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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祸~~~~进局子了(二)

    大黄着急忙慌的回去了,韩二凤知道他嘴严不会把自己的遭遇到处乱说,只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市井里都传开了,早就有人禀报了自己老爹韩癀,韩癀除了在家里造小人外也是闲的蛋疼,忽听自己的儿子被人下了大牢,居然有些兴奋,仔细打听之下原来对面那小子居然是礼部尚书张升的小儿子张景涛。够分量,爷喜欢,爷离京太久了,恐怕有些人已经忘了咱韩二楞子的手段,也好,张升老弟,咱们的账爷该跟你算一算了。

    要说这张景涛还在想着回头怎么在大牢炮制韩二凤,只他还未出门就被自己的老子张升堵在房里逼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细细追问之下,张景涛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的始末。那张升越听越急躁,越听越生气。只见他怒目圆睁,一撸袖子就开始揍人。

    张升啪啪啪的揍了半天,犹不解气,恶狠狠道:

    “逆子!逆子!你怎的惹上韩癀那个煞星了,那韩二愣子年轻时候就是个混不吝,你惹上他是想葬送你老子的前程吗。”

    “你这个孽障,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饶命啊!儿也不知那小子是何人,脸生的很,儿从没见过。”

    “不认识??”张升喘着粗气。

    “是啊!爹,燕京城里的人物儿大都都认识,儿真没想跟家里惹祸!谁知道那狗东西是高阳侯之子。而且他大言欺世,有辱斯文,儿是代名教先贤教训教训他而已!”

    “教训?你有何能,竟发大言!看来今日不请出家法你是不会认错了!”

    “来人!”

    “爹,不要啊!”张景涛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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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打架,韩二凤还真没怕过,无非就是热血上头凭借一股子狠劲放到对面,前世的韩二凤打起架来毫无章法,但这一世好歹也跟某些不良和尚和无良道士学过几招,俗话说的好,说书读书是为了跟别人讲道理,学武是为了让别人听自己讲道理,可有些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那就只能看看谁拳头大。

    韩二凤吃完酒有些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后准备睡觉。门口守着的宋钱趁机道:“要不标下先把牛大哥送回去,您先歇着!”

    “啊~呃,去吧去吧!”

    没等韩二凤上床,宋钱又道:“要不标下给您找几个姑娘陪着?”

    “去去去,这是牢房,你当是我家啊!”

    宋钱讪笑道:“小侯爷说的是!”

    不大一会功夫,韩二凤就进入了梦乡,嘴角留着哈喇子,做着奇怪的梦,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宋钱禀报有人探监。

    有人来看我?我在燕京没什么朋友啊!会是谁呢!

    韩二凤眯着眼看清来人,油头粉面,一派正气,只是脸上的笑容很让人讨厌。

    “参见........”

    “不必多礼!我是你的好朋友朱寿!”

    “朱寿???”

    韩二凤刚要行李,被朱厚照拦住。朱寿???一些回忆涌上心头,起身后韩二凤撇撇嘴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打了子仲那小子?”

    “打了,怎么着,朱公子今日来是替他出头的?”韩二凤面色不善。

    “嘿嘿!他可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怎么会替他出头。只是......”

    “只是什么?”

    “我索性明说了吧!风闻小侯爷罗汉拳法精深,特来讨教!”

    “讨教?”

    是来找打的吧!

    “怎么个讨教法?”

    朱厚照洋洋得意道:“大内侍卫们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听说民间还有高手在,一时技痒,还望永年兄不吝赐教!”

    “你......确定?我劝你好自为之!”

    朱厚照并未答话只摆了个崆峒派长臂拳的手势。

    碰~!

    “你,你...不讲武德!我还没站好你就攻过来了!”朱厚照捂着鼻子道。

    韩二凤不耐烦道:“行行行,那你先摆好架势!”

    “摆好了没!”韩二凤催促道。

    “来吧!”

    碰~!

    “你不讲武德,居然朝我下三路招呼!”朱厚照捂着腹部龇牙咧嘴。

    “我又不讲武德,你不让我攻上面,也不让我攻下面,你到底比不比,不比就让开,别打扰我睡觉!”韩二凤有点委屈。

    “比!怎么不比!看我疯魔拳法!”朱厚照急了,抡起拳头又朝韩二凤攻过来。

    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朱厚照捂着眼睛不可置信。呆愣了片刻韩二凤道:“你.....没事吧!不会被我打傻了吧!我都没用力。”

    朱厚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盯着韩二凤。韩二凤以为他又要攻击自己,摇了摇脑袋,弯了弯手指,指节啪啪啪的响,一副认真的样子,这让朱厚照有些心惊肉跳。

    “慢!”

    韩二凤刚伸出右腿,听到声音后来了个急刹车,身形不稳,打了个趔趄。

    “你又想干嘛!”

    朱厚照似是缓过劲来了,朗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韩二凤吓了一跳:“别别别~!你快起来!你这是闹哪样?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我一未成年怎敢学人收徒,况且我自己功夫还没到家呢,哪敢教你啊!”

    “太傅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比我厉害,我自当拜你为师!”朱厚照梗着脖子道。

    “习武之人,互相切磋而已,公子何必呢?你快起来吧!”

    “不行不行!想必是我诚意不够,师父不肯收我,待我.......”朱厚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了好了我收你便是,你快起来!”韩二凤无奈道。

    “多谢师父!”朱厚照喜笑颜开。

    “我虽说收你,但咱们只是师兄弟关系,我是代咱们的师父三戒大师收你为徒,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朱厚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三戒大师?怎么没听过?”朱厚照满脸疑问。

    “三戒大师不是一个人,是戒酒,戒色和戒赌,我的功夫大都是跟他们三个学的!”韩二凤解释道。

    “那师父他们如今在何处?”朱厚照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一个在赌坊,一个在青楼,一个在酒馆!”韩二凤撇撇嘴。

    “噗嗤!”朱厚照笑出声来:“看来师父们都是我辈中人呐!有趣有趣!”

    “你小点声,以后碰见师父们要当心点,那三个秃驴都是小心眼子,到时候你遭了难可别怪师兄提醒你!”韩二凤压低声音道。

    “???”

    其实朱厚照和韩二凤早就认识,还一起喝过花酒,可朱厚照外貌变化太大,韩二凤一时没认出来,如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然要一笑泯恩仇。宋钱见小侯爷和朱厚照言谈甚欢,又准备了一桌席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厚照醉意朦胧道:“师兄啊!师弟苦啊!那个劳什子的太子谁爱当谁当,一点都不好玩!不是听那些老夫子们讲书就是朝堂听政,烦闷至极。”

    韩二凤也有几分醉意,大咧咧道:“师弟勿忧,有机会师兄带你去游历天下,浪迹天涯,再约上三五好友红颜知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样的生活才是人过的。”

    朱厚照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我要是跟你出去,谁给他当儿子,父皇身体不好,那年在棺材铺混了段日子都让父皇担心的不行,何况是游历天下。”

    韩二凤嗤笑一声道:“你也真敢想,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棺材铺做学徒,还跟宜春院的凤姐勾勾搭搭的。我要是你爹,非得气死不可。”

    朱厚照噘着嘴道:“你懂什么,人家都说给父母做棺材会带来好运,我这是给父皇冲喜。再说了你不也在那当学徒?!!”

    说起这个韩二凤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要不是那老杂毛宋世杰骗的我身无分文,我至于流落到棺材铺受苦?那王棺材真是个周扒皮,不给工钱不说饭都没好好吃一顿。你说说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哈哈哈!就你?还老实人?是谁骗我说人在大风筝上也能飞起来,害得我差点摔死!是谁骗我说冰糖葫芦要十两银子的?是谁骗我说女人都是妖怪的?”

    “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说人在大风筝上不能飞起来,你计算过轴承没有?计算过力矩没有?装过固定架没有?风筝的布料是否密封?飞起来的适应高度有没有找人试验过?十两银子是能买一车冰糖葫芦,我可曾说过一根值十两银子?女人难道不是妖怪吗?你小子早就失身了吧!”

    朱厚照呆愣片刻,笑嘻嘻道:“还是师兄懂我!师兄可真有学问,女人确实妖,非常的妖,妖的孤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韩二凤点点头:“嗯,孺子可教!”

    “师兄!”

    “嗯~”

    “师兄能不能帮我!那帮子大臣欺负我是个小孩子,老是在父皇面前告我的刁状。”

    “这个么........”韩二凤摊摊手。

    “师弟明白师兄的意思,只是师弟如今身无长物,怕是...........”

    “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师兄自由自在惯了的,不喜欢那些中规中矩的东西。所以.......你要是给我十万两银子,或许师兄可以帮你,最多一年。”

    “我哪有那许多银子!师兄真是爱说笑!”

    韩二凤看着可怜兮兮的朱厚照有些不落忍,叹了口气道:“放心吧!师弟有难,师兄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以后只要我在燕京城,尽管来找我帮忙,不过先说好,无论我闯了多大的祸事,你得罩着我。”

    朱厚照眉开眼笑,不清不楚的道:“多谢师兄!那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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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二凤与朱厚照相谈甚欢,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弘治帝看完锦衣卫的奏报开怀大笑:“这两个混小子,还真是臭味相投,我的好二哥,你不想掺和朝堂这摊浑水,可你终究抵不过天命,还是入了局,永年这孩子虽说荒唐了点,但是个直率的性子,是个好帮手,照儿啊!你何时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