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被业火所伤
奚童一进去，就看到几个人站在一池清水旁边。池子很大，池中央有一个亭子。
奚童探出个头，苏婉陌则一把将她给拉了进去。
弥凰，风霁月，傅昤一起回头看向她们。奚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跟风霁月打招呼：“妖皇，好久不见。”
风霁月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儿。他向奚童点了下头，然后道：“藏真上神，许久不见。你能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奚童笑着回答：“妖皇竟然会被那个魔女伤到，我也没有想到。”
风霁月挥了挥手，几个台子从水池中升起，然后他邀请大家到池中央就坐。
等大家落座之后，风霁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此前，居薇上神前来我妖界探查过，特意拜托我，若是见到你，有的事情该说就说，有的事情却不该是你知道的。”
奚童惊讶，然后又沮丧起来，小声道：“我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料是如神啊！”
她见别人都在看她，弥凰好奇道：“你难道除了来这里，看看能否想起一些什么，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奚童咳了咳，没有回答弥凰的问题，然后说道：“那还请妖皇直言不讳，哪些是我应该知道的，那些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就把我应该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风霁月道：“天界一直在查寻业火之事，此事牵连重大，关系重大，六界都理应配合。如今也能够确定，业火的形成，可能与某总阵法和祭祀有关。”
奚童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问：“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阵法和祭祀的东西？那在妖界可有如此阵法？”
风霁月勾了勾唇，说道：“这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妖界并无这些，但我了解一个与此阵法和祭祀相关的人。”
奚童似乎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然后道：“是令寒吧！”
风霁月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表露，而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他？”
奚童道：“猜的。”
其实奚童知道风霁月并不上擅长阵法，亦不擅长邪术。曾经为苏婉陌改天换命，曾经因为不晓其中道理，所以错失了将魔女与苏婉陌两人的命格彻底分开的良机。
记得曾经，她在妖界的十几年，风霁月不止一次的去到魔界。
当时就算是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去魔界干什么，当然，要是没有看见苏婉陌完整的魂魄。他又说认识一个擅长阵法的人，奚童也猜不出。
她问道：“所以，你与他有交情？”
风霁月道：“交情倒谈不上，只是阴差阳错吧！婉儿曾经救了他一命，在婉儿魂魄将散之时，是他出面保全了婉儿的魂魄。”
原来，奚童走后，苏婉陌就一直劝着风霁月学会放下。风霁月虽有不甘，但苏婉陌却在这时珠胎暗结。
苏婉陌一定要生下孩子，风霁月的术法只得暂且搁置。在苏婉陌以命相逼后，风霁月还是妥协了。
可寻常凡人怀胎十月，生产大关都是最难过的，到了苏婉陌这里，怀中胎儿既非人也非妖。胎像本来就不稳，最终，她还是在生产时离去。
胎儿生下来也十分虚弱，去了半条命。为了能够让胎儿健康成长，风霁月抽去了他另一半已经微弱下去的人族肉脉。
然后将他养在妖界圣池之中，让他慢慢恢复。
苏婉陌的离去，让风霁月几近崩溃。就在他怎么也聚集不了苏婉陌飘散的魂魄时，令寒大笑着走进了大殿之中。
他边笑边说道：“可惜呀，可惜，到现在了你都还没有成魔，心魔都散了。我还以为我又要得一员大将呢！可惜呀，可惜。我们也算是没有缘分。”
风霁月对他的到来感到奇怪，冷声对他道：“你来做什么？我说过，我可以和你做任何交易，但绝对不会和你合作。”
令寒拍手叫好：“不愧是妖界之主，有气魄，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做交易，也不是要来和你合作的。我这个人还算有点良知，我是来报恩的。”
风霁月第一次见到令寒，就是在通灵谷。那时他也受了重伤，也是被苏婉陌所救。
不过他的伤好后，就离开了。曾经风霁月没有在伤好之后就立马走的原因，也是来自于他，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坏胚。不像是能知恩图报，倒像是能恩将仇报的。
后来也的确如他所想，令寒在伤好后，道走了通灵谷类许多珍贵的药材。还烧了苏婉陌的屋子，后来风霁月找到他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疯子给出了疯子的标准答案：“为什么要这么做？好玩呀！”
后来若不是自己不懂那些邪术，风霁月也不可能几次三番找上他。而这个疯子。也不问他要学那些邪术干嘛，只提出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条件，就全都告诉了他。
风霁月也因此遭到了反噬。
所以，当令寒说他是来报恩的时候，风霁月是怀疑的。
可是他竟然真的让苏婉陌的魂魄聚而不散。
但死后亡灵都归地府，即使是风霁月和令寒，也阻止不了魂入忘川。寻常鬼魂在忘川去走一遭遍可上岸，但苏婉陌的命格已然消失，这也意味着他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忘川。
风霁月问令寒：“你有没有什么术法，能让她的魂魄出来？”
令寒嗤笑了一声，道：“你知道邪术为什么被称为邪术吗？因为它不顺其法，逆天而行，害人害己。”
“能有如今这个结果已然是不错，知道她还在，于现在的你而言，应该知足了。害人倒不错，不过害己的事儿不宜做多。”
“阴阳两极，有黑必有白，有生必有死。要想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这就是你万分小心，却还是失败的原因。天道有恒，好事儿可会让你都占了。往后如何，自求多福吧！”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奚童觉得这个引灾魔君还真是挺矛盾。
不过，这似乎也没有和业火相关的东西，她问：“所以，这和业火的事有什么关系？”
风霁月笑了一下，问：“你猜那个魔女为什么会伤到我？被她用来伤我的东西是什么？”
在场众人都有了猜测，然后他们就看到风霁月将袖子撩开，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大块被烧伤的疤痕，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之间，有一道道蓝色的光痕。那些光痕是还没有熄灭的火焰。
这是业火。
傅昤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弥凰和奚童却都大惊失色。
弥凰道：“这，怎么可能？”
奚童则想到了什么，她道：“她用业火打伤了你，也就是说，她竟然能掌控业火？”
风霁月放下袖子，道：“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并未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只是后来，我遇然间见到令寒时，他的旁边就有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起初我并没有认出她，还是令寒自己说的他在我妖界带走了一个人。”
话都说到了这里，所有的指向都已经明朗了起来。
业火的事和令寒绝对脱不了关系，至于他使用何种方法炼出的，只有抓住他，或者从他布下的阵法和祭祀下手。
傅昤喝下一杯茶，他好奇地问：“这个令寒，为什么偏偏要带走那个魔女呢？是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弥凰猜侧道：“奚童刚才说，她可以掌握业火，令寒带走她，难道是因为她体质特殊！”
奚童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风霁月突然咳嗽了起来，苏婉陌连忙担心地起身走到他身边。弥凰也是担心的问道：“兄长，你没事吧！”
风霁月摇头：“等业火熄灭就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为了让他静心修养，苏婉陌留下来照顾他，弥凰则带着他们从殿中出来。
奚童跟弥凰道：“这里与以前并无多大变化，你该忙就去忙吧！我们自己逛逛。”
弥凰打量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一脸我懂的表情，利落地走开了。奚童则对她那个表情甚为不解，她若有所思的走在妖皇宫中。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高处连接两殿之间的一座藤桥上。
在她走到藤桥中间时，傅昤问她：“奚儿，你在想什么？”
奚童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回答：“我在想……令寒说的对，阴阳两极，有黑必有白，有生必有死，好事不可能都让一个人给占了。”
傅昤点头，算作赞同，然后他就听到奚童说道：“所以我在三千年前就本该将死，可现在却依旧安然。我虽记忆有损，可是每次午夜梦回，我都能在业火燃烧的祭神海中，听到有一个人在我的耳边叫我的名字，将我从冰火两重天中唤醒。”
“我曾问过师傅，我问他，是不是他在暗中将我保下。他说我能归来是我自己的造化，还说，那个叫醒我的声音，可能就是我自己。”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虽不曾再提过，但我始终肯定，是有人救了我。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傅昤定定地看着她，沉默良久，傅昤才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也别给自己太多约束。正如居薇上神所说，这些都是你的造化。”
奚童见傅昤一脸认真的开异她，笑着应到：“好，不给自己太多约束。”
傅昤愣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奚童探出个头，苏婉陌则一把将她给拉了进去。
弥凰，风霁月，傅昤一起回头看向她们。奚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跟风霁月打招呼：“妖皇，好久不见。”
风霁月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儿。他向奚童点了下头，然后道：“藏真上神，许久不见。你能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奚童笑着回答：“妖皇竟然会被那个魔女伤到，我也没有想到。”
风霁月挥了挥手，几个台子从水池中升起，然后他邀请大家到池中央就坐。
等大家落座之后，风霁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此前，居薇上神前来我妖界探查过，特意拜托我，若是见到你，有的事情该说就说，有的事情却不该是你知道的。”
奚童惊讶，然后又沮丧起来，小声道：“我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料是如神啊！”
她见别人都在看她，弥凰好奇道：“你难道除了来这里，看看能否想起一些什么，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奚童咳了咳，没有回答弥凰的问题，然后说道：“那还请妖皇直言不讳，哪些是我应该知道的，那些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就把我应该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风霁月道：“天界一直在查寻业火之事，此事牵连重大，关系重大，六界都理应配合。如今也能够确定，业火的形成，可能与某总阵法和祭祀有关。”
奚童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问：“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阵法和祭祀的东西？那在妖界可有如此阵法？”
风霁月勾了勾唇，说道：“这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妖界并无这些，但我了解一个与此阵法和祭祀相关的人。”
奚童似乎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然后道：“是令寒吧！”
风霁月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表露，而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他？”
奚童道：“猜的。”
其实奚童知道风霁月并不上擅长阵法，亦不擅长邪术。曾经为苏婉陌改天换命，曾经因为不晓其中道理，所以错失了将魔女与苏婉陌两人的命格彻底分开的良机。
记得曾经，她在妖界的十几年，风霁月不止一次的去到魔界。
当时就算是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去魔界干什么，当然，要是没有看见苏婉陌完整的魂魄。他又说认识一个擅长阵法的人，奚童也猜不出。
她问道：“所以，你与他有交情？”
风霁月道：“交情倒谈不上，只是阴差阳错吧！婉儿曾经救了他一命，在婉儿魂魄将散之时，是他出面保全了婉儿的魂魄。”
原来，奚童走后，苏婉陌就一直劝着风霁月学会放下。风霁月虽有不甘，但苏婉陌却在这时珠胎暗结。
苏婉陌一定要生下孩子，风霁月的术法只得暂且搁置。在苏婉陌以命相逼后，风霁月还是妥协了。
可寻常凡人怀胎十月，生产大关都是最难过的，到了苏婉陌这里，怀中胎儿既非人也非妖。胎像本来就不稳，最终，她还是在生产时离去。
胎儿生下来也十分虚弱，去了半条命。为了能够让胎儿健康成长，风霁月抽去了他另一半已经微弱下去的人族肉脉。
然后将他养在妖界圣池之中，让他慢慢恢复。
苏婉陌的离去，让风霁月几近崩溃。就在他怎么也聚集不了苏婉陌飘散的魂魄时，令寒大笑着走进了大殿之中。
他边笑边说道：“可惜呀，可惜，到现在了你都还没有成魔，心魔都散了。我还以为我又要得一员大将呢！可惜呀，可惜。我们也算是没有缘分。”
风霁月对他的到来感到奇怪，冷声对他道：“你来做什么？我说过，我可以和你做任何交易，但绝对不会和你合作。”
令寒拍手叫好：“不愧是妖界之主，有气魄，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做交易，也不是要来和你合作的。我这个人还算有点良知，我是来报恩的。”
风霁月第一次见到令寒，就是在通灵谷。那时他也受了重伤，也是被苏婉陌所救。
不过他的伤好后，就离开了。曾经风霁月没有在伤好之后就立马走的原因，也是来自于他，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坏胚。不像是能知恩图报，倒像是能恩将仇报的。
后来也的确如他所想，令寒在伤好后，道走了通灵谷类许多珍贵的药材。还烧了苏婉陌的屋子，后来风霁月找到他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疯子给出了疯子的标准答案：“为什么要这么做？好玩呀！”
后来若不是自己不懂那些邪术，风霁月也不可能几次三番找上他。而这个疯子。也不问他要学那些邪术干嘛，只提出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条件，就全都告诉了他。
风霁月也因此遭到了反噬。
所以，当令寒说他是来报恩的时候，风霁月是怀疑的。
可是他竟然真的让苏婉陌的魂魄聚而不散。
但死后亡灵都归地府，即使是风霁月和令寒，也阻止不了魂入忘川。寻常鬼魂在忘川去走一遭遍可上岸，但苏婉陌的命格已然消失，这也意味着他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忘川。
风霁月问令寒：“你有没有什么术法，能让她的魂魄出来？”
令寒嗤笑了一声，道：“你知道邪术为什么被称为邪术吗？因为它不顺其法，逆天而行，害人害己。”
“能有如今这个结果已然是不错，知道她还在，于现在的你而言，应该知足了。害人倒不错，不过害己的事儿不宜做多。”
“阴阳两极，有黑必有白，有生必有死。要想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这就是你万分小心，却还是失败的原因。天道有恒，好事儿可会让你都占了。往后如何，自求多福吧！”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奚童觉得这个引灾魔君还真是挺矛盾。
不过，这似乎也没有和业火相关的东西，她问：“所以，这和业火的事有什么关系？”
风霁月笑了一下，问：“你猜那个魔女为什么会伤到我？被她用来伤我的东西是什么？”
在场众人都有了猜测，然后他们就看到风霁月将袖子撩开，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大块被烧伤的疤痕，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之间，有一道道蓝色的光痕。那些光痕是还没有熄灭的火焰。
这是业火。
傅昤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弥凰和奚童却都大惊失色。
弥凰道：“这，怎么可能？”
奚童则想到了什么，她道：“她用业火打伤了你，也就是说，她竟然能掌控业火？”
风霁月放下袖子，道：“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并未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只是后来，我遇然间见到令寒时，他的旁边就有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起初我并没有认出她，还是令寒自己说的他在我妖界带走了一个人。”
话都说到了这里，所有的指向都已经明朗了起来。
业火的事和令寒绝对脱不了关系，至于他使用何种方法炼出的，只有抓住他，或者从他布下的阵法和祭祀下手。
傅昤喝下一杯茶，他好奇地问：“这个令寒，为什么偏偏要带走那个魔女呢？是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弥凰猜侧道：“奚童刚才说，她可以掌握业火，令寒带走她，难道是因为她体质特殊！”
奚童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风霁月突然咳嗽了起来，苏婉陌连忙担心地起身走到他身边。弥凰也是担心的问道：“兄长，你没事吧！”
风霁月摇头：“等业火熄灭就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为了让他静心修养，苏婉陌留下来照顾他，弥凰则带着他们从殿中出来。
奚童跟弥凰道：“这里与以前并无多大变化，你该忙就去忙吧！我们自己逛逛。”
弥凰打量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一脸我懂的表情，利落地走开了。奚童则对她那个表情甚为不解，她若有所思的走在妖皇宫中。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高处连接两殿之间的一座藤桥上。
在她走到藤桥中间时，傅昤问她：“奚儿，你在想什么？”
奚童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回答：“我在想……令寒说的对，阴阳两极，有黑必有白，有生必有死，好事不可能都让一个人给占了。”
傅昤点头，算作赞同，然后他就听到奚童说道：“所以我在三千年前就本该将死，可现在却依旧安然。我虽记忆有损，可是每次午夜梦回，我都能在业火燃烧的祭神海中，听到有一个人在我的耳边叫我的名字，将我从冰火两重天中唤醒。”
“我曾问过师傅，我问他，是不是他在暗中将我保下。他说我能归来是我自己的造化，还说，那个叫醒我的声音，可能就是我自己。”
“可我不这么觉得，我虽不曾再提过，但我始终肯定，是有人救了我。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傅昤定定地看着她，沉默良久，傅昤才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也别给自己太多约束。正如居薇上神所说，这些都是你的造化。”
奚童见傅昤一脸认真的开异她，笑着应到：“好，不给自己太多约束。”
傅昤愣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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