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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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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之颜把耳机塞进充电盒里,抓上能装万物的狗牙提包,下车上楼。

    和陆寅说好约会的,这么晚才来,电梯上行的时候,简之颜才想起查看手机。

    两个小时前,陆寅果然给她发过短信,也打过电话,只是当时她睡着了,完全没听见。

    查看完手机,人都到门口了,回复已经没有必要。

    简之颜收起手机,刷开门,走进去。

    和走廊的灯火通明不同,室内仅客厅开着一盏小灯,钴黄的光透到玄关,简之颜换了鞋走进去,看陆寅坐在沙发上。

    房间烟草味浓烈,晦暗的角落,男人只是坐着。qδ.ne

    简之颜走过去,下意识解释:“安歌那边事情太多,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逆着光,男人转过头,却看不清表情。

    出于某种不安,简之颜把包落在沙发上,“我先去个澡。”

    她径直往浴室走。

    衣帽间里已经没有可换洗的衣服了,简之颜只得穿上酒店的浴袍。

    洗手池的温水,哗啦流淌,她闭着眼睛,用卸妆膏轻揉打磨掉妆容,俯身去冲水的时候,她听到开门声。

    下意识地,简之颜加快动作,冲洗过后,边擦脸边回头。

    陆寅拎着酒杯,半倚在门边,看着她,眼神不甚明朗。

    “怎么了?”简之颜笑了一下。

    见陆寅不为所动,她把毛巾堆在一旁,走过去,“怎么不说话?”

    简之颜抬臂,去抱陆寅的腰,故意磨蹭了两下,发现他仍旧冷冰冰的。

    简之颜慢慢松了手,笑容淡下来。

    她看着他,充满疑惑,眼底终是不谙世事的单纯。

    陆寅呷饮了一口,目光笔直地看着她。

    “去镜子前,趴着。”他下达指令。

    简之颜就更加懵了,她有预感接下来的事,可能不那么友好,可陆寅的眼神过于可怕了,她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

    可不待反抗,陆寅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前一带,他手中的酒,因为动作,轻微晃荡,洒出少许,沾在简之颜的白色袍子上。

    从下摆,到小腿,那冰凉的温度,贴在她的皮肤上,让人蓦然打了个寒颤。

    台子上的毛巾,被男人一把扯到地上。

    下一秒,简之颜扑在那个位置上。

    她双手堪堪撑住,才没让自己磕到。

    简之颜抬头,镜中是自己的脸,是一张诧异惊惶的脸。

    “陆寅,你做什么?”

    陆寅不答,只是杯中物被一饮而尽,只剩冰球撞击,发出叮当脆响。

    他是故意的,杯子放在简之颜正前方,伸手捞了一颗,甚至还张狂地在她眼前转了转那晶莹剔透的一颗。

    “你看,很光滑。”

    他说着,撩了袍子,握着冰的手,来到镜子边缘外,简之颜一怔,随即尖锐的寒冷,从下而上传导。

    几乎击穿简之颜的认知。

    “你到底要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简之颜,一晚上约两个男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冰球游走在皮肤上,那里怎受得住,可偏偏陆寅还尝试着往里推送。

    危险的警报忽然拉响,简之颜一下就慌了。

    “我没有约别人,我今晚只约了你。”

    陆寅压在她耳边,“那你刚才去哪儿了?”他手下轻轻拧动冰球,贴在致命处。

    简之颜颤道:“我刚从安歌那出来!”

    陆寅笑了一声,动作慢慢,连说话声音都慢得诡异。

    “我去她那接你,她说你五点就出来了,现在是十点,中间五个小时你去了哪儿?”

    简之颜呼吸一滞,没想到谎言这么快被戳破,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眼圈迅速积红。

    她撑着洗手台,摇摇头,“我哪都没去。”

    “你在保护那个男人。”

    “没有。”

    这般的嘴硬倔强,在陆寅看来就是抵死不从的背叛。

    陆寅:“你偷偷见过林正雄了。”

    他只是试探,可简之颜却掉下泪来。

    “我没有。”

    “你在说谎。”

    “没有。”简之颜摇头,“我没有。”

    陆寅怒火中烧,抓着她头发,迫使她抬头的一瞬,陆寅自己也红了眼睛。

    他们脸颊相贴,一起看向镜中几近崩溃的对方,泪流满面的简之颜,表情一点点的变得惊恐。

    台面下,男人那只手已经把冰按在了入口。

    人体的温度,辐热冰块,化下来少许的水,从袍下顺流到脚踝。

    他威胁的意味太明显了,“说实话,不然我就放进去。”

    尖锐的刺痛感,已经让简之颜的脚完全踮了起来,可哪怕眼中灌满恐惧,可她还是不肯再说其他。

    除了“我没有。”

    几乎是一种本能,她在竭力撇清,在否认,在逃避。

    唯独眼泪真诚,一颗一颗砸落在陆寅手背上。

    蓦然被灼烫到,男人手一顿,冰球在推到一半处,他如大梦初醒,挖掉冰球,连同手边那一杯,一起扫到地上。

    玻璃与冰,叮当脆响,滚落一地。

    简之颜尚未反应,就被陆寅扳过身体,她已经哭到颤抖,十分不寻常。

    陆寅看得心头拧痛,手指捏上她脸颊,“不许哭,说出来,今晚到底去哪了?”

    简之颜摇头。

    陆寅又换怀柔手段,“我不弄你了,只要你说出来,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之颜仍旧一味摇头。

    这样的油盐不进,看得陆寅目光发沉,仿佛在自问,这段关系是不是真的难保了。

    可随之而来的仓皇,与巨大的恐惧,强迫陆寅冷静下来。

    陆寅近乎沉痛地宣告,“简之颜,我爱你,我非常确定那是爱,所以,关于你的任何想法,我都愿意为爱包容,你明白吗。”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纯粹的爱,是可以退一万步都不打折扣的包容。

    换句话说,简之颜爱他,或者另爱他人,只要她不哭,陆寅都可以接受。

    他以身高力量的优势,端住简之颜颤抖的肩膀。

    “告诉我,你的心还在我这儿吗?”

    睫毛已然被濡湿,睁眼或摇头,都变成艰难的动作,简之颜静默无声的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但这一次,她没有再摇头。

    而是一把抱住陆寅肩膀,“我们做吧。”

    没有被否定的陆寅,根本谈不上安心,他保持了相当的克制,来观察她。

    而简之颜却更加慌乱,她挣脱钳制,反过来抱着他,以唇来找。

    “我们做吧。”

    近乎恳求。

    “陆寅,我想要。”

    “求你了,陆寅,和我做吧。”

    简之颜一边哭一边吻,那滚烫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渴望,将陆寅一举击穿。

    出事了。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