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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清昼永

    有时候总是会好奇,古人是如何熬过漫长的白天,渴望睡眠的降临,讨厌灯光,强制延长了清醒时长。

    陆思琪结束了四个人的尴尬场景,把游离在边界的自己和张静姝塞了进去。

    人群四散开来,又一下子都拥挤到厨房去端菜。张静姝刚放下铲子,看到这么多人过来竟有几分不适应。大家很公式器械的冲她露出了笑脸,原来社畜们晚上的精神状态是这样的吗?白天的羡慕与格格不入竟一下子收敛了很多。

    刚刚四人的沉闷不乏有工作后的疲惫,在深城,无数梦想扎根,发芽出来的那些用热情灌溉的极为殷情。这座城市的活力是靠着收割年轻人的热情来维持的。

    李济桓最后一个进来,端走了番茄牛腩锅,然后冲张静姝点头笑笑。

    为什么要冲她点头笑呢?张静姝不理解,但如果把李济桓带入到老父亲的身份上去就容易看明白了,他是在肯定张静姝的独立与成长。

    带着疑惑摘下了围裙,张静姝随着大部队走出了厨房。

    又到了尴尬的座位环节了,与第一天的随意不同,第二天,大家要开始表现出自己的兴趣了。这一次,最先坐下的是陆思琪,她坐在了最侧边的位置,指了指面前的冰草沙拉,意思是自己是为了这道菜才坐在这里的。

    随后是宋修齐,他选择了陆思琪对面的中心位置,没有解释原因。

    李济桓至今不能明白与一个女孩一起吃饭的时候该坐在她的对面还是坐在她身边。于是他选择提前落座,在离陆思琪最远的一个对角坐了下来,也就是宋修齐的右手边。

    张静姝打量一番后选择宋修齐的左手边坐下,与陆思琪一起占有那盘冰草沙拉。

    看到这样的结果,吴乔松是开心的,因为他会和曲江秋相邻而坐,思考后选择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或许这样能有给曲江秋夹菜的机会。

    最后曲江秋顺势在李济桓的对面坐下了。

    大抵是大家还没习惯和很多人一起共进晚餐,饭桌上的氛围甚至是连昨日也不如的。

    “这个牛腩很好吃欸。”

    李济桓转了很多个弯,最终选择用夸赞菜品的方式夸赞张静姝的努力。

    “这个焖肉也很好吃!”

    “还有这个沙拉,不愧是美食区的up啊彤彤。”

    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张静姝受宠若惊,虽然自己的评论区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夸赞,但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在线下夸自己做菜好吃,余光扫向斜对角的宋修齐,他还在啃哧啃哧努力对付碗里的那块酱骨,她笑的更开心了。

    好像是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宋修齐勉强把自己的视线从酱骨上挪开,看向了周围的大家。

    这一抬头大家更乐了,他的鼻尖和嘴角全是碎肉,形象全无。

    看似沉寂的桌子上,大家在一天劳累的工作后其实更没有精力端起架子,精心维护好自己的伪装,而是逐渐居家化,打开自己平日的模样。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大家都是这样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维持着初见时候的一本正经,大家在生活里也很平凡,吃酱骨的时候也会啃的满脸都是。

    宋修齐愈发疑惑了,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一开始谁都不说话,为什么现在又看着我笑?

    最后还是乔松心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和嘴角,才让宋修齐意识到大家笑自己的原因。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无奈的举起装满果汁的杯子:“不怪我,是彤彤做的太好吃了。为酱骨干杯!”

    “别人是舌尖上的美食,你是鼻尖上的美食是吧,那就为鼻尖上的酱骨干杯。”

    “干杯!”

    画框外的导演看到这样的一幕称得上是相当满意。即使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剪辑的亮点与所谓的感情炸弹,但足够满足观众们对情感需求的收割了。

    时光流逝,五人瘫坐在沙发上,生活的快乐源于大家发现了藏在水池一角的洗碗机。

    人类家庭的很多问题都可以靠一个洗碗机来解决,不用为谁洗碗而争执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这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科技改变世界,但是懒惰催生科技。

    等等,为什么说是五个人,因为李济桓突然有一个项目会要开,在书房里正襟危坐呢。

    这时候陆思琪提议,来看看她最近的摄影作品。

    大家闻言也是欣然同意,谁会不好奇一个摄影师平日里的生活呢,人都是仰慕且崇拜艺术的。

    见所有人都同意,陆思琪一个翻身跑回房间,拿来自己的电脑,打开了那个叫做647的文件夹。

    “所以647等于陆思琪是吧?”宋修齐开口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bingo,是不是感觉超酷!”

    “很酷,等你以后出名了签名一定很省事。”张静姝的关注点和其他人不一样,说了一句很讨巧的话,陆思琪的嘴角上扬的更高了。

    文件夹里图片很多,下面显示是一共七千多个单位,而且这还是陆思琪筛选之后的结果,那么,在此之前,陆思琪至少按下过几万次快门了。

    人物形形色色,不乏霓虹灯下迷茫的青年,烟火摊前忙碌的老者,街机厅里快乐的少年,以及身旁难以融入的父母。

    “只有在华夏你才能在每个群体身上找到共性的特征,好像到了这个年纪你就该忧心这个忧心那个,虽然用群体来形容个体并不是件礼貌的事情,但是确实,底层的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按照谁画好的圈层去从事着自己的任务。”陆思琪一边切着照片一边开口。

    “很久之前,我就在思考,如果我没有跳出这种思维,我会不会也在某个夜晚站在路灯下迷茫,然后我就逃避了。”

    摄影师如果喜欢用悲悯的心态去完成自己的摄影工作,那他投向底层一些目光就足够让他拍出那些可怜的画面,但是陆思琪拒绝,她不要高高在上,她要的是解读,是同化,是加入。

    她渴望获得情绪的共鸣,也渴望发掘出他们内心叛逆世俗的一面,这是她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