循循善诱道“娘亲知道你不爱听,但是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还太小,有些事情啊,可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随便做主,要多听听父母的意见,明白吗?”

    赵幼艾不满地嘟囔道“上次你还说我老大不小呢,这次又说我年纪太小。哼哼,你说是就是吧,睡了”

    宋婉听得不由白了一眼女儿,把赵幼艾翻了过来,看着闭着眼睛装睡的女儿,无奈道“诶,你这孩子,就知道顶嘴,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

    然后慢声细语道“你听娘亲说,这东海之滨独有的玉蚌你知道吧?据说能通人语,懂人性,这还不是最难得的,最难得的是这这玉蚌里面的珍珠,一珠足价千金,可是偏偏壳坚壁重,若谁用蛮力劈得,那珍珠也会被玉蚌碾碎,不让外人得之。”

    “所以当地渔夫往往会用各种花言巧语,小恩小惠骗得玉蚌主动打开其壳,而这些轻易开壳得玉蚌的结局?,呵,渔夫往往把蚌内珍珠一拿,然后不是被人弃之海里便是被人架在釜烧灶炖上成了盘中之餐。如果外壳打不开呢?哦,他们反倒要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这玉蚌损了分毫影响蚌内珍珠的品质,你可知晓这个道理吗?”

    赵幼艾听的脸儿羞红,依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但听母亲又说到道“男人犹似渔人般,得之容易,弃之容易。得之不易,难舍难弃。”

    赵幼艾一听自己的亲妈竟然内涵自己的师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据理力争道“师兄如圭如璋,为人紫芝眉宇,其君子之号名传渝锦,那是那群渔夫能比的!”

    宋婉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温吞道“男人都这样,跟是谁可没什么关系,你师兄亦然”

    赵幼艾气道“不可能,师兄才不是那种人,就算。。就算我与师兄真的那个。。呃。。。。哼,不理你了”说罢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宋婉听女儿这么说不由舒了一口气道“看你这平时傻傻的,娘亲生怕你被你师兄诓骗占了便宜,现在看来还是还行。没那么笨”

    赵幼艾听罢只翻白眼,也不知道母亲年轻时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江湖情事,才让母亲这么忌惮男人的。但是现在的她只觉得倍感折磨,一边嚷着说“诶呀,我都说了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我是真的困了,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我要睡了,娘,你快回去,快回去吧。”

    说罢,干脆把薄被蒙在脸上,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宋婉看着宝贝女儿的这幅情种已深的作态,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抿了抿嘴唇,暗暗的下了决心。恩,虽然对艾儿来说还是有点早,但是如果按照这种情势发展,也是时候让女儿知道成年人女子该知道的事情了。

    宋婉也有点害羞,毕竟这种事情。唔。实在有些羞人。。。。心虚般的看了看门,门还是静静的关着,应该不会有别人。

    唔!宋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这才掀起薄被一角把女儿的耳朵露了出来,之后附下身子,轻撩秀发,跟着挤上了床,斟酌了下语言,犹豫片刻,还是对女儿耳旁轻声道“你们二人出门在外,又月余不能归,这么长时间相处,难保,呃,我是说,恩,如果剑儿要***,或者说****,你可注意些,不要****,更不能****,要懂得保护自己”还有****这里,还有***这里,这个时候,可不能让由着你师兄的性子!怎么哄你都不行哦。你都要记着些,还有…………”

    赵幼艾的耳畔随着母亲越来越奇怪的话而越来越红,从耳根红到了脸蛋,再从脸蛋红到了脖颈,最后蔓延到了全身,仿佛熟透了醉蟹,整个人都晕晕颤颤的。

    可怜的赵幼艾虽然也经常幻想着跟师兄如何如何的浪漫故事情节,但终究师兄的存在还是属于她自己心中那不惹尘埃的桃花源,本质上情感世界还是一片空白,哪怕跟师兄牵手都要背着熟人的赵幼艾来说,被亲妈这般直接而高强度的秉笔直书,整个人当场就呆宕住了。

    宋婉的确是为了女儿着想,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多了解些成人间的事情,防止受欺负都不自知,只是宋婉给待阁闺中的怀春少女开的这扇通往新世界的通道,不是从大门开的,是从房顶开的,着实有些刺激了。

    说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一瞬,也许已是数时,反正对于赵幼艾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宋婉起身拍了拍赵幼艾。自己也有些红着脸说道“听好,就算你与师兄已经定下婚约也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哦,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说罢也不理自家女儿听没听进去,自己都跟逃一般的走了。

    现在的赵幼艾脑内充斥着母亲所说的狼虎之词,神情也由羞涩变为震惊在变为了惶恐,已然回不了什么话了。

    以前从没想过***的赵幼艾,现在满脑子都是***。

    呜呜呜,再也不纯洁了。

    看来,今夜又是只有赵幼艾睡不着的夜晚了。

    新思潮的冲击感总是格外的强烈,对人对物对事对王朝甚至对一个时代都是如此,接下来的规律必然是兴起的的新思潮被固有的传统思想所打压,只是这种打压非但不能将新思潮完全泯灭,反倒会促使新思潮加快层层试错与考验的进程,让新思潮随着时间的沉淀而越发越完善,越发越醇熟,直至形成经得起未来推敲的完整理论,最后新思潮在由实践的影响下彻底打破旧有秩序,相关的一切事物都会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直至出现新的挑战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