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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巨浪投下遮天阴影,人们在黑暗中挣扎

    返程第三天,四点。

    一只信鸽在天蒙蒙亮时停在了船上,它扒住窗檐用喙敲打着玻璃。

    很快,一只手推开窗户拿下了信件,信鸽也被关回了笼里。

    开窗的正是被老大派来的心腹。

    打开信封,‘如果是内鬼的话,立马解决掉’赫然映入眼中,短短一行字就体现出了帮派老大的绝对威严

    不敢有懈怠,看见内容后,其余三个心腹都被召集过来商量对策。

    三言两语间,他们一致决定出:问出任何可能是内鬼的说辞就解决掉他们。

    就算错杀也没关系,比起真相,显然他们更在意自己的位置是否还能坐稳。

    统一决定后,他们即刻朝着目标人物的房间开始进发。

    走廊还很暗,并无人迹。

    借着晨曦的微光心腹们毫无阻碍地接近到了房门口。

    他们轻巧地打开房门,两两一组蹑手蹑脚地潜入了进去。

    房间里的艾伯特·史密斯和科尼·戴维斯还没醒就被近身。

    本来还在熟睡的二人感觉到异样,意识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人在用麻绳缚住自己。

    身上传来的被禁勒的感觉时刻提醒着他们事情的严重性,科尼·戴维斯立马大声呼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是要背叛帮派吗?”

    心腹们没有接话茬,只是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你们聋了吗?把我杀了我看你们怎么向史密斯交代?”见他们那蔑视的样,科尼·戴维斯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一边怒吼一边奋力挣扎着。

    他身体剧烈晃动着,已经严重妨碍到了心腹们。

    下一刻,科尼·戴维斯只感觉脑袋被什么撞了,猛烈的冲击和疼痛并驾齐驱。

    眼前突然变得模糊,清醒地意识又变得昏昏沉沉的。

    另一个房间中,艾伯特·史密斯貌似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看向心腹们的眼神从一开始惊鄂转变成了透彻,即使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堵住依旧镇定自若。

    见艾伯特·史密斯稳定了下来,两位心腹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似笑非笑,仅仅是用一种全部了然于心的神情面向眼前的人。

    过了一会,隔壁也处理好了。

    四位心腹走出,留二人单独在房间里面。

    科尼·戴维斯缓了过来,只是这次嘴里被塞进了一团抹布。

    环视一周,确认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他开始思考起原因来。

    即使不是很能理解,想来想去也只能认为是因为买下那十个人。

    困惑让他心神不安,他又开始担忧起艾伯特·史密斯的处境。

    不愿坐以待毙的他全身一齐发力试图挪到门口,但如何开门?他们会不会在门外立马打消他这计划。

    无计可施,深深的不安笼罩着整间屋子,他只能祈求艾伯特·史密斯现在还是安全的。

    过了一小时,两个心腹分别走进二人的房间。

    他们口径一致,就说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坦白从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看你的态度了。”之后就只盯着二人的眼睛。

    艾伯特·史密斯从容地回道:“我们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做的,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理解的,但与事实绝对不符。”

    本就不打算多说的心腹听见这模棱两可的说辞后直接夺门而去。

    另一边,科尼·戴维斯也没有说有用信息,心腹在被臭骂了一顿后也离开了。

    又是一个小时,心腹们笑着走进来,叹了一口气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还不打算开口吗?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真不打算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你们碰头了。”

    “碰头?你傻x吧?我跟谁碰头?跟我史密斯碰头都不行?脑瘫玩意滚远点...”

    “别试探了,没别的事,看来你们也知道...就光凭那点微不足道的事更本说明不了什么。”

    艾伯特·史密斯还是一脸淡定,任何有用信息都不说。

    不是心虚,只是他知道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任何具有多面性的事都只会被他往他希望的方向理解。

    再说他们还需要担心误判后的报复。

    “你以为你死鸭子嘴硬就有用?”

    ......

    这一走格外的久,房里的二人也不知道时间具体过去了多久,只能依靠窗帘的亮度判断出天已经亮了。

    不断加重的干渴和饥饿在告诉他们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背过去的手也很酸痛。

    但别无他法,他们只能耐心等待。

    ......

    一共过去九小时,房门终于被再次推开。

    心腹看见因疲倦睡着的二人没有丝毫留情,一盆冰水直接朝头上泼去。

    刺骨的寒意袭来,二人在一阵寒战中清醒过来。

    心腹们这次也没废话,直接将一块稀收满水的毛巾摁在了他们的头上。

    “想到了什么就说,憋着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五秒、十秒、十五秒......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肺部的空气也在消逝。

    窒息感让二人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迎来的却只有更强烈的束缚。

    没多久,他们就昏了过去。

    再一次被冰水泼醒,再一次被捂住,二人始终没有说出他们想听到的信息。

    如此往复了十几次,他们被折磨到近乎虚脱,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没办法,心腹只能选择在现在他们神志不清的时候问问看。

    “你们与那十个人有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

    “没关系?那你们问什么要救他们出来。”

    “就是...戴维斯...于心不忍而已。”

    ......

    对比之后发现二人口径一致,找不到任何漏洞。

    只得先给他们松绑,同时留人暗中盯中他们。

    什么于心不忍在他们心中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在认知中哪有好人做这一行的。

    碍于证据不足也只能先回去再说。

    二人缓了好久才稍稍恢复点精气神,拖着酸痛的臂膀艰难地端起食物大口咽了起来。

    可好景不长,船在将要到达入海口时莫名进入了一股急流中。

    本应该右转却是被推着飞速朝海洋深处驶去,关键船只还跟故障了一般,无法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