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猜测
并不宽敞的房间内，阳光穿过天窗，苍白又无力地覆盖着尸体，一路丝丝寸寸地蔓延开来，最后断截在暗红的地砖前，就像阴与阳的交界那样，彼此侵蚀却又界限分明。
十三位小队长立在房间内，当中躺着他们的中队长林特，身上覆着一层白布。
这一瞬间，莫离心中突然闪过一个错觉，他仿佛看到了十五世纪的那副名画，将十二门徒刻画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的名画。
静默无声。
“都来了？”
无人回应，沉默中似有风暴在酝酿。
简单敲定好思路，莫离微吸了口气，知道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是生是死，就看接下来的“盲猜”的对错：
“先确定三个事实。”
“第一个事实，你们独立军与灯塔国，存在不可调节的矛盾。”
艾伦眉头一皱，当即开口道：
“整个地球的人类都知道要么灯塔国彻底覆灭，要么就是独立军战斗至最后一人，彻底消亡，这个事实用你，需要确认？”
记起那扇破碎的木门，驴长脸男人的语气突然缓和许多。
没理会这个快要失去理智的家伙，莫离伸出右手，竖起第二根手指道：
“第二个事实，这次你们中队的任务，或者说，这次你们独立军的任务，严重损害了灯塔国的利益。”
房间内，除了被艾丽丝制止住的艾伦，在场的十二人眼里或多或少闪过疑惑，不明白这和中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见三位副队长保持沉默没去叱责眼前这个年轻人，其余小队长也不约而同地跟着进入沉默。
“第三个事实，”
莫离顿了一秒，心有忐忑，这一点使他根据历史上的那场战争推演出来的，他不敢保证这座星球同样会如此，不过猜错了问题也不大，自己还能辩解一二，推脱他们理解错了。
他嗓音微颤，尽力将猜测说成一个事实：
“你们独立军这次行动，不止你们一个中队，或者说，你们这个中队，只是诱饵！”
十位小队长听见这句话，全都看向三名副队长，他们只是知道一同行动的还有兄弟中队，但是这次行动的具体任务却不知道。
因为行动任务的保密等级，只有中队长级别才能知晓。
盖因和艾丽丝对视一眼，都看出双方眼中的怀疑，这件事情整个中队只有中队长林特和他们三名副中队长知晓，而现在一个陌生人却说出了他们这次行动的任务。
掩护唯一一只真正执行任务的中队。
这次任务，司令部为稳定军心而未明说，但只要有级别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很容易猜到司令部的目的。
问题的关键是，级别足够才可以。
艾伦嘴角微动，他黑棕色的眼眸中，带着难以理解的诧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真的？”一名小队长张了张嘴巴，不敢相信司令部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为了独立军的信念，个人生命并不重要，但这次的任务他们根本不了解，处于完全被蒙骗的状态，谁愿意为了谎言而自愿牺牲，这与信念无关，这是同伴间，已经没了信任。
逐渐有质询的声音出现，房间里的氛围有些焦躁。
“你这是什么意思！”
盖因不顾心虚，强行转移视线，大声问道：
“这和中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如果继续谈论诱饵这件事，一千多号人的中队恐怕很快会分崩离析。
“我们谈论的事情是中队长为什么死亡，你一直在混淆，在顾左右......”
莫离直接打断了他，站起身道：
“确认了这三点事实，你们中队长为什么死亡不是水落石出了？”
“想一想林特死亡后，你们会怎么做？”
他看向扎着高马尾有一双蓝眼睛女子，印象里只有这个女子还算冷静。
“只能联系其他中队，汇合......”
说着说着，艾丽丝眸光一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想明白了今天凌晨被包围的原因，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这样......”
看着神色逐渐露出恍然的艾丽丝，盖因舔了舔嘴唇，大脑发烫，他不明白这和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两件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关系。
他觉得以自己时代主角的身份，勘破这件事应该很容易，但脑袋滚烫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好在这时艾伦皱眉问道：
“这能解释得清你不是凶手，队长不是你杀害的？”
他有意不去提“中”这个字，也许能缓解一点快要疯掉的内心。
莫离轻笑一声，没去回答这个“冗长”的问题，他对艾丽丝点了点头，回答这个问题不符合他神秘强者的身份。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找到凶手离开密室的暗门，但最后他才发现，完全没有必要。
推理出凶手离开的密室的原因根本不重要，在这起事件里，对他重要的是，证明他自己不是凶手。
至于凶手是谁，是如何离开密室的，暗门到底在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艾丽丝看着他足足沉默了十几秒，见对方嘴角带笑，异常自信，她又停了几个呼吸后，才对众人说道：
“我们要把所有事情结合起来看待。”
“我们和灯塔国有不可调节的矛盾，而这次行动严重损害了灯塔国的利益，所以你们说，灯塔国需要做出什么应对？”
“肯定要消灭这次行动的所有中队。”有小队长脱口而出。
“对！消灭所有中队。”艾丽丝沉声道，“但是这次行动我们三十三支中队只有一支中队有具体任务，其他中队全部打掩护做诱饵，灯塔国怎么知道，执行任务的是哪一支中队？”
“所以，灯塔国安插在我们中队里的内奸才会铤而走险，杀害，中队长，以此确认目标是否为我们，如果恰好一击成功，那么我们任务直接失败，如果目标不是我们，内奸也可以跟着我们进入其他中队，采取相同的办法，直到找出执行任务的那支中队，也许，内奸也许还会有其他诡异的手段。”
“但是，这就能说明我们当中一定有内奸呢？”有人还是没理解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逐渐反应过来的盖因自语道：
“如果联系起凌晨我们被包围呢？”
凌晨被灯塔国包围，这家伙不是也在......艾伦刚想反对，忽地记起他们被包围之后，眼前这个年轻人才从天上掉下来，如果没有他，第五中队或许当时就全军覆没了。
而灯塔国消灭他们后，可以拿着他们的通讯装置，慢悠悠地找出其他北上的中队，逐一蚕食。
所以他们被包围，不是行踪暴露，而是因为内奸泄密？
“不对，等等！”
艾伦头皮发麻，仍不愿意相信这家伙是无辜的，他伸出双手打断了这条思路，指着莫离道：
“就算是这样，他应该也有嫌疑”
一个不属于独立军的人员却知道独立军的任务，抛开其他不看，单论这一点，非常可疑。
但凡读过几篇战争论，都很难问出这种问题......到现在你还要把我扯进去......莫离没好气地看着这群“好队友”，有些想把内奸拉出来狠狠揍一顿，但为了维持人设，他不得不咬着牙，语气平和隐带笑意道：
“想一想我们在推演之前，确定的三点事实。”
这和你是凶手有什么关系？
艾伦盯着他，犹豫一下，一字一句地重复起先前确认的事实：
“独立军和灯塔国矛盾不可调节；独立军中队行动严重损害灯塔国的利益，独立军......”
“这有什么问题？”
莫离嘴角抽动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盖因拍了拍完全陷入牛角尖的队友，颇为“善意”地替当事人解释道：
“这位阁下随时可以离开我们中队，也许出了这个房间，就会分道扬镳，但是内奸在没完成任务前，怎么敢离开我们中队？”
“想一想这次我们这次任务可能对灯塔国造成的伤害，他们已经从地球外请超凡者来搜捕我们，一个小小的内奸，绝对不敢在没完成任务的时候离开。”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知道了某些事情。
艾伦皱了皱眉，想反驳盖因却又无从下手，因为他说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这个年轻人和独立军之间根本没有“利益”冲突。
他们从相遇到现在，不超过五个小时，对方没有动机也没有必要，去做一件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特别是他还是一位自由者，拥有超凡之力的自由者。
没有哪一方势力可以逼迫一位自由者去做某些事情，因为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死亡，就是生不如死。
等了十几秒，见艾伦沉默下去，无人再有异议后，艾丽丝深吸一口气，环顾所有队长道：
“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是内奸，杀害了中队长。”
“而这个内奸，就在我们当中。”
知道这次行动任务，并且知道有兄弟中队一同执行任务，只有等级足够的队长级别人员才有资格，独立军第五中队的队长级人员，恰好都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
瞧着一群神态各异，严重怀疑起同伴的军官不再说话，莫离觉得此时自己应该拿一副扇子，上面大写四字，以理服人。
至于房间内的暗门，至于那个有三只手的厉鬼，至于林特死亡后这支中队的存亡，这些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需要头疼的是独立军，他只要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好。
对于灯塔国只是名字上的反感，对于这支军队，则是各种意义上的不顺眼。
不巧的是，金发淡金，有一双绿色眼眸的盖因挡住了他离开的路线：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凶手是如何离开房间的。”
“这与我无关，你们把这个小房间翻一遍，应该能找到。”
莫离侧身绕过这个长相娘气的男子，不想再掺和进灯塔国和独立军的事情里。
如果你们能有当年那支军队一半的纪律性，别说地球了，太阳系都能独立......腹诽一句，他快步离开。
但当他经过盖因身旁的时候，后者突然微笑开口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凶手是如何离开这间房子的？”
十三位小队长立在房间内，当中躺着他们的中队长林特，身上覆着一层白布。
这一瞬间，莫离心中突然闪过一个错觉，他仿佛看到了十五世纪的那副名画，将十二门徒刻画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的名画。
静默无声。
“都来了？”
无人回应，沉默中似有风暴在酝酿。
简单敲定好思路，莫离微吸了口气，知道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是生是死，就看接下来的“盲猜”的对错：
“先确定三个事实。”
“第一个事实，你们独立军与灯塔国，存在不可调节的矛盾。”
艾伦眉头一皱，当即开口道：
“整个地球的人类都知道要么灯塔国彻底覆灭，要么就是独立军战斗至最后一人，彻底消亡，这个事实用你，需要确认？”
记起那扇破碎的木门，驴长脸男人的语气突然缓和许多。
没理会这个快要失去理智的家伙，莫离伸出右手，竖起第二根手指道：
“第二个事实，这次你们中队的任务，或者说，这次你们独立军的任务，严重损害了灯塔国的利益。”
房间内，除了被艾丽丝制止住的艾伦，在场的十二人眼里或多或少闪过疑惑，不明白这和中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见三位副队长保持沉默没去叱责眼前这个年轻人，其余小队长也不约而同地跟着进入沉默。
“第三个事实，”
莫离顿了一秒，心有忐忑，这一点使他根据历史上的那场战争推演出来的，他不敢保证这座星球同样会如此，不过猜错了问题也不大，自己还能辩解一二，推脱他们理解错了。
他嗓音微颤，尽力将猜测说成一个事实：
“你们独立军这次行动，不止你们一个中队，或者说，你们这个中队，只是诱饵！”
十位小队长听见这句话，全都看向三名副队长，他们只是知道一同行动的还有兄弟中队，但是这次行动的具体任务却不知道。
因为行动任务的保密等级，只有中队长级别才能知晓。
盖因和艾丽丝对视一眼，都看出双方眼中的怀疑，这件事情整个中队只有中队长林特和他们三名副中队长知晓，而现在一个陌生人却说出了他们这次行动的任务。
掩护唯一一只真正执行任务的中队。
这次任务，司令部为稳定军心而未明说，但只要有级别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很容易猜到司令部的目的。
问题的关键是，级别足够才可以。
艾伦嘴角微动，他黑棕色的眼眸中，带着难以理解的诧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真的？”一名小队长张了张嘴巴，不敢相信司令部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为了独立军的信念，个人生命并不重要，但这次的任务他们根本不了解，处于完全被蒙骗的状态，谁愿意为了谎言而自愿牺牲，这与信念无关，这是同伴间，已经没了信任。
逐渐有质询的声音出现，房间里的氛围有些焦躁。
“你这是什么意思！”
盖因不顾心虚，强行转移视线，大声问道：
“这和中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如果继续谈论诱饵这件事，一千多号人的中队恐怕很快会分崩离析。
“我们谈论的事情是中队长为什么死亡，你一直在混淆，在顾左右......”
莫离直接打断了他，站起身道：
“确认了这三点事实，你们中队长为什么死亡不是水落石出了？”
“想一想林特死亡后，你们会怎么做？”
他看向扎着高马尾有一双蓝眼睛女子，印象里只有这个女子还算冷静。
“只能联系其他中队，汇合......”
说着说着，艾丽丝眸光一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想明白了今天凌晨被包围的原因，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这样......”
看着神色逐渐露出恍然的艾丽丝，盖因舔了舔嘴唇，大脑发烫，他不明白这和队长的死亡有什么关系，两件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关系。
他觉得以自己时代主角的身份，勘破这件事应该很容易，但脑袋滚烫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好在这时艾伦皱眉问道：
“这能解释得清你不是凶手，队长不是你杀害的？”
他有意不去提“中”这个字，也许能缓解一点快要疯掉的内心。
莫离轻笑一声，没去回答这个“冗长”的问题，他对艾丽丝点了点头，回答这个问题不符合他神秘强者的身份。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找到凶手离开密室的暗门，但最后他才发现，完全没有必要。
推理出凶手离开的密室的原因根本不重要，在这起事件里，对他重要的是，证明他自己不是凶手。
至于凶手是谁，是如何离开密室的，暗门到底在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艾丽丝看着他足足沉默了十几秒，见对方嘴角带笑，异常自信，她又停了几个呼吸后，才对众人说道：
“我们要把所有事情结合起来看待。”
“我们和灯塔国有不可调节的矛盾，而这次行动严重损害了灯塔国的利益，所以你们说，灯塔国需要做出什么应对？”
“肯定要消灭这次行动的所有中队。”有小队长脱口而出。
“对！消灭所有中队。”艾丽丝沉声道，“但是这次行动我们三十三支中队只有一支中队有具体任务，其他中队全部打掩护做诱饵，灯塔国怎么知道，执行任务的是哪一支中队？”
“所以，灯塔国安插在我们中队里的内奸才会铤而走险，杀害，中队长，以此确认目标是否为我们，如果恰好一击成功，那么我们任务直接失败，如果目标不是我们，内奸也可以跟着我们进入其他中队，采取相同的办法，直到找出执行任务的那支中队，也许，内奸也许还会有其他诡异的手段。”
“但是，这就能说明我们当中一定有内奸呢？”有人还是没理解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逐渐反应过来的盖因自语道：
“如果联系起凌晨我们被包围呢？”
凌晨被灯塔国包围，这家伙不是也在......艾伦刚想反对，忽地记起他们被包围之后，眼前这个年轻人才从天上掉下来，如果没有他，第五中队或许当时就全军覆没了。
而灯塔国消灭他们后，可以拿着他们的通讯装置，慢悠悠地找出其他北上的中队，逐一蚕食。
所以他们被包围，不是行踪暴露，而是因为内奸泄密？
“不对，等等！”
艾伦头皮发麻，仍不愿意相信这家伙是无辜的，他伸出双手打断了这条思路，指着莫离道：
“就算是这样，他应该也有嫌疑”
一个不属于独立军的人员却知道独立军的任务，抛开其他不看，单论这一点，非常可疑。
但凡读过几篇战争论，都很难问出这种问题......到现在你还要把我扯进去......莫离没好气地看着这群“好队友”，有些想把内奸拉出来狠狠揍一顿，但为了维持人设，他不得不咬着牙，语气平和隐带笑意道：
“想一想我们在推演之前，确定的三点事实。”
这和你是凶手有什么关系？
艾伦盯着他，犹豫一下，一字一句地重复起先前确认的事实：
“独立军和灯塔国矛盾不可调节；独立军中队行动严重损害灯塔国的利益，独立军......”
“这有什么问题？”
莫离嘴角抽动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盖因拍了拍完全陷入牛角尖的队友，颇为“善意”地替当事人解释道：
“这位阁下随时可以离开我们中队，也许出了这个房间，就会分道扬镳，但是内奸在没完成任务前，怎么敢离开我们中队？”
“想一想这次我们这次任务可能对灯塔国造成的伤害，他们已经从地球外请超凡者来搜捕我们，一个小小的内奸，绝对不敢在没完成任务的时候离开。”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知道了某些事情。
艾伦皱了皱眉，想反驳盖因却又无从下手，因为他说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这个年轻人和独立军之间根本没有“利益”冲突。
他们从相遇到现在，不超过五个小时，对方没有动机也没有必要，去做一件损害自身利益的事情，特别是他还是一位自由者，拥有超凡之力的自由者。
没有哪一方势力可以逼迫一位自由者去做某些事情，因为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死亡，就是生不如死。
等了十几秒，见艾伦沉默下去，无人再有异议后，艾丽丝深吸一口气，环顾所有队长道：
“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是内奸，杀害了中队长。”
“而这个内奸，就在我们当中。”
知道这次行动任务，并且知道有兄弟中队一同执行任务，只有等级足够的队长级别人员才有资格，独立军第五中队的队长级人员，恰好都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
瞧着一群神态各异，严重怀疑起同伴的军官不再说话，莫离觉得此时自己应该拿一副扇子，上面大写四字，以理服人。
至于房间内的暗门，至于那个有三只手的厉鬼，至于林特死亡后这支中队的存亡，这些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需要头疼的是独立军，他只要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好。
对于灯塔国只是名字上的反感，对于这支军队，则是各种意义上的不顺眼。
不巧的是，金发淡金，有一双绿色眼眸的盖因挡住了他离开的路线：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凶手是如何离开房间的。”
“这与我无关，你们把这个小房间翻一遍，应该能找到。”
莫离侧身绕过这个长相娘气的男子，不想再掺和进灯塔国和独立军的事情里。
如果你们能有当年那支军队一半的纪律性，别说地球了，太阳系都能独立......腹诽一句，他快步离开。
但当他经过盖因身旁的时候，后者突然微笑开口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凶手是如何离开这间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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