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审判日
对于那些怀有罪孽之士的审判，他们都会在行刑或者蹲牢前，来到这里接受主教的洗礼。
就算是有罪之人也应该以一名普通教子的身份死去，上帝是不会容忍这些罪孽被带进天堂的。
这些都是自古时就遗留下的传统，哪怕前几年的宗教改革也没能改变这一点。
肃静的大堂，里面没多少人，显得有些空旷。
莱昂看见了邓肯便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没来晚吧。”
“不算晚。”
远处的汉弗莱跪在一名红衣主教的身前，窗户外的光也正照在他的身上。
“上帝都愿意原谅恶魔的罪孽，却选择忽视了这么多的苦难。”
“老伙计，我可不记得以前的你会反驳教会啊。”
邓肯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家伙以前也是个忠诚的信徒。
现在怎么能说出这种危险的话？
“或许...上帝早就离我们远去了。”
邓肯急忙制止莱昂的胡语，在主教面前说这种话可是要下地狱的！
两人离得有些远，台上的主教还有下面几个忠诚的信徒并没有注意这边。
“神的子民，你是否知晓你的罪恶？”
主教的嗓音很是空灵，听上去可不像是能从一位老者嘴里发出的声音。
“我知罪。”
汉弗莱双膝跪地，身子蜷缩，头一直低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向上帝阐述你的罪行吧，我的孩子。”
“我...我杀了自己的姐姐，把罪行嫁祸给母亲...小的时候...我就动过杀害父亲的想法...这些都是我的罪行。”
“上帝是慈悲的，他会容许自己的子民洗刷掉过去的罪恶。”
主教轻轻俯身，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汉弗莱的后脑勺：“闭上眼，我的孩子，我们会为你洗去罪恶。”
他开始了晦涩难懂的诵读，下面的教徒们一一闭上双眼，嘴里也跟着一同念叨。
那朗诵声不大，倒是让人感到舒适。
坐在两侧椅子上的人都陶醉于其中，他们也闭着眼，尝试能在这氛围里陶醉，更希望能一睹上帝的真容。
邓肯跟着一起照做，他也希望能见上帝一眼，他迫切需要一些指引来让未来的生活更顺利一些。
莱昂低着头，对于这种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场景，他不会去诋毁，毕竟......
现在的时代出现了问题，他们需要这么一个神明。
仪式的时间很短，在散场后，邓肯便领着汉弗莱重回警局。
莱昂本想一起跟去顺便去问问玛里莱斯夫人的事他们会怎么处理，没曾想在离开前却被主教给拦下来。
“先生，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莱昂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回应：“布罗斯特·莱昂，尊敬的主教。”
“莱昂...”老者神秘的点头，目光逐渐有神：“请不要在意我的询问，你知道，到我这个年龄就会出现止不住的好奇心，真是个麻烦的毛病。”
“我能明白，现在的我就出现这毛病了。”莱昂轻笑，他注意到这老家伙的眼球转得很快，似乎脑子在酝酿着什么。
但也可能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对一切事物好奇，才会装出这一副无害的样子。
没说几句话，莱昂就离开了这里。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浓雾也随之渐散，视野终于算是开阔一些。
他注意到一群人围在一处报亭外，议论的声音很嘈杂，就连治安官也混在里面。几辆马车堵在路口，水泄不通。
“我们现在可算得上世界强国了！”
“真是难以置信！”
莱昂急忙也凑上前，从一个人手里借过一张。
只见最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波列宁子爵率舰队出海美洲！，国后激情演讲！】
“波列宁？”莱昂喃喃自语：“是那名在印度建功的爵士。”
人们都在狂欢，他们笑得很张狂，就好像这场战争在一天之内就会结束。
“真是个狂人。”
莱昂把报纸还给那人，他不明白在短短的几年里，国后就已经发动了不下四次的战争。
皇室那群人都疯了不成？这种连年的战争对国家有什么好处？
自从蒸汽革命结束后，82年直到现在，对外的殖民就一直没停过。
埃及、印度、葡萄牙、南非......
现在又转向了远在世界另一边的美洲......
“疯子！”
他恶狠狠的咬牙，不能混在这群愚昧的家伙之中。
来到警局，消息也已经流通。
自上而下的警官们无一不在狂欢，在他们眼中，国家将要成为统领世界的帝国了。
“邓肯！”
莱昂瞅见了熟悉的身影，那家伙也混在人群里。
“啊！莱昂！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已经知道了...”
“啊哈！我们的国后真是个伟大的女人！”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告诉我，玛里莱斯夫人的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邓肯一听立马变得正经，紧接着就是有些悲伤的表情，在这堆欢乐的人他俩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子扭捏，一会才艰难开口：“夫人...对...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她怎么了！”
莱昂瞪大双眼，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她...她杀了玛里莱斯先生...只留下这封遗书...我想…应该是留给她自己的。”
说罢，邓肯领着沉默的莱昂走进他的那间办公室。
关上门后，这里就变得很是清净，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是这封...我猜到你会需要...”
莱昂冷静的接过，里面有三张纸，他慢慢展开......
【我想我能坚持下去，至少...我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
父亲、母亲，你们把我送进了地狱，但我不会埋怨你们中的任何人，我知道你们给予了我全部，这是我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定下的结果......
在成为一名母亲后，我也体会到了你们的感受。小汉弗莱是个胆小的家伙，但他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来安慰我。哦！我的天呐...他可真是个有善心的孩子；小安吉拉，她有些顽皮，但她却不愿意把心里的烦恼分享给我，就像是过去的我一样...母亲，真希望你能过来教教我。
4月21日】
【他可真是个帅气的家伙！我想...我爱上了他。克莱先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应该享受这种爱情，让他知道的话...不...我能隐藏这些秘密，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想他了，哦！克莱先生，你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一颗星星。是上帝...肯定是他知道了我的苦难，才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哦~我的脸竟然都开始发红了，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感觉...
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汉弗莱和安吉拉都已经到了成家的时候，我想...我的任性应该会被他们原谅的。
2月18日】
【我不知道现在写这些还有什么用......
汉弗莱...安吉拉...
这是我造下的孽...
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
但...还有什么意义？
该去给生命告别了，美丽、优雅的可怜女士......】
纸张的角落里还有着几滴干掉的眼泪。
就算是有罪之人也应该以一名普通教子的身份死去，上帝是不会容忍这些罪孽被带进天堂的。
这些都是自古时就遗留下的传统，哪怕前几年的宗教改革也没能改变这一点。
肃静的大堂，里面没多少人，显得有些空旷。
莱昂看见了邓肯便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没来晚吧。”
“不算晚。”
远处的汉弗莱跪在一名红衣主教的身前，窗户外的光也正照在他的身上。
“上帝都愿意原谅恶魔的罪孽，却选择忽视了这么多的苦难。”
“老伙计，我可不记得以前的你会反驳教会啊。”
邓肯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家伙以前也是个忠诚的信徒。
现在怎么能说出这种危险的话？
“或许...上帝早就离我们远去了。”
邓肯急忙制止莱昂的胡语，在主教面前说这种话可是要下地狱的！
两人离得有些远，台上的主教还有下面几个忠诚的信徒并没有注意这边。
“神的子民，你是否知晓你的罪恶？”
主教的嗓音很是空灵，听上去可不像是能从一位老者嘴里发出的声音。
“我知罪。”
汉弗莱双膝跪地，身子蜷缩，头一直低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
“向上帝阐述你的罪行吧，我的孩子。”
“我...我杀了自己的姐姐，把罪行嫁祸给母亲...小的时候...我就动过杀害父亲的想法...这些都是我的罪行。”
“上帝是慈悲的，他会容许自己的子民洗刷掉过去的罪恶。”
主教轻轻俯身，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汉弗莱的后脑勺：“闭上眼，我的孩子，我们会为你洗去罪恶。”
他开始了晦涩难懂的诵读，下面的教徒们一一闭上双眼，嘴里也跟着一同念叨。
那朗诵声不大，倒是让人感到舒适。
坐在两侧椅子上的人都陶醉于其中，他们也闭着眼，尝试能在这氛围里陶醉，更希望能一睹上帝的真容。
邓肯跟着一起照做，他也希望能见上帝一眼，他迫切需要一些指引来让未来的生活更顺利一些。
莱昂低着头，对于这种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场景，他不会去诋毁，毕竟......
现在的时代出现了问题，他们需要这么一个神明。
仪式的时间很短，在散场后，邓肯便领着汉弗莱重回警局。
莱昂本想一起跟去顺便去问问玛里莱斯夫人的事他们会怎么处理，没曾想在离开前却被主教给拦下来。
“先生，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莱昂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回应：“布罗斯特·莱昂，尊敬的主教。”
“莱昂...”老者神秘的点头，目光逐渐有神：“请不要在意我的询问，你知道，到我这个年龄就会出现止不住的好奇心，真是个麻烦的毛病。”
“我能明白，现在的我就出现这毛病了。”莱昂轻笑，他注意到这老家伙的眼球转得很快，似乎脑子在酝酿着什么。
但也可能就像是他说的一样，对一切事物好奇，才会装出这一副无害的样子。
没说几句话，莱昂就离开了这里。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浓雾也随之渐散，视野终于算是开阔一些。
他注意到一群人围在一处报亭外，议论的声音很嘈杂，就连治安官也混在里面。几辆马车堵在路口，水泄不通。
“我们现在可算得上世界强国了！”
“真是难以置信！”
莱昂急忙也凑上前，从一个人手里借过一张。
只见最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波列宁子爵率舰队出海美洲！，国后激情演讲！】
“波列宁？”莱昂喃喃自语：“是那名在印度建功的爵士。”
人们都在狂欢，他们笑得很张狂，就好像这场战争在一天之内就会结束。
“真是个狂人。”
莱昂把报纸还给那人，他不明白在短短的几年里，国后就已经发动了不下四次的战争。
皇室那群人都疯了不成？这种连年的战争对国家有什么好处？
自从蒸汽革命结束后，82年直到现在，对外的殖民就一直没停过。
埃及、印度、葡萄牙、南非......
现在又转向了远在世界另一边的美洲......
“疯子！”
他恶狠狠的咬牙，不能混在这群愚昧的家伙之中。
来到警局，消息也已经流通。
自上而下的警官们无一不在狂欢，在他们眼中，国家将要成为统领世界的帝国了。
“邓肯！”
莱昂瞅见了熟悉的身影，那家伙也混在人群里。
“啊！莱昂！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已经知道了...”
“啊哈！我们的国后真是个伟大的女人！”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告诉我，玛里莱斯夫人的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邓肯一听立马变得正经，紧接着就是有些悲伤的表情，在这堆欢乐的人他俩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子扭捏，一会才艰难开口：“夫人...对...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她怎么了！”
莱昂瞪大双眼，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她...她杀了玛里莱斯先生...只留下这封遗书...我想…应该是留给她自己的。”
说罢，邓肯领着沉默的莱昂走进他的那间办公室。
关上门后，这里就变得很是清净，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是这封...我猜到你会需要...”
莱昂冷静的接过，里面有三张纸，他慢慢展开......
【我想我能坚持下去，至少...我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
父亲、母亲，你们把我送进了地狱，但我不会埋怨你们中的任何人，我知道你们给予了我全部，这是我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定下的结果......
在成为一名母亲后，我也体会到了你们的感受。小汉弗莱是个胆小的家伙，但他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来安慰我。哦！我的天呐...他可真是个有善心的孩子；小安吉拉，她有些顽皮，但她却不愿意把心里的烦恼分享给我，就像是过去的我一样...母亲，真希望你能过来教教我。
4月21日】
【他可真是个帅气的家伙！我想...我爱上了他。克莱先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应该享受这种爱情，让他知道的话...不...我能隐藏这些秘密，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想他了，哦！克莱先生，你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一颗星星。是上帝...肯定是他知道了我的苦难，才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哦~我的脸竟然都开始发红了，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感觉...
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汉弗莱和安吉拉都已经到了成家的时候，我想...我的任性应该会被他们原谅的。
2月18日】
【我不知道现在写这些还有什么用......
汉弗莱...安吉拉...
这是我造下的孽...
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
但...还有什么意义？
该去给生命告别了，美丽、优雅的可怜女士......】
纸张的角落里还有着几滴干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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