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入职培训理论篇
周末一早杨墨桓坐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手机上标明的地点。
这里和杨墨桓家所在的仓城市中心几乎呈一条对角线，是相当典型小城市郊区，周围除了不知道何年才能完工的工地就是矮山和草地，放眼望去连个小商店都找不到。
至于他所寻找的特殊灾害应对局也和他所幻想的高大上国家机关完全不同，从外表看只是一个围了围墙的小工业园区，从围墙上也只能看到几根烟囱，唯一有点感觉的只有那扇大门和旁边的门禁系统。
不过就在进去前，杨墨桓犹豫了。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到底该用什么样子进去？是自己本来面貌，还是使用能力后的样子，毕竟自己的能力太过社死，实在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使用，如果可以他想让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一种模样。
杨墨桓最终并未犹豫太久，倒不是他克服了羞耻心，而是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用魔法少女形态很可能过不了门禁……
进入大门，一个看起来比杨墨桓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杨墨桓很快来到了一间小教室，里面摆着一排排缺角的桌椅。
“请在这里等一会。”
那人留下一句便离开了，其他人也还没来，杨墨桓随便挑了个教室中排的位置坐了下来，看起了手机。
然而还不到五分钟那人便回来了，唯一的区别是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显得正式了许多。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直接开始吧，我叫周正，从今天起就是你的辅导员了，工作和生活遇到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今天培训的主要目标是让你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穿越者的情况和部门规章制度并明白自己的责任。”周正如是说道。
杨墨桓看了看周围，偌大一个教室愣是没看到一个除他和周正以外人影，杨墨桓忍不住问到：“今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确实只有你一个。”
周正答到，并解释道：“虽然穿越现象在这个世界有很长的历史，但即使是数量最多时每年也不过百人左右，目前国内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在200W左右，穿越产生的灾害差不多有千件，成功穿越人数也就几十人，国内目前的穿越者也只有300人左右，至于咱们仓城上一次出现穿越者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杨墨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里的穿越者很廉价呢，这么看还是有点逼格的嘛。
因为就他一个人，之前规定的什么课表也就通通取消了，变成了先讲着有什么问题直接问的形式。
而第一个内容赫然是穿越者拥有异能的猜想：“穿越者异能的具体原理依旧处于猜想甚至是玄学阶段，流传较广的说法是穿越后两个世界的灵魂叠加，双份的灵魂超出肉体承载极限，逸散的能量以原主的某些幻想或执念的形式表达出来形成了异能。”
说着周正顿了顿，又补充了一点后续：“虽然听着玄乎，但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统计数据也显示每个人的异能多多少少都实现了他们的幻想，而且听着也更浪漫。”
周正本意是不想让氛围太严肃，在他看来杨墨桓只是个高中生，还处在爱幻想爱做梦的年纪，多提些好事有助于其摆脱车祸阴影积极生活，还能增强他对组织的认同感。
只可惜他的话不但没有让杨墨桓感到高兴，还让他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这不就是在说他是个喜欢马猴烧酒的变态萝莉控吗！
问题是他再喜欢马猴烧酒和金毛绿瞳的设定，也不代表他想变成金毛马猴烧酒被别人控啊！而且，万一他嘴瓢来了句“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触发死亡flag怎么办？
周正显然没有注意到杨墨桓的反应，他还在强调异能有关的注意事项：
“……异能就算再方便也不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一方面是不能暴露在大众面前，另一方面异能不是永远存在的，它所依托的灵魂能量是会用完的，一旦永远异能也会消失。”
灵魂能量用完异能就会消失？なるほど……等等！灵魂能量？用完？！
杨墨桓猛地打了个激灵，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玩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在那里听过呢？
周正还在说：“不过穿越者的异能强度和灵魂能量的损耗程度是呈反比的，异能丧前反而是一名穿越者最强大的时候……”
杨墨桓如遭雷击。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这特么不是结城友奈吗，什么最后即最强，分明就是“满开”！
烧命流魔法少女狗都不当！魔法和奇迹的代价谁爱付谁付！人固有一死，他只想老死！
杨墨桓不是什么有极高思想觉悟的人，他几乎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跑是跑不了了，和国家机关作对死的更快，但他可以做后勤！当文职！
“呃……杨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周正注意到了杨墨桓那近乎悲壮的表情。
“没……不，还是有些问题的。”
杨墨桓下意识想要摇头，但很快又猛点起头，他想先打听一下文职有哪些也表达一下他的个人倾向：“我想问一下穿越者之后从事的具体是什么工作，都有什么类型可选？”
“每个人都工作都是按最大发挥异能潜力这一原则安排的，不过也会充分考虑个人意愿的，而且还有完善的培训机制，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你是有什么想从事的方向吗？”周正以为杨墨桓是在担心不适应以后的工作，很关心的问到。
“我其实挺想从事文职的，打打杀杀什么的感觉离我这个高中生有点遥远啊……”
杨墨桓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要不是还有自尊心存在，他甚至想使用能力变成马猴烧酒形态，发挥一下那身皮囊的被动技能。
周正面露难色：“这个就有点难度了，一般来说除非你的能力本身就是后勤科研方向的，否则都只有等到退役后才可能从事文职。”
“退役？”
杨墨桓隐约猜到了退役条件，但还怀着一丝希望。
“对，当异能消失穿越者就可以自动退役，然后就会转而从事相关后勤工作。”周正点了点头说到。
杨墨桓嘴角微微抽搐，转文职就要死，不想死就只能转文职，这是什么第二十二条军规……
“就没有例外吗？”
“五级伤残以及上确实可以提前退休，但……”
杨墨桓绝望了，终身残疾什么的还不如死了呢，那不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身为累赘心理上煎熬。
周正还在讲话，但在生无可恋的杨墨桓听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穿越者的异能正常消耗完的话大概需要10年时间……”
得，只有十年可活了……
“但使用频率高会加速这一过程，我的异能耗尽就只用了5年。”
啊…原来你只活了五年吗？好惨，明年的今天会给你烧……他刚才说了什么？！
杨墨桓猛地反应过来不对，看周正的眼神跟见了鬼一样，“你，你也是穿越者？！”
“这个部门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穿越者，当然也有退役后去了军队的，毕竟异能耗尽后本人身体会获得一些强化。”
周正点了点头，然后在杨墨桓呆滞的目光中像掰面包一样从桌子上掰下了一角。
杨墨桓懵了，下意识也掰了掰自己面前桌子的一角，没有意外，桌子完好无损。
“能麻烦您再仔细讲一下那个异能和灵魂的猜想吗？”
杨墨桓下意识用上了敬语，虽然确定了周正不是普通人，但他还是没搞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性命攸关的事他可不想有半点意外。
“两个世界的灵魂叠加，身体吸收正常份额的灵魂，多余部分的灵魂逸散在体外形成异能，多余灵魂用尽异能也会消失。因为本来就是猜想，也没什么更深的含义，如果不想信也可以的。”
周正隐隐猜到杨墨桓误会了什么，只是不怎么了解二次元的他完全想不到杨墨桓脑补的黑暗剧情。
不过杨墨桓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搞错的地方，那就是耗尽的是多余的灵魂而不是全部，烧命了但不完全烧，总之是可以松口气了。
“我们这个培训主要还是立足你的需要，如果异能方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的话我们就进入下一个议题了。”周正也送了口气，他是负责接引新人的不错，但奈何穿越者太少，在杨墨桓之前他都是纯纯的理论派，完全没有经验。
杨墨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
周正接下来介绍的内容就无趣了很多，都是些规章制度和思想教育，听了半天杨墨桓总结了两条：一、保密；二、忠诚。
无聊的话题，听的人不爱听，讲的人也不爱讲，大家都是从小受了十几年的义务教育人，潜移默化下思想和信仰早就成了政府想要的形状，所以这部分很快就结束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今天的培训就结束了，下周过来进行能力测试就好。”
杨墨桓早就想溜了，听到这话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最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鬼使神差的问到：“其他穿越者身边有什么变化吗？像身份、人际关系之类的？”
周正都准备走了，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仔细回想一番后说道：“好像是会有，我有个朋友之前养的是龟，来这边后变成鸭了。”
“呃…有没有大点的变化…”
周正眉头紧锁，想了好一阵，总算从记忆中挖出点东西来：“好像也有，来了这边后发现父母双亡算吗？论坛里好像还有炫耀自己弟弟变成妹妹的，不过如果是关系不密切的人有变化，也有很多人会认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么说这种事不算少见啊……”
杨墨桓若有所思的说到，他不是独一份就好，尤其是听到有人来了后发现父母双亡，他属实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仅管这样有点不道德……
“你是遇到……抱歉，我好像不该问这些隐私问题。”周正抱歉的笑了笑，但犹豫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比起纠结无法更改的东西，还是应该向前看好些。”
“谢谢。”
“没事，如果你真的很纠结与某人的关系，我建议你试着和那个人重新开始，试着抛去原来世界的印象，再确认定位。”
说完周正便离开了，他的建议已经给了，具体怎么做还是要杨墨桓自己决定，剩下的时间就让杨墨桓自己好好想想吧。
很快，杨墨桓也离开了园区，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玩手机，而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车子接近市中心，车上人越来越多，车外的建筑也越来越多。各种声音纷至沓来涌入耳朵，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听了无数遍都快背下的公交广告，翻来覆去那些内容的电话，商家的冬春换季促销。
但又那么陌生，与过去完全相同的景象下是截然不同的本质，不是谁谁谁的替代品，而是全然不同的存在……就像陈羽棉与陈总一样。
明明一直都在拿自己不是与陈羽棉有共同回忆的“杨墨桓”当借口，却忘了陈羽棉也根本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陈总。
一时间愧疚在心中回荡，杨墨桓摸出手机想要给陈羽棉发些什么，但删删改改，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这里和杨墨桓家所在的仓城市中心几乎呈一条对角线，是相当典型小城市郊区，周围除了不知道何年才能完工的工地就是矮山和草地，放眼望去连个小商店都找不到。
至于他所寻找的特殊灾害应对局也和他所幻想的高大上国家机关完全不同，从外表看只是一个围了围墙的小工业园区，从围墙上也只能看到几根烟囱，唯一有点感觉的只有那扇大门和旁边的门禁系统。
不过就在进去前，杨墨桓犹豫了。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到底该用什么样子进去？是自己本来面貌，还是使用能力后的样子，毕竟自己的能力太过社死，实在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使用，如果可以他想让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一种模样。
杨墨桓最终并未犹豫太久，倒不是他克服了羞耻心，而是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用魔法少女形态很可能过不了门禁……
进入大门，一个看起来比杨墨桓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已经等在了那里，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杨墨桓很快来到了一间小教室，里面摆着一排排缺角的桌椅。
“请在这里等一会。”
那人留下一句便离开了，其他人也还没来，杨墨桓随便挑了个教室中排的位置坐了下来，看起了手机。
然而还不到五分钟那人便回来了，唯一的区别是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显得正式了许多。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直接开始吧，我叫周正，从今天起就是你的辅导员了，工作和生活遇到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今天培训的主要目标是让你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穿越者的情况和部门规章制度并明白自己的责任。”周正如是说道。
杨墨桓看了看周围，偌大一个教室愣是没看到一个除他和周正以外人影，杨墨桓忍不住问到：“今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确实只有你一个。”
周正答到，并解释道：“虽然穿越现象在这个世界有很长的历史，但即使是数量最多时每年也不过百人左右，目前国内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在200W左右，穿越产生的灾害差不多有千件，成功穿越人数也就几十人，国内目前的穿越者也只有300人左右，至于咱们仓城上一次出现穿越者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杨墨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里的穿越者很廉价呢，这么看还是有点逼格的嘛。
因为就他一个人，之前规定的什么课表也就通通取消了，变成了先讲着有什么问题直接问的形式。
而第一个内容赫然是穿越者拥有异能的猜想：“穿越者异能的具体原理依旧处于猜想甚至是玄学阶段，流传较广的说法是穿越后两个世界的灵魂叠加，双份的灵魂超出肉体承载极限，逸散的能量以原主的某些幻想或执念的形式表达出来形成了异能。”
说着周正顿了顿，又补充了一点后续：“虽然听着玄乎，但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统计数据也显示每个人的异能多多少少都实现了他们的幻想，而且听着也更浪漫。”
周正本意是不想让氛围太严肃，在他看来杨墨桓只是个高中生，还处在爱幻想爱做梦的年纪，多提些好事有助于其摆脱车祸阴影积极生活，还能增强他对组织的认同感。
只可惜他的话不但没有让杨墨桓感到高兴，还让他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这不就是在说他是个喜欢马猴烧酒的变态萝莉控吗！
问题是他再喜欢马猴烧酒和金毛绿瞳的设定，也不代表他想变成金毛马猴烧酒被别人控啊！而且，万一他嘴瓢来了句“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触发死亡flag怎么办？
周正显然没有注意到杨墨桓的反应，他还在强调异能有关的注意事项：
“……异能就算再方便也不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一方面是不能暴露在大众面前，另一方面异能不是永远存在的，它所依托的灵魂能量是会用完的，一旦永远异能也会消失。”
灵魂能量用完异能就会消失？なるほど……等等！灵魂能量？用完？！
杨墨桓猛地打了个激灵，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玩意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在那里听过呢？
周正还在说：“不过穿越者的异能强度和灵魂能量的损耗程度是呈反比的，异能丧前反而是一名穿越者最强大的时候……”
杨墨桓如遭雷击。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这特么不是结城友奈吗，什么最后即最强，分明就是“满开”！
烧命流魔法少女狗都不当！魔法和奇迹的代价谁爱付谁付！人固有一死，他只想老死！
杨墨桓不是什么有极高思想觉悟的人，他几乎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跑是跑不了了，和国家机关作对死的更快，但他可以做后勤！当文职！
“呃……杨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周正注意到了杨墨桓那近乎悲壮的表情。
“没……不，还是有些问题的。”
杨墨桓下意识想要摇头，但很快又猛点起头，他想先打听一下文职有哪些也表达一下他的个人倾向：“我想问一下穿越者之后从事的具体是什么工作，都有什么类型可选？”
“每个人都工作都是按最大发挥异能潜力这一原则安排的，不过也会充分考虑个人意愿的，而且还有完善的培训机制，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你是有什么想从事的方向吗？”周正以为杨墨桓是在担心不适应以后的工作，很关心的问到。
“我其实挺想从事文职的，打打杀杀什么的感觉离我这个高中生有点遥远啊……”
杨墨桓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要不是还有自尊心存在，他甚至想使用能力变成马猴烧酒形态，发挥一下那身皮囊的被动技能。
周正面露难色：“这个就有点难度了，一般来说除非你的能力本身就是后勤科研方向的，否则都只有等到退役后才可能从事文职。”
“退役？”
杨墨桓隐约猜到了退役条件，但还怀着一丝希望。
“对，当异能消失穿越者就可以自动退役，然后就会转而从事相关后勤工作。”周正点了点头说到。
杨墨桓嘴角微微抽搐，转文职就要死，不想死就只能转文职，这是什么第二十二条军规……
“就没有例外吗？”
“五级伤残以及上确实可以提前退休，但……”
杨墨桓绝望了，终身残疾什么的还不如死了呢，那不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有身为累赘心理上煎熬。
周正还在讲话，但在生无可恋的杨墨桓听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穿越者的异能正常消耗完的话大概需要10年时间……”
得，只有十年可活了……
“但使用频率高会加速这一过程，我的异能耗尽就只用了5年。”
啊…原来你只活了五年吗？好惨，明年的今天会给你烧……他刚才说了什么？！
杨墨桓猛地反应过来不对，看周正的眼神跟见了鬼一样，“你，你也是穿越者？！”
“这个部门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穿越者，当然也有退役后去了军队的，毕竟异能耗尽后本人身体会获得一些强化。”
周正点了点头，然后在杨墨桓呆滞的目光中像掰面包一样从桌子上掰下了一角。
杨墨桓懵了，下意识也掰了掰自己面前桌子的一角，没有意外，桌子完好无损。
“能麻烦您再仔细讲一下那个异能和灵魂的猜想吗？”
杨墨桓下意识用上了敬语，虽然确定了周正不是普通人，但他还是没搞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性命攸关的事他可不想有半点意外。
“两个世界的灵魂叠加，身体吸收正常份额的灵魂，多余部分的灵魂逸散在体外形成异能，多余灵魂用尽异能也会消失。因为本来就是猜想，也没什么更深的含义，如果不想信也可以的。”
周正隐隐猜到杨墨桓误会了什么，只是不怎么了解二次元的他完全想不到杨墨桓脑补的黑暗剧情。
不过杨墨桓也发现了自己之前搞错的地方，那就是耗尽的是多余的灵魂而不是全部，烧命了但不完全烧，总之是可以松口气了。
“我们这个培训主要还是立足你的需要，如果异能方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的话我们就进入下一个议题了。”周正也送了口气，他是负责接引新人的不错，但奈何穿越者太少，在杨墨桓之前他都是纯纯的理论派，完全没有经验。
杨墨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
周正接下来介绍的内容就无趣了很多，都是些规章制度和思想教育，听了半天杨墨桓总结了两条：一、保密；二、忠诚。
无聊的话题，听的人不爱听，讲的人也不爱讲，大家都是从小受了十几年的义务教育人，潜移默化下思想和信仰早就成了政府想要的形状，所以这部分很快就结束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今天的培训就结束了，下周过来进行能力测试就好。”
杨墨桓早就想溜了，听到这话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最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鬼使神差的问到：“其他穿越者身边有什么变化吗？像身份、人际关系之类的？”
周正都准备走了，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仔细回想一番后说道：“好像是会有，我有个朋友之前养的是龟，来这边后变成鸭了。”
“呃…有没有大点的变化…”
周正眉头紧锁，想了好一阵，总算从记忆中挖出点东西来：“好像也有，来了这边后发现父母双亡算吗？论坛里好像还有炫耀自己弟弟变成妹妹的，不过如果是关系不密切的人有变化，也有很多人会认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么说这种事不算少见啊……”
杨墨桓若有所思的说到，他不是独一份就好，尤其是听到有人来了后发现父母双亡，他属实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仅管这样有点不道德……
“你是遇到……抱歉，我好像不该问这些隐私问题。”周正抱歉的笑了笑，但犹豫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比起纠结无法更改的东西，还是应该向前看好些。”
“谢谢。”
“没事，如果你真的很纠结与某人的关系，我建议你试着和那个人重新开始，试着抛去原来世界的印象，再确认定位。”
说完周正便离开了，他的建议已经给了，具体怎么做还是要杨墨桓自己决定，剩下的时间就让杨墨桓自己好好想想吧。
很快，杨墨桓也离开了园区，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玩手机，而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车子接近市中心，车上人越来越多，车外的建筑也越来越多。各种声音纷至沓来涌入耳朵，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听了无数遍都快背下的公交广告，翻来覆去那些内容的电话，商家的冬春换季促销。
但又那么陌生，与过去完全相同的景象下是截然不同的本质，不是谁谁谁的替代品，而是全然不同的存在……就像陈羽棉与陈总一样。
明明一直都在拿自己不是与陈羽棉有共同回忆的“杨墨桓”当借口，却忘了陈羽棉也根本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陈总。
一时间愧疚在心中回荡，杨墨桓摸出手机想要给陈羽棉发些什么，但删删改改，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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