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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拜师媛媛

    这是一个洁净、雅致的房间。一张雕龙描凤的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上边盖着洁白的、绣着小花的床罩。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刘汉山顾不上欣赏这些诗情画意,急不可耐的想要欣赏这个令他心动的宝贝。如江南桑蚕女·抽丝剥茧一般忙活半天,就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羊脂玉。刘汉山第一次看到,眼瞳极度放大,像几天没有吃饭一般,饥肠辘辘,恨不得一口将此物吞进肚里。

    刘汉山初生牛犊不怕虎,干活儿有一股子强大的冲击力,势大力沉,如万米海浪砸上海面,木船铁船都能砸的稀烂。他在村头徒手搬石磙就是明显见证,一用力就能举起千斤的重担。刘汉山不知轻重,如黑鱼钻进沼泽草地,“噗呲”一下钻到泥洞深处,如一条铁杵插进泥土,胡拉一下刺破云天。媛媛重重“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反应。刘汉山一看,她竟然晕糊糊睡过去了。

    媛媛这几年见识过不少各色男人。无论胖瘦美丑,钱多钱少,都有一个共性,犹如花心大萝卜。心里有日天的豪言壮志,嘴上有吞海的贪婪决心,真上了战场,却是稀松平常,还不如河里的一条泥鳅有作为。有些男人如送牛奶的,站在门口喊一声,卸掉货物就跑了。有些像二流的木工在木板上钉钉子,敲几斧子,做个样子就算完事儿,不管钉子扎多深,砸几下算是完成任务。从没有一个男人有如此的力量和韧劲儿,酣畅淋漓让她感受到,干工作如同老鼠钻地道黄鳝钻污泥一般轻松。

    刘汉山吓出一身冷汗,他怕真把这个娇滴滴的女人给吓死了。前一个姑娘因为自己而死,因为她的死罪释放还没有回家,又惹出人命官司,张德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刚要起身,媛媛把他抱住了,嘴里嘟囔:“弟,不怕,我们从头来,慢慢聊。这和家里老婆纺棉花一样,要慢慢上劲儿,火大了要糊锅,火细了做不熟饭。”

    刘汉山吃肉到嘴里,当然也不想吐出来。不过,他从此知道了干活的轻重缓急,力道和角度掌握的分寸恰到好处,这和赶马车拉驾车一样,有力气要匀着用,小了许多。世界上许多事儿就是这样,越是着急上火,结果越是适得其反。刘汉山和媛媛几次手把手的教练最后算是跳舞的舞伴一样找对了节奏,踩准了点儿。

    人都是眼大肚子小,心里装着万里江山,走几公里路就会累的浑身无力。媛媛也是如此,尽管刚才刘汉山第一次和她接触,让她心情最愉悦,她干一会儿活儿就累惨了,身体难以维持。可喘口气就有了贪心,稍有空隙就有了新的愿望和要求。看到她小猫一样的温顺表情,依偎在怀里憨态可掬,刘汉山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发掘的空间,有进一步上台阶的实力。就和一个干粗重活的男人吃饭一样,一定让他吃饱喝足,填喂一些可口食物,让她酒足饭饱,才能生出更多的力气,长出更多的精神,完成更大的任务,取得最好的成绩。

    刘汉山已经从一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一仗下来就成了老兵。刘汉山聪明机智,又有神力,转眼间就变成一位百战百神的将军,士气高昂,斗志百倍,战术得当,指挥若定。先是歼灭主要敌人,而后有条不紊的再次组织部队,快速追击逃跑的敌人。这一次他思想上已经完全放开,精神上已经没有禁锢,意识上已经形成共鸣,空气中士随波逐流的浪漫,感觉上是随心所欲的用力。

    刘汉山也就不在乎她说什么,也不再听她的话,更不按她的要求行事。她骂的声音越大,刘汉山越是高兴,越是咬牙切齿下力气干好自己的工作,直到媛媛再一次惊吓的晕过去,刘汉山才算收住疾步如飞的脚步。

    刘汉山知道了这是女人经常的反应,心里很平静,等着媛媛慢慢醒过来。

    “汉山弟,我死了没有?”媛媛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哼。

    “没有,你挺好的,咋会死呢。”

    “我感觉我死了,轻飘飘的恶,好像在天上飞。”

    “你是做了一个梦,脑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刘汉山安慰道。

    “你咋这么厉害。你是杨戬杨二郎,还是秦琼秦叔宝,你不是男人,你是神。”

    刘汉山说:“我既不是杨二郎,也不是秦叔宝,我是刘汉山,你记住我就行了。”

    媛媛告诉刘汉山,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只有打一枪发一炮的本事,而后就精疲力尽撤出阵地,自己到一边休整,重新储存能源,压弹上膛等机会再击发射击,任是天塌地陷也不管不问。像刘汉山这样连续两个冲锋投入战斗,中间不需要重新装弹上膛,连续击发审计,媛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具有神力的男人。

    刘汉山道:“那是一般的男人,我是二般的人。我有自己的绝招,别的男人都没有。”

    媛媛说:“啥绝招,愿闻其详。”

    刘汉山狡黠的笑了一下:“别人的弹药装在枪筒里,一搂火,全部射出枪膛。我的特异功能是自动把枪膛里的弹药分开使用,连续射击。”

    媛媛惊愕问:“这么说,你枪膛里还有子弹,还能再击发射击一回?”

    刘汉山得意洋洋:“是的,马上可以再组织一次冲锋,打扫战场,消灭残敌,把胜利的旗帜插到山顶,取得最后的胜利。”

    媛媛浑身紧张,脸色变的煞白,好像涂了一层蜡。“我不信,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男人,你就是到地里翻地也不能连续三次,中间也要歇一歇,喘口气才行,何况这是要命的活儿。”

    刘汉山看她不相信,一个鹞子翻身,爬上山坡,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声呐喊:“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刘三炮,恁如果不信,那我们现在就当场试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行了。”

    媛媛已经精疲力尽,骨头散架了,连说话都是丹田之力发出,只在喉咙底部徘徊不出,像是人在井底有气无力地呼叫。不过,她心里不甘,很想体验这一辈子不可能再碰到第二次的稀奇相遇,世界绝大部分女人享受不到的愉悦和幸福。为了这个感觉,就是今天死在这里也值得。

    媛媛配合刘汉山冲锋追击残敌,一秒之间已经心领神会身心交融,好像多年合作的木工拉锯,铁匠打铁,泥瓦匠砌墙抹灰垒砖一样配合的天衣无缝。

    “来吧,老弟,我看恁有多大本事。”媛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激怒了刘汉山。他也就不管不顾,使尽全身之力。如盗墓贼拿着洛阳铲挖墓,每一铲都是使出全身心的力量,精准狠,重直深,几下打通了墓道,看到里面别有洞天。像农民在花生地里挖老鼠洞,追着老鼠洞一直往地下深处挖掘,直到挖出老鼠藏货的地下仓库。

    媛媛彻底服气了,一直不断求饶。“汉山弟,你饶了我吧,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刘汉山知道这是女人幸福的象征,满足的呐喊,此时决不能停手,必须宜将剩勇追穷寇,让她无路可逃举白旗才算成功。此时要是撤兵退出,她会记恨你一辈子。

    刘汉山的痞坏劲儿来了:“你求饶吧,看你对我的态度。你刚才叫我啥?”

    “我叫你弟。”

    “不行。”

    “那我叫你老公吧,”

    “不行,你老公是张县长。”

    “那我叫你大爷吧,这样张县长也是你儿子了。”

    “那好,你就叫我一声大爷吧,”

    “大爷。”

    “哎。”

    “我再给你长一辈,叫你一声三炮爷吧。”

    “中。”

    “刘三炮,我的爷。”

    “哎。好乖乖,真听话,明天我给你买糖吃。”

    刘汉山今年刚十八岁,正是人生的黄金季节。这个年龄的男人不知疲倦,有的是用不完的力气。刚才又吃了一肚子美食,好像跑车加满了油,浑身是劲儿。媛媛不停的激励他,让他更是信心满怀。

    这一次,两个人算是拿出了真功夫,使出了全身力气,把道路打磨的光滑溜净,把残敌消灭的一个不剩,把媛媛送上珠穆朗玛峰之巅,让她扛着旗帜随意的摇摆,尽情的呼喊,忘我的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