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华庭
楼天铭一惊。
他一瞬间想到许多可能，比如对方和治安局勾结了，比如自己一直被跟踪……
他顿时升起逃跑的念头。
但他随即强行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这几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建筑师，如果对方真的追杀，他就是先跑下这栋楼都没用！
所以他及时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个东西，你们怎么拿到的？”他走到桌子边，装作随意的问道。
他看到桌边的几人在交换眼神，目光中的含义他看不懂，似乎在商量要不要抛杯为号……
楼天铭努力绷住脸，不让狂跳的心脏影响语调：“我丢在那的东西，你们怎么找到的？”
为了加强话语效果，他装作随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双臂放松。
屋中沉默了一会，猎人突然笑了，站起身来：
“昨天听说汇通路那边发生一场激战，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间破房子，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个面具。”
楼天铭知道对方这话中有不尽不实之处，比如他的面具就扔在表面上，根本不需要“找半天”。更何况他和蒋志明逃跑后，对方多半会带走面具，根本不可能给她留下。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疑问的机会。
他只是淡淡笑笑：“哦，是这样啊。”
“小丑先生有没有受伤啊……”猎人慢悠悠走过来，俯下身，楼天铭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听说小丑先生可是经过一番激战，才能撤退。”
“这不重要。“楼天铭淡淡说道。
“怎么不重要？我们还需要小丑先生的帮助呢！”教授插嘴。
楼天铭冷冷的望过去，两人对视，教授顿时一哆嗦，下意识错开目光。
摄影师嗤笑一声。
教授脸色一红，神色讪讪的，但是也不敢反抗。
显然楼天铭上次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教训，让他暂时没有拼命的勇气。
“行啦。”猎人摇摇头，放弃试探，回到了座位上。
毕竟都是自由加入，别人真有什么隐私也没有义务告诉她。
楼天铭松口气，知道暂时算是过关了。
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几人的怀疑，毕竟他在摄像头中表现出来的，完全不象是一个建筑师的实力，甚至比毛文斗还不如。
这才是几人对他实力反复试探的缘故。
虽然他不动声色的震伤了教授，但是这通过一些道具和仪式也能做到。
只要他还没有表现出真正的能令众人信服的实力，那这种试探就不会停止。
“说说情况吧。”猎人道。
“那名在鑫明大厦二十层行动的人，叫做袁洋，是私下行动，受命什么人没调查出结果。”摄影师首先说。
“耿忠是宝鼎集团的公关部长，两人有很多的交情。”楼天铭淡淡说道。
“哦？”
几人顿时把目光投在他的脸上。
楼天铭神色不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就对了。”教授说道。
他把天眼的电脑推过来，上面有面具的资料，以及许多人的口供。
“买下乔克维族面具的人就是宝鼎集团的人，流经一个中间人，正好我和他很熟，所以问了出来。“
“那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耿忠？”天眼问道。
”查一查他。“猎人催促。
”好嘞。“天眼接过电脑，打开宝鼎集团的官网，打开一个软件，在右边弹出一个弹窗，绿色的字符不断刷新。
半分钟后，官网的防火墙已经破解，天眼进入员工资料库，调出资料。
“耿忠，181年生人，曾经服役于联军第三师五团侦察连，曾经立下三次……”
天眼一边介绍着，一边调出一张图片。
图片中的人面孔很普通，一双小眼睛，眼角耷拉着，显得很是阴沉。楼天铭看了几遍，都没有记住他的样子。
“根据公司内部论坛……”天眼点了两下，一个个关于耿忠的帖子从上到下的刷新，“他现在一般陪在首席执行官苏懿文的儿子，苏展身边。”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联络他，花钱购买情报……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宝鼎不是缺钱得企业。其次就是动武，把耿忠搞出来，给教授审问一下。”
猎人双手十指交叉，支住下巴。
楼天铭发觉她一旦开始思考，很喜欢用这个姿势。
“我支持抓耿忠，这么大的事情，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会被钱收买……即使能收买，也是一个我们付不起的价格。”教授说到。
“他一直跟着苏展？”猎人望向天眼。
天眼点头，从公司内部论坛寻找出苏展的个人页面，在灯红酒绿的照片里筛选共同点。
“从今天往前数七天，他有四天的晚上是在华庭度过的，你们看照片。”天眼把筛选出来的照片平铺桌面，推过来。
几人凑过去，照片中的苏展高大英俊，陷在各种各样的女人怀里，背景总是那种昏暗暧昧的灯光。
“我们今晚去试试？”教授问道。
“你当诱饵。”天眼笑。
“哪次不是我……”教授无奈。
“其实我倒是有个建议……”楼天铭敲了敲桌面，几人都把目光投过来，“这种上过战场的人不好抓，也不好开口，能和老兵协会有关系，对半也是建筑师。我们倒不如抓苏展，然后危险他开口。”
“嗯……”猎人沉吟一下，点头：“有道理。”
“华庭是韩虎的地盘，苏展肯定在众人视线中央，如果高出动静来，大家都别想活着出来。”摄影师皱眉。
“有这个。”楼天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在面前晃了晃，又收回怀中。
“有阻断？”教授的眼睛亮了，显然是个识货的。
楼天铭淡淡点头。
他保持这个僵硬的表情脸都快酸了……
”那就好办，教授你去引诱他，开一个包厢等他进来，耿忠多半会跟过来，小丑你负责隔断声音，天眼你在外面操控摄像头，摄像师你等在楼下，准备接应。“
猎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侧头问道：”医生，你的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楼天铭这才想起，医生一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他都快忽视了他的存在了。
医生听见声音，四肢撑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看见他的目光楼天铭全身一紧，就连猎人都不动声色的微微后退。因为医生的眼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两个眼珠变成一团墨色，宛若妖魔。
“她回应我了……”他梦呓般的说道。
医生的声音带着回声，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存在与他一起应答。
“那现在出发。”猎人下达命令。
众人下楼，毛文斗一直跟在猎人身边，就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楼天铭的感知中，毛文斗一直在偷偷看他。当他转过身与他对视的时候，毛文斗赶紧错开目光，像是受惊的鹌鹑。
他所不知道的是，猎人曾经详细的向毛文斗询问了他的事情，但是当毛文斗说到契约一事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点都想不起来。
等到两人对话结束，那段记忆才慢慢浮现。
然而当他再次想要说出来的想法出现，那段记忆却又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诡异的经历震动毛文斗的心灵，连带着看面无表情的楼天铭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瞳孔中邪光闪烁的恶魔形象——
传说中恶魔不就是和人签订契约的么！
他深深的后悔起来，如果当初不是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连带着受到那人的死亡暗示心神大乱，根本就不会签定这个邪性的契约！
楼天铭自然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活动，跟者众人下楼，走入一辆贴着反光膜的白色面包车。
摄像师开车，猎人自然占据了副驾驶，可怜毛文斗和眼眸全黑、宛若行尸走肉的医生挤在后排，瑟瑟发抖。
“我也是建筑师了，什么时候能拥有你们一样的能力啊？”毛文斗忍不住问道。
他感觉旁边的医生似乎散发着浓重的阴寒之气，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当初你是怎么构筑第一秩序的？”教授随口问道。
“他们给了我一瓶药水。”毛文斗老老实实的回答。
“给你科普一下。”教授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建筑师，就是像是搭积木一样，在身体里构筑起一道道秩序，沟通天地间的秘力。”
“第一秩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突破人体极限。”
“你举重的极限是一百斤，就突破一百零一斤。你百米是十秒，就突破到九点九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比如有的用药剂，有些组织则有对应训练功法，有些靠生死间的杀戮刺激潜力……”
“……只要你突破了，就是第一秩序！”
“不过你本身的底子太差，突破了也没什么大增幅，更何况没练过搏击，空有一身蛮力，恐怕连特种兵都打不过。”
毛文斗讪讪点头。
他构筑第一秩序的时候都五十了，能有什么底子！
“等你熟悉一段时间——慢的话十天半个月，快的话当天，就会拥有一个能力，也就是你的主主要秩序能力。”
“当然这时候的能力很微弱，如果是火焰能力，这时候能打个火苗就算不错了。”
“等第二秩序了——别问我怎么突破，每个人都不同，火苗就变成火球，威力很可观。”
“等到第三秩序，你就能衍生出一些其他微操，比如火球拟形变成锥子，或者飞鸟。”
“等到第四……”
“到了。”摄影师刹车，淡淡道。
楼天铭听得聚精会神，这时候被打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第四就能熔化钢铁了，那可是大佬。”教授简单总结，跳下面包车。
他们把车停在远处，然后走过去。
他一瞬间想到许多可能，比如对方和治安局勾结了，比如自己一直被跟踪……
他顿时升起逃跑的念头。
但他随即强行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这几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建筑师，如果对方真的追杀，他就是先跑下这栋楼都没用！
所以他及时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个东西，你们怎么拿到的？”他走到桌子边，装作随意的问道。
他看到桌边的几人在交换眼神，目光中的含义他看不懂，似乎在商量要不要抛杯为号……
楼天铭努力绷住脸，不让狂跳的心脏影响语调：“我丢在那的东西，你们怎么找到的？”
为了加强话语效果，他装作随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双臂放松。
屋中沉默了一会，猎人突然笑了，站起身来：
“昨天听说汇通路那边发生一场激战，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间破房子，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个面具。”
楼天铭知道对方这话中有不尽不实之处，比如他的面具就扔在表面上，根本不需要“找半天”。更何况他和蒋志明逃跑后，对方多半会带走面具，根本不可能给她留下。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疑问的机会。
他只是淡淡笑笑：“哦，是这样啊。”
“小丑先生有没有受伤啊……”猎人慢悠悠走过来，俯下身，楼天铭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听说小丑先生可是经过一番激战，才能撤退。”
“这不重要。“楼天铭淡淡说道。
“怎么不重要？我们还需要小丑先生的帮助呢！”教授插嘴。
楼天铭冷冷的望过去，两人对视，教授顿时一哆嗦，下意识错开目光。
摄影师嗤笑一声。
教授脸色一红，神色讪讪的，但是也不敢反抗。
显然楼天铭上次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教训，让他暂时没有拼命的勇气。
“行啦。”猎人摇摇头，放弃试探，回到了座位上。
毕竟都是自由加入，别人真有什么隐私也没有义务告诉她。
楼天铭松口气，知道暂时算是过关了。
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几人的怀疑，毕竟他在摄像头中表现出来的，完全不象是一个建筑师的实力，甚至比毛文斗还不如。
这才是几人对他实力反复试探的缘故。
虽然他不动声色的震伤了教授，但是这通过一些道具和仪式也能做到。
只要他还没有表现出真正的能令众人信服的实力，那这种试探就不会停止。
“说说情况吧。”猎人道。
“那名在鑫明大厦二十层行动的人，叫做袁洋，是私下行动，受命什么人没调查出结果。”摄影师首先说。
“耿忠是宝鼎集团的公关部长，两人有很多的交情。”楼天铭淡淡说道。
“哦？”
几人顿时把目光投在他的脸上。
楼天铭神色不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就对了。”教授说道。
他把天眼的电脑推过来，上面有面具的资料，以及许多人的口供。
“买下乔克维族面具的人就是宝鼎集团的人，流经一个中间人，正好我和他很熟，所以问了出来。“
“那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耿忠？”天眼问道。
”查一查他。“猎人催促。
”好嘞。“天眼接过电脑，打开宝鼎集团的官网，打开一个软件，在右边弹出一个弹窗，绿色的字符不断刷新。
半分钟后，官网的防火墙已经破解，天眼进入员工资料库，调出资料。
“耿忠，181年生人，曾经服役于联军第三师五团侦察连，曾经立下三次……”
天眼一边介绍着，一边调出一张图片。
图片中的人面孔很普通，一双小眼睛，眼角耷拉着，显得很是阴沉。楼天铭看了几遍，都没有记住他的样子。
“根据公司内部论坛……”天眼点了两下，一个个关于耿忠的帖子从上到下的刷新，“他现在一般陪在首席执行官苏懿文的儿子，苏展身边。”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联络他，花钱购买情报……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宝鼎不是缺钱得企业。其次就是动武，把耿忠搞出来，给教授审问一下。”
猎人双手十指交叉，支住下巴。
楼天铭发觉她一旦开始思考，很喜欢用这个姿势。
“我支持抓耿忠，这么大的事情，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会被钱收买……即使能收买，也是一个我们付不起的价格。”教授说到。
“他一直跟着苏展？”猎人望向天眼。
天眼点头，从公司内部论坛寻找出苏展的个人页面，在灯红酒绿的照片里筛选共同点。
“从今天往前数七天，他有四天的晚上是在华庭度过的，你们看照片。”天眼把筛选出来的照片平铺桌面，推过来。
几人凑过去，照片中的苏展高大英俊，陷在各种各样的女人怀里，背景总是那种昏暗暧昧的灯光。
“我们今晚去试试？”教授问道。
“你当诱饵。”天眼笑。
“哪次不是我……”教授无奈。
“其实我倒是有个建议……”楼天铭敲了敲桌面，几人都把目光投过来，“这种上过战场的人不好抓，也不好开口，能和老兵协会有关系，对半也是建筑师。我们倒不如抓苏展，然后危险他开口。”
“嗯……”猎人沉吟一下，点头：“有道理。”
“华庭是韩虎的地盘，苏展肯定在众人视线中央，如果高出动静来，大家都别想活着出来。”摄影师皱眉。
“有这个。”楼天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在面前晃了晃，又收回怀中。
“有阻断？”教授的眼睛亮了，显然是个识货的。
楼天铭淡淡点头。
他保持这个僵硬的表情脸都快酸了……
”那就好办，教授你去引诱他，开一个包厢等他进来，耿忠多半会跟过来，小丑你负责隔断声音，天眼你在外面操控摄像头，摄像师你等在楼下，准备接应。“
猎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侧头问道：”医生，你的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楼天铭这才想起，医生一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他都快忽视了他的存在了。
医生听见声音，四肢撑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看见他的目光楼天铭全身一紧，就连猎人都不动声色的微微后退。因为医生的眼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两个眼珠变成一团墨色，宛若妖魔。
“她回应我了……”他梦呓般的说道。
医生的声音带着回声，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存在与他一起应答。
“那现在出发。”猎人下达命令。
众人下楼，毛文斗一直跟在猎人身边，就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楼天铭的感知中，毛文斗一直在偷偷看他。当他转过身与他对视的时候，毛文斗赶紧错开目光，像是受惊的鹌鹑。
他所不知道的是，猎人曾经详细的向毛文斗询问了他的事情，但是当毛文斗说到契约一事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点都想不起来。
等到两人对话结束，那段记忆才慢慢浮现。
然而当他再次想要说出来的想法出现，那段记忆却又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诡异的经历震动毛文斗的心灵，连带着看面无表情的楼天铭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瞳孔中邪光闪烁的恶魔形象——
传说中恶魔不就是和人签订契约的么！
他深深的后悔起来，如果当初不是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连带着受到那人的死亡暗示心神大乱，根本就不会签定这个邪性的契约！
楼天铭自然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活动，跟者众人下楼，走入一辆贴着反光膜的白色面包车。
摄像师开车，猎人自然占据了副驾驶，可怜毛文斗和眼眸全黑、宛若行尸走肉的医生挤在后排，瑟瑟发抖。
“我也是建筑师了，什么时候能拥有你们一样的能力啊？”毛文斗忍不住问道。
他感觉旁边的医生似乎散发着浓重的阴寒之气，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当初你是怎么构筑第一秩序的？”教授随口问道。
“他们给了我一瓶药水。”毛文斗老老实实的回答。
“给你科普一下。”教授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建筑师，就是像是搭积木一样，在身体里构筑起一道道秩序，沟通天地间的秘力。”
“第一秩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突破人体极限。”
“你举重的极限是一百斤，就突破一百零一斤。你百米是十秒，就突破到九点九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比如有的用药剂，有些组织则有对应训练功法，有些靠生死间的杀戮刺激潜力……”
“……只要你突破了，就是第一秩序！”
“不过你本身的底子太差，突破了也没什么大增幅，更何况没练过搏击，空有一身蛮力，恐怕连特种兵都打不过。”
毛文斗讪讪点头。
他构筑第一秩序的时候都五十了，能有什么底子！
“等你熟悉一段时间——慢的话十天半个月，快的话当天，就会拥有一个能力，也就是你的主主要秩序能力。”
“当然这时候的能力很微弱，如果是火焰能力，这时候能打个火苗就算不错了。”
“等第二秩序了——别问我怎么突破，每个人都不同，火苗就变成火球，威力很可观。”
“等到第三秩序，你就能衍生出一些其他微操，比如火球拟形变成锥子，或者飞鸟。”
“等到第四……”
“到了。”摄影师刹车，淡淡道。
楼天铭听得聚精会神，这时候被打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第四就能熔化钢铁了，那可是大佬。”教授简单总结，跳下面包车。
他们把车停在远处，然后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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