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慈悲心四十九分
那颗表面由黑色五边形和白色六边形组成的巨大球体的另一边，是一道长长的铁索桥。
只是，没有木板，只有铁锁。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提示。
“没有提示，就是说，我想怎么过去都行？”
司空无我拍了拍自己的百宝箱，一双翅膀瞬间亮了出来。
正当他起身飞行，对面却吹来了一阵狂风。
“禁止飞行啊！不早说！”
司空无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这铁锁桥的结构。
两根高的铁链位于两边，可作为扶手使用。
底下有十六根并排一起，在同一个平面上。
整个铁索桥，宽约一丈半。
只是，一旦把旁边的铁链作为扶手使用，那，整个身体，一定会变成斜的。
司空无我想了想，然后从百宝箱中一个立得比较深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些短棍。
然后，将它们组合到一起后，就变成了一根长棍。
那根长棍的长度，两丈左右。
他将棍子横在了那旁边的两根铁链上方，这样就不会害怕因为失足而掉落。
他就那样，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去。
桥的对面，是一间屋子。
走过了这座桥，他才发现，这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而那间屋子，也甚是奇怪。
从外面看呢，只是在山石上开了一道门。
走进去却发现，别有洞天。
屋子里面也只有他一个人。
门外也是寂静无声，也没有看到比他先闯关的那些人。
似乎，这个地方，就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那屋子里面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字多。
好多金字漂浮在空中。
这些字，每个字他都认识。
只是，它们相互运动着，并不像平时所见的书中那样整齐地排列成一篇文章。
那些发光的文字，就像萤火虫一般跳脱，时而成群结队，时而又各自分散。
司空无我注意到，它们成群结队的时候就是一篇文章。
只是，这样的状态，只能保留片刻，可谓眨眼之间。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看到的文章竟然已经超过了三千篇！
突然，一阵钟声响起。
那钟声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转换空间的那种。
然后，司空无我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考桌前。
那是一个隔间，桌子很长，试卷更长。
司空无我发现，那试卷上考的内容，竟然全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
那些文字，此刻依然活跃在他的脑海中。
从小，对教条比较抵触的他，其实并不排斥文字本身。甚至，还特别喜欢阅读各种书籍。
而那些曾经被他气走的先生，他们离开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小子总是提出一些非正常人能够理解的奇怪问题。
什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啊，什么世界起源啊，什么星空彼岸宇宙之外啊……
他们离开时的统一口号都是：“这个学生我教不了。”
父亲拿着家法过来时，司空无我却说：“他们太古板了，而且，他们教的那些我早就会了！”
而父亲那边的回答自然是：“目无尊长！”
然后，家法伺候。
后来，司空无我又在一本字印得很小的书上看到了一句话：天才的世界是孤独的。
随着理解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他渐渐体会到了那种孤独。
刚才他在那间屋子里看到那些金字，仿佛在一汪孤寂的海洋中飘了很久后突然找到了知音。
那种感觉，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然而，那试卷上的第一个题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又是一个填空题：剑玄门有大道（）和小道（）。
他的填法为：剑玄门有大道三千和小道十万。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大道和小道的数量，只是单纯地觉得三千和十万看起来舒服。
索性，这么别出心裁的问题，只此一道。
后面的那些问题都是问修道和见解的。
司空无我下笔如有神，很快就把试卷做完了。
然而，就在他停笔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改变。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殿堂的大门很高，以至于天花板更高。
也正因为如此，与大门相对的那一面墙下，设置了层层阶梯。
阶梯的最高处，有七把椅子。
那七把椅子，和金碧辉煌的殿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特别的朴素，但又不失庄严。
虽然，这里的人司空无我一个也不认识，但，很明显，七把椅子最中间对应的那位，就是这剑玄门的掌门。
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掌门叫什么名字。
那把椅子左右两边的，显然都是剑玄门的长老。
只是，七把椅子当中，有一把是空着的。
至于台上那六个人，他们似乎更愿意站着。
那六人中，其中一人，司空无我见过，就是之前计算巨球黑白各有多少块时遇到的那位。
而其余几人，除了掌门外，面容都和那人一样，二十岁和三十岁分不清的那种。
他们的面容很年轻，但那气场却都是十分的老练。
而中间那位，则明显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
或许，身为掌门，他觉得这样更能彰显自己强大的气场吧？
“胆识一百分，慧根一百分，眼力九十二……”
当掌门读到“九十二分”的时候，司空无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之前来找他争论的那位仙人。
那位仙人只是微微一笑。
旁边那位美丽的女仙人则恰好看到了那交汇在一起的眼神，然后竟然捂着嘴偷笑。
“慈悲心四十九分，武力值零分。”
这个时候，司空无我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手来。
然而，却并没有人理会。
“动手能力一百分，不惧艰难一百分，神识一百分！”
当掌门念到“神识一百分”的瞬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众位长老。
众长老都是面面相觑。
似乎，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此刻，掌门的目光才看向了司空无我这边。
“你举手有什么问题？”
司空无我放下了手，道：“为什么慈悲心是四十九分？”
掌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此事感到生气。
“帮你回忆一下，你在灵泉镇，应该没做过一件好事吧？”
“好像是的，我在织梦馆睡了三天。然后就……莫非，胆识一百分，是因为这？”
“是，又不完全是。”掌门微笑着说道。“你在灵泉镇还是有做好事的机会，但是，你没做！”
司空无我突然回忆起了那个乞丐。
然后，又突然觉得，掌门和那乞丐长得好像。
只是，那乞丐一身脏兮兮的，仪容仪表毫不讲究。
而掌门正好与之相反，除了中年大叔这一点。
“之前遇到的那乞丐，不会就是您吧？”司空无我有些恍然大悟地问道。
掌门旁边那位女仙人则笑着拍了拍掌门的肩膀：“没错，就是他！还掌门人呢，一天装乞丐骗钱！”
掌门只是战术性咳嗽了两声。
然后开始转移话题。
司空无我这边自然也不好意思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你帮助其他人登山，本来可以加分不少，但是，你却说出了你帮他们的目的，是因为，你觉得那样的安排，毫无意义？”
“爬上那种山能证明什么？少侠好臂力？还是说，剑玄门收徒还要看力气的大小？”
此刻，站在掌门旁边的那位女仙人又是捂着嘴一笑。
“额……敢于攀登的勇气，不向困难服输的毅力，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冒昧地问一句，这项挑战，不会是您设计的吧？”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位女仙人硬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掌门立马瞪了她一眼。
然后，掌门又是战术性咳嗽。
“你就不问一下，你的武力值为什么是零分？”
“因为本来就是零分啊！”
此刻，那位女仙人偷偷对旁边那位仙人说道：“这小子脑回路惊奇，我有意收徒，你可不许和我争啊！”
那仙人却说：“我也看上了他的脑回路，我设置的那局眼观黑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是通过计算得出结果的！”
“你敢和我争，以后就别来我玉晨峰讨酒喝！”
这个时候，掌门又刻意咳嗽了两声：“注意形象！在他们眼中，你们可是仙人！”
“现在我公布下一项成绩，魄力九十分！”
这个时候，司空无我又举手。
“但问无妨！”
“这魄力，不会是根据刚才的对话来打分的吧？”
“聪明！但拒绝告知打分的依据！”
那位女仙人只是轻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就是凭感觉！”
掌门又瞪了她一眼。
“额……”
“现在，就到了最后一项测试，灵根测试！”
……
……
只是，没有木板，只有铁锁。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提示。
“没有提示，就是说，我想怎么过去都行？”
司空无我拍了拍自己的百宝箱，一双翅膀瞬间亮了出来。
正当他起身飞行，对面却吹来了一阵狂风。
“禁止飞行啊！不早说！”
司空无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这铁锁桥的结构。
两根高的铁链位于两边，可作为扶手使用。
底下有十六根并排一起，在同一个平面上。
整个铁索桥，宽约一丈半。
只是，一旦把旁边的铁链作为扶手使用，那，整个身体，一定会变成斜的。
司空无我想了想，然后从百宝箱中一个立得比较深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些短棍。
然后，将它们组合到一起后，就变成了一根长棍。
那根长棍的长度，两丈左右。
他将棍子横在了那旁边的两根铁链上方，这样就不会害怕因为失足而掉落。
他就那样，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去。
桥的对面，是一间屋子。
走过了这座桥，他才发现，这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而那间屋子，也甚是奇怪。
从外面看呢，只是在山石上开了一道门。
走进去却发现，别有洞天。
屋子里面也只有他一个人。
门外也是寂静无声，也没有看到比他先闯关的那些人。
似乎，这个地方，就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那屋子里面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字多。
好多金字漂浮在空中。
这些字，每个字他都认识。
只是，它们相互运动着，并不像平时所见的书中那样整齐地排列成一篇文章。
那些发光的文字，就像萤火虫一般跳脱，时而成群结队，时而又各自分散。
司空无我注意到，它们成群结队的时候就是一篇文章。
只是，这样的状态，只能保留片刻，可谓眨眼之间。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看到的文章竟然已经超过了三千篇！
突然，一阵钟声响起。
那钟声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转换空间的那种。
然后，司空无我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考桌前。
那是一个隔间，桌子很长，试卷更长。
司空无我发现，那试卷上考的内容，竟然全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
那些文字，此刻依然活跃在他的脑海中。
从小，对教条比较抵触的他，其实并不排斥文字本身。甚至，还特别喜欢阅读各种书籍。
而那些曾经被他气走的先生，他们离开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小子总是提出一些非正常人能够理解的奇怪问题。
什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啊，什么世界起源啊，什么星空彼岸宇宙之外啊……
他们离开时的统一口号都是：“这个学生我教不了。”
父亲拿着家法过来时，司空无我却说：“他们太古板了，而且，他们教的那些我早就会了！”
而父亲那边的回答自然是：“目无尊长！”
然后，家法伺候。
后来，司空无我又在一本字印得很小的书上看到了一句话：天才的世界是孤独的。
随着理解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他渐渐体会到了那种孤独。
刚才他在那间屋子里看到那些金字，仿佛在一汪孤寂的海洋中飘了很久后突然找到了知音。
那种感觉，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然而，那试卷上的第一个题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又是一个填空题：剑玄门有大道（）和小道（）。
他的填法为：剑玄门有大道三千和小道十万。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大道和小道的数量，只是单纯地觉得三千和十万看起来舒服。
索性，这么别出心裁的问题，只此一道。
后面的那些问题都是问修道和见解的。
司空无我下笔如有神，很快就把试卷做完了。
然而，就在他停笔的那一刻，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改变。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殿堂的大门很高，以至于天花板更高。
也正因为如此，与大门相对的那一面墙下，设置了层层阶梯。
阶梯的最高处，有七把椅子。
那七把椅子，和金碧辉煌的殿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特别的朴素，但又不失庄严。
虽然，这里的人司空无我一个也不认识，但，很明显，七把椅子最中间对应的那位，就是这剑玄门的掌门。
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掌门叫什么名字。
那把椅子左右两边的，显然都是剑玄门的长老。
只是，七把椅子当中，有一把是空着的。
至于台上那六个人，他们似乎更愿意站着。
那六人中，其中一人，司空无我见过，就是之前计算巨球黑白各有多少块时遇到的那位。
而其余几人，除了掌门外，面容都和那人一样，二十岁和三十岁分不清的那种。
他们的面容很年轻，但那气场却都是十分的老练。
而中间那位，则明显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
或许，身为掌门，他觉得这样更能彰显自己强大的气场吧？
“胆识一百分，慧根一百分，眼力九十二……”
当掌门读到“九十二分”的时候，司空无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之前来找他争论的那位仙人。
那位仙人只是微微一笑。
旁边那位美丽的女仙人则恰好看到了那交汇在一起的眼神，然后竟然捂着嘴偷笑。
“慈悲心四十九分，武力值零分。”
这个时候，司空无我毫不客气地举起了手来。
然而，却并没有人理会。
“动手能力一百分，不惧艰难一百分，神识一百分！”
当掌门念到“神识一百分”的瞬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众位长老。
众长老都是面面相觑。
似乎，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此刻，掌门的目光才看向了司空无我这边。
“你举手有什么问题？”
司空无我放下了手，道：“为什么慈悲心是四十九分？”
掌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此事感到生气。
“帮你回忆一下，你在灵泉镇，应该没做过一件好事吧？”
“好像是的，我在织梦馆睡了三天。然后就……莫非，胆识一百分，是因为这？”
“是，又不完全是。”掌门微笑着说道。“你在灵泉镇还是有做好事的机会，但是，你没做！”
司空无我突然回忆起了那个乞丐。
然后，又突然觉得，掌门和那乞丐长得好像。
只是，那乞丐一身脏兮兮的，仪容仪表毫不讲究。
而掌门正好与之相反，除了中年大叔这一点。
“之前遇到的那乞丐，不会就是您吧？”司空无我有些恍然大悟地问道。
掌门旁边那位女仙人则笑着拍了拍掌门的肩膀：“没错，就是他！还掌门人呢，一天装乞丐骗钱！”
掌门只是战术性咳嗽了两声。
然后开始转移话题。
司空无我这边自然也不好意思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你帮助其他人登山，本来可以加分不少，但是，你却说出了你帮他们的目的，是因为，你觉得那样的安排，毫无意义？”
“爬上那种山能证明什么？少侠好臂力？还是说，剑玄门收徒还要看力气的大小？”
此刻，站在掌门旁边的那位女仙人又是捂着嘴一笑。
“额……敢于攀登的勇气，不向困难服输的毅力，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冒昧地问一句，这项挑战，不会是您设计的吧？”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位女仙人硬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掌门立马瞪了她一眼。
然后，掌门又是战术性咳嗽。
“你就不问一下，你的武力值为什么是零分？”
“因为本来就是零分啊！”
此刻，那位女仙人偷偷对旁边那位仙人说道：“这小子脑回路惊奇，我有意收徒，你可不许和我争啊！”
那仙人却说：“我也看上了他的脑回路，我设置的那局眼观黑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是通过计算得出结果的！”
“你敢和我争，以后就别来我玉晨峰讨酒喝！”
这个时候，掌门又刻意咳嗽了两声：“注意形象！在他们眼中，你们可是仙人！”
“现在我公布下一项成绩，魄力九十分！”
这个时候，司空无我又举手。
“但问无妨！”
“这魄力，不会是根据刚才的对话来打分的吧？”
“聪明！但拒绝告知打分的依据！”
那位女仙人只是轻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就是凭感觉！”
掌门又瞪了她一眼。
“额……”
“现在，就到了最后一项测试，灵根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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