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谁的力量
“我不会戴，他们也不会。”
比安卡盯着布莱克，声音带着一种叫人难以拒绝的力量。
安桐还没反应过来，系统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听力。
安桐震惊地问道：“系统，刚才那是......”
『是催眠。虽然她的技术还很稚嫩，并不一定会对你这样的任务者的心神产生什么影响，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你的听觉暂时屏蔽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神话世界里的海妖才有这种能力？？”安桐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学着其他人一样愣在原地，看着比安卡嘴唇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她悄悄观察着其他几个变异人的反应，发现他们也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焦距，有些涣散。
看来她这个能力并不止是对人类有影响。
『你觉得变异人就很科学吗？』系统吐槽了一句。
安桐无法反驳。各个世界究竟怎么运作，是由世界意识的能力强弱与喜好决定的，科学也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已。如果不是曾经亲眼见过游荡的恶灵和操纵着火焰的精灵，安桐可能还会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这些创世的意志向来都喜怒无常，他们可以花费数千万年创造一个文明，然后再用一秒钟摧毁它。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委托任务进展到现在变得愈发复杂棘手。
角色光环也是世界意识赋予的，对于整个世界都会产生影响，她一层一层夺取历史的权力，将加百列的光环一层一层剥夺下来，不就是为了避免惊动世界意识，靠其他方式达成这些意识想要的结果。
终于，布莱克动了。系统将封闭的听觉换了回来，安桐就听见布莱克非常抱歉地说道：“好吧，比安卡小姐，我会转告将军，但您要知道，您为这些...半血人求情的行为并不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刚才你没有听到的内容，我帮你监控了，还分析了比安卡实际的能力。她现在的能力只能在轻微程度上影响别人的思维倾向，但并不能转变别人的想法，而且遇到意志坚定的人也会失效。』系统说道。
这么来说，她的能力还很弱小。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动用这并不成熟的能力！
安桐忽然明白金子之前跟自己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了。
比安卡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偏向这些变异人一些。只是如果指望她违逆她的父亲，大概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样就好。证明她的计划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赫姆斯那边的进展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真正的内鬼。只不过安桐在离开之前嘱咐过他，就算发现了也不要打草惊蛇，把敌人放在眼皮底下比真正把敌人揪出来有时候有用得多。
“我明白。我会继续配合你们的研究。”比安卡眯起眼睛，高傲地抬起下巴，算是回应了布莱克的警告。
布莱克命手下的研究员们收回了项圈，继续翻动讲义开始讲起下一课。
一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也就意味着饭点到了。山姆和加百列两个人冲得最快，一下子冲去餐车前，梅根一边笑他们一边跟在后面跑过去。金子歪头看了一眼故意落在最后的安桐，明白了她想干什么，先行离开了。
安桐看着几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开口道：“很稀奇，是吧？变异人竟然能在辉煌军团的地盘上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跑着去吃晚饭。”
比安卡扭动着冰冷的眼睛看向安桐，罕见地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开口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一定不是做我虚假的朋友，对吧？”
安桐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转头对上那双蓝眼睛。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虽然至今没走出过辉煌军团，但我所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比安卡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叫安桐后背发麻，下意识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比安卡的夜晚，在荧绿的玻璃舱里，一个露出大脑的鱼尾女孩对她笑。
“其实你这个笑挺吓人的，已经吓了我两次了。”安桐不知怎么的，突然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安桐说完这句话后猛地闭了嘴，去瞧比安卡的脸色。坏了，一定是最近和金子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剑她开始忍不住要贩一下了。
比安卡的脸色果然一下冷了下来，但至少收回了那诡异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们虚伪地和我做朋友是想对辉煌军团不利，相信我，即便没有那些项圈，你们也会轻松地爆炸。”
“我都快忘了，你在那个秘密实验室的时候，一个人接了几十颗大脑，”安桐看着她，“我很好奇那些大脑，是单纯供你处理信息的吗？还是说你能共享那些情感和记忆。”
这句话说话，安桐明显感觉到比安卡周身的气质变了。
比安卡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方才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消失了。那眼神像看一只猫、一条狗、一把雨伞、一个废弃的垃圾桶...管他是在看什么，总之不是看人的眼神。非要说的话，刚才那个诡异的笑容都比这一瞬间比安卡的面无表情更叫人感觉亲切。
这种危险感让安桐连思考都没有地后退了半步，本能地将手放在了腿侧。那是她从系统空间里掏出匕首的位置。
“原来你是会害怕的，”比安卡看着安桐下意识的动作，平静地说，“那就记住什么问题不要再问。”
“什么问题？”
金子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二人身侧，直接打断了这一僵硬的气氛。
金子黑色的眼睛从安桐身上转向比安卡，难听地开口了：“恕我多嘴，你们俩是在吵架吗？”
吵架？安桐愣了一下。这么幼稚又浅显易懂的词，来形容她和比安卡刚才的剑拔弩张？
比安卡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大胆加入这紧张的局势里，眼神像剑一样锋利地扫向金子。
金子被她这样盯了几秒，忽然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不知保存了多久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就怼进比安卡的嘴里：“我想你需要这个。”
比安卡下意识地要呕出来，金子竟然直接上手按住了她的下巴：“别吐，很值钱的，我珍藏了好久呢。”
比安卡又是一愣，真的没有再做出呕吐的动作，反而喉咙吞咽了一下。
金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揣了这么久都不舍得吃，你要是真的吐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罢，她将手里多余的两份饭塞给安桐和比安卡：“不用谢。”
安桐莫名地笑了一声，抬手对比安卡挥了挥，转身朝着加百列他们走去。
“你很烦人。”比安卡难得用一种阴沉的语气说着，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金子。
金子用那难听的乌鸦嗓子诡异地嘶笑了两声：“所以请你不要吐掉棒棒糖。我哭起来更烦人，你不会想听的，比安卡小姐。”
比安卡抿了唇，转动着轮椅，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然而身边的人也动了，叫她不得不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金子奇怪地看着她：“干什么？”
“你为什么跟着我？”
“累了。”
金子说罢，也不再搭理她，抖了抖乌黑的翅膀，朝着同一栋房子走去。比安卡这才想起来，这位是自己的室友。
她咽下了到嘴的话，有点不情不愿地跟在乌鸦的身后。
安桐瞧着比安卡和金子相安无事地朝着她们的小房子走去，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虽然金子的性格有点容易挨揍，但是对付比安卡好像绰绰有余。
这样表面的风平浪静维持了两个星期，中间那些研究院只把几个自然之子的孩子拉去做了几次检查，抽了一些血液，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倒是比安卡，三天两头被带走不知所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一脸苍白的回来。
安桐仍然记得此行的任务——救出戈登和鸟人双子。他们是自然之子里培养了太久的核心力量，而且也知道太多秘密，不应该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到严刑拷打，又吐露了多少真相。但这一切都不重要，这次安桐不仅要救出他们，还要拿到雏鸟计划的名单。
也许她需要深入将军的办公室，可那份文件是否藏在将军的办公室里也不好说。
时间还没到。他们还得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拯救训练。
安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排比安卡头顶闪烁得越来越快速的光点，再次响起几周前和比安卡的那次对话。
比安卡的态度很令人寻味。那个实验对于她来说像是一个禁忌，提都不能提，更别说知晓更清楚地内容。
这个被视为人类未来希望的女孩，这个大脑连系统都想要的女孩，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安桐！”
一根粉笔丢了过来，安桐迅速地躲开，看向教室前方站着的老夫人。
这是教这些孩子文学的艾玛夫人，似乎在末日开始之前就是一位让人尊敬的教师，如今七十来岁，扔粉笔的技术也炉火纯青。
老夫人看着坐在教室后排的“差生典范”安桐，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这次测试你再不通过，罚抄就变成五百遍了！”
安桐咽了口唾沫，立马正襟危坐起来：“是！夫人！”
其他几个变异人笑了起来。
艾玛夫人长吸一口气，也懒得再关注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专注地教起其他学生。安桐这才放松了身体，继续瘫回自己最后一排的黄金宝座上。
只有她和加百列会坐在这一排，但区别是加百列的成绩全班第二，纯属是陪着安桐坐在最后一排的。
说实话，安桐讨厌上学，而且她总觉得上学好像对她的帮助没什么用，为了省脑子，就也很少听课。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作弊吗？这对系统来说还是很简单的。』系统实在是看不下去安桐这颓废模样，建议道。
“我当然知道这些考试对你系统来说不值一提，”安桐懒洋洋地答道，“不过，小考试而已，用不着你出马。”
用不着我出马你就别挂科啊！即使知道这考试和任务半点瓜葛没有，系统还是看不下去那每次个位数的红分数。
“什么人！啊！”
正在其他人朗诵一篇课文的时候，安桐忽然听到很远的大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加百列的耳朵也弹了一下，停下了读课文的声音，和安桐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枪声响起，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
“闯入者！有闯入者！比安卡小姐快——”
一个守卫大吼大叫着跑来教室，惊慌失措地喊道。
“砰！”
下一秒，他直直倒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被射穿的头颅里溅出红白混合的液体，直直溅到坐在第一排的比安卡和艾玛夫人身上。
就坐在比安卡身后的梅根当即尖叫起来，吓傻了的山姆牙齿发抖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加百列瞬间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加百列弓起背，耳朵朝后背着，手也一瞬间化为利爪，死死盯着门口。
那是个身材有些发胖的男人，安桐从没有见过他。
胖男人将枪插回皮套里，一双精明阴沉的眼睛挨个扫过这间教室里的变异人们。
“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啊，威森，”他嘬着牙齿，发出叫人恶心的啧声，“竟然动用了兵力，就为养这样一群变异的怪物。”
比安卡盯着布莱克，声音带着一种叫人难以拒绝的力量。
安桐还没反应过来，系统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听力。
安桐震惊地问道：“系统，刚才那是......”
『是催眠。虽然她的技术还很稚嫩，并不一定会对你这样的任务者的心神产生什么影响，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你的听觉暂时屏蔽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神话世界里的海妖才有这种能力？？”安桐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学着其他人一样愣在原地，看着比安卡嘴唇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她悄悄观察着其他几个变异人的反应，发现他们也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焦距，有些涣散。
看来她这个能力并不止是对人类有影响。
『你觉得变异人就很科学吗？』系统吐槽了一句。
安桐无法反驳。各个世界究竟怎么运作，是由世界意识的能力强弱与喜好决定的，科学也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已。如果不是曾经亲眼见过游荡的恶灵和操纵着火焰的精灵，安桐可能还会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这些创世的意志向来都喜怒无常，他们可以花费数千万年创造一个文明，然后再用一秒钟摧毁它。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委托任务进展到现在变得愈发复杂棘手。
角色光环也是世界意识赋予的，对于整个世界都会产生影响，她一层一层夺取历史的权力，将加百列的光环一层一层剥夺下来，不就是为了避免惊动世界意识，靠其他方式达成这些意识想要的结果。
终于，布莱克动了。系统将封闭的听觉换了回来，安桐就听见布莱克非常抱歉地说道：“好吧，比安卡小姐，我会转告将军，但您要知道，您为这些...半血人求情的行为并不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刚才你没有听到的内容，我帮你监控了，还分析了比安卡实际的能力。她现在的能力只能在轻微程度上影响别人的思维倾向，但并不能转变别人的想法，而且遇到意志坚定的人也会失效。』系统说道。
这么来说，她的能力还很弱小。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动用这并不成熟的能力！
安桐忽然明白金子之前跟自己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了。
比安卡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偏向这些变异人一些。只是如果指望她违逆她的父亲，大概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样就好。证明她的计划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赫姆斯那边的进展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真正的内鬼。只不过安桐在离开之前嘱咐过他，就算发现了也不要打草惊蛇，把敌人放在眼皮底下比真正把敌人揪出来有时候有用得多。
“我明白。我会继续配合你们的研究。”比安卡眯起眼睛，高傲地抬起下巴，算是回应了布莱克的警告。
布莱克命手下的研究员们收回了项圈，继续翻动讲义开始讲起下一课。
一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也就意味着饭点到了。山姆和加百列两个人冲得最快，一下子冲去餐车前，梅根一边笑他们一边跟在后面跑过去。金子歪头看了一眼故意落在最后的安桐，明白了她想干什么，先行离开了。
安桐看着几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开口道：“很稀奇，是吧？变异人竟然能在辉煌军团的地盘上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跑着去吃晚饭。”
比安卡扭动着冰冷的眼睛看向安桐，罕见地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开口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一定不是做我虚假的朋友，对吧？”
安桐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转头对上那双蓝眼睛。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虽然至今没走出过辉煌军团，但我所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比安卡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叫安桐后背发麻，下意识地想起第一次见到比安卡的夜晚，在荧绿的玻璃舱里，一个露出大脑的鱼尾女孩对她笑。
“其实你这个笑挺吓人的，已经吓了我两次了。”安桐不知怎么的，突然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安桐说完这句话后猛地闭了嘴，去瞧比安卡的脸色。坏了，一定是最近和金子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剑她开始忍不住要贩一下了。
比安卡的脸色果然一下冷了下来，但至少收回了那诡异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们虚伪地和我做朋友是想对辉煌军团不利，相信我，即便没有那些项圈，你们也会轻松地爆炸。”
“我都快忘了，你在那个秘密实验室的时候，一个人接了几十颗大脑，”安桐看着她，“我很好奇那些大脑，是单纯供你处理信息的吗？还是说你能共享那些情感和记忆。”
这句话说话，安桐明显感觉到比安卡周身的气质变了。
比安卡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方才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消失了。那眼神像看一只猫、一条狗、一把雨伞、一个废弃的垃圾桶...管他是在看什么，总之不是看人的眼神。非要说的话，刚才那个诡异的笑容都比这一瞬间比安卡的面无表情更叫人感觉亲切。
这种危险感让安桐连思考都没有地后退了半步，本能地将手放在了腿侧。那是她从系统空间里掏出匕首的位置。
“原来你是会害怕的，”比安卡看着安桐下意识的动作，平静地说，“那就记住什么问题不要再问。”
“什么问题？”
金子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二人身侧，直接打断了这一僵硬的气氛。
金子黑色的眼睛从安桐身上转向比安卡，难听地开口了：“恕我多嘴，你们俩是在吵架吗？”
吵架？安桐愣了一下。这么幼稚又浅显易懂的词，来形容她和比安卡刚才的剑拔弩张？
比安卡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大胆加入这紧张的局势里，眼神像剑一样锋利地扫向金子。
金子被她这样盯了几秒，忽然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不知保存了多久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就怼进比安卡的嘴里：“我想你需要这个。”
比安卡下意识地要呕出来，金子竟然直接上手按住了她的下巴：“别吐，很值钱的，我珍藏了好久呢。”
比安卡又是一愣，真的没有再做出呕吐的动作，反而喉咙吞咽了一下。
金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揣了这么久都不舍得吃，你要是真的吐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罢，她将手里多余的两份饭塞给安桐和比安卡：“不用谢。”
安桐莫名地笑了一声，抬手对比安卡挥了挥，转身朝着加百列他们走去。
“你很烦人。”比安卡难得用一种阴沉的语气说着，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金子。
金子用那难听的乌鸦嗓子诡异地嘶笑了两声：“所以请你不要吐掉棒棒糖。我哭起来更烦人，你不会想听的，比安卡小姐。”
比安卡抿了唇，转动着轮椅，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然而身边的人也动了，叫她不得不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金子奇怪地看着她：“干什么？”
“你为什么跟着我？”
“累了。”
金子说罢，也不再搭理她，抖了抖乌黑的翅膀，朝着同一栋房子走去。比安卡这才想起来，这位是自己的室友。
她咽下了到嘴的话，有点不情不愿地跟在乌鸦的身后。
安桐瞧着比安卡和金子相安无事地朝着她们的小房子走去，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虽然金子的性格有点容易挨揍，但是对付比安卡好像绰绰有余。
这样表面的风平浪静维持了两个星期，中间那些研究院只把几个自然之子的孩子拉去做了几次检查，抽了一些血液，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倒是比安卡，三天两头被带走不知所踪，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一脸苍白的回来。
安桐仍然记得此行的任务——救出戈登和鸟人双子。他们是自然之子里培养了太久的核心力量，而且也知道太多秘密，不应该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到严刑拷打，又吐露了多少真相。但这一切都不重要，这次安桐不仅要救出他们，还要拿到雏鸟计划的名单。
也许她需要深入将军的办公室，可那份文件是否藏在将军的办公室里也不好说。
时间还没到。他们还得在这里接受所谓的拯救训练。
安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排比安卡头顶闪烁得越来越快速的光点，再次响起几周前和比安卡的那次对话。
比安卡的态度很令人寻味。那个实验对于她来说像是一个禁忌，提都不能提，更别说知晓更清楚地内容。
这个被视为人类未来希望的女孩，这个大脑连系统都想要的女孩，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安桐！”
一根粉笔丢了过来，安桐迅速地躲开，看向教室前方站着的老夫人。
这是教这些孩子文学的艾玛夫人，似乎在末日开始之前就是一位让人尊敬的教师，如今七十来岁，扔粉笔的技术也炉火纯青。
老夫人看着坐在教室后排的“差生典范”安桐，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这次测试你再不通过，罚抄就变成五百遍了！”
安桐咽了口唾沫，立马正襟危坐起来：“是！夫人！”
其他几个变异人笑了起来。
艾玛夫人长吸一口气，也懒得再关注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专注地教起其他学生。安桐这才放松了身体，继续瘫回自己最后一排的黄金宝座上。
只有她和加百列会坐在这一排，但区别是加百列的成绩全班第二，纯属是陪着安桐坐在最后一排的。
说实话，安桐讨厌上学，而且她总觉得上学好像对她的帮助没什么用，为了省脑子，就也很少听课。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作弊吗？这对系统来说还是很简单的。』系统实在是看不下去安桐这颓废模样，建议道。
“我当然知道这些考试对你系统来说不值一提，”安桐懒洋洋地答道，“不过，小考试而已，用不着你出马。”
用不着我出马你就别挂科啊！即使知道这考试和任务半点瓜葛没有，系统还是看不下去那每次个位数的红分数。
“什么人！啊！”
正在其他人朗诵一篇课文的时候，安桐忽然听到很远的大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加百列的耳朵也弹了一下，停下了读课文的声音，和安桐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枪声响起，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
“闯入者！有闯入者！比安卡小姐快——”
一个守卫大吼大叫着跑来教室，惊慌失措地喊道。
“砰！”
下一秒，他直直倒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被射穿的头颅里溅出红白混合的液体，直直溅到坐在第一排的比安卡和艾玛夫人身上。
就坐在比安卡身后的梅根当即尖叫起来，吓傻了的山姆牙齿发抖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加百列瞬间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加百列弓起背，耳朵朝后背着，手也一瞬间化为利爪，死死盯着门口。
那是个身材有些发胖的男人，安桐从没有见过他。
胖男人将枪插回皮套里，一双精明阴沉的眼睛挨个扫过这间教室里的变异人们。
“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啊，威森，”他嘬着牙齿，发出叫人恶心的啧声，“竟然动用了兵力，就为养这样一群变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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