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李白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李哪吒知道李白其实并不是在对他友好的表示。那个人，可以说是他的恩师，甚至是再生父母般地存在。是李白将他从那腐臭和肮脏的地下街里的人贩子手里带到这个能够看见光明的地上来，将他带到‘祭礼会社’里给了他一个不再活得行尸走肉的理由与方式。
“哪吒，你听好了。这个社会里从来都不会给没有贡献和价值的废物伸出援手，从那个下水道一般的地下街里救你出来的。不是我，而是我看中的是你的异能。也就是说，其实你是因为你的异能价值才得救的。那个人贩子打算将你这种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小鬼带走，一般要不就是将你弄成残废上街乞讨，要不就是将你的器官取出进行黑市交易买卖。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的异能进行训练，甚至参与你的文化知识与生活常识的教学中，直到你能够独当一面以‘人’的身份独立存在并为会社效力为止。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么抱歉，我得重新将你送回去地下街里去。你清楚吗？”
7年前，李白对他说的这段话至今他仍然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所以他逐渐成长为‘祭礼会社’里的重要战斗人员。以前的李白，在训练中和任务中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表扬之词或是认同的话。然而，李哪吒认为这是身为师傅的李白对他的试炼，加上李白本来就拥有一定的武斗实力与精明的策略，所以他对这个自己认为是老师一样地位的男子抱有的只有尊敬与感恩的心情。年幼无知时期的他被父母抛弃，然后被人贩子下药差点被进行黑市交易之时，是李白救了他。所以……
“李白先生，这次那个龙人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作为奇珍异兽。”
三言两语李哪吒就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对李白讲清楚，李白也没有表现出多大惊讶。刚才拨通的其中一则电话中已经从某个人口中得知这个信息，虽然过去的伙伴将自己都破口大骂了一番为什么明明都换了手机号码还能找到他。
“大概情况知道了，但是哪吒，抱歉那个小龙人现在和我所负责的一个案子有关系，而且我也和他的父亲取得联系，受他的父亲所托暂时我是负责照顾他的前辈。就当给我个面子让他交给我处理怎样？”李白一脸正经地对李哪吒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并且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蒲松龄有种李哪吒会赞成这个解决方法的错觉。
李哪吒听完李白的话之后有点错愕，对于李白会袒护敖丙这个猎物的举动有些不解。在过去他对于李白的认知中，李白向来只会对能派上用场的人才会伸出援手，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如果那时候的他只是什么都没有只会一味被侵略的猎物，李白绝对不会带他回去。
然而，现今李白要将敖丙带回去，这样的情景就跟当年他从人贩子手中将他带回去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他站在的是人贩子的角度，而敖丙则是当年那个被李白袒护的他。多么讽刺，他正想开口，却听到自己的手机传来了来电铃音。
“你就接听一下，松龄这边也不会对你出手，我也是。”李白用一副游刃有余的口吻看着李哪吒，蒲松龄听到后立马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啊李白哥，他可是……”
“好了，年轻人你现在暂时还是听前辈的话。”
李哪吒深信李白不会对自己说谎，所以他也就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经过加密是没有显示备注的名字和详细的数字号码显示，只显示了一个数字‘1’。
“是我，BOSS。是……是……”听到一半，他震惊地看着对面的李白，对方只是打了个哈欠。最后，他只对电话的另一头说，“我知道了，BOSS。”
他挂断了电话之后，一副严肃地表情对着李白说：“李白先生，你要将那个小龙人收进去当‘刑侦局’的成员吗？”
“诶？为什么？”蒲松龄听到李哪吒的话之后也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前辈。
“是的。毕竟局长和曹植现在面试也找不了合适的新成员，小龙人他本性不坏也不想回家当继承者想要出来闯一闯，所以我和他那边的人做了一个交易。暂时让小龙人加入我们刑侦局，一来可以保障他的安全，二来我认为他的异能不错，如果用在正确的地方可以为社会做些好事也不错。”
“你喜欢将流浪的小动物捡回去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吗？”不知道为何，李哪吒突然说这句话。他脑中闪过几个片段，那是以前李白从地下街给他披上新外套然后带他离开的场景。
“小动物？不，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个人才而已。松龄当初也是我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现在异能也使用的不错。培养后辈的话不单止只要枷锁束缚教育，也需要棉花糖的奖励与正确的赞赏。他本来的异能就十分优秀，我可是省了不少心。你现在不也有跟你一起工作的后辈吗？那么你也知道我的做法究竟怎样？”
李哪吒先是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随后才开口：“这样的事情，我才不知道。”他一口否决。
“那还真是可惜。总而言之，敖丙已经是我们‘刑侦局’的人，如果你对他出手的话，那么也就代表对我们刑侦局宣战。警察和黑社会之间的战斗如果波及到一般人的社会安稳，政府‘上面’的人也不得不插手了。吴先生会很困扰的对吧？难得与‘上面’的人打好关系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如果被你破坏了那层关系，他之前的工作不都白费了？”
李哪吒使劲握住了手里的手机，就像是发泄着什么情绪。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李白，随后开口说道。
“李白先生，你早就知道那个龙人是什么人，你也预测得到现在的发展吗？”
“也不全是，但是你是一个很称职的下属，对于吴先生来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战斗力，现在那个小龙人对于我来说也时即将要加入我们刑侦局的新人。他迟早就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我现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他带走而已。“
“这是你的新道具吗？”李哪吒看着坐在地上的蒲松龄，“包括那个小龙人。”他心有不甘地冲李白喊道。
突然抬高的音量似乎在向李白传递出李哪吒数年来隐藏在心中的情绪。就算李白离开了原本的组织，但是他在李哪吒的心中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渴望得到李白的认可成为了李哪吒的执念，就算现在他们身处于不同的阵营，可是如果这个时候的他听到李白对他说出一句认可的话，估计他会觉得心中的某个空处会被慢慢地填上。
他想要的只是认可而已。
“他和松龄一样，已经是我们刑侦局的一员，是伙伴。“
那是李哪吒从李白的口中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两个字，也许他想要从李白那里得到的，只是作为伙伴或是学生的认同。然而，他从来都没有从身为老师的李白那里得到任何一句：“你辛苦了。”“你做得很好。”之类的话，一次都没有。
“伙伴？”这两个字是李哪吒从来都没有听到的两个字，在他所处的地方。只有一起共事的人，上司，下属，以及敌人和猎物。对于他来说，能够给他身边的人的所定义的分类只有这几类。他没有伙伴，没有朋友，这就是被地下社会所畏惧的李哪吒，犹如他那一瞬间就可以让整个水缸的水都沸腾的火红色火焰一样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你终究会明白的，伙伴是什么样的存在。”李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皱着眉头重复那两个字的李哪吒。
“我不会明白的。”然而李哪吒只是说了这一句。李白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放回自己的后辈身上。
“走了松龄，你受伤了，还得将小龙人的事情做个收尾。”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将黑夜中的火红色火光暂时选择性地从自己的视线中移除。
蒲松龄忍受着火烧的伤痛与擦伤，看着仍然矗立在原地的李哪吒，对方眼里透露出就像是鹰的视线一样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同时他察觉到那个视线在黑夜中显得如此的孤单。蒲松龄亲眼目睹李哪吒和李白两人之间能够正常对话的现象，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发生过自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他不可能会得知自己身边一直对自己都是笑嘻嘻态度的前辈，从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三天后下班的时候，李白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看到办公室的人视线都放在他身上之后。
“各位同事，接下来我想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加入我们刑侦局的社畜。”
当蒲松龄看着身穿和他一样制服的敖丙出现在施耐庵身边时，他才知道那天晚上这个平时吊儿郎当喜欢随口一说的前辈偶尔也是会认真的。现在就像当初他将自己带来刑侦局的场景一样，只是现在那个人变成小龙人而已。
“我是敖丙，是新人，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用着棒读一样的语调一句话做完了自己的自我介绍，但是仍然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紧张，敖丙站在旁边笑的像朵花一样的李白旁边，周围的同事都看着他那头比较引人注目的银白色头发。不可思议的是那天晚上蒲松龄看到的敖丙额上的白色犄角以及手部的勾爪都没有了，没有发动异能力的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常的青年而已。
“真的到这边了，话说你的伤呢？”蒲松龄看着敖丙像是小动物一样站在李白旁边，周围的同事就像是一副看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主动对敖丙说话。
“你的前辈带我去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奇怪男人那里，不知道他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随后我就被绑在了床上之后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但是关于自己接收治疗时的记忆他还是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看着实验室的实验用小白鼠一样的眼神。
敖丙突然对自己记不起的治疗过程打了个寒颤，蒲松龄一听也不明所以，只是喝了一口为了欢迎敖丙加入而特意举办的party上的橙汁汽水。他看着和李清照正在对拼樱桃酒的李白，心里有些问题想要问那个吊儿郎当的前辈。他回想起三天前李哪吒看他的眼神...
李白先生，以前是怎样的人？
祭礼会社
“我不明白，BOSS，为什么要停止我的任务？”
敖丙事件的第二天一大早，李哪吒直接向自己的首领提出了疑问。吴承恩回想起李白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之后的场景，果然那个时候让李哪吒停止讨伐敖丙的指令是对的。事后通过安插在政府的线人进行深入调查，那个小龙人真的是离家出走的东海最大商会的领导者敖广第三个儿子，敖广在道上被人称为‘东海龙王’，敖丙固然被人称为了‘东海龙王三太子’。虽说现在三太子因为不想继承家业而离家出走中，但是他确实是敖广的儿子。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将敖丙抓获的话，他们组织将要面对的是整个东海商会势力的反击。东海商会的势力影响范围，东海龙王敖广他本人所涉及的背后关系网也比他吴承恩要大。惹怒东海商会和东海龙王的话，对于现在这个靠三大势力稳定的城市来说，对于祭礼会社来说，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李白是怎样和东海那边搭上线的，但是李白这次确实帮他们祭礼会社回避了一场不需要的战争。
“龙的龙鳞是不可轻易触犯的。”吴承恩看着玻璃酒杯中的威士忌，无奈地说了一句。至于那个让他们委托捕获敖丙的个人买家，网上交易头像是个蛇首人身的ID早已成灰色掉线状态，联系电话号码也早已被注销，约好的交易地点只是一个普通的码头。而且对方消除了自己与祭礼会社的联系踪迹，吴承恩至今还未找到那个个人买家任何一些蛛丝马迹。通常这是不正常的，要么对方有财力势力可以做到这一切，要么对方跟他们一样都是异能力者这边的人。
有趣，不管是妖魔还是鬼怪，迟早有一天我定要将躲藏在蛇首人身背后的你给暴露在太阳底下。
被对方摆了一道的吴承恩冷笑一声，他从桌面上拿起一枚飞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握住后，向那灰暗的亚麻色麻布窗帘投掷出去...
“哪吒，你听好了。这个社会里从来都不会给没有贡献和价值的废物伸出援手，从那个下水道一般的地下街里救你出来的。不是我，而是我看中的是你的异能。也就是说，其实你是因为你的异能价值才得救的。那个人贩子打算将你这种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小鬼带走，一般要不就是将你弄成残废上街乞讨，要不就是将你的器官取出进行黑市交易买卖。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的异能进行训练，甚至参与你的文化知识与生活常识的教学中，直到你能够独当一面以‘人’的身份独立存在并为会社效力为止。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么抱歉，我得重新将你送回去地下街里去。你清楚吗？”
7年前，李白对他说的这段话至今他仍然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所以他逐渐成长为‘祭礼会社’里的重要战斗人员。以前的李白，在训练中和任务中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表扬之词或是认同的话。然而，李哪吒认为这是身为师傅的李白对他的试炼，加上李白本来就拥有一定的武斗实力与精明的策略，所以他对这个自己认为是老师一样地位的男子抱有的只有尊敬与感恩的心情。年幼无知时期的他被父母抛弃，然后被人贩子下药差点被进行黑市交易之时，是李白救了他。所以……
“李白先生，这次那个龙人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作为奇珍异兽。”
三言两语李哪吒就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对李白讲清楚，李白也没有表现出多大惊讶。刚才拨通的其中一则电话中已经从某个人口中得知这个信息，虽然过去的伙伴将自己都破口大骂了一番为什么明明都换了手机号码还能找到他。
“大概情况知道了，但是哪吒，抱歉那个小龙人现在和我所负责的一个案子有关系，而且我也和他的父亲取得联系，受他的父亲所托暂时我是负责照顾他的前辈。就当给我个面子让他交给我处理怎样？”李白一脸正经地对李哪吒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并且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蒲松龄有种李哪吒会赞成这个解决方法的错觉。
李哪吒听完李白的话之后有点错愕，对于李白会袒护敖丙这个猎物的举动有些不解。在过去他对于李白的认知中，李白向来只会对能派上用场的人才会伸出援手，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如果那时候的他只是什么都没有只会一味被侵略的猎物，李白绝对不会带他回去。
然而，现今李白要将敖丙带回去，这样的情景就跟当年他从人贩子手中将他带回去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他站在的是人贩子的角度，而敖丙则是当年那个被李白袒护的他。多么讽刺，他正想开口，却听到自己的手机传来了来电铃音。
“你就接听一下，松龄这边也不会对你出手，我也是。”李白用一副游刃有余的口吻看着李哪吒，蒲松龄听到后立马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啊李白哥，他可是……”
“好了，年轻人你现在暂时还是听前辈的话。”
李哪吒深信李白不会对自己说谎，所以他也就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经过加密是没有显示备注的名字和详细的数字号码显示，只显示了一个数字‘1’。
“是我，BOSS。是……是……”听到一半，他震惊地看着对面的李白，对方只是打了个哈欠。最后，他只对电话的另一头说，“我知道了，BOSS。”
他挂断了电话之后，一副严肃地表情对着李白说：“李白先生，你要将那个小龙人收进去当‘刑侦局’的成员吗？”
“诶？为什么？”蒲松龄听到李哪吒的话之后也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前辈。
“是的。毕竟局长和曹植现在面试也找不了合适的新成员，小龙人他本性不坏也不想回家当继承者想要出来闯一闯，所以我和他那边的人做了一个交易。暂时让小龙人加入我们刑侦局，一来可以保障他的安全，二来我认为他的异能不错，如果用在正确的地方可以为社会做些好事也不错。”
“你喜欢将流浪的小动物捡回去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吗？”不知道为何，李哪吒突然说这句话。他脑中闪过几个片段，那是以前李白从地下街给他披上新外套然后带他离开的场景。
“小动物？不，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个人才而已。松龄当初也是我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现在异能也使用的不错。培养后辈的话不单止只要枷锁束缚教育，也需要棉花糖的奖励与正确的赞赏。他本来的异能就十分优秀，我可是省了不少心。你现在不也有跟你一起工作的后辈吗？那么你也知道我的做法究竟怎样？”
李哪吒先是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随后才开口：“这样的事情，我才不知道。”他一口否决。
“那还真是可惜。总而言之，敖丙已经是我们‘刑侦局’的人，如果你对他出手的话，那么也就代表对我们刑侦局宣战。警察和黑社会之间的战斗如果波及到一般人的社会安稳，政府‘上面’的人也不得不插手了。吴先生会很困扰的对吧？难得与‘上面’的人打好关系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如果被你破坏了那层关系，他之前的工作不都白费了？”
李哪吒使劲握住了手里的手机，就像是发泄着什么情绪。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李白，随后开口说道。
“李白先生，你早就知道那个龙人是什么人，你也预测得到现在的发展吗？”
“也不全是，但是你是一个很称职的下属，对于吴先生来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战斗力，现在那个小龙人对于我来说也时即将要加入我们刑侦局的新人。他迟早就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我现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他带走而已。“
“这是你的新道具吗？”李哪吒看着坐在地上的蒲松龄，“包括那个小龙人。”他心有不甘地冲李白喊道。
突然抬高的音量似乎在向李白传递出李哪吒数年来隐藏在心中的情绪。就算李白离开了原本的组织，但是他在李哪吒的心中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渴望得到李白的认可成为了李哪吒的执念，就算现在他们身处于不同的阵营，可是如果这个时候的他听到李白对他说出一句认可的话，估计他会觉得心中的某个空处会被慢慢地填上。
他想要的只是认可而已。
“他和松龄一样，已经是我们刑侦局的一员，是伙伴。“
那是李哪吒从李白的口中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两个字，也许他想要从李白那里得到的，只是作为伙伴或是学生的认同。然而，他从来都没有从身为老师的李白那里得到任何一句：“你辛苦了。”“你做得很好。”之类的话，一次都没有。
“伙伴？”这两个字是李哪吒从来都没有听到的两个字，在他所处的地方。只有一起共事的人，上司，下属，以及敌人和猎物。对于他来说，能够给他身边的人的所定义的分类只有这几类。他没有伙伴，没有朋友，这就是被地下社会所畏惧的李哪吒，犹如他那一瞬间就可以让整个水缸的水都沸腾的火红色火焰一样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你终究会明白的，伙伴是什么样的存在。”李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皱着眉头重复那两个字的李哪吒。
“我不会明白的。”然而李哪吒只是说了这一句。李白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放回自己的后辈身上。
“走了松龄，你受伤了，还得将小龙人的事情做个收尾。”话音刚落，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将黑夜中的火红色火光暂时选择性地从自己的视线中移除。
蒲松龄忍受着火烧的伤痛与擦伤，看着仍然矗立在原地的李哪吒，对方眼里透露出就像是鹰的视线一样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同时他察觉到那个视线在黑夜中显得如此的孤单。蒲松龄亲眼目睹李哪吒和李白两人之间能够正常对话的现象，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发生过自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他不可能会得知自己身边一直对自己都是笑嘻嘻态度的前辈，从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三天后下班的时候，李白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看到办公室的人视线都放在他身上之后。
“各位同事，接下来我想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加入我们刑侦局的社畜。”
当蒲松龄看着身穿和他一样制服的敖丙出现在施耐庵身边时，他才知道那天晚上这个平时吊儿郎当喜欢随口一说的前辈偶尔也是会认真的。现在就像当初他将自己带来刑侦局的场景一样，只是现在那个人变成小龙人而已。
“我是敖丙，是新人，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用着棒读一样的语调一句话做完了自己的自我介绍，但是仍然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紧张，敖丙站在旁边笑的像朵花一样的李白旁边，周围的同事都看着他那头比较引人注目的银白色头发。不可思议的是那天晚上蒲松龄看到的敖丙额上的白色犄角以及手部的勾爪都没有了，没有发动异能力的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常的青年而已。
“真的到这边了，话说你的伤呢？”蒲松龄看着敖丙像是小动物一样站在李白旁边，周围的同事就像是一副看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主动对敖丙说话。
“你的前辈带我去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奇怪男人那里，不知道他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随后我就被绑在了床上之后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但是关于自己接收治疗时的记忆他还是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看着实验室的实验用小白鼠一样的眼神。
敖丙突然对自己记不起的治疗过程打了个寒颤，蒲松龄一听也不明所以，只是喝了一口为了欢迎敖丙加入而特意举办的party上的橙汁汽水。他看着和李清照正在对拼樱桃酒的李白，心里有些问题想要问那个吊儿郎当的前辈。他回想起三天前李哪吒看他的眼神...
李白先生，以前是怎样的人？
祭礼会社
“我不明白，BOSS，为什么要停止我的任务？”
敖丙事件的第二天一大早，李哪吒直接向自己的首领提出了疑问。吴承恩回想起李白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之后的场景，果然那个时候让李哪吒停止讨伐敖丙的指令是对的。事后通过安插在政府的线人进行深入调查，那个小龙人真的是离家出走的东海最大商会的领导者敖广第三个儿子，敖广在道上被人称为‘东海龙王’，敖丙固然被人称为了‘东海龙王三太子’。虽说现在三太子因为不想继承家业而离家出走中，但是他确实是敖广的儿子。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将敖丙抓获的话，他们组织将要面对的是整个东海商会势力的反击。东海商会的势力影响范围，东海龙王敖广他本人所涉及的背后关系网也比他吴承恩要大。惹怒东海商会和东海龙王的话，对于现在这个靠三大势力稳定的城市来说，对于祭礼会社来说，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李白是怎样和东海那边搭上线的，但是李白这次确实帮他们祭礼会社回避了一场不需要的战争。
“龙的龙鳞是不可轻易触犯的。”吴承恩看着玻璃酒杯中的威士忌，无奈地说了一句。至于那个让他们委托捕获敖丙的个人买家，网上交易头像是个蛇首人身的ID早已成灰色掉线状态，联系电话号码也早已被注销，约好的交易地点只是一个普通的码头。而且对方消除了自己与祭礼会社的联系踪迹，吴承恩至今还未找到那个个人买家任何一些蛛丝马迹。通常这是不正常的，要么对方有财力势力可以做到这一切，要么对方跟他们一样都是异能力者这边的人。
有趣，不管是妖魔还是鬼怪，迟早有一天我定要将躲藏在蛇首人身背后的你给暴露在太阳底下。
被对方摆了一道的吴承恩冷笑一声，他从桌面上拿起一枚飞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握住后，向那灰暗的亚麻色麻布窗帘投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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