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画风不太正常又很正常
自从听到水声后，安然又走了很远很远。
“一直能够听到水声，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水在哪里……”
永恒迷雾中，安然左看看右看看，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元神捏了捏识海中的系统光球。
后者瑟瑟发抖，忽明忽暗，只是并没有什么用。
他又看向这一次的鉴定结果。
【水】【水】【水】
【水】【你】【水】
【水】【水】【水】
“到底水在哪里？”
安然眉头紧蹙，万分无语。
这个鉴定结果堪称被水包围，不知所措。
但偏偏他又一点水都没见到！
而有的时候，鉴定术的结果又会变成这样——
【水】【水】【水】
【水】【你】【鱼】
【水】【水】【水】
就像是真的有一条鱼悄然从安然身边游过似的。
安然猛地扭过头，看向显示【鱼】的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上，迷雾浓烈，什么也没有。
自从他能够听到水声开始，迷雾中就出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影影绰绰，游弋不定，时而向他投来莫名的目光。
而当他主动投去视线时，那些东西又会瞬间消失无踪。
除了鉴定术的鉴定结果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存在。
宛如一道道无法被直接观测到的幽影。
“算了，八百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安然依旧耐心，继续维持着固定的频率，不断对周遭的迷雾使用着鉴定术，直到某一刻，他忽然挑起了半边的眉毛，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新一次的鉴定结果，不光出现了“鱼”，还出现了“船”！
更怪异的是，“船”的位置正好与他所在的位置重叠，在鉴定结果中显示成了【你/船】。
“一艘船？哪里有船？”
他看向四周。
苍白的迷雾，茫茫一片。
脚下，是始终一成不变的地面。
以及……
冥冥之中的奇异预感，让安然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此前他很少关注过的……永恒迷雾的上层。
也就是在他投来视线的刹那，一艘长约百丈的船只阴影，在迷雾中快速变得清晰。
“居然在我的头顶上？”
安然瞳孔一缩，心脏狂跳，生出一个惊人的念头来：“所以我一直要找到的水源，其实就在我身边，我自始至终，都是行走在某一条河里？”
就在他心有所感的一瞬，永恒迷雾像是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变化。
迷雾，依旧是迷雾，昏昏沉沉，不见天日。
然而在此刻的安然看去，它赫然少了一分神秘，多了一丝规律，所有的雾霭像是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运行，就好似起起伏伏的潮水，千百年来，涨落有序，恒常恒定。
乍一看去时，依旧是苍白迷雾的形态，无始无终无边无际。
可在临近那艘船只的附近区域时，迷雾突兀地变作了横击长空的巨浪，隐约还能看到四遭的电闪雷鸣、狂风骤浪，似乎随时会将那艘船只掀翻击沉！
永恒迷雾……变作了一条大河！
“永恒迷雾……还能产生这种变化？”
安然看得心头剧震。
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很多事。
当他穿过永恒迷雾的时候，总感觉迷雾中存在着许多东西，有不知哪个年代的恢弘建筑，也有神秘的人影在走动，到了后来，则仿佛有大大小小的游鱼，不断地在他身边游弋穿行。
那些东西千奇百怪，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唯一的共通点在于，每每当他集中注意力投去视线时，那些东西又都会齐刷刷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永恒迷雾的形态，会随着我对它的认知改变而发生变化？”
“从前我没有意识到它是一条河，所以它就呈现出迷雾的形态，我不知道迷雾中存在着什么，所以当我真正投去视线时，那些仿佛我思绪残片的影子，就又会一瞬间消失不见？”
“而现在，我意识到它可能就是一条河，所以它就呈现出大河的形态来？”
电光石火之间，安然的识海激起千重巨浪。
那是无数个思维念头在碰撞，在交织，在散发出恢弘的神光！
俄而，安然识海的动荡才逐渐平息。
“也就是说，我看似走在迷雾之中，实则走在了那条大河中。”
安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重新将目光转向上方的那艘船。
原本还有一些巨大的阴影在那艘船的周边出没，而当感应到安然视线的一刹那，它们顿时仿佛受了惊的鱼儿一般，哗啦一下作鸟兽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是河，河里有鱼倒是很合理……”
安然摇了摇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真正关注的唯有那艘船。
这是除开飞仙台之外，穿越八百多年至今，他首次见到真正的人造物！
“这艘船，便是仙界的仙舟么？”
安然面露笑容，仿佛已经感受到仙界的仙灵之气，正在迎面向他拂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他稍稍犹豫了一番。
然后对着那艘船使用了鉴定术。
【玉琉璃号】
【如你所见，它就是一艘平平无奇的商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品质：绝世珍宝！】
安然：“……你他娘的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平平无奇，绝世珍宝，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吧？！
【状态：三分全新，三分磨损，四分古老】
安然：“……”
妈的，真不愧是从都市片场跑来的系统，还真就那股味儿，够正！
他又耐着性子往下看去。
【特性：永不磨损】
“……你是没别的形容词可用了吗？”
安然从没有过一回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因为，他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哪怕是仙人一挥手就能打碎的低等法宝，放在凡人中也可能是坚不可摧的至宝，即便是仙人炼制的最普通的药渣，落入凡人之手也可以成为灵丹妙药……”
连上了，全部都连上了。
在一个误入修仙世界的都市文系统“眼”里，恐怕不论啥玩意儿都是永不磨损，啥破烂都属于绝世珍宝级别……
简单来说，确实能鉴定，但是不多。
“另外，比起在飞仙台上的时候，这一次的鉴定结果，好像还多出了一点新内容……”
安然小声地咕哝着，又看向鉴定结果的最后部分。
【建议：小心谨慎，不可为敌】
“是在说这艘船的主人强大无匹，绝不可与之为敌吗？”
安然稍稍摩挲了几下下巴：“不过，根据这玩意儿的尿性来看，它说的‘不可匹敌’怕是水分不少？”
毕竟就算是仙界的一条狗，它大概也会高呼天上来敌，不可战胜……
只是再三斟酌之下，安然还是决定谨慎一些。
哪怕系统的描述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夸张成分，但他毕竟是初来乍到的新人飞升者，对仙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好巧不巧就碰上那百分之一的怎么办？
“别的可以不信，这句建议……信一信也无妨，反正不要钱。”
因此反复思量过后，安然上前几步，逼近那艘名为玉琉璃号的仙界大船，然后，抬手笃笃笃地敲了几下船底。
“有人在吗？”
他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
“一直能够听到水声，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水在哪里……”
永恒迷雾中，安然左看看右看看，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元神捏了捏识海中的系统光球。
后者瑟瑟发抖，忽明忽暗，只是并没有什么用。
他又看向这一次的鉴定结果。
【水】【水】【水】
【水】【你】【水】
【水】【水】【水】
“到底水在哪里？”
安然眉头紧蹙，万分无语。
这个鉴定结果堪称被水包围，不知所措。
但偏偏他又一点水都没见到！
而有的时候，鉴定术的结果又会变成这样——
【水】【水】【水】
【水】【你】【鱼】
【水】【水】【水】
就像是真的有一条鱼悄然从安然身边游过似的。
安然猛地扭过头，看向显示【鱼】的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上，迷雾浓烈，什么也没有。
自从他能够听到水声开始，迷雾中就出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影影绰绰，游弋不定，时而向他投来莫名的目光。
而当他主动投去视线时，那些东西又会瞬间消失无踪。
除了鉴定术的鉴定结果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存在。
宛如一道道无法被直接观测到的幽影。
“算了，八百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安然依旧耐心，继续维持着固定的频率，不断对周遭的迷雾使用着鉴定术，直到某一刻，他忽然挑起了半边的眉毛，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新一次的鉴定结果，不光出现了“鱼”，还出现了“船”！
更怪异的是，“船”的位置正好与他所在的位置重叠，在鉴定结果中显示成了【你/船】。
“一艘船？哪里有船？”
他看向四周。
苍白的迷雾，茫茫一片。
脚下，是始终一成不变的地面。
以及……
冥冥之中的奇异预感，让安然猛地抬起头来，望向此前他很少关注过的……永恒迷雾的上层。
也就是在他投来视线的刹那，一艘长约百丈的船只阴影，在迷雾中快速变得清晰。
“居然在我的头顶上？”
安然瞳孔一缩，心脏狂跳，生出一个惊人的念头来：“所以我一直要找到的水源，其实就在我身边，我自始至终，都是行走在某一条河里？”
就在他心有所感的一瞬，永恒迷雾像是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变化。
迷雾，依旧是迷雾，昏昏沉沉，不见天日。
然而在此刻的安然看去，它赫然少了一分神秘，多了一丝规律，所有的雾霭像是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运行，就好似起起伏伏的潮水，千百年来，涨落有序，恒常恒定。
乍一看去时，依旧是苍白迷雾的形态，无始无终无边无际。
可在临近那艘船只的附近区域时，迷雾突兀地变作了横击长空的巨浪，隐约还能看到四遭的电闪雷鸣、狂风骤浪，似乎随时会将那艘船只掀翻击沉！
永恒迷雾……变作了一条大河！
“永恒迷雾……还能产生这种变化？”
安然看得心头剧震。
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很多事。
当他穿过永恒迷雾的时候，总感觉迷雾中存在着许多东西，有不知哪个年代的恢弘建筑，也有神秘的人影在走动，到了后来，则仿佛有大大小小的游鱼，不断地在他身边游弋穿行。
那些东西千奇百怪，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唯一的共通点在于，每每当他集中注意力投去视线时，那些东西又都会齐刷刷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永恒迷雾的形态，会随着我对它的认知改变而发生变化？”
“从前我没有意识到它是一条河，所以它就呈现出迷雾的形态，我不知道迷雾中存在着什么，所以当我真正投去视线时，那些仿佛我思绪残片的影子，就又会一瞬间消失不见？”
“而现在，我意识到它可能就是一条河，所以它就呈现出大河的形态来？”
电光石火之间，安然的识海激起千重巨浪。
那是无数个思维念头在碰撞，在交织，在散发出恢弘的神光！
俄而，安然识海的动荡才逐渐平息。
“也就是说，我看似走在迷雾之中，实则走在了那条大河中。”
安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重新将目光转向上方的那艘船。
原本还有一些巨大的阴影在那艘船的周边出没，而当感应到安然视线的一刹那，它们顿时仿佛受了惊的鱼儿一般，哗啦一下作鸟兽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是河，河里有鱼倒是很合理……”
安然摇了摇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真正关注的唯有那艘船。
这是除开飞仙台之外，穿越八百多年至今，他首次见到真正的人造物！
“这艘船，便是仙界的仙舟么？”
安然面露笑容，仿佛已经感受到仙界的仙灵之气，正在迎面向他拂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他稍稍犹豫了一番。
然后对着那艘船使用了鉴定术。
【玉琉璃号】
【如你所见，它就是一艘平平无奇的商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品质：绝世珍宝！】
安然：“……你他娘的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屁话？”
平平无奇，绝世珍宝，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吧？！
【状态：三分全新，三分磨损，四分古老】
安然：“……”
妈的，真不愧是从都市片场跑来的系统，还真就那股味儿，够正！
他又耐着性子往下看去。
【特性：永不磨损】
“……你是没别的形容词可用了吗？”
安然从没有过一回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因为，他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哪怕是仙人一挥手就能打碎的低等法宝，放在凡人中也可能是坚不可摧的至宝，即便是仙人炼制的最普通的药渣，落入凡人之手也可以成为灵丹妙药……”
连上了，全部都连上了。
在一个误入修仙世界的都市文系统“眼”里，恐怕不论啥玩意儿都是永不磨损，啥破烂都属于绝世珍宝级别……
简单来说，确实能鉴定，但是不多。
“另外，比起在飞仙台上的时候，这一次的鉴定结果，好像还多出了一点新内容……”
安然小声地咕哝着，又看向鉴定结果的最后部分。
【建议：小心谨慎，不可为敌】
“是在说这艘船的主人强大无匹，绝不可与之为敌吗？”
安然稍稍摩挲了几下下巴：“不过，根据这玩意儿的尿性来看，它说的‘不可匹敌’怕是水分不少？”
毕竟就算是仙界的一条狗，它大概也会高呼天上来敌，不可战胜……
只是再三斟酌之下，安然还是决定谨慎一些。
哪怕系统的描述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夸张成分，但他毕竟是初来乍到的新人飞升者，对仙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好巧不巧就碰上那百分之一的怎么办？
“别的可以不信，这句建议……信一信也无妨，反正不要钱。”
因此反复思量过后，安然上前几步，逼近那艘名为玉琉璃号的仙界大船，然后，抬手笃笃笃地敲了几下船底。
“有人在吗？”
他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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