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重返金苹果餐厅
离开卡梅伦衣帽店，寻了家以炭火烧烤名扬川德小镇的餐厅，花费3星元71星分，莫离和安凉享受到一顿独有风情的美味。
虽然足够心痛星元的骤然减少，但是能吃上这样一顿丰富而可口的美食，莫离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如果是我单独一个人，一星元或许都消费不了......还有，这里的货币面值也太奇怪了，星元星分的购买力都很强，1星分约等于四五块钱，星分下面竟然是半星分，四分之一星分……用明石力量托起肩膀上吃撑得已经飞不动的安凉，莫离轻轻吐出一口气，沿着橘黄路灯照亮的街道，一路走向香格里酒店。
路上的行人不多，大都是些衣着华丽的小姐结伴漫步，或者是一身正装的先生提着手杖严肃而行，这让他有一种突然走进维多利亚时代街头的感受。
如果不是卡梅伦提供的这身偏于英伦的衣物，那么莫离在这份大环境下就显得格格不入。
续了两晚豪华套房，将三张三星元纸票递给西菲尔女士的时候，莫离忽然产生一股强烈冲动，想要将豪华套房换成普通套房。
只住两晚，八十星分的普通套房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对于一身全新修身衣服的莫离，西菲尔女士适当地流露出出惊讶与赞美的情绪，并好奇询问起从哪里买到如此合身的衣物，表示以后如果有机会也回去尝试定做一身。
简单几句交流，打探出前台女士对于中年绅士卡梅伦的评价，莫离不再停留，扛着一脸困倦昏昏欲睡的安凉走进豪华套房主卧室内，忍住直接将肩膀上小家伙扔到床铺上，他安顿好安凉后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卧室思考起川德镇的三起谋杀案。
外乡人，异种，休斯利亚警局......曾经犯下恶罪的罪人，秘密进行的签署协议，颇有祭祀意味的死亡现场......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三分，一个网络被封锁限制的星球，真是让人很难融入啊。”
扑到柔软的床铺上，莫离将金制怀表丢到一旁，一头埋进散发出阳光味道的被褥里。
不得不说，豪华套房除了贵一点，其他方面提供的服务简直近乎完美。
“今晚，不，明天凌晨三四点再去调查那辆空中列车，然后把调查报告打包送给……调查报告？”
案发现场调查报告呢？
我擦！
莫离霍然翻身坐起，使劲揉了揉脸颊，强迫自己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那份装满案发现场调查报告的牛皮纸文件袋竟然忘记带回酒店！
“当时是什么情况？第一次去金苹果餐厅调查，感应探查里面有五个休城警局的警察，利用骨剑制造的动静引走三个，扮鬼吓晕了两个，然后我记得那只蝙蝠人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我捡起文件袋……”莫离捂住额头，脑海里“回播”今天下午三点钟的发生事情，“交给了安凉……”
文件袋被她抱在怀里……什么时候她给弄丢的……
单手捂住脸，连续深呼吸几次，压下气血攻心的感受，莫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轻点太阳穴，冷静回想起当时各个环节。
“川德镇警察赶到金苹果餐厅，我使用五色匿行卷轴，遮掩住安凉和自己的踪迹、气息，躲在房间靠凸肚窗的角落里。”
“等到所有警察都走了之后，那只藏进天花板里面的蝙蝠人偷摸跳到地面，打算寻找藏在餐桌里的文件和卡片，对，就是在那个时候，安凉手里没了那份文件袋。”
好像我那时举起左轮手枪，安凉是抱着肩膀……左轮手枪后来被我直接丢尽骨剑里面，因为从来没有使用过左轮，不知道应该怎样瞄准射击……所以文件袋就是在安凉匿行结束后，丢到了凸肚窗旁边。
“太难了，我竟然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安凉竟然把东西丢掉了，战斗结束后我们俩竟然都忘了这件事情。”
“难道里面有超凡因素的影响，影响我跟安凉全都忘记这回事？不约而同会不会过于巧合......”
不会，文件袋的原主人只是三个依靠超凡物品战斗的警察，不是异种，也不是自由者，不可能有这种诡异的超凡能力……现在该怎么办，返回金苹果餐厅？
感受到还没换下来的合身衣物，仔细衡量了一下利害，莫离嘟哝着离开柔软的床铺，不得不重返金苹果餐厅。
如果不去金苹果餐厅取走文件袋，第二天警察肯定会发现他们丢失的调查报告出现在金苹果餐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在他们离开之后，又有人进入了餐厅并将案发现场破坏掉。
得到这一点信息，接下来再去询问周围居民，很轻易就能得到时间信息，再根据时间调查出曾在餐厅附近出现的人，全面做出排查，肯定能找到香格里酒店……
一步错，步步错，我为什么要把文件袋交给安凉……莫离苦恼地推开房门，进入盥洗室，他打算直接使用龙骨短剑从盥洗室窗户离开套房，如果晚上出现意外情况，和川德镇有关系的西菲尔女士将是他不在场证明的关键人物。
悄悄打开主卧房门，看见床上呼呼大睡的安凉，莫离嘴角猛地抽动一下，一时说不清心中泛起的复杂滋味。
“感觉像是哥谭那个有变装癖的暴力狂，都喜欢在晚上行动。”自嘲一笑，他关上主卧房门，进入盥洗室。
推开窗户，感受到南大陆夜晚清冷的寒风，莫离跳出窗户，再次前往金苹果餐厅。
沐浴着清冷月光，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意，放弃使用骨剑飞行能力的莫离走在名为王子大道的街道上，小心避开众多街边年轻漂亮女郎的挤靠拉扯，无视浓郁香水与悦耳的口哨，终于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看到了矗立在街道边上的，被黄色警戒线包围起来的金苹果餐厅。
借助路灯散发出的橘黄光芒，他左右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快步走进餐厅后巷。
取出龙骨短剑，莫离没有贸然进入餐厅，担心那份丢失在角落里的文件袋已经被警方发现，此刻他们正布好埋伏在房间内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他半贴半靠在金苹果餐厅的后侧墙壁，闭上眼睛仔细感应餐厅四层楼的情况。
就在这时，餐厅二楼突然有笑声传来。
莫离眸光一沉，骨剑于脑海里形成的感应出现两栋清晰的人类气息。
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笑声都没做掩饰，太大意了吧？难道是哪两个有超凡物品的警察？莫离身手矫健地翻进餐厅二楼，循着感应敏锐察觉到八号房间内有两道人类气息。
微弱的光芒从八号房间内挤出来，于黑暗的狭窄走廊留下如水蔓延的痕迹。
贴着墙壁缓步前行，八号房间内的笑声越来越明显，莫离突然有一种寒毛倒耸的感受。
微光的黑暗的环境，年轻女性的笑声，冷峻刺骨的月光，寒意凛然的凉风……
靠近八号房间木门，如果他记忆没有出现问题，这扇房门当时是被他亲手留了一个缝隙，而现在却死死抵靠住门框，只有微弱的光芒从里面渗出，伴随着某种诡异的女性声音。
应该不是警察，因为无论川德镇警局还是休城警局都没有女性跟随办案，房间里的女性声音难道真是人类死亡后产生的怨灵？
莫离抬起右手，犹豫几秒，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直接破门而入，如果里面两人有所准备，一场恶战无法避免......从餐厅外凸肚窗进入，但街道上站街女郎越来愈多，很容易暴露......
“这两人肯定不是警察，也不是拥有超凡力量的自由者或异种，既然他们没有超凡力量，害怕的是他们才对！”
深吸了一口气，莫离从异面空间中取出换下的破损短袖，蒙在额头上做好伪装，接着他左手手腕红色明石散发出纯净的红芒，握住木门把手，猛然下压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对赤果身体相拥的年轻男女映入他的眼睛里。
莫离嘴角突地抽动一下，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寻求刺激的男女跑到阴暗无人的房间偷欢......
但他想不通一间曾发生过谋杀案，发生过人命事件的房间，竟然会有人跑到这里偷欢。
而那对没穿任何衣物的男女则惊恐地瞪着眼睛，因为光线的缘故，他们看到的仿佛是一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脑袋上有着无数细蛇的恶魔。
就在里面男女即将尖叫起来的时候，莫离左手微沉，一股无形的威严瞬间吞没八号房间。
啪啪！
凭借骨剑速度转瞬接近这对男女的莫离没有任何顾虑，横劈手掌连续两下，直接将两人打昏过去。
直到昏迷的那一刻，这对赤果身体的男女仍保持着不可名状的姿势。
没去管躺在地板上昏迷的两人，莫离快步来到安凉下午匿行时待过的角落，借助房间内微弱的灯光，搜寻起黄褐色牛皮纸文件袋。
几分钟后，将整个房间翻遍都没找到那个装满调查报告的文件袋，莫离吐了口气，走到那对昏迷不醒的紧紧相拥的赤果男女旁。
散落于地的黑色吊带丝袜，一双红色高跟鞋，几件轻薄的丝质衣物，一颗照明的小夜灯，还有一些男性衣服……没有牛皮纸文件袋……
“我和安凉离开八号房间的时间应该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地上被我打昏过去的两人看情况，最多开始不到十分钟……”莫离揉了下眼睛，收回投在两人身上审视的视线，“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五分，中间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改变情况的事情。”
文件袋被人取走，是谁做的呢……那只遭受亡龙诅咒的蝙蝠人，还是川德镇警局或休城的警察？
放弃审问地上昏迷的两人，莫离又将房间仔细搜寻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角落被遗漏后，心情复杂地离开金苹果餐厅。
冷风透过残破的凸肚窗玻璃，掀起淡黄色真丝绸缎窗帘，吹得静谧的小房间回荡着宛如怨鬼的哀嚎。
嗒！
散发着微弱灯光的小型夜灯骤然熄灭，八号房间内彻底陷入灰蒙蒙的黑暗。
如练的月光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挡了光芒，街道两旁的橘黄路灯终究无法独自温暖寒冷的夜晚。
似乎已经陷入死寂的金苹果八号房间里，倏地响起一道女性的呻吟，接着是一段急促的喘息声。
啪！
房间内突然有人打了声响指，紧接着熄灭掉的小型夜灯再次亮起，传递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强烈灯光。
浑身赤裸的男子使劲拍了下女子的屁股，拿起夹放在两人身体间的黄褐色牛皮纸文件袋，大笑出声道：
“可惜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愉快惩罚你了，我的宝贝。”
女子撇了撇嘴角，侧卧身体露出身姿的曼妙：
“一个连脱光衣服躺在你面前的女人都能放过的家伙，能有什么能力去征服别人。”
“幸好刚才你想到了这个办法，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把这份文件交出去了。”男子穿上十几分钟前慌张脱掉的黑色正装，扣好纽扣，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只要有了这份文件，加西亚家族已经可以准备想好到了地狱后，该怎么和魔鬼解释异种的事情了！”
女子仍没有穿上衣服的想法，右手屈起中指，放在嘴里，模糊不清道：
“是吗？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光看身体就知道长得不差，要不是担心被发现我们是假昏迷，我都想借着灯光仔细观察他的脸了，可惜呀，他打向脖子的那一下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让我白白期待好久呢。”
男子边整理领结，边低头看了眼扭动着身体的女子，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一句：
“那人可能拥有不止一件超凡物品，背景肯定不简单，别因为发情的脑袋葬送掉生命。”
说完他就捡起地上的小型夜灯，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八号房间内重新陷入黑暗，隐约有女子的喘息在飘荡。
虽然足够心痛星元的骤然减少，但是能吃上这样一顿丰富而可口的美食，莫离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如果是我单独一个人，一星元或许都消费不了......还有，这里的货币面值也太奇怪了，星元星分的购买力都很强，1星分约等于四五块钱，星分下面竟然是半星分，四分之一星分……用明石力量托起肩膀上吃撑得已经飞不动的安凉，莫离轻轻吐出一口气，沿着橘黄路灯照亮的街道，一路走向香格里酒店。
路上的行人不多，大都是些衣着华丽的小姐结伴漫步，或者是一身正装的先生提着手杖严肃而行，这让他有一种突然走进维多利亚时代街头的感受。
如果不是卡梅伦提供的这身偏于英伦的衣物，那么莫离在这份大环境下就显得格格不入。
续了两晚豪华套房，将三张三星元纸票递给西菲尔女士的时候，莫离忽然产生一股强烈冲动，想要将豪华套房换成普通套房。
只住两晚，八十星分的普通套房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对于一身全新修身衣服的莫离，西菲尔女士适当地流露出出惊讶与赞美的情绪，并好奇询问起从哪里买到如此合身的衣物，表示以后如果有机会也回去尝试定做一身。
简单几句交流，打探出前台女士对于中年绅士卡梅伦的评价，莫离不再停留，扛着一脸困倦昏昏欲睡的安凉走进豪华套房主卧室内，忍住直接将肩膀上小家伙扔到床铺上，他安顿好安凉后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卧室思考起川德镇的三起谋杀案。
外乡人，异种，休斯利亚警局......曾经犯下恶罪的罪人，秘密进行的签署协议，颇有祭祀意味的死亡现场......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三分，一个网络被封锁限制的星球，真是让人很难融入啊。”
扑到柔软的床铺上，莫离将金制怀表丢到一旁，一头埋进散发出阳光味道的被褥里。
不得不说，豪华套房除了贵一点，其他方面提供的服务简直近乎完美。
“今晚，不，明天凌晨三四点再去调查那辆空中列车，然后把调查报告打包送给……调查报告？”
案发现场调查报告呢？
我擦！
莫离霍然翻身坐起，使劲揉了揉脸颊，强迫自己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那份装满案发现场调查报告的牛皮纸文件袋竟然忘记带回酒店！
“当时是什么情况？第一次去金苹果餐厅调查，感应探查里面有五个休城警局的警察，利用骨剑制造的动静引走三个，扮鬼吓晕了两个，然后我记得那只蝙蝠人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我捡起文件袋……”莫离捂住额头，脑海里“回播”今天下午三点钟的发生事情，“交给了安凉……”
文件袋被她抱在怀里……什么时候她给弄丢的……
单手捂住脸，连续深呼吸几次，压下气血攻心的感受，莫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轻点太阳穴，冷静回想起当时各个环节。
“川德镇警察赶到金苹果餐厅，我使用五色匿行卷轴，遮掩住安凉和自己的踪迹、气息，躲在房间靠凸肚窗的角落里。”
“等到所有警察都走了之后，那只藏进天花板里面的蝙蝠人偷摸跳到地面，打算寻找藏在餐桌里的文件和卡片，对，就是在那个时候，安凉手里没了那份文件袋。”
好像我那时举起左轮手枪，安凉是抱着肩膀……左轮手枪后来被我直接丢尽骨剑里面，因为从来没有使用过左轮，不知道应该怎样瞄准射击……所以文件袋就是在安凉匿行结束后，丢到了凸肚窗旁边。
“太难了，我竟然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安凉竟然把东西丢掉了，战斗结束后我们俩竟然都忘了这件事情。”
“难道里面有超凡因素的影响，影响我跟安凉全都忘记这回事？不约而同会不会过于巧合......”
不会，文件袋的原主人只是三个依靠超凡物品战斗的警察，不是异种，也不是自由者，不可能有这种诡异的超凡能力……现在该怎么办，返回金苹果餐厅？
感受到还没换下来的合身衣物，仔细衡量了一下利害，莫离嘟哝着离开柔软的床铺，不得不重返金苹果餐厅。
如果不去金苹果餐厅取走文件袋，第二天警察肯定会发现他们丢失的调查报告出现在金苹果餐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在他们离开之后，又有人进入了餐厅并将案发现场破坏掉。
得到这一点信息，接下来再去询问周围居民，很轻易就能得到时间信息，再根据时间调查出曾在餐厅附近出现的人，全面做出排查，肯定能找到香格里酒店……
一步错，步步错，我为什么要把文件袋交给安凉……莫离苦恼地推开房门，进入盥洗室，他打算直接使用龙骨短剑从盥洗室窗户离开套房，如果晚上出现意外情况，和川德镇有关系的西菲尔女士将是他不在场证明的关键人物。
悄悄打开主卧房门，看见床上呼呼大睡的安凉，莫离嘴角猛地抽动一下，一时说不清心中泛起的复杂滋味。
“感觉像是哥谭那个有变装癖的暴力狂，都喜欢在晚上行动。”自嘲一笑，他关上主卧房门，进入盥洗室。
推开窗户，感受到南大陆夜晚清冷的寒风，莫离跳出窗户，再次前往金苹果餐厅。
沐浴着清冷月光，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意，放弃使用骨剑飞行能力的莫离走在名为王子大道的街道上，小心避开众多街边年轻漂亮女郎的挤靠拉扯，无视浓郁香水与悦耳的口哨，终于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看到了矗立在街道边上的，被黄色警戒线包围起来的金苹果餐厅。
借助路灯散发出的橘黄光芒，他左右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快步走进餐厅后巷。
取出龙骨短剑，莫离没有贸然进入餐厅，担心那份丢失在角落里的文件袋已经被警方发现，此刻他们正布好埋伏在房间内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他半贴半靠在金苹果餐厅的后侧墙壁，闭上眼睛仔细感应餐厅四层楼的情况。
就在这时，餐厅二楼突然有笑声传来。
莫离眸光一沉，骨剑于脑海里形成的感应出现两栋清晰的人类气息。
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笑声都没做掩饰，太大意了吧？难道是哪两个有超凡物品的警察？莫离身手矫健地翻进餐厅二楼，循着感应敏锐察觉到八号房间内有两道人类气息。
微弱的光芒从八号房间内挤出来，于黑暗的狭窄走廊留下如水蔓延的痕迹。
贴着墙壁缓步前行，八号房间内的笑声越来越明显，莫离突然有一种寒毛倒耸的感受。
微光的黑暗的环境，年轻女性的笑声，冷峻刺骨的月光，寒意凛然的凉风……
靠近八号房间木门，如果他记忆没有出现问题，这扇房门当时是被他亲手留了一个缝隙，而现在却死死抵靠住门框，只有微弱的光芒从里面渗出，伴随着某种诡异的女性声音。
应该不是警察，因为无论川德镇警局还是休城警局都没有女性跟随办案，房间里的女性声音难道真是人类死亡后产生的怨灵？
莫离抬起右手，犹豫几秒，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直接破门而入，如果里面两人有所准备，一场恶战无法避免......从餐厅外凸肚窗进入，但街道上站街女郎越来愈多，很容易暴露......
“这两人肯定不是警察，也不是拥有超凡力量的自由者或异种，既然他们没有超凡力量，害怕的是他们才对！”
深吸了一口气，莫离从异面空间中取出换下的破损短袖，蒙在额头上做好伪装，接着他左手手腕红色明石散发出纯净的红芒，握住木门把手，猛然下压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对赤果身体相拥的年轻男女映入他的眼睛里。
莫离嘴角突地抽动一下，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寻求刺激的男女跑到阴暗无人的房间偷欢......
但他想不通一间曾发生过谋杀案，发生过人命事件的房间，竟然会有人跑到这里偷欢。
而那对没穿任何衣物的男女则惊恐地瞪着眼睛，因为光线的缘故，他们看到的仿佛是一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脑袋上有着无数细蛇的恶魔。
就在里面男女即将尖叫起来的时候，莫离左手微沉，一股无形的威严瞬间吞没八号房间。
啪啪！
凭借骨剑速度转瞬接近这对男女的莫离没有任何顾虑，横劈手掌连续两下，直接将两人打昏过去。
直到昏迷的那一刻，这对赤果身体的男女仍保持着不可名状的姿势。
没去管躺在地板上昏迷的两人，莫离快步来到安凉下午匿行时待过的角落，借助房间内微弱的灯光，搜寻起黄褐色牛皮纸文件袋。
几分钟后，将整个房间翻遍都没找到那个装满调查报告的文件袋，莫离吐了口气，走到那对昏迷不醒的紧紧相拥的赤果男女旁。
散落于地的黑色吊带丝袜，一双红色高跟鞋，几件轻薄的丝质衣物，一颗照明的小夜灯，还有一些男性衣服……没有牛皮纸文件袋……
“我和安凉离开八号房间的时间应该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地上被我打昏过去的两人看情况，最多开始不到十分钟……”莫离揉了下眼睛，收回投在两人身上审视的视线，“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五分，中间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改变情况的事情。”
文件袋被人取走，是谁做的呢……那只遭受亡龙诅咒的蝙蝠人，还是川德镇警局或休城的警察？
放弃审问地上昏迷的两人，莫离又将房间仔细搜寻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角落被遗漏后，心情复杂地离开金苹果餐厅。
冷风透过残破的凸肚窗玻璃，掀起淡黄色真丝绸缎窗帘，吹得静谧的小房间回荡着宛如怨鬼的哀嚎。
嗒！
散发着微弱灯光的小型夜灯骤然熄灭，八号房间内彻底陷入灰蒙蒙的黑暗。
如练的月光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挡了光芒，街道两旁的橘黄路灯终究无法独自温暖寒冷的夜晚。
似乎已经陷入死寂的金苹果八号房间里，倏地响起一道女性的呻吟，接着是一段急促的喘息声。
啪！
房间内突然有人打了声响指，紧接着熄灭掉的小型夜灯再次亮起，传递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强烈灯光。
浑身赤裸的男子使劲拍了下女子的屁股，拿起夹放在两人身体间的黄褐色牛皮纸文件袋，大笑出声道：
“可惜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愉快惩罚你了，我的宝贝。”
女子撇了撇嘴角，侧卧身体露出身姿的曼妙：
“一个连脱光衣服躺在你面前的女人都能放过的家伙，能有什么能力去征服别人。”
“幸好刚才你想到了这个办法，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把这份文件交出去了。”男子穿上十几分钟前慌张脱掉的黑色正装，扣好纽扣，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只要有了这份文件，加西亚家族已经可以准备想好到了地狱后，该怎么和魔鬼解释异种的事情了！”
女子仍没有穿上衣服的想法，右手屈起中指，放在嘴里，模糊不清道：
“是吗？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光看身体就知道长得不差，要不是担心被发现我们是假昏迷，我都想借着灯光仔细观察他的脸了，可惜呀，他打向脖子的那一下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让我白白期待好久呢。”
男子边整理领结，边低头看了眼扭动着身体的女子，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一句：
“那人可能拥有不止一件超凡物品，背景肯定不简单，别因为发情的脑袋葬送掉生命。”
说完他就捡起地上的小型夜灯，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八号房间内重新陷入黑暗，隐约有女子的喘息在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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