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她的学校
威森将军挤开瑟瑟发抖的梅根，站到加百列面前。他个头也极高，此刻与加百列平视着，因为靠的非常近，他的鼻子尖几乎要贴上加百列的鼻子尖。
“虽然是为了救我，”威森将军用他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加百列，细声细语地说，“但我觉得你母亲的行为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竟然用枪射穿你的胸膛...你觉得呢？”
安桐在他们旁边瞪大眼。轮得到你说不近人情？
这话一看就是在激加百列，而且显然不加掩饰。
“您也说了她是为了您，”加百列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威胁感，竟然半步都没有挪动，“我永远不会怪我的妈妈。”
威森将军的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么说，你是怪我了？”
加百列微微露出一个笑，垂下眼睛挡住他黑色眼瞳里的情绪：“我怎么会怪您。我知道妈妈有多爱您。”
威森将军短短地笑了一声，终于退后了半步，把那让人看着都不舒服的距离拉开，眼睛迅速看向狼崽的尾巴。
安桐心里一惊，想到尾巴的晃动是会暴露加百列情绪的！这个老狐狸！
威森将军看到那平静垂落的尾巴，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噢，加百列。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说着，他看向其他三个孩子：“你们呢？小家伙。你们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梅根怯生生地不说话，乌鸦女孩金子也沉默着，野猪男孩山姆虽然也被吓到，但他迅速瞟了一眼安桐，然后有点颤抖地说道：“副首领说，她让我们来解救我们的同伴，还有我们自己。”
“噢，她是这么说的？”威森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
“威森将军，东西我也给你带来了。”安桐看着他说。
“噢！好！很好！”威森将军大喜过望。
“我带的这些孩子，通过测试了吗？”她紧紧盯着威森将军。
威森将军挑眉，非常雀跃地答道：“当然了，我当然信任你，我的小蛇。我看得出他们是被冤枉的好孩子！”
我才不是蛇。安桐默默地说。虽然她的确戴着蛇鳞面具。
“来吧，跟我来。比安卡一定想念这个世界很久了。”威森将军非常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去。
路过金子的时候，他顺手捏了捏那薄薄的黑色翅膀，嘟囔了一句：“真是瘦弱。”
好在他很快松了手，继续往前走，没看到后面炸了毛的金子。
安桐跟着他后面走，轻轻顺了顺金子的羽毛，低声道：“控制住。”
金子面容几乎有点扭曲地扭开脸。
安桐回头对加百列嘱咐到：“这里交给你了，安抚好他们。”
加百列耳朵弹了弹，乖巧的点了点头。
“安...安...”威森将军思索着。
“安桐。”安桐提醒道。
“噢，安桐，”他这才恍然，“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只小畜生带来的。我是说，加百列。”
“虽然他即将被处死，但要安抚那些孩子并不难。”
“被处死...也难怪，他杀了自然之子不少人吧，”威森将军满不在乎地回忆着，“有多少来着？至少有十几个人。不过这样你不是更难带他出来吗？”
“不要忘记我是副首领，将军，我的命令也是命令。”安桐笑道。
威森将军闻言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都忘了你这只小蛇是个狠角色！副首领！老天！”
这事不知为什么取悦了他，他笑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扇封闭的大门前才慢慢停下来。转过身，他看向安桐，冰蓝的眼睛闪动着：“小比安卡一定等了你很久了。”
安桐看着在他的操作之下，那扇大门缓缓打开。而从中冒出的凉气让安桐瞬间打了个哆嗦。
怎么还放进这么冷的房间里保存？要知道自然之子当初也不过是偷了些营养液把她放在一个普通的仓库里而已。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中间的一个睡眠舱似的东西，透过透明的表面看到了里面静静躺着的比安卡。
她闭着眼睛，非常安静地浸泡在绿色的液体里。单看脸蛋，她像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青春纯净，而且比一般女孩都要漂亮精致。
只不过被永久剖开以便于监视她大脑活动的那块头骨永远也回不来了。
安桐在威森将军的视线里打开了睡眠舱。她感觉自己的眼睫毛上都挂上了些冰霜，有点挡视线。
她戴上特制的手套，掏出复苏剂，扎进女孩的胸口。
安桐发着抖，等了好一会儿，睡眠舱里安静躺着的女孩才猛地抽动了一下身体，睁开了眼睛。
“比安卡，我的孩子，”威森将军从未笑得如此溺爱，“欢迎回来。”
比安卡那和威森将军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先是盯了她的父亲几秒，然后缓缓转移到一旁冻得直哆嗦的安桐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同样冰冷，但安桐竟然觉得这一双正在盯着她的眼睛比威森将军那双可怕得多。
如果说被威森将军盯着就像是被蛇盯着，那被比安卡盯着，至少也得是只...科莫多巨蜥？
安桐嘴角猛地一翘，差点没憋住笑。
然后，在她憋笑的时候，比安卡竟然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安桐看到比安卡离开液体——除了实验室被炸，她晕过去那次。
那微微浮动的胸膛让安桐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是可以在陆地上呼吸的。
“爸爸，过去了多久？？”比安卡的声音和她的眼睛一样冰冷，冰冷却异常地动听。
这就是威森将军的小甜心？？安桐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给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留出了叙旧的空间。
威森将军拥抱了一下她：“三年，小甜心。你可以休息几天再参与实验，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比安卡眨了眨眼，越过威森将军的肩看向后方的安桐：“爸爸，她是惊喜吗？”
“啊，没错，她是惊喜之一，”提到这件事，威森将军显然十分愉悦，“还有其他变异人——他们都是我给你准备的朋友！你会和他们一起参与拯救研究的。”
“我好高兴，爸爸。”比安卡说。虽然安桐没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点高兴。
“你喜欢就好。我还给你准备了特质的轮椅，你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嗯，追逐打闹什么的。”威森将军很贴心地把女儿抱起来，放进了不远处一个盛满绿色液体容器的移动小车上。
轮椅...追逐打闹...安桐移开视线，以免自己真的憋不住笑。
“谢谢你，爸爸。”比安卡轻声说着，手下研究着，很快就坐着那轮椅移动起来。
“不客气。”威森将军愉悦地说，“现在，爸爸要去忙事情了，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吧。”
他转向已经冻得搓脸的安桐：“会有人带你们去你们的小学校的。我给你们安排了很大的一块地方。”
安桐应了一声，看着他和比安卡告别后离开。
比安卡操纵着轮椅，往出走去。
安桐追了过去。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接引的人把她们塞进车里，安桐看到加百列他们也在这儿，心下安定了些。
加百列看到安桐还在微微哆嗦，有点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胳膊，震惊道：“安桐，你怎么这么冷？”
安桐抖了下肩：“那个房间像冰窟窿。”
加百列迅速脱了外套，把安桐裹了个结结实实。别说，他的衣服确实够大，而且暖和，像个大被子，安桐老老实实地被裹住，恢复着体温。
其他几个小孩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整个人浸泡在液体里的比安卡。当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大脑时，梅根没忍住轻叫了一声。
一旁的山姆轻轻拽了拽梅根的袖子，她才怯怯地往后缩了缩。
好在比安卡没有理会梅根的恐惧，她只是坐在那里，冰蓝色的眼睛无动于衷地看着前方，像没听到梅根的叫声一样。
但安桐知道，她听见了。
“你的脑袋为什么被锯开了？”一向吝于开口的金子忽然问道。
这问题让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梅根几乎要昏厥过去，连安桐都有点好奇比安卡会对这个问题作何反应。
“是被一个科学家锯开的。”在一片窒息的寂静之中，比安卡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们拿你做研究？你不生气？”金子紧盯着她。
比安卡那一直无动于衷看着正前方的眼睛终于转动了。她看向说话的金子。
金子却显得很淡定。她仿佛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妥的。
比安卡那张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困惑：“为什么生气？他们是在解救我。”
金子没憋住，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听且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你笑什么？”比安卡的细眉皱起。
“金子。”安桐终于出言提醒了一下。
金子还是听安桐的话的。她耸了下肩：“没什么。”
比安卡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怎么满意，她看向打断这次对话的罪魁祸首安桐：“你是他们的领导者？”
安桐对她扬起一个笑容：“我是安桐。”
比安卡听着这牛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移开了视线，继续直视着她视线正前方的一个点。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没人看得出来。
很快，车开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这里应该曾经是个植物园，现在被修成一所小小的学校，有着几栋独立的小房子和教室。看得出来，在辉煌军团总部附近能找到并改造这样一个地方，威森将军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一共六人，三栋小房子，所以两个人住一栋。安排房间的时候，安桐考虑到刚才金子和比安卡之间的冲突，又想到梅根对比安卡的害怕，决定由她和比安卡做室友。
谁知道，她刚想把这个决定告诉比安卡的时候，比安卡先行堵住了她的话。她用冰冷动听的声音对着安桐说道：“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安桐面色僵了一下。
一旁的梅根脸色惨白得像纸，就差尖叫着说她做不到了。
“那就我吧。”金子低声说。
安桐看向比安卡，面对两次问出冒犯问题的金子，她竟然没有表现出排斥，只是冷傲地转了身，朝着为自己特制的房子走去。
金子对安桐安抚地点了下头，抖抖漆黑的翅膀，跟在比安卡的身后。
加百列走过来，若有所思：“比安卡似乎不讨厌金子。”
“虽然是为了救我，”威森将军用他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加百列，细声细语地说，“但我觉得你母亲的行为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竟然用枪射穿你的胸膛...你觉得呢？”
安桐在他们旁边瞪大眼。轮得到你说不近人情？
这话一看就是在激加百列，而且显然不加掩饰。
“您也说了她是为了您，”加百列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威胁感，竟然半步都没有挪动，“我永远不会怪我的妈妈。”
威森将军的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么说，你是怪我了？”
加百列微微露出一个笑，垂下眼睛挡住他黑色眼瞳里的情绪：“我怎么会怪您。我知道妈妈有多爱您。”
威森将军短短地笑了一声，终于退后了半步，把那让人看着都不舒服的距离拉开，眼睛迅速看向狼崽的尾巴。
安桐心里一惊，想到尾巴的晃动是会暴露加百列情绪的！这个老狐狸！
威森将军看到那平静垂落的尾巴，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噢，加百列。你确实是个好孩子。”
说着，他看向其他三个孩子：“你们呢？小家伙。你们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梅根怯生生地不说话，乌鸦女孩金子也沉默着，野猪男孩山姆虽然也被吓到，但他迅速瞟了一眼安桐，然后有点颤抖地说道：“副首领说，她让我们来解救我们的同伴，还有我们自己。”
“噢，她是这么说的？”威森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
“威森将军，东西我也给你带来了。”安桐看着他说。
“噢！好！很好！”威森将军大喜过望。
“我带的这些孩子，通过测试了吗？”她紧紧盯着威森将军。
威森将军挑眉，非常雀跃地答道：“当然了，我当然信任你，我的小蛇。我看得出他们是被冤枉的好孩子！”
我才不是蛇。安桐默默地说。虽然她的确戴着蛇鳞面具。
“来吧，跟我来。比安卡一定想念这个世界很久了。”威森将军非常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去。
路过金子的时候，他顺手捏了捏那薄薄的黑色翅膀，嘟囔了一句：“真是瘦弱。”
好在他很快松了手，继续往前走，没看到后面炸了毛的金子。
安桐跟着他后面走，轻轻顺了顺金子的羽毛，低声道：“控制住。”
金子面容几乎有点扭曲地扭开脸。
安桐回头对加百列嘱咐到：“这里交给你了，安抚好他们。”
加百列耳朵弹了弹，乖巧的点了点头。
“安...安...”威森将军思索着。
“安桐。”安桐提醒道。
“噢，安桐，”他这才恍然，“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只小畜生带来的。我是说，加百列。”
“虽然他即将被处死，但要安抚那些孩子并不难。”
“被处死...也难怪，他杀了自然之子不少人吧，”威森将军满不在乎地回忆着，“有多少来着？至少有十几个人。不过这样你不是更难带他出来吗？”
“不要忘记我是副首领，将军，我的命令也是命令。”安桐笑道。
威森将军闻言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都忘了你这只小蛇是个狠角色！副首领！老天！”
这事不知为什么取悦了他，他笑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扇封闭的大门前才慢慢停下来。转过身，他看向安桐，冰蓝的眼睛闪动着：“小比安卡一定等了你很久了。”
安桐看着在他的操作之下，那扇大门缓缓打开。而从中冒出的凉气让安桐瞬间打了个哆嗦。
怎么还放进这么冷的房间里保存？要知道自然之子当初也不过是偷了些营养液把她放在一个普通的仓库里而已。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中间的一个睡眠舱似的东西，透过透明的表面看到了里面静静躺着的比安卡。
她闭着眼睛，非常安静地浸泡在绿色的液体里。单看脸蛋，她像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青春纯净，而且比一般女孩都要漂亮精致。
只不过被永久剖开以便于监视她大脑活动的那块头骨永远也回不来了。
安桐在威森将军的视线里打开了睡眠舱。她感觉自己的眼睫毛上都挂上了些冰霜，有点挡视线。
她戴上特制的手套，掏出复苏剂，扎进女孩的胸口。
安桐发着抖，等了好一会儿，睡眠舱里安静躺着的女孩才猛地抽动了一下身体，睁开了眼睛。
“比安卡，我的孩子，”威森将军从未笑得如此溺爱，“欢迎回来。”
比安卡那和威森将军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先是盯了她的父亲几秒，然后缓缓转移到一旁冻得直哆嗦的安桐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同样冰冷，但安桐竟然觉得这一双正在盯着她的眼睛比威森将军那双可怕得多。
如果说被威森将军盯着就像是被蛇盯着，那被比安卡盯着，至少也得是只...科莫多巨蜥？
安桐嘴角猛地一翘，差点没憋住笑。
然后，在她憋笑的时候，比安卡竟然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安桐看到比安卡离开液体——除了实验室被炸，她晕过去那次。
那微微浮动的胸膛让安桐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是可以在陆地上呼吸的。
“爸爸，过去了多久？？”比安卡的声音和她的眼睛一样冰冷，冰冷却异常地动听。
这就是威森将军的小甜心？？安桐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给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女留出了叙旧的空间。
威森将军拥抱了一下她：“三年，小甜心。你可以休息几天再参与实验，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比安卡眨了眨眼，越过威森将军的肩看向后方的安桐：“爸爸，她是惊喜吗？”
“啊，没错，她是惊喜之一，”提到这件事，威森将军显然十分愉悦，“还有其他变异人——他们都是我给你准备的朋友！你会和他们一起参与拯救研究的。”
“我好高兴，爸爸。”比安卡说。虽然安桐没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点高兴。
“你喜欢就好。我还给你准备了特质的轮椅，你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嗯，追逐打闹什么的。”威森将军很贴心地把女儿抱起来，放进了不远处一个盛满绿色液体容器的移动小车上。
轮椅...追逐打闹...安桐移开视线，以免自己真的憋不住笑。
“谢谢你，爸爸。”比安卡轻声说着，手下研究着，很快就坐着那轮椅移动起来。
“不客气。”威森将军愉悦地说，“现在，爸爸要去忙事情了，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吧。”
他转向已经冻得搓脸的安桐：“会有人带你们去你们的小学校的。我给你们安排了很大的一块地方。”
安桐应了一声，看着他和比安卡告别后离开。
比安卡操纵着轮椅，往出走去。
安桐追了过去。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接引的人把她们塞进车里，安桐看到加百列他们也在这儿，心下安定了些。
加百列看到安桐还在微微哆嗦，有点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胳膊，震惊道：“安桐，你怎么这么冷？”
安桐抖了下肩：“那个房间像冰窟窿。”
加百列迅速脱了外套，把安桐裹了个结结实实。别说，他的衣服确实够大，而且暖和，像个大被子，安桐老老实实地被裹住，恢复着体温。
其他几个小孩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整个人浸泡在液体里的比安卡。当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大脑时，梅根没忍住轻叫了一声。
一旁的山姆轻轻拽了拽梅根的袖子，她才怯怯地往后缩了缩。
好在比安卡没有理会梅根的恐惧，她只是坐在那里，冰蓝色的眼睛无动于衷地看着前方，像没听到梅根的叫声一样。
但安桐知道，她听见了。
“你的脑袋为什么被锯开了？”一向吝于开口的金子忽然问道。
这问题让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梅根几乎要昏厥过去，连安桐都有点好奇比安卡会对这个问题作何反应。
“是被一个科学家锯开的。”在一片窒息的寂静之中，比安卡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们拿你做研究？你不生气？”金子紧盯着她。
比安卡那一直无动于衷看着正前方的眼睛终于转动了。她看向说话的金子。
金子却显得很淡定。她仿佛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妥的。
比安卡那张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困惑：“为什么生气？他们是在解救我。”
金子没憋住，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听且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你笑什么？”比安卡的细眉皱起。
“金子。”安桐终于出言提醒了一下。
金子还是听安桐的话的。她耸了下肩：“没什么。”
比安卡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怎么满意，她看向打断这次对话的罪魁祸首安桐：“你是他们的领导者？”
安桐对她扬起一个笑容：“我是安桐。”
比安卡听着这牛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移开了视线，继续直视着她视线正前方的一个点。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没人看得出来。
很快，车开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这里应该曾经是个植物园，现在被修成一所小小的学校，有着几栋独立的小房子和教室。看得出来，在辉煌军团总部附近能找到并改造这样一个地方，威森将军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一共六人，三栋小房子，所以两个人住一栋。安排房间的时候，安桐考虑到刚才金子和比安卡之间的冲突，又想到梅根对比安卡的害怕，决定由她和比安卡做室友。
谁知道，她刚想把这个决定告诉比安卡的时候，比安卡先行堵住了她的话。她用冰冷动听的声音对着安桐说道：“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安桐面色僵了一下。
一旁的梅根脸色惨白得像纸，就差尖叫着说她做不到了。
“那就我吧。”金子低声说。
安桐看向比安卡，面对两次问出冒犯问题的金子，她竟然没有表现出排斥，只是冷傲地转了身，朝着为自己特制的房子走去。
金子对安桐安抚地点了下头，抖抖漆黑的翅膀，跟在比安卡的身后。
加百列走过来，若有所思：“比安卡似乎不讨厌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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